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謝謙眼中抑製不住的激動:“簡而言之,我們是有血緣關係的親父子。

莊敘捏著那一張紙:“就憑這一張紙?”

謝謙道:“你如果不相信我們可以做dna親子鑒定。”

他心裏有些失望,莊敘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就好像覺得他們是在開玩笑一樣,他可以接受莊敘或高興或憤怒,但是就是不能接受莊敘一點情緒也沒有,好像完全不當做一回事。

程書玲握住莊敘的手:“小敘,你是不是在怨你舅舅?他也是今天才知道這件事的,是莊天鳴故意瞞著我們,當年他明知道你是我們謝家的子孫卻故意不說,致使你們父子錯過了這麽多年,我們也有錯,如果當初堅定一點再勸勸你媽媽,可能——”

謝父道:“說這些幹什麽,小敘,我們隻是告訴你真相,該怎麽選擇是你的自由。”

這一刻莊敘心裏突然異常平靜,可能是這個真相對他衝擊太大,反而麻木了,他是舅舅的兒子,他叫了莊天鳴二十多年爸爸,到頭來這人卻不是自己的父親,這種感覺讓他有些無所適從。

半晌莊敘才開口道:“不用做鑒定了,給我點時間讓我好好想想,對了我媽也知道了?”

謝謙點頭:“她還有些無法接受。”

大家沉默了一會,門外溫銘和卡萊站在門口聽著屋裏的動靜。

卡萊笑道:“我想敘敘可能一時接受不了這件事,他現在心一定很『亂』。”

溫銘點點頭,過了一會突然道:“隻要他和我的關係一直不變就可以了,其他的我不關心。”

卡萊挑了下眉『毛』:“如果莊敘既不是莊家也不是謝家子孫怎麽辦,你們的聯姻還成立嗎?”

溫銘轉身,冷峻的目光仿佛能穿透黑夜,“對於我來說,他隻有一個身份,那就是我的終身伴侶,我不是在跟謝家聯姻,我是在跟莊敘這個人結婚,其他的跟我又有什麽關係?”

“好!”卡萊拍手:“說的太好了,希望你們能一直在一起。”

溫銘眼中寒光點點,卡萊的這句話怎麽聽怎麽奇怪,兩人目光對上,卡萊輕輕的扯了扯嘴角。

這時莊敘推門出來,對卡萊點了點頭,對溫銘道:“我們回家吧。”

莊敘走後,謝謙垂頭坐在沙發上,謝母安慰道:“別急,總得讓孩子有個接受的過程,慢慢來,我相信小敘這個孩子肯定有他自己的想法,他那麽喜歡你,總有接受的一天。”

謝母激動地心情慢慢平複,想起這個事實被掩蓋了二十多年便心酸不已,歎口氣道:“你既然喜歡蔚然,當初就應該堅持下去,給自己一個機會。”

謝謙道:“我也想過給自己一個機會,可是你也看到了當初蔚然有多喜歡莊天鳴,她隻是把我當成哥哥而已。”

謝母連聲歎氣,責備道:“那你也不應該,犯了錯一聲不吭啊,早一點坦白真相也許就不會弄成現在這個樣子。”

謝謙心中苦澀,他縱使萬般後悔但這世上那後悔『藥』可買?他最對不起的就是謝蔚然,他該如何挽救現在的局麵?如何彌補給謝蔚然造成的創傷?哪是那麽容易就能原諒他的?他自己都無法原諒自己。

謝母的責備更是讓他無地自容,“我當時喝醉了,我不知道該怎麽和蔚然說,我不能說,要不然蔚然一定會恨死我的,我不能毀了蔚然的幸福。”

謝母看他難受心有不忍,兩個人都是她的孩子,她不願意看到任何一個人不幸福,拍拍他的肩膀:“好啦,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再苛責也沒有用,重要的是現在,好好把握現在的一切,盡自己的能力去照顧好小敘和蔚然這就夠了。”

“謝謝媽。”

