第九十三章八景破天機
且允慈航駕著十龍沉香輦而來，聖人出行自有異象。但州憂花亂墜。地湧金蓮，紫霧騰騰，霓虹滾滾，氤氳遍地，彩虹懸空，仙樂渺渺，環佩清越。
大羅宮玄都洞乃太上道德天尊道場，內有八景宮。老子正端坐風火蒲團。閉目神遊八極，參悟大道。周遭是如同潺潺溪水緩緩流動的黑白太極兩儀神光，無數地風水火被攪動，卻又被兩儀神光分解，一時之間。八景宮中一氣、兩儀、三才、四象、五行、**、七星、八卦、九宮來回閃現，道德之氣貫盈寶殿。
突然，聖人眼皮一跳，睜開雙眸，三尺白須無風自舞，眉梢微皺，玉口一開，兩儀神光飛出，直擊門外金鍾，當當之聲不絕於耳，把那草棚之中酣睡的青牛驚動，燈籠大小的眼珠子骨溜溜一轉，自思道這大羅宮常年寂靜，少有人煙，不知今天是哪位大能來了。
這憨貨也不理睬，嘴裏打個哈欠，舌頭一卷，吃了幾口道德清淨瑤草，咀嚼幾口，砸吧幾下，愁眉苦臉一陣，似乎給淡出鳥來了，哼哼唧唧一番。換個姿勢，又開始呼哧呼哧的大睡起來。
不時，一白鶴紫袍道人走進八景宮，朝老子一拜，恭謹言道：“不知老師叫弟子來有何要事？”老子看著自己唯一的嫡傳門徒，隻見他身體十二重樓盡皆打通，仙肌玉骨，慧光透頂而出，足足九尺有餘，遠遠觀之，自有一股道家仙風道骨之氣。
老子微不可察的點點頭，眼角欣喜之色一閃即逝，慢悠悠言道：“你且到門外迎接你元始師叔。”玄都**師聞言一頓。詫異之色充盈眼眸，不知道這清平之日，元始天尊有何要事。要親自上玄都洞來。隻是師長之間的事情，不是自己小輩可以揣摩的，於是馬上回過神來，踱著步來到門口。靜候聖駕。
半響，就見遠遠之處，一片紫霧迷蒙，有鶴鳴鳳吟之聲隱隱約約傳來。香氣撲鼻，不知是何種香料所散之氣，清香淡雅，提神清爽；隨後，就聽仙樂陣陣，鍾鳴磐響，在一片光輝中徐徐走來一副車輦。
玄都**師雙眸一凝，瞳仁黑白二色流轉不息，三尺輝光透眼射出，掃射而去，就見一青袍道人手持拂塵趕著九條矯健的神龍，透過綴有萬千明珠的珠簾”比恍惚惚可以看見一道童手持光華灼灼的如意。而後正位座椅之上卻是一片如同玉石寶光一樣的雲光，飄忽不定，不可捉摸。
就在玄都**師打量間，那車輦已經來到大羅宮，玄都**師趕緊收斂心神，上前一拜，恭恭敬敬地言道：“弟子玄都拜見元始師叔，願師叔萬壽無疆，曆萬劫而不滅。安享無量逍遙！拜見大師兄，願大師兄早證混元，無量天尊！”
元始天尊眼見玄都**師一番恭維之詞說的滴水不漏，一直緊繃的臉頰好不容易露出一絲微笑，五彩仙音傳來，“你就是老子師兄手的弟子吧，師叔此來也不能太小氣，且予你一物。”
一陣月華般的流光如同電蛇般飛逝，就落到玄都手上，玄都**師不敢細看，趕忙俯腰一拜，“多謝師叔慷慨。弟子感激涕零，無以為報！”
元始天尊也不多言，在慈航下車之後，白鶴童子掀起珠簾，元始天尊腳踏雲光出來，腳底現出兩枝金玉之色的蓮花，托著玉足直入玄都洞。
