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傷

這個吳乾坤想幹什麽?

莊敘還想著等會能補個覺,被吳乾坤一攪什麽都幹不成了,合上文件,跟著席徽下了樓,二十七層會議室的走廊裏擠滿了人,有幾個拿著簡曆應聘的年輕人一臉怒氣的擠開人群下了樓,莊敘路過他們的時候,聽到這幾個人嘴裏道:“什麽公司啊太差勁了。”

“居然還動手!”

“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什麽玩意。”

“就這種人也能當經理,以後要是真進了這裏還指望著混出頭啊。”

“就是就是。”

二十七樓平時很少有人上來,除了開會的時候會熱鬧點,一般時候靜得像真空似的,今天欣瑞應聘新人,就借用了一間小型會議室,人事部的吳乾坤也是應聘的主考官之一,每年的這個的時候欣瑞都會招收幾名優秀的應屆畢業生,給公司增加新的血液,但今年事情好像格外的不順利。

莊敘進來的時候應該已經熄火了,吳乾坤氣呼呼的坐在一旁的椅子裏,另一邊還站著一個年輕人,正對著莊敘的側臉腫了起來,很明顯已經被人揍過了,莊敘臉色沉了沉,應聘現場居然動手打架,吳乾坤人事部經理是怎麽當的,萬一傳出去了,外界會怎麽評論欣瑞,這是公司呢還是流氓集團啊,簡直胡鬧!

“怎麽回事?”

吳乾坤看見莊敘進來好像頓時找到了靠山一樣,趕緊站起來,先聲奪人,“總經理,這小子出言不遜,不聘用他就說我們公司仗勢欺人,貪汙受賄,就是個垃圾企業,你聽聽他都說的什麽話!我實在氣不過,訓了他兩句,他還動手了!”

莊敘不動聲色的看著吳乾坤說完,一屋子的人都在看著吳乾坤滔滔不絕的大聲指責,就好像他受到了什麽委屈一樣,其他兩個主考官緊緊的皺起了眉頭,彼此對視了一眼,剛剛麵試的時候剛開始還好好的,一輪到這個年輕人,吳乾坤就像吃了槍藥一樣咄咄逼人,什麽刁鑽的問題都有,這個小孩是本市一所二本學校畢業的學生,孤兒院出身,從小沒爹沒媽靠自己打工掙錢拿到了畢業證,雖然簡曆沒有前幾個那麽出彩,但是工作經驗豐富,人又踏實肯幹,比那些眼高於頂的名牌大學生強多了。

吳乾坤的那些問題連他倆都覺得不妥,何況是眼前這個本就性格敏感的孩子,確實是這個小孩先動手的,那也是吳乾坤活該,再說了他不是什麽事都沒有嗎,人家孩子反倒被他揍了一拳,倆人翻了個白眼沒有出聲幫腔,吳乾坤話音剛落,發現會議室內異常的安靜,搞得他就像個唱獨角戲的小醜,再一觸及莊敘的目光突然心裏慌了起來,裝模作樣的歎息一聲立馬閉嘴了。

莊敘冷冷的看著他,絲毫不給吳乾坤麵子,“你說完了?”

吳乾坤愣愣的‘啊’了一聲,心裏開始不安,怎麽事情沒有按照他預想的方向的發展,那這戲不是白演了?他收起了臉上的氣憤轉而小心翼翼的道:“經理,我也有錯,還麻煩您過來跑一趟,是我失職。”吳乾坤在欣瑞好歹也混了十多年了,不說長袖善舞也是個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人精了,發現勢頭不對,趕緊調轉方向,先主動認個錯,把自己努力擺在一個弱勢的位置,他就不信莊敘能當麵給他難堪。

對麵的男孩此時卻扭開了臉,他比莊敘要高一點,身高體壯,一看就是個初出茅廬的愣頭青,身上有著年輕人不服輸的硬脾氣,帥氣的臉上因為受了傷越顯狼狽,但是還是很筆直地站在那裏,就像一顆不倒的勁鬆。

莊敘多看了他兩眼,心中一片清明,吳乾坤雖然人品不怎麽樣,但是也不是個拎不清的,今天竟然在這種場合裏動手打人,傳出去了別人會怎麽評價欣瑞,他是欣瑞的員工,某些方麵也代表著欣瑞的企業素質,最近大事小事不斷,欣瑞正努力在公眾眼中營造一個好的企業形象,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如果處理不妥當,莊敘幾乎可以預料到這件事會造成的後續影響。

吳乾坤想幹什麽?上趕著給公司製造麻煩,莊敘以前不知道他背後的關係還好說,現在仔細想想,吳乾坤的目的也能猜到個□□分了,真是莊天鳴的一條好狗。

莊敘沒有接他的話轉而問道:“吳經理動手打人了?”

吳乾坤道:“經理,這小子說話太難聽了…………”

“我問你。”莊敘臉色看不出喜怒,“你是不是動手打人了?”

