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高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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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就是說沒有人看好這部作品了？”坐在綜藝局崔局長的麵前，鄭赫宰喝著茶輕笑道。
“你還好意思笑？”崔智慧現在已經感覺自己頭都快要炸了，好不容易敲定下《反轉劇》的拍攝，還沒開拍導演竟然住院了？你說說這叫什麽事兒？
鄭赫宰悠閑自在地看著身邊的崔局長著急上火，絲毫不慌張，一邊看一邊不時滋溜喝上幾口。
“呀！你就不想想接下來該怎麽辦？！”
“崔局長，你看看！現在電視劇製作部那兒一個人都不願意派過來，反而個個都準備看咱們的笑話！”說到這裏，鄭赫宰的話頓了頓，“崔局長，你覺得咱們的短劇怎麽樣？”
“可以！”
“那預測的收視率呢？”鄭赫宰接著問。
“雖然可能比不上《X－man》，但是因為緊接著《X－man》播出，借著《X－man》的熱度收視率肯定低不了！”崔智慧思考了會兒點點頭道。
“那既然劇本不錯，收視率也不低，憑什麽把這塊兒肥肉讓給他們？”
‘隻要是有人待得地方就是江湖’，這句話一點兒也沒有錯。即便是看似鐵桶一塊的SBS電視台，各個部門與部門之間也都是有競爭和利益衝突的。
其實電視台自從電視發明出來以後，經過一段時間漫長的發展，已經有了自己的一套盈利模式。除去政府撥款等一些資金流入，收視率已經成為了一檔綜藝、電視劇是否成功的重要標準。
收視率高自然也就代表著收看的人群也多，那麽廣告商在這哥時間點或是電視劇、綜藝的播放前後投放廣告的效果也就好。
如果收視率低，那麽自然廣告的效果也就差，緊隨著就是廣告商投入的費用減少。
崔智慧自然也有這樣的心思，但是畢竟綜藝版塊兒和電視劇有著天壤之別，能夠讓鄭赫宰擔任編劇、副導演已經是犯險的舉動，再把這個二十出頭的小夥子推到總導演的位置？
隻是在心裏想一想，崔智慧都覺得很懸！
“不行不行！”沒等鄭赫宰開口暴露自己內心的想法，崔智慧就已經連連搖頭道，“這...電視台到現在就沒有先例，不行！”
鄭赫宰笑了，自己這個副導演之前不也是沒有先例嗎？重新往自己的茶杯裏續滿水，他滿臉笑意的盯著崔智慧，也不打算開口。
低頭心裏思索了許久，崔智慧這才抬頭用凝重的眼神盯著鄭赫宰，“你敢保證嗎？”
“敢！”
“拿什麽保證？”
“如果收視率達不到《X－man》的三分之一，我自願把劇本費用退回來！”鄭赫宰肯定的回答道。
“還不夠！”崔智慧搖搖頭，沒有答應他這個條件。
“那您想要怎麽樣？”
“免費給綜藝局做一份新綜藝的企劃，收視率不得低於《X－man》目前平均收視率的二分之一！”
“我答應了！”這一次，鄭赫宰爽快的應了下來。
四十多歲的男子沉眸看著窗外的波瀾壯闊，聽到門外傳來的敲門聲，這才回過神來，緩步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進來！”
應聲推門走進來的是一戴眼鏡的小夥子，低頭瞄了一眼自己的頂頭上司，隨即安安靜靜地站在了一旁，等待著Boss訓話。
“金部長，聽說您找我？”
金佑智放下手裏把玩的小玉器，抬眉看了一眼兢兢戰戰的小夥子，“編劇那邊聯係的怎麽樣了？近期有沒有不錯的劇本？”
眼鏡小夥兒聽到Boss的問話，心髒驟停了一瞬間，隨後才慌忙翻出筆記，一字一句的照著上麵的原話複述了一遍，顯然他並沒有看到自己家部長漸漸冷下來的臉龐。
“也就是說編劇都說沒有嘍？或者咱們看不上？”金佑智悶哼一聲，心裏雖然焦急，但因為下屬在場並沒有在臉上表現出來。
對於一部電視劇來說，劇本是其中的關鍵，一部現象級的電視劇的骨架就在於劇本，而對這幅骨架填補上血肉的則是導演。
韓國的三大電視台旗下都有培養不少編劇，因為掏著昂貴的培養費用，所以對於這些實習編劇（或者說見習編劇，助理編劇什麽的），電視台隻每月發放足夠生活的費用，如果有劇本被采納了，也隻是補助一點兒生活費。
你想要要更多，對不起，請先把培養費用換來再說！而且對於這些編劇，每一家電視台也都是采取的簽長約的形式控製他們，以防跳槽。
等到他們有能力，或者是能夠出師了，一般都不會選擇留下來，因為電視台能夠給予的薪水實在太低，而獨立出去一般的編劇劇本一般都是每集500萬以上。