慈航先是朝玄都**師一個稽，二人客套一番，自有玄都帶領白鶴童子去草棚拴住車架。玄都亦是七竅玲瓏之人，知道二人來此必有重要之事，於是就安排白鶴童子一番，然後帶領其遊覽一番玄都勝景。
隻見：仙峰險巔，峻嶺崔鬼；玻生瑞草。地長靈芝。根連地秀，頂接天齊；青鬆綠柳，紫菊紅梅。碧桃銀杏，火棗交梨；仙翁判畫，隱者圍棋。
群仙談道，靜講玄機；聞經怪獸，聽法狐狸。彪熊剪尾，豹舞猿啼；龍吟虎嘯，鳳翥鸞飛。犀牛望月，海馬聲嘶。異禽多變化，仙鳥世間稀；孔雀談經句。仙童玉笛吹。
怪鬆盤古拍，寶樹映油堤；山高紅日近。澗闊水流低。
清幽仙境院，風景勝瑤池；此間無限景。世上少人知。
且不提白鶴童子沉浸在不同於昆侖山的一番美景中，玄都**師偷偷打量剛網得到的法寶，一打量卻是一玉尺，瑩瑩寶光投射如匹月華，紫霄篆文繪就“皓月炫光尺”五個大字。乃是對應太陰星而誕生的法寶，自有一方妙用不提。
慈航緊隨元始天尊魚貫而入，穿過重重寶閣，幢幢瓊樓，跨過座座虹橋，來到古色古香的八景宮中。
元始天尊先是朝老子一個稽，言道：“師兄別來無恙！”然後在老子點頭之下坐了蒲團。慈航隨後三跪九叩，以拜師大禮叩見老子，呼道：“弟子慈航拜見師伯，願師伯萬壽無疆，清淨自在，無憂無慮，安享逍遙！”
但聞老子嗬嗬一笑，當真是三月春風拂麵，九天仙女妙歌，清脆悅偏又是滄桑嗓音，怪異至極，“不錯。不錯，已經離聖人大門不遠矣！”
慈航連忙言道：“此乃老師和眾位師長之功，弟子也不過是受前人遺澤，受師長厚蔭而已，不敢勞師伯讚賞。”謙虛一番，老子但笑不語。
一指麵前，慈航一個躬身。這才落了席，安坐清淨至極的八景宮凝神靜氣太極道德蒲團，眼觀鼻，鼻觀心般聽兩位師長談論。
剛剛坐定不久，就見元始天尊朝老子開口道：“貧道今日親臨大羅宮。勞煩師兄乃是一場罪過，隻是師弟自有難言之隱，不得不親自求教於師兄。”
言語間頗為無奈。苦澀之意任誰都能聽出來。老子聞言，一愣。也是不敢輕易受此高帽，連忙言道：“師弟說笑了，你我同為聖人，當年紫霄宮老師欽定，如今早證道果，曆盡萬劫而不滅，就是虛空塌陷，洪荒毀滅，也不過是眼前浮
元始天尊目光炯炯，咬牙切齒道：“如今不是師弟我妄自菲薄。今日要不是師弟門徒慈航稟報。怕是如今還被人蒙在鼓裏，猶不自知。”滿腔怒火。直氣得七竅冒煙，傾盆大雨亦不能澆滅。
老子聞言，撫摸白須片複，將頭轉向慈航，慈航一看這架勢。還得自己來說，不由心中苦澀，真是勞碌命。
一俯身，隨即朝老子言道：“師伯且弟子娓娓道來，今日弟子兩位師弟九宮山白鶴洞普賢真人和五雲山雲霄洞文殊廣法天尊聯袂拜訪弟子。言談間不意提到最近百餘年間，他二人被燃燈道人請去靈鷲山論道。卻是新得一法。煉成一法身，頗為奇妙。
於是就在弟子眼前展示一番。不想，弟子法眼觀之，卻是看見二人法身雖然外表依舊是我道家法術。卻是已經有一絲西方二位教主所創的蓮花之象，弟子不敢怠慢。連忙直上昆侖，稟告師尊。”說到這裏就此打住，下麵該是元始天尊自己說了。