謝父給謝蔚然打了電話,那頭沒有接,他又打了一次便放下了電話,現在謝蔚然肯定不好受,還是給她一點緩和的時間,不能把人『逼』的太急了,現在發生了這麽多的事,周圍的事物發生了如此天翻地覆的變化,她一個女人家如何能一下子接受的了。

莊敘一直窩在座位裏不說話,一路上都蹙著眉頭看著窗外兩眼放空。

車開到半路莊敘突然道:“找個酒吧坐坐。”

孫德元看了溫銘一眼,見溫銘點頭,立刻開去了附近比較幹淨的酒吧,不過再怎麽幹淨也很吵鬧,溫銘一進去,就被超重低音震得心髒發麻。

莊敘在吧台旁找了一個位置坐下,拉溫銘坐下,點了兩杯酒。

“陪我喝酒吧,今天晚上不醉不歸。”莊敘和溫銘碰杯,仰頭將辛辣的酒『液』倒入嘴裏,順著喉管咽下,胃裏立即蔓延開了微熱的感覺。

溫銘也跟著一口幹了,握住他的手:“不開心嗎?”

莊敘臉上看不出喜怒,還是那副淡然無謂的模樣,他搖了搖頭,讓酒保再給加滿:“沒有不開心,我也不知道心裏什麽感覺,我隻是想喝酒,也不是想用酒精麻痹自己,單純的想喝酒而已。”

溫銘誘哄:“我們可以回家喝。”

“回家喝還有什麽意思啊,你還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吧?好玩的東西多著呢,今天也跟著我體驗一下生活,等會可能還有表演,唉最近查的嚴**不讓跳了。”

溫銘不動聲『色』的道:“你看過?”

“沒看過,我比較想看男的跳**,你放心,我隻是以一種欣賞的眼光來看待的,男舞者舞動的時候那種力量美感很震撼的。”

溫銘看著他:“什麽力量的美感,你就是想看他的果體而已,這世上你隻能看我一個人的果體。”

“噗哈哈哈哈,你太霸道了!”

莊敘雖然表麵上一派輕鬆,但是心裏卻酸甜苦澀不知道什麽滋味,今天晚上謝謙告訴他的事情簡直把他震懵了,這種狗血的八點檔居然有一天會發生在他身上,自己是舅舅的兒子,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麽麵對那些人了。

溫銘看著他,莊敘一瞬間收起了臉上的笑意,“我臉上有花啊你這兒看著我?”

溫銘一張麵癱臉柔和了不少,和莊敘湊得很近:“有什麽話一定要說出來,我就在這裏,你可以完全相信我,如果不喜歡他們,那就不要和他們接近,記住什麽事都不要為難自己,因為你不需要,從來就不是你的錯。”

莊敘抬眸看他,半晌緩緩笑起來,酒吧人多吵雜,但是溫銘的聲音他聽得清清楚楚,就像一道光亮照『射』在自己心裏,溫暖而堅定,無需置疑,讓他不由得去深深相信的他的話。

莊敘撇撇嘴,突然扭頭在溫銘的唇上啃了一口,“嚐嚐什麽味道,怎麽今天這麽會說話。”

溫銘抿了抿唇:“什麽味道?一股酒味。”

莊敘傾身又和他交換了一個吻,喝了兩杯酒心情舒暢了不少,本來已經打算不醉不歸的莊敘出門的時候還很清醒的,和溫銘回了家,在花園裏溜達了一圈,上了樓又洗了一次澡,溫銘穿著睡衣從衛生間裏出來的時候就看見莊敘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茶幾上放著一罐啤酒。

溫銘在他身邊坐下,蹙眉道:“還喝?”

