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 一刀出綠
而霍弦澤一邊看毛料又一邊對其說道：“翡翠的價值取向，要綜合其所有，才能評估其價值，。要種好，水頭好，顏色好，無裂綹，無白棉，無雜質等等。安安你聽見了嗎，這是評估翡翠價值的最關鍵所在。”霍弦澤總感覺這丫頭什麽也不懂，真擔心她怎麽挑選毛料，自己都為她著急，她還站在那裏心神穩定毫不著急的樣子。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哦，水頭是什麽？裂綹又是什麽？白棉又是啥？”蘇雅西側過頭看著他。她自然知道這句話的份量。這直接關係著翡翠的價值，她一定要弄懂。
“水頭就是指翡翠的透明度。透明度越高越好。裂綹就是指裂紋。白棉就是指翡翠內部見有斑塊狀、條帶狀、絲狀、波紋狀的半透明、微透明的白色礦物。還有不能有黑癬，癬吃綠是最叫人痛心的。像白棉和黑癬這些東西，從翡翠毛料上都很難判定的。就算一塊翡翠毛料，其表麵表現得再好，有可能裏麵都會有這些可惡的東西。往往很多人看好一塊毛料，然後買回去，結果裏麵是有翡翠，卻都被白棉或是黑癬所吃了，一文不值。許多人都受不了這種打擊。一命嗚呼者不計其數。所以堵石界才有‘神仙難斷寸玉’一說！”霍弦澤倒是很有耐心地給她解說道。同時不停地撫摸手中的石頭。
蘇雅西仔細將他說的話在腦子裏回味了一下。果然是叫人揪心。神仙難斷寸玉。十賭九輸。如果她不是由於有著透視異能，興許從此以後她都不會再玩賭石了。至少，她還不想早死！
“所以呢，一塊翡翠如果一切表現都好，當然是件塊越大越值錢了。但是如果其內部表現很差的話，件塊再大，也不值什麽錢。”霍弦澤感歎道。
“難怪你不玩賭石。”蘇雅西說道。眼睛又落在了磚頭料當中。
“那是當然。雖然我懂一些賭石技巧，可我從來不玩賭石。玩賭石的人遲早要吊死在這上麵。再多的家產又如何？賭石能讓你一夜暴富，當然也能讓你一夜成為窮光蛋，甚至更慘烈！賭石，這並不是什麽好的嗜好，！”霍弦澤繼續自己的感歎。
忽然，蘇雅西的眼睛落在角落裏的一塊翡翠毛料上麵。那塊石頭裏麵竟然有綠？又凝神朝其透視一番，裏麵的綠色還真不少。綠意盎然，蒼翠欲滴，晶瑩透徹。並沒有霍弦澤說的白棉，黑癬，以及裂綹，也沒有雜質。透明度高。用專業術語就是水頭好。蘇雅西心裏狂喜，若不是及時穩住情緒，她差點就狂跳起來了。心裏不停地對著自己說道：“鎮靜，鎮靜……”
她並沒有及時去將那塊石頭搬出來，而是又繼續掃視著這堆磚頭料。經過大約半個小時的時間，這番掃視才算完畢。鬱悶的是，隻有剛才看到的那一塊裏麵出綠。其它的都是廢料，連一絲綠都沒有。
她興致勃勃地去將那塊爛石頭搬出來，不想，伸手一搬，卻搬不動。乍一看，這塊石頭還蠻大的。方方正正地，長寬各35公分左右，厚20公分，四周還有切過的痕跡，明顯是被人切過的，隻是沒切出綠，故又當作廢料賣到了這裏。
“嘿，小哥能幫我搬一下這塊毛料麽？我買這塊了。”蘇雅西指著腳下的這塊石頭。
那小二聽了她的喚聲，方才回過頭看向她。“哦，你選好了？好吧！”說著已經走過去將那塊石頭搬了起來。這時霍弦澤也剛好在另外一堆石頭裏挑了兩塊毛料，笑嗬嗬地與蘇雅西走在一起。
“李老板我挑好了。就這一塊。”蘇雅西走到敞篷說道。小二將那塊石頭放在了敞篷裏的一張桌子上。
