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豪門貴女

安然唇角勾起,鄭長信是打算用新天來對付張宏昌,果然是商界混出來的人精,一直以來都沒有動作,在關鍵時候才出手,全力一擊。

“我想問問張部長,商協的存在,是不是為了維護商界的和諧發展。”宋弢問出自己的第一個問題,字字清晰入耳。

社會上的潛規則,處處可見,這都是大家心照不宣的東西,這種官方書麵的話,在他們看來就是小孩的童言,幼稚可笑,偏偏眾目之下,他不能反駁嗤笑。

“是。”張宏昌硬聲回到,肥肉橫生的臉上,少見一絲正氣。

“商協規程,是不是該所有人依規程辦事,不得以個人利益恩怨徇私。”宋弢再問,和煦的笑已經消失,反而帶著少見的壓迫。

問話一出,張宏昌就知道宋弢在說的什麽事,新天正好最近提交了上市的申請,以新天提交的資料來看,絕對有資格上市,隻是,他的寶貝女兒退學和宋弢有直接的關係,其他兩人他動不了,一個剛起步的公司,不給點小絆子,他心中的一口惡氣怎麽能消得下去。

“是。”即使已經明白接下來宋弢要帶到哪個話題,他還是不得不回一句‘是’。

“那麽,有人徇私,處於弱勢的企業,無法通過正常渠道聲訴,解決,是不是可以自尋辦法要求關注。”宋弢一句不退,新天發展一直都很順利,如果不是張宏昌幹預,他也不知道其實現在的新天還不堪一擊,他們還少了往前行走的通行證,權勢。

前麵那些都是引出現在這番話的引子,張宏昌恨得牙癢,在這麽多人麵前,他被人問的啞口無言,這根本就不是要他回答問題,而是來拆他的台的!

“嗬嗬,這位年輕人,你也說過一切都要按規程來辦,那麽你說的解決辦法,當然也應該按照規程來辦,好了,提問時間到了,我們也應該按照述職會的規程來不是。”張宏昌也是在一群人精裏摸爬滾打多年的人,他怎麽會因為一個毛頭小子出現,就亂了分寸的人,新天,他遲早要弄死。

不等宋弢再說什麽,張宏昌已經一腳踏下來,先不管他的請帖是哪來的,先把他弄出去,免得多生出其他事端,述職會請來的人都是上流人物,出了事,對於明天的競選怎麽都會有點影響。

其實話說到這,大家心裏都明白的很,誰不知道張宏昌迷戀權勢,打壓一些還沒勢力的企業,這少年一定也是深受其害,想今天找人主持公道,孩子就是孩子,大人的世界哪有這麽簡單,公道這種東西,隻掌握在權利的中心。

宋弢也不急,臉上也看不出有慌亂,隻是站在那,即使年齡上讓不少人輕看,但是卻無法讓人淡忘和忽視的存在。

張穎媛看著自己多年來的心上人,暗惱自己的爸爸不給宋弢學長麵子,又怪宋弢學長步步緊逼爸爸,兩個同樣在乎的人,心中的天平也不知道該偏誰多一點。

就在這期間,鄭長信上台,開始他會長生涯的述職報告,不像張宏昌那般慷慨激昂,隻是陳述一些規劃,卻更讓人覺得誠意十足。

安然朝著宋弢看去,她知道事情不可能到此為止,或許一切都隻是才開始,現在來看,鄭長信早就謀劃好了,就等著找一個合適的時間合適的人,這個時候正好她們找上了,還有比這更好的選擇嗎。

人群中孤單身影的宋弢似是感應到了安然的視線,側側轉頭,露出熟悉的笑容,似是在讓人安心。

安然回了一個笑,表示自己相信他,宋弢的能力,她不會懷疑,何況還有鄭長信的幫忙。

兩人對視沒有持續太久,人多,總是要注意一些。

“姐姐你認識那個人麽?”安君宴望著不遠處已經收回視線的人,雖然,那個人一出來的時候也是帶著笑的,可是和對姐姐的笑卻是極不一樣的,而姐姐竟然回了她,對於這個認知,他很不喜歡。

“嗯,他是我的學長。”安然也不避諱,這件事也沒什麽好遮掩的,隻有一問就能知道,她們同在一個辦公室,要是說不認識的話,就太讓人可疑了。

就隻是學長這麽簡單?學長就要對著她笑得那麽溫柔嗎?為了見到姐姐的笑,他等了多久,而那個人怎麽能讓姐姐也為之展顏,安君宴因為心中小小的妒忌有些不快,想要抓緊什麽似地,握住了安然的手。