果不其然，見慈航打住話頭，老子望向自己，元始天尊揣摩一番，才開口言道：“師弟我也被這番言論所驚動。欲要一番探查，卻不想天機被人遮掩，觀之不得，不得不厚顏來求教於師兄說完。滿臉愧來是同是聖人，卻被人所欺，差點不察。釀成大禍。尤為不甘和憤恨。
老子聽到這裏，雙眉一陣抖動，心神也是一番震動，思量一番。才緩緩開口道：“天底下，能力壓你的夜隻可能是聖人。老師鴻鈞早就隱居天外天，不顯大劫絕不現身，想來也不會為難於你。通天師弟雖說這些年廣收門徒，教門氣運一時大漲，但是想來修為也就和你不相上下。再說他那誅仙四劍雖說犀利至極，卻也比不得你有開天至寶盤古幡，要蓋你一頭，也不可能乙
女奶娘娘雖然巫妖量劫之後動作頻頻，但想來也不會行此下作手段。況且我等聖人之中，雖然娘娘功德廣大。氣運最多，但是缺乏至寶，頂多和你持平。也不可能。那麽隻剩下西方兩位尊者。既然慈航懷疑是蓮花之象，那麽這兩位的嫌疑無疑最大
元始天總接口道：“可不是。他二人整日形影不離，那準提一向厚顏無恥，老愛折損聖人臉皮。當年巫妖大戰導火索還是他親自施展，誘拐帝俊十個太子火燒洪荒，闖下彌天大禍。行徑讓人不齒；那接引。向以慈悲麵目示人。整天一副哭喪臉，假惺惺的裝出一副悲天憫人的麵相。更是可恨好家夥，元始天尊起火來，對這二位聖人是惡語相加，毫不避諱。
慈航也是被這番話語驚得目瞪口呆，神色卻不敢顯露半分異色。更不敢插嘴半句。汙蔑聖人也隻有同級別的聖人可做，否則要是慈航這等人物所言，天道有感，天機運轉之下，聖人馬上就能知道，到時就是災劫臨身，難逃禍患。老子亦是覺得元始天尊此言不大得體，微蹙白眉，丹口微啟，言道：“師弟慎言，隻是還得先破除迷障，顯露天機為上。”言罷不理元始天尊還怒色為減，不服氣的樣子，袖口一甩，玄都至寶太極圖飛出。
元始天尊見到，停止嘟嘟噥噥。亦是拿出盤古幡，頓時一股莫名的氣息充滿八景宮，恢弘磅礴、浩大至強、蒼茫遙遠，說不清道不明。
老子一指，一道紫光射出。太極圖毫光爆閃，五彩光華直耀寰宇，一座五彩拱橋騰起，一端連接太極圖，一端直闖虛空，破開肉眼看不見的一層灰凜嚎光膜。來到三十三天外的命運長河，霞光照耀山河萬裏，眼見這道泛著彩虹般光華的拱橋就要碰觸闡教的因果絲線網。
不想一朵金蓮飛來，滴溜溜旋轉間落英繽紛，無數花瓣絢爛多姿之間暗藏殺機，片片落花化作利刃切割光橋，不想拱橋一震，黑白兩儀神光一撒。如同冬雪暴曬於夏日炎炎之中，沸水潑雪般消融。
拱橋又要前進，一道七彩光華刷來，打偏虹橋。元始天尊見到，哪裏還認不出這就是前次打碎自己混沌劍氣的七色光彩，想來這是準提七寶妙樹的禁製，一搖盤古幡，一道無匹的灰凜嚎劍氣劈來。將七彩光輝劈碎。化為洋洋灑灑的光雨。
眼見，西方式微。無以為繼，不想十二道西方佛光襲來，這是隱藏的後手，這十二道光明之光甚至化作十二尊佛陀，為無量光佛、無邊光佛、無礙光佛、無對光佛、焰王光佛、清淨光佛、歡喜光佛、智慧光佛、不斷光佛、難思光佛、無稱光佛、日月光佛。
這十二尊佛陀周身大放光明，燃燒熊熊熾焰，百萬閻浮檀金之色在此麵前亦是失色。