像崔智慧給鄭赫宰的200萬每集的價格，其實是對於剛入行的編劇來說的。而像編劇業內一些知名的老編劇，一集的費用更是能達到2000萬韓元的地步，年收入更是最高達驚人的33億元。
所以，不單單是SBS電視台，其他的兩家電視台也麵臨著好劇本短缺，好編劇稀少的苦惱。
每當得到消息說，哪位知名編劇創作完本一部劇本，那麽勢必會引來三大電視台的你爭我奪。
暫時把這個煩惱放到一邊，金佑智繼續問道，“綜藝局那邊兒有什麽動靜兒沒有？”
“早上打過一個電話，到現在都沒有人過來！”眼睛小夥兒看了一眼筆記，接著說道。
金佑智聽完屬下的話，心裏不禁冷笑一聲，‘都到這會兒了還死要麵子活受罪！’
對於綜藝局將要拍一部短劇的消息，他也是有所耳聞，派去一個之前電視台的MV導演，怎麽說也應該夠了。
誰知道臨近開拍竟然出了這樣的事兒。
原本金佑智就沒有把這件事兒放在心上，也是今天聽自己的屬下討論八卦的時候，他才聽到。原來，崔智慧她準備自己幹了。
‘一個草台班子能成什麽氣候？’想到了這裏，金佑智的嘴角露出一絲嗤笑。聽說那部短劇的劇本還是一個剛出學校的小年輕寫的？
就連那個小夥子的身上，都套上了‘編劇、副導演’這樣的頭銜兒，聽上去就是滿滿一股‘裝大人’的味道傳來。
金佑智見自己屬下支支吾吾，話也說不出口，不禁有些惱怒，“有話就說，在那兒扮什麽大姑娘？”
聽到Boss這樣說，眼鏡小夥兒這才說起自己剛剛聽到的一條八卦，“聽說崔局長已經任命他們劇組裏的編劇擔任這一次的導演了！”
“什麽？你是說那個二十出頭兒的小夥子？”金佑智滿臉的不可思議，怎麽也沒想到崔智慧竟然會把這一攤子賭在一個年輕人的身上。
下了班，劉在石硬要拉著鄭赫宰出去喝一頓，來到了薑虎東自己開設的‘薑虎東678’烤肉店，兩個人準備好好喝一頓。
說來也巧，作為這家店老板，薑虎東趕完通告也來到這兒準備視察一番，順便解決一頓，三個人就這樣湊到了一塊兒。
等待上肉的同時，三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閑聊著天兒。
“聽說你要從《X－man》退出？”劉在石歎了一口氣才開口向他證實道。
鄭赫宰沒有開口，隻是遲疑了一會兒這才點點頭。
“赫宰啊，究竟是什麽事兒你要從《X－man》裏退出啊？”薑虎東聽完劉在石的話也是一臉的詫異。
雖然和鄭赫宰接觸的時間並不長，但是這個小夥子給人留下的印象卻非常好，欄目裏不少老人前輩也都非常欣賞這個有才氣卻一點兒也不驕傲的小夥子。
鄭赫宰高升的消息並沒有傳播的那麽快，而且在他有意識的低調之下，身邊的人幾乎沒人知道他當上了《反轉劇》的總導演。
劉在石看了一眼故作高深莫測的鄭赫宰，結合自己聽到的一些傳聞，目瞪口呆地盯著麵前坐著的這個小夥子，滿臉的不敢相信。
“你不會是要去《反轉劇》做導演吧？”
天哪，二十多歲的總導演？這在SBS，或者說整個三大電視台都沒有過吧？
不論是綜藝，還是電視劇、電影，哪位導演的年齡不都是三十往上？
薑虎東塞到嘴吧裏的烤肉也沒顧得上咀嚼，整個囫圇吞了下去，“在石說的都是真的？”
“是的！”鄭赫宰這次沒有裝逼，肯定的點了點頭，畢竟明天差不多全電視台都知道，瞞也瞞不住。
劉在石看了一眼鄭赫宰，開口道，“赫宰啊，你是幾幾年的？”
“80年，怎麽了？”
“80年，二十四了嗎？我有一個親戚家的妹妹和你年齡差不多......”劉在石瞬間化身媒婆，嘴吧嘚吧嘚吧的介紹起自家親戚家的妹妹來。
感慨了幾句，劉在石等人繼續喝酒，這頓飯也就當做是鄭赫宰的高升宴了。
電視台這個圈子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沒等到淩晨，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了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年輕竟然當上了一檔短劇的總導演。
質疑、不屑、擔憂、看戲......
每個人的反應都不一樣，無一例外的是，幾乎所有人都對SBS電視台做出的這個舉動表示擔憂。
二十多歲？他能幹嘛？
（PS：今天隻有一章了，似乎收藏需要加更一章？好吧，等明天或後天吧。
寫完這一章，有事兒需要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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