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二章

“你就這麽維護他?”安琰這次才將所有注意力放在了安然身上,安然對安君宴的態度完全無法理解,無論是誰都無法接受父親在外的私生子才對,而安然不但接受了,還處處維護。

“他是我弟弟。”安然堅定迎上安琰指責似的問話,她自然知道她和安君宴兩人的身份實在尷尬,可是,她曾經試著疏遠過,結果卻越加的放不下當初不小遇見的小鹿,看見那滿臉淚痕,充斥著防備的人時,她還能心硬多久。

“弟弟?嗬嗬,那你媽媽算什麽,他就是一塊讓人惡心的汙點!”安琰仿佛聽到什麽好笑的事情,冷笑一聲,安家的人都是心裏有問題的,安然由為最!根本就是一個傻子!

安君宴臉色極黑,他不在乎別人說他,可是他不想姐姐受到任何一絲的傷害,他也怕,怕姐姐會討厭他。

“那也是我的事,安琰,你心裏要是不痛快,就朝著讓你滿腹怨言的人去喊,安君宴的事,輪不到你的插嘴。”都是一家的人,就算不經常走動,對於安琰爸媽的事,也是清楚的,安禕在結婚後花邊新聞從來沒有斷過,在安禕出生後更是變本加厲,不然也不會出現安佳安晴了,終於有一天安琰的媽媽再也忍受不了,主動提出離婚,什麽都沒帶,離開了安家,包括安琰。

安然說話,從來不帶多餘的廢話,一下就戳中了安琰的痛處,多年隱晦,無人揭露的傷口,生生被人摳挖。

“好,很好,安然,怪不得安家沒有一個在乎你的,你真讓人生厭。”安琰惡毒的說著,傷口撒鹽的事,誰不會做,安然在安家十多年根本就像是個透明的存在,連親生父母都不重視的女兒,被妹妹厭惡的姐姐,誰都不比誰活的好。

“你以為你好到哪去。”安然嘲諷一笑,半斤八兩,比不出個高低。

攻人攻心,從這方麵看,兩人絕對是一家出來的,安琰惡狠狠的看著安然,裏麵的憐憫,在不需要的人眼中,是利刃,是滾刀,安然毫不示弱的回著同情嘲弄,父母都不需要他,所謂的兄弟姐妹,更是肉中尖刺,根根都通入皮肉。

看著僵持不下的兩人,賀新翊總有一種看小孩鬥嘴的感覺,他們無論是誰,那些一揭就流血的傷口,都會讓聽的人心疼,隻是用來做攻擊對方的利器,傷敵一千自傷八百,不愧是一家人,玉石俱焚的做法真是無可匹敵。

臉越來越黑的安君宴再也忍不下去了,正打算開口就被賀新翊一個眼神製止住了。

“安琰,時間到了,我們走吧。”賀新翊上前,先將挑釁的人叫下場,站在這幹瞪眼,也傷眼睛不是。

沒有輸贏的對決,安琰不想輕易結束,也不得不放棄,他還是清楚什麽事更重要,冷哼一聲,臉色陰沉的大步向前離開

勸架成功的賀新翊沒有去看安然的表情,直接跟著安琰走了,他目前的位置,實在不知道該怎麽麵對安然,因為從一開始,他們站在的就是對立麵。

安君宴聽安然提起過化名辛逸進安家的商業間諜賀新翊,這次的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在暗地幫姐姐解圍。

“姐,對不起。”安君宴此時心裏是矛盾的,姐姐這麽維護他,他很開心,可是讓姐姐受到委屈,又難過,這種既開心又難過的心情,反複交替,一時也不知道哪種心情是對的。

安然一改冰冷神情,露出一抹溫柔笑顏,“又不是君宴的錯,不用說對不起,走吧,先進你辦公室再說,我可不想被人參觀。”

經理層的人很少,剛才和安琰對峙的時候,正好也沒有人,不然,安家的麵子也丟的差不多了。

安君宴不多說什麽,很明顯,姐姐是被他連累了,不是他怕安琰,無論安琰說什麽,他都能當做放屁,再遇見安琰的時候,他完全可以當做沒看到離開,可是當姐姐維護他的時候,他心裏更多的是開心,自從知道古亦凡和姐姐的事情之後,他更小心翼翼的收藏著姐姐對他的好,所以在姐姐受到委屈的時候,他又加倍的難過。

進了安君宴的辦公室,明亮寬敞,和項目組的組長辦公室完全不具可比性,由此可見,安君宴在安氏的地位,已然不低。

“別苦著臉了,真難看,我們君宴可是個大帥哥,有女孩當眾表白追到學校呢。”安然拿著鄭馥恩的說法挪揄著受了不少打擊的人,看著安君宴陰鬱的臉,以為是安琰說的那些話讓他難過了,就算安君宴不說,她也感覺的到,安君宴對他媽媽的敬愛。