十二光佛棲身於一寶樹，黃金為根、白銀為身、琉璃為枝、水晶為梢、琥珀為葉、美玉為華、瑪瑙為果。行行相值、莖莖相望、枝葉相向、華實相當、榮色光雌。不可勝視。清風拂過出五音聲。微妙宮商。自然相和。
這樹高有四百萬裏，其本周圍五千由旬。枝葉四布二十萬裏。
華果敷榮，光輝遍照，另有紅綠青白諸摩尼寶加持作為櫻絡，雲聚寶鎖，裝飾寶柱；金珠鈴鋒周匝條間；珍妙寶網羅覆其上。呈現百千萬色。互相映飾；無量光炎，照耀無極。
一切莊嚴，隨應而現。微風徐動，吹動枝葉，演出無量妙法音聲。其聲流布，傳遍十方世界，清暢哀亮，微妙和雅。
老子見之亦是大怒，這檀香梵音如同礙眼垃圾，耳邊蒼蠅，甩手就是一道道德太清神雷，轟隆隆，炸碎寶樹，琉璃殘片四飛，金粉揚撒；元始天尊雙眸通紅，哪裏不知道這是西方旁門法術，心中一陣明了。剛才僅僅是懷疑，現在是百分之百肯定，擎起三寶玉如意，脫手而出，就是一陣狠敲，敲爛不少光佛，化為熾焰，停駐虛空。
畢竟是死物，哪裏抵擋泣教豐大展神威，太極圖滾動托地水火風，黑白兩儀網洲；以掃，五彩毫光照耀，定住欲要反手而擊的幾尊光佛；元始天尊連連搖動盤古幡，一陣陣劍光成排成列直衝而過，不過半響，寶樹不存，光佛盡數化為光焰。
殘存餘輝欲要飛回西方，卻被太極圖這包羅萬象、能定地水火風之物鎮壓住，不得動彈，使得西方二位聖人一無所知。
太極圖乒彩霞光終於觸及闡教密密麻麻的因果絲線，隨後盤古幡上屢屢灰嚎凜煙氣也纏繞其上。瞬息之間，二位教主就知道生了什麽事。
收了諸般法寶。接下來就是如何應對。
元始天尊麵容猙獰，似欲擇人而噬，氣息暴動，將慈航撼動，搖搖欲墜。老子淡然一看，左手一揮。頓時慈航安穩不動如泰山，狂暴氣息來臨，被身外一圈黑白圓環引導，滑身而過。慈航一陣冷汗涔涔，剛才那股威壓，直欲將自己道心摧毀。萌死誌。
老子一聲咳嗽，如同九天雷霆。響徹元始天尊耳畔，天尊身形一陣晃動，片刻回過神來。朝老子歉然一拜，言道：“師弟魯莽了，讓師兄操心了。”
老子微微頜，歎息道：“不想，西方二位所圖甚大，我等險些被二人蒙蔽。那準提算準你那亦師亦友的燃燈道人心懷憤怨。設下圈套。讓其上鉤。如今這燃燈還充當起西方的馬前卒，不惜可誘你等門人座下，去聽所謂新奇**，盡是西方旁門左道被準提、接引修改偽裝一番而成的法門。”言語間對西方之術頗為不屑。
元始天尊怒口當一聲，這才言道：“當年我在昆侖山擺下考驗門人弟子的陣法，曾經言道“闖關陣法者，當為我門下”不想有十四人闖關而過。至此，連上最早入門的慈航。總共有十五人之多。
這燃燈乃是紫霄宮中客。也算我等道友。他委身拜師，按理說我應該委以重任，隻是他拜師之時。我心血**，算到此人日後有叛門而出的跡象；更何況腦後有反骨。所持法寶靈鷲燈光華幽幽，一片死氣，正是棺材腳燈、幽冥引燈之象，這大教氣運哪裏容得這等暮日西山的不祥之景。