兩人牽手也不是一次兩次,安君宴還小就隨他了。

述職演講,無非就是高談闊論,承諾給你的,到時候有沒有實現,沒人會保證,所有更多人的注意仍舊放在了突然出現向張宏昌提問的少年身上,他既然挺身而出了,不該就這樣草草算了的啊,不然還來這一趟出風頭幹嘛。

眾人揣測著接下來或許會發生的事,可是始終想不透,就連張宏昌也在猶豫著要不要趕他走,大庭廣眾,大家的眼睛都在看著,要是他趕走,不是明擺著心虛,可是不趕,出了亂子還不如心虛的好,利與弊,總是要選的好。

就在大家遲遲不動,而台上的人也說完了,可是卻沒人在意,而鄭長信似乎一點也不介意,微微鞠躬,作勢都要下台了。

“鄭會長,不知道我能不能也問你幾個問題。”忽而,會長又一次安靜下來,這一次,大家的目光才在存在感不高的人身上停下,鄭長信,這一屆的商協會長,極有可能隻是前一屆會長而已了。

張宏昌一聽宋弢開口,心裏大叫不好,他果然不該遲疑,這個人早弄死才對,鄭長信可巴不得他出事,好坐穩商協會長這個位子,沒有了他的存在,會長職位就完全沒有懸念了,對於宋弢的出現,他隻會叫好,哪會去想擺脫宋弢的糾纏。

“可以。”鄭長信的回答在眾人的意料之內,畢竟這人一看就是衝著張宏昌來的,能用別人除去自己的對手,誰會拒絕。

“鄭會長身為這一屆的商協會長,商協內有人徇私枉法,隻為一己私欲,是不是太不稱職了。”開口的第一個問題,比起張宏昌的要犀利的多,根本算不上問話,而是毫不客氣的質問。

這話似是在所有人意料之內,又在意料之外,既然要尋求幫手,又何必讓人下不了台。

鄭長信一副沉重,目光堅定,“我任職會長一職四年,確實沒做出什麽出彩的功績,可是有人徇私枉法這樣的事,我卻沒有看到。”

會場中不停有人交頭接耳,也不知道台上的人是不是知道自己很有可能要下台了,不敢和張宏昌作對,想要壓下這件事。

張宏昌也在不禁想到這個可能,但是,換成是他,他也不會在還沒有出結果的時候,將擺在自己麵前的機會,白白浪費推掉。

果然,鄭長信又開口了,“如果你沒有證據說明這件事,你的言辭已經完全損害了我們商協的名譽,我們將依法追究責任。”

這下,議論聲越來越大,這次可是要動真的了,沒想到這次的述職會上會有這麽有趣的事情發生。

季誌綱看著會場內的一切,對著身旁看戲的人說到,“商協雖然隻是一個空架子,但是多一分助力始終都是好的。”

季言知道爸爸話裏的意思,張宏昌一直在想季氏示好,把握住這樣的人,商協就等於掌握在自己手中,多多少少在政策上還是有利於季氏。

“要幫他?”即使看到那堆肥肉也覺得惡心,但是利益上,是不分喜惡的。

“在看看。”季誌綱也不急著回答,一切事,還是要先看看情形,看看能得到的值不值得他們付出些什麽。

季家的態度,坐山觀虎鬥,等待出手時機。

和季家父子離得不遠的安駿平一直不喜歡張宏昌,他巴結季誌綱的時候,無疑是在他的臉上甩耳光,即使張宏昌真當選了會長,總有一天他也會弄下來,眼睛裏怎麽能容忍得下沙子。

“他留不得。”安君宴隻是冷冷直接下了結論,他還沒忘了姐姐討厭這頭肥豬,惹姐姐嫌棄的,都要消失。

安駿平讚同的點頭,這件事上,君宴和他的看法是一樣的,一旦張宏昌坐上了會長的位子,季氏得力不少,而安氏始終還沒有一個拍板的人,這種情況下,絕不能讓季氏再出風頭。

兩人的結論一樣,可是想法卻完全不同,而一旁聽著的安然也跟著點了點頭,張宏昌絕對留不得!