“姐,我和譚雪真的沒有什麽。”安君宴也順著安然的話,不去提剛才和安琰吵起的內容,不過,他這句話也很認真,他明明和譚雪什麽都沒有,從頭到尾都是譚雪一個人自說自話而已。

“還害羞了,和姐姐有什麽不能說的,你也不小了,會有喜歡的人很正常,姐姐不是死板的人。”在安然心中,安君宴永遠都是個小孩,就算他表現的再老成也改變不了她心中的想法。

這下安君宴真的炸毛了,他最不想姐姐誤會他和譚雪有什麽,他已經再三的解釋過了,“姐!”

安然知道小孩已經到底線已經到了,玩笑適可而止就好,“好了,姐姐不開你玩笑了,姐姐隻是想說無論君宴做什麽樣的決定,姐姐都會支持你的。”

安君宴怎麽能不感動,怎麽能不留戀這份溫情,隻是一想到,這份美好不再隻屬於他一個人,那種說不出的苦悶就湧上了來。

“姐,你很久沒有抱抱我了,能抱我一下嗎?”既然他已經決定永遠守著弟弟的角色不動,就絕不會妄想什麽。

見小孩主動和自己撒嬌,安然知道他是真的不在意安琰說話的了,便上前抱著個頭已經比她高出不少的小孩,這是她的弟弟,她的親人,一股自豪感蹭蹭往上冒,誰不都會說安君宴優秀

背上一拍一拍的節奏,安撫著安君宴的心,姐姐就好吧,他已經滿足了,一個小小擁抱,短暫又美好,“姐,你能不能說些你和姐夫的事。”

姐夫等於古亦凡,一想到古亦凡,耳際那處就在發燙。

“他有什麽好說的,我們不說他。”安然頗有咬牙切齒的感覺,最好不要讓她看到他。

安君宴敏銳的感覺到姐姐此刻情緒不太對,似乎在生古亦凡的氣,卻又不是真的動怒,隨即安君宴又酸澀一笑,恐怕隻有古亦凡能讓姐姐有這麽多的情緒出現了。

“姐,你還老取笑我,你還不是也害羞了。”安君宴眼利,就算自家姐姐正一副恨的牙癢癢的樣子,可是耳尖都紅了。

被小孩取笑的後果,就是慘遭報複,也隻有古亦凡那廝,才能耍了無賴之後還能安然無恙的活著。

“姐,我錯了,疼,別捏了。”再次被捏著的臉,換來安君宴齜牙咧嘴的叫喚,這次是真疼,心疼,沒有比現在更清楚的一刻,姐姐永遠不可能屬於他。

不知道為什麽,明明自己手上的力道比先前的還小,小孩的叫喚也隻是配合的演出,可是她卻隻能感應到了安君宴的疼,眼眶的氤氳,似乎是淚水。

“真的很疼嗎?”安然立馬放了手,關切的詢問著,是不是她的指甲刮著了,安然趕緊看向自己的十指指尖,剛修剪不久的指甲還沒有露出乳白。

“姐,你真笨,被我騙了。”安君宴一遛煙,跑到另一邊,離得老遠,生怕自己的情緒再外泄,引起麵前人的懷疑。

安然看著離得遠遠的人,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哪有還有剛才那股痛楚的樣子,真的隻是安君宴在騙她?

“越大越不聽話,知道拿姐姐開玩笑了。”安然嗔怪的瞪了眼嚷嚷著騙了自己的人,不過心裏卻是高興的,現在的君宴才真像一個附和年齡的少年,可不是一個整天板著臉,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的人,那樣太累了。

安君宴又蹭了過去,笑嘻嘻的說,“還是姐最疼我。”無論自己做了什麽,姐姐永遠都不會責怪他。

“知道就好。”安君宴對於安然來說,填補了她空缺的親情,無論做了什麽,她都願意原諒他,那是她的弟弟,她願意寵的小孩。

嬉鬧後,安君宴的臉上又了些紅暈,整個人看起來的也精神多了,遇見安琰,與之爭鬧都是巧合,她跟上來的隻是想勸一句。

“君宴,這次的事,不必追究的太深,你不做,也會有人出來善後,不用太逼自己了,安氏真正的動**還在後麵,現在隻是前兆。”嬉笑一收,安然換了一副正經的表情,雖然安君宴沒有說過一句,可是對於他的計劃,企圖,也是清楚一些,安家樹大根繁,並不像表麵看的那麽簡單,還有隱於後的老狐狸,想要達成心中所願,不是暗地裏謀劃些事情那麽容易的。您可以在百度裏搜索“ ☆熱門小說☆ ”查找本書最新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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