李生正在喝著茶看著院子裏他們解石。聽了她的聲音，忙笑眯眯地回頭看著她。“挑好了？不錯，這塊毛料十分不錯，一定能出綠。”李生敷衍道。實際上心裏卻在說，這塊毛料能出綠，我祖宗十八代都跟你姓。
蘇雅西爽朗地將一千塊錢從包裏拿出來遞給了他，算是錢貨兩訖。
“小夥子你也買了兩塊啊？”這時李生看到了旁邊拿著兩塊石頭的霍弦澤，。他手裏的那兩塊石頭十分小，其中一塊呈十公分的橢圓形。而另一塊呈大約十公分長寬，五公分厚的正方形，方方正正地，很有立體感。
“是啊，我隨便挑了兩塊小的。我看了你這堆毛料上寫的是四百塊錢一公斤，你幫我稱一下吧。”霍弦澤十分老成地說道。倒不像蘇雅西那般撒脫。就她那磚頭料頂多三四百。不過，她那塊體積還算有那麽大，五百塊封頂。那傻丫頭，竟然還真的一千塊錢給買了？霍弦澤十分無語！
“好的，小開你幫這位小哥稱一下重量。”李生喚著剛才守他們挑毛料的那個小夥子。
小開趕緊過來帶著霍弦澤去稱重量了。
蘇雅西守著自己的石頭坐了下來。
“姑娘要解石嗎？這裏可以免費解石。”李生問道。
“當然。”蘇雅西微笑著答道。然後就沒有再多說話了。
很快霍弦澤就抱著石頭回來，付給李生三千五百塊。李生笑眯眯地看著他倆，總感覺他們就是兩個初生牛犢不怕虎，什麽也不懂的孩子。就那丫頭選的那塊毛料吧，他敢百分之百不會出綠。而這小夥子吧，這兩塊毛料雖有點點表現，可是表現得也不是很好，估計也沒得戲。哎，他隻感歎這兩年的年輕人啊，真是枉費家人對他們的一番苦心栽培嗬，竟然跑來玩賭石？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一番笑眯眯地看了他們之後，就甩頭看向了正在解石的地方。
霍弦澤仔細看了一下蘇雅西選的這塊毛料。這塊毛料明顯被四麵切過。一點表現都沒有。就是白花花的石頭。而且那四麵還被刀四處劃過，顯然主人賣料的時候不放心，怕出綠，才又用刀四麵劃了幾下。刀痕大約四公分左右，可是仍然沒有出一絲綠色。這塊石頭由於這些刀痕，明顯沒有了價值，難怪李生都當作磚頭料來賣了。霍弦澤搖搖頭，看來這丫頭這次是把老本都虧了！
解石機前還有三個人排著隊，。前麵解石過的人，竟然沒一個人出綠。全都把老本賠進去了。看來還真是十賭九輸。很快，後麵三人也都解完石。竟仍然一個也沒出綠。這次解石的人，看來全都是清一色，沒出綠。大家皆搖頭歎息！
賭石，本來就是十賭九輸。賭輸了很正常，誰也怨不得誰。
大家正搖頭準備離開的時候，小開抱著蘇雅西的石頭走過去放在了解石機上。看到又有人要解石，本欲要走的人就又轉過身，圍在了解石機旁。
看著自己的石頭要被解石，蘇雅西也激動地趕緊擠到了人群的最前麵。
冬瓜看著石頭上畫的線，撓了撓頭，問道：“這是你的毛料嗎？”明顯這塊毛料不會出綠，虧這丫頭還用筆畫好了線，真以為是寶貝啊？
蘇雅西趕緊點了點頭。“是的小哥，你就按我畫的線切下去好了。謝謝啊，謝謝！”
“嗯好吧！”雖然憑自己的經驗覺得這裏麵不可能出綠，可是人家好歹花了錢買的，要在這裏解石，自己也不能不解啊！所以冬瓜很不情願地將這塊石頭在解石機上固定好，沿著線一刀切了下去。
這時，李生已經站起身朝店裏而去，顯然對這塊石頭毫無興趣。要是這塊石頭裏麵能出綠的話，他手板心煎魚給那小丫頭吃。正李生這麽想著，忽人群中有人驚呼：“出綠了，出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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