我勸他不耍拜我為師，他一意孤行，我等聖人亦不能違背立教徒誓言，他闖關關卡，我就不得不收其為徒。萬般無奈之下。隻好讓其隨意。想來就來，不來亦可了卻是不再賜下法寶。天長日久，更是現他所持乾坤尺需要慈航身上定海神珠才能證得大道，更是對其越冷淡。卻不意釀此大禍！”慈航聽聞，才知道有此因由，自己前世一直疑惑，為什麽好好的燃燈，元始天尊卻不加疼惜，使得叛教而出。入主沙門，位列上古七佛之。
如今還有自己一番緣由，連忙叩倒在地。朝元始天尊言道：“弟子讓老師操心了。”
元始天尊揮揮手。言道：“你不必自責。這也是早晚之事，隻是我疏忽了。不曾察覺。”
老子待得二人神情穩定，才言道：“如今該是思量應對之計了。”
元始天尊自責道：“不曾想、這番劫難之中還牽扯了懼留孫，一下子就有四人落於圈套，三分之一手足被斬，西方二位好算計。”怒極而笑，更顯恨意。
老子亦是心有同感，摩挲三尺白須，言道：“我東勝神洲物華天寶。人傑地靈，到處是仙山洞府。鍾靈毓秀之處，準提道人眼饞久矣，隻是他二人終生隻得呆在西極之地，難入東土分毫。如今巫妖量劫已過。人道大昌，玄門仙道眼看就要成鼎盛之勢。西方二位按捺不住。行此殺招，可謂算計無雙。”
元始天尊敲一敲三寶如意。緊皺眉頭。言道：“想必是二人眼饞我等氣運之強，西方人煙稀少，靈物匿乏，難出英才，盡管二人彈精竭慮，佛門卻依舊隻得香火傳於西極，不聞於東土。如今眼看我道德玄門人才濟濟，不乏起了歪心。隻是他傳他的道。貧道自是不管，如今欺負玉我，安能善罷甘休，必與其做過一場。”
殺氣騰騰。大有通天教主之風範。老子卻不無憂慮道：“自古陰陽平衡。有得必有失。鼎盛之時亦是衰敗之始，我近日參悟天機。不想心血**，恰巧觀照我玄門未來氣運，不想一陣殺氣縈繞其上。得一偈：一千五百年，神仙殺劫至；螃桃起風雲，桃山成起因。欲要再度探查，卻迷霧重重，不可察覺。況且殺氣之後，隱隱潛藏濃濃佛氣。似有西方沙門大興之勢。”
元始天尊聞言，一陣驚駭。連忙請教道：“師兄此言何解？這巫妖量劫似乎才不過短短數十萬年。怎麽會有殺劫？”怪不得元始天尊緊張。當年的巫妖量劫之慘烈景象依稀曆曆在目，慘不忍睹，如今一聽聞殺劫，哪能不亂了分寸。
老子安慰道：“此劫並不是量劫，乃是仙道殺劫，輔以人道。隻是應於何時，應在何地，應於何人，尚未可
也隻有老子這道行高深，氣運與仙凡兩道皆密切相關的聖人才能窺視天機一二。元始天尊一聽不是量劫，當即放下心來，笑道：“區區仙道殺劫。自有他人去愁，何時會落於我等門下。我等聖人門下，自有我等護持。這殺劫怕是那些散修或者小門小派的劫難吧。”毫不在意，篤信聖人大能，卻不知道天機難測，不可揣摩。
老子也不認為會累及聖人門下。隻是為玄門氣運所憂慮，悶悶不樂。
慈航大急，眼見二人正事沒有談到，連忙言道：“弟子觀察那西方狼子野心，不時窺視我等東土才俊。西方至寶缺乏，氣運不長，不如設一局。偽造天機，顯化西方昌盛，讓西方二位聖人疏於防範，大泄氣運。不知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