莊敘笑道:“沒有,剛才走的時候沒來得及喝完,不喝就浪費了。”

被熱水一蒸,體內的酒氣泛上來,莊敘還真有些醉暈暈的了,一隻手拄著頭,眼睛看著電視上花花綠綠的人影道:“我今天才知道我叫了二十多年的舅舅居然是我爸爸,關係是不是很『亂』。”

溫銘搖頭:“不『亂』,你還是那個莊敘。”是誰的兒子都無所謂,隻要還是他媳『婦』就行。

莊敘笑起來:“我今後見到他是叫他舅舅還是爸爸?”

“不知道怎麽叫的話就不叫,我說過不要強迫自己做不願意做的事。”

莊敘點頭:“對,我幹嘛要強迫自己。”

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麽麵對謝謙,索『性』不再去想,船到橋頭自然直,所有的事情都有解決的辦法?,先清靜清靜兩天再說。

莊敘用腳踹了踹溫銘:“再去開一罐,我還沒喝夠。”

“你還喝上癮了,既然想開了就不準再喝了,明天頭疼我還得照顧你。”溫銘無動於衷的坐著不動,將莊敘的腳挪開。

“我還沒想開呢,我還得想想我們倆的關係。”

溫銘蹙眉看他:“我們倆的關係有什麽可想的?你就算是美國總統的兒子你也是溫家的兒媳,這個關係永遠都不會變,沒有什麽可想的。”

和溫銘說了這麽多,莊敘心情輕鬆了不少,這個人雖然麵癱冷酷,說的話卻很順他的心意。

莊敘也學著他蹙眉:“畢竟還沒有發生關係。”

溫銘雙眸倏地鎖住他,強悍的氣息迎麵而來:“你等不及了?”

溫銘不是不想,但莊敘一直沒有表現出有這方麵的意願,加上他也沒有實際經驗,怕冒冒然下手弄傷了莊敘,不是說和諧的x關係是夫夫幸福生活的關鍵嗎。

兩個大男人氣息交融,莊敘因為喝了酒麵『色』有些『潮』紅,氣氛因為莊敘的這句話漸漸變得曖昧,什麽事情都開始變得不確定起來,現在隻有麵前的這個人是真實的,莊敘突然在心裏笑自己,居然有想通過發生關係來束縛住溫銘的想法,他歎口氣,可是現在他隻想緊緊地擁抱住這個人,什麽都不去想。

莊敘笑著點頭:“是有些急。”

溫銘的眸『色』更深,媳『婦』現在是在勾=引他嗎?媳『婦』既然有所表示了,他要是還無動於衷那還算什麽男人,標記領地的時候到了。

溫銘將莊敘壓到身下:“那就先來試試手吧。”

莊敘好整以暇的躺在下麵看著他,笑道:“還是我來吧,看你不是很明白的樣子。”

溫銘不滿:“我查過資料,也仔細研究過,你隻要放心的把自己交給我就行了。”

莊敘撐起上身被溫銘又壓了回去,笑得岔了氣,“你別這麽壓著我,胃裏的酒都壓出來了。”

“也好我們去**做。”溫銘將莊敘拽起來,兩人迫不及待的進了臥室,溫銘立即發動攻擊占據主導地位,將媳『婦』壓在**強勢的親了起來。

莊敘鼻端全是溫銘的強悍氣息,男人溫柔而堅定的侵襲著他的內心,漸漸地,剛才玩笑成分居多的態度就變了味,一吻過後,莊敘微微的喘息了起來。

溫銘深邃的雙眸鎖住莊敘的眼睛:“我真的要做了。”說著手掌從莊敘的睡衣下擺『摸』了進去。

“哈哈哈哈哈——”莊敘被溫銘『摸』到了腰間的癢癢肉,一個沒憋住張嘴笑了起來,本來旖旎的氣氛被他這麽一笑破壞的一幹二淨。

“不準笑!”溫銘氣急敗壞的啃了莊敘一口,“你怎麽這麽不配合。”

“好好好,我保證再也不笑了。”莊敘摟住溫銘的肩膀主動啃了上去,想翻身將溫銘壓住,但一直沒能成功,最後被脫得赤條條,才終於相信這個男人是真的想做了他。

莊敘心髒砰砰直跳,溫銘肯定要做上麵那個,可是他也想攻了這個強大的男人,到底要不要翻身做主?!