莊敘穩當當的站在會議室中央,他今年才二十一歲,跟今天來應聘的大學生一樣,都是剛畢業的學生,剛開始進欣瑞的時候也不是人人都歡迎他,有幾個老股東還暗地裏跟謝宗明提過意見,說一個小年輕壓不住場子,讓莊敘先曆練幾年再說,謝宗明雖然不願意,但這幾位都是跟他一起‘打江山’的老人,謝宗明不敢一意孤行,所以莊敘現在的頭銜還是個助理,大家雖然嘴上都叫他經理,但是都認為上麵會派下來一員大將將莊敘壓下去,畢竟太年輕了。

但是莊敘卻屢屢讓他們刮目相看,業績先不說,光是處理工作的手段和方式就很有領導風範,現在氣勢沉穩的站在那裏,一舉一動都讓人心悅誠服,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子自信從容的氣場,非常的具有壓迫感,

吳乾坤瞪著眼睛啞巴了,會議室的人全都在看他,底氣一下子沒了,他不甘心的道:“我確實動手了。”

莊敘點點頭,果斷道:“那就好辦了,不管有什麽理由,動手打人都是不對的,吳經理你必須向……”莊敘瞟了一眼辦工作上的簡曆,“祁先生道歉。”

被點名的祁麓訝異的扭頭看著莊敘,眼中有什麽情緒一閃而過,拳頭握緊又放下,這時吳乾坤向他使了個眼色,祁麓眸色暗了暗,隨即抬頭哼了一聲,不屑道:“不必了,貴公司不需要假惺惺的在我麵前做樣子,金玉其外敗絮其中,我今天算是領教了,這事沒完,我們走這瞧!”

吳乾坤呸了一聲,顯得極其憤怒,“沒爹沒媽果然沒教養。”

幾乎是電光火石之間,祁麓拎起桌子上的筆記本向吳乾坤砸去,莊敘眼疾手快的上前想把他攔住,就差了那麽一點,被祁麓帶的一踉蹌,差點磕在桌角,吳乾坤看上去嚇得快要嚇暈了,哇哇叫著別往後躲,大家一時都沒反應過來,看到莊敘想拉開祁麓才急了,但是已經來不及了,吳乾坤個鱉犢子一腳踹在祁麓腿上,祁麓猛的後退幾步,他到安全了,祁麓後退連帶著手裏的筆記本也向後甩去,好死不死的正好砸在了莊敘頭上。

莊敘一陣頭暈,腦子嗡嗡直響,回過神來就聽見有人驚叫的向他跑來,再抬手一摸,手指上是刺目的鮮紅。

吳乾坤也傻了,尼瑪劇本不是這樣的!

席徽帶著莊敘去了醫院,莊敘一個人坐在醫院長廊的椅子上呲牙咧嘴,捂著額頭的手絹已經濕透了,剛才被砸的時候沒有多疼,現在簡直像是有把錘子在敲他腦袋,頭都開始發暈了。

包紮過後,因為是頭部受傷,又去做了ct,輕微腦震**,醫生建議他留在醫院觀察幾個小時,看看有沒有惡心嘔吐的症狀。

因為吳乾坤的嘴賤,結果報應在了莊敘身上,這事他妥妥的推卸不掉責任了,莊敘找了一張病床休息著,吳乾坤也跟著忙裏忙外,勤快的跑出去買了水果和鮮花,莊敘心中一陣煩躁,閉著眼睛不去搭理他,過了一會居然睡著了。

溫銘今天大會小會不斷,下午兩點的時候又跟從森林公園趕回來的專家小組開了會,勘探結果頗令人驚訝,森林公園北側遠離市區,坐落在鳳凰鎮旁邊的小山村裏,空氣質量非常好,交通也很便捷,下了高速再開半個點就到了,山裏發現了不少珍惜藥材和野生動物,原始生態保存的比較好,近幾年經濟高速發展,村子裏大多已經搬空了,很適合開發成度假會所什麽的,而且,看起來沒什麽用處的濕地,居然被他們發現了世界珍稀鳥類黑嘴鷗!這可是個了不得的發現。

溫銘點點頭,這塊地當初是莊敘堅持買下來的,很多人都不看好,他雖然支持莊敘的決定,但是也免不了會擔心,現在看來,這塊地的隱藏價值遠遠比他預料的還要大,溫銘點點頭,嘴角扯出一抹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笑意,大方的給專家組的幾個人發了一筆豐厚的獎金。

溫銘回辦公室給莊敘打電話,他們定了下個星期要去鳳凰鎮考察,專家組已經回來了,也是時候把具體日期定下來了。

電話打過去卻沒有人接,溫銘又撥了一遍,就在將要掛斷的時候,那邊有人接起來了。

“您好,我們經理現在不方便接電話,有事跟我說就可以了。”

溫銘抱臂靠在椅子上,“你們經理呢?”

“你是?”

“溫銘。”

“哦哦哦哦溫先生。”席徽顯然有些激動,措辭了一會,開口道:“我們經理受了點小傷,現在在醫院,您有什麽事跟我說,我過後轉達給他。”

溫銘蹙眉,一下子坐直了身體,“怎麽會手上的?嚴不嚴重?”

作者有話要說:大嘰嘰又閉站了TTTTT真是夠了,我特麽好不容易上次榜就趕上這種事了,收藏可怎麽辦啊啊啊啊啊啊啊(ノへ ̄、)

聽說大嘰嘰上了紐約報紙了,這下子又如驚弓之鳥了。。。。。。。

但是無論如何,此文堅持日更,決不會斷更,大家放心看,假期了滾下去怒碼字!!!什麽也阻擋不了老娘的耽美大道!!!!!特麽的愛咋咋地,我隻想和小天使們好好的玩耍(~o ̄▽ ̄)~o 。。。滾來滾去……o~(_△_o~)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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