也就一句話,張宏昌的命運再折騰不了了。

會場上,宋弢拿出一袋東西,高高舉著,“鄭會長,要知道我是不是損害了商協的名譽,看了這個就知道,這裏麵都是某人徇私枉法的證據,我希望,鄭會長卸任之前,能夠履行你會長職責,嚴肅處理,在場各位都是人證。”

實證,沒有想到這個少年心思這麽縝密,循序漸進,一般人都是一找到機會就守不住如數供出,而他一步一步不徐不慢的達成自己的目的,這個年紀就有這樣的手段,將來或許會是個人物。

“述職會上,你不僅破壞規矩,還在危言聳聽,毀損我們商協的名譽,我看你是存心來搗亂的,保安,把他轟出去。”張宏昌看到那包‘證據’眼睛都紅了,不管是不是真的,能不能扳倒他,在競選之前一定要壓下去,而且絕對不能落到鄭長信手裏!

保安再次靠近宋弢,這次也不管請帖的事了。

“等下!先把證據給我看看。”鄭長信高聲製止,他等的就是這個時候,一直以來他都不出手,是因為張宏昌一直盯著他們,有任何行動都不太方便,也正好,宋弢出現了,他沒有妄想今天的舉動能夠辦到張宏昌一派,但是連任會長還是有些把握的,來日方長,總有一天能將這顆毒瘤連根拔起!

“轟出去!”張宏昌聲音中帶著薄怒,絕對不能讓鄭長信拿到!

保安為難的看了兩個最高位的人,做保安也不容易啊,你們決定好答案在下命令不行麽。

“張部長,一天還沒競選,我依舊還是會長。”鄭長信沉著臉對著和自己唱反調的人,做出了那麽多事,現在才來急才來怕,是不是晚了點。

張宏昌聽著鄭長信的話,恨不得立馬就開始選會長,都已經到了這個時候,竟然還會出現變數!雖然說鄭長信的權利沒有自己大,可是官字壓在那,他還能怎麽樣。

“這種事,是不是在正規場合下解決,今天不是述職會麽,開了這個先例可不太好。”季誌綱站出來,話裏的意思很明顯的偏向了張宏昌,鄭長信這樣的人沒有張宏昌好掌握,幫下他,說不定也是幫自己。

不少人點頭,以後要是誰都來鬧一下,那還有什麽規矩可言。

張宏昌臉色好了一點,季總肯幫他,那就表示自己還有希望,看來自己的選擇沒有錯,抱住季氏,還是有好處的。

“嗬嗬,季總果然是有見解的人,可是這畢竟是他們內部的事,要怎麽解決,以什麽方式還不由他們自己決定。”安駿平也笑嗬嗬出來隨口說了一句,君宴的話沒錯,人,留不得!

如果說季誌綱的話有影響,那麽安駿平也一樣。

所有人開始在心裏計較著,安氏和季氏誰會贏呢。

這一下,算是平手,季氏,安氏都插手了,可以說,張宏昌和鄭長信都有了依仗。

宋弢往安駿平身後撇了一眼,如果沒有安駿平的話,說不定今天所做的一切,都會化為泡影,也不知道這一切和安然有沒有關係。

安然隻是朝著宋弢笑了笑,這件事其實還真和她無關,要怪隻能怪張宏昌,這次是他自己把爸爸得罪了,安氏是不可能讓人爬到自己頭上的。

場麵又陷入僵持,這時,又一個人插了進來,徹底結束了這場爭論。

“才沒多久,就發生了什麽有趣的事麽。”安禕摟著曲顏重新回到了會場,剛才的運動讓安禕精神煥發,而曲顏紅暈未褪,更是迷人。

安駿平看了眼來人,安禕一直和自己作對,他還真保不準在這個時候他會不會給自己拉後腿。

不等安駿平季誌綱兩人開口,身旁一個人就急忙說著剛才發生的一切,他還沒忘這位禕總收了自己的名片,多混點臉熟,誰知道好運會不會輪到自己身上。

安氏有許多安總,都叫一個安總的話,誰都不知道叫的是哪個安總,現在安總一般叫的是安駿平,禕總則是安禕。

安禕聽後,隻是露出一個無聊的表情而已,“這種事還拖拖拉拉在這,早點下去開個會該怎麽解決就怎麽解決不就好。”

眾人一聽,知道該怎麽站隊了,兩位安總同時表態,該解決。

季誌綱也不惱,依舊保持著自己的風度,他說過,要看得到的是否值得他們付出,現在的情形看來,張宏昌還不值得他們付出更多,安氏,還沒有必要現在就對上。

“現在召開臨時會議,宴會繼續,部長級人員參會,其他留在會場。”鄭長信暗自鬆了口氣,多日來的計劃,就怕功虧一簣。

隨即,會場有人陸續離開,張宏昌真是恨的咬牙切齒,他還是太低估了安氏。

宋弢沒有跟著進去,隻是交出了手中的東西,剩下的,鄭長信會解決的,一切總算是落幕,其中雖然有些意外,但還是依照計劃當中進行的。

“現在的宴會還真是越來越無聊,開到一般又說起了公事。”安禕無趣說著,本來大家都隻是來看看新會長是一個什麽樣的人,看來新會長有點懸。

“要不我們走吧,主辦方的人都走了,我看一時半會也回不來了,我們到現在還沒吃飯呢,聽說開了個不錯的餐廳,要不要去試試。”曲顏媚聲說到,這種宴會她也是不喜歡的,各種姿色的女人都有,難保安禕不會看上別的,一種美看多了,也會有厭倦的時候。

安禕曖昧的湊到曲顏耳邊喃喃私語,“剛才還沒喂飽你麽。”

曲顏臉上一紅,媚眼如絲,嗔了一句,“討厭,要不是有人來,你還不肯停。”

兩人的身影越來越遠,已經離開了會場。

“君宴,我去下洗手間。”安然見會場又恢複到一片平靜,也沒有了最開始的好奇。

“我陪你去。”安君宴不肯放開安然的手,恨不得時時牽著,一刻不放。

安然搖頭,“你陪著爸爸,我馬上就回來。”安君宴陪她去洗手間像什麽話,何況爸爸還是需要安君宴在身邊的。

安君宴見沒有再商量的餘地,不舍的放開了手,直至安然已經走遠了,也沒有移開視線。

“這就是安總的公子,一看就知道是個幹大事的人。”不少人紛紛都走到安駿平身邊恭維著,剛才一幕他們都看在眼裏,季氏和安氏對持,還是安氏路勝一籌,見風使舵,是他們生存的法門。

安君宴沉著一張臉,在沒有安然的時候,臉上始終是不符年齡的成熟,清澈的眼中隻有陰鶩,這個時候沒有人會把當做隻有十歲的孩子。

相對冷遇了的季家父子這,雖然依舊是人潮湧動,但是顯然麽有安駿平那熱鬧。

“我離開下。”季言也懶得應付這樣的場合,選擇了退開。

季誌綱沒有阻攔,他是知道季言不太喜歡這樣的場合,而對於交際遊走自如的季默又沒在。

會場一處花庭中,沒有燈光的照耀,沒有喧囂的聲音,隻有夜光,平靜。

“今天做的很好。”安靜的角落,一個清悅的聲音異常清晰。

“是嗎?”另一個聲,雖然帶著笑音,卻更像是自嘲。

安然知道這次事,會讓宋弢產生消極的影響,但是這就是現實,“宋弢,真的,能做的這個地步已經很好了,除非有一天,你站在想他們今天的高度,不然你會一直要接住別人力量往上爬。”

他們的高度,像安氏,季氏那樣嗎?不得不說,宋弢動心了,或者沒有人抗拒的了那個高度,“我知道了。”

“喂喂,你們不要老是把我當做透明的好不好,我可是冒著被發現的危險偷偷來的。”這時候,又插入了另一個聲音,正是鄭馥恩。

三人彼此看了一眼,笑開了,這是她們第一次合作,雖然在這些權利中心的人,她們隻是了不大的推動力量,但是最起碼她們的力量有了成效。

“以後,那個位子一定是我的。”鄭馥恩望著會場內,台上的位置,難得她約定什麽,難得她有奮鬥的目標。

宋弢隻是笑著,視線卻望著會場內人潮擁圍的兩個人。

安然抬頭望向夜空上,一切才真正開始。

“有人。”鄭馥恩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將目光收回,壓低了聲音指著不遠處的黑影。

三人眼神會意,這個情況還是避開點好,畢竟宋弢現在的正是風頭上。

隨即,三人朝著不同方向離開,安然繞了遠路,那人不會追著她到這來吧,可是事實證明,她的想法是錯誤的。

身後的腳步聲越來清晰,也代表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忽然,一陣琴聲響起,安然尋著琴聲走去,周圍都是樹木,沒有能夠藏身的地方。

聽著琴聲,安然不禁皺起眉,腳下卻沒有停過,直到走到一個沒有開燈,隻有夜光的小房子,沒有多想,就走了進去,好好藏了起來,總之先擺脫跟來的人再說吧。

沒過多久,腳步聲就逼近,也跟著走了進來,琴聲沒有因為突然進來的人而停止,反而平靜的進行著,一絲不亂。

“對不起,打擾一下,請問有沒有人來過。”忽然響起一個人詢問的聲音。

安然沒有想到跟來的人會問,正常情況下,不都是看見有人在就走的嗎,他真的就那麽好奇跟著的人是誰嗎?季言不像是好奇心那麽重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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