“你,嗯,你確定知道怎麽做嗎?”莊敘兩眼有些失神,額上沁出細密的汗水,肌膚相貼的感覺太刺激,他話都說不均了。

溫銘抬起頭,深邃如海的雙眸裏是壓抑不住的渴望,真的做到這一步他才知道,他有多想占有這個人,讓他永遠的屬於自己,誰都不可以窺覷。

他溫柔的俯視著莊敘,眼角的淚痣也散發著動人的溫情。

“我不會傷害你,我會讓你舒服。”

莊敘在他的凝視下,仿佛受到了蠱『惑』,微微點了點頭,這一刻上下之分已經不重要,他隻知道自己全心全意的相信著眼前的男人,願意接受他給與的溫柔或強悍,不僅溫銘想讓他舒服,他也想讓溫銘得到滿足,算了,這回先讓男人嚐點甜頭,以後他肯定會連本帶利全要回來的。

男人一步步的卸除了身下人的防備和不安,開墾著這具隻屬於自己的身體,莊敘身上的每一寸都在吸引著他的目光和感官,心中的愛意混合和渴望讓他根本停不下來。

莊敘看著眼前結實的身軀,伸手『摸』上了一直肖想的強大腹肌,手感真是讓他愛不釋手。

兩人愛意交融,漸至佳境。

“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

“有這麽疼嗎?都是你的心理作用,閉上眼睛就好了。”

莊敘心裏哭的稀裏嘩啦,他幹嘛要往槍口上撞啊,這下長記『性』了吧,溫銘簡直就是個怪物,下次再也不做下麵那個了,疼死他了!

“出血啦!”

“你『亂』叫什麽閉嘴!”

莊敘如同一條在海上顛簸的小船,一個又一個大浪襲來,使他顛簸的更厲害了,在暴風雨裏毫無目的的飄『**』,最後一個大浪襲來,徹底把他打進了深淵。

果然人不可貌相,他怎麽也沒想到處=男一枚的溫總裁原來還是個個中高手,果然人比人氣死人,智商太高做什麽都拉仇恨,而且這怪物似的體力是怎麽回事?!如果因為這種事進了醫院讓他去死好了!

莊敘在一陣饑餓中醒了過來,清晨的光線透過窗簾將臥室籠罩在一片柔和當中,莊敘疲憊的睜開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氣,太好了他還活著!

臥室裏隻有他一個人,莊敘趴著,床單被褥都換過了,有淡淡的橘子清香,他想翻個身,渾身的酸痛讓莊敘放棄了這個想法,還是老老實實躺著吧。

房門打開,開了葷的溫總裁誌得意滿的走進來,莊敘立刻閉上了眼睛。

男人在身邊坐下,“還沒醒?”

莊敘不出聲,肚子卻配合的響了起來。

溫銘扯了扯嘴角,“看來一桌早飯要浪費了,可惜了那些雞汁灌湯包和豆沙包了,還有雞絲粥和南瓜餅——”

莊敘一把抓住他的手,“別說了!”

溫銘的氣息湊近:“起不來了?要不要我背你下樓?”

莊敘艱難的翻過身,一臉慘遭**的淒苦樣,“你給我好好等著,今日我所受的壓迫來日在你身上加倍奉還!”

溫銘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點點頭:“努努力這輩子還是有希望的。”

莊敘艱難的下了床,嘶了一聲,兩條大腿都打顫,“我腰疼。”

溫銘點頭:“很正常,多做幾回就好了。”

莊敘一瘸一拐的下樓,道:“中午我想吃烤肉。”

“你最近隻能喝粥。”

“你幹什麽那麽誇張,小說看多了吧,你痛快了一回還不讓我吃點好的,不吃烤肉也行去吃火鍋吧。”

“不行,以後要常做的,平時不注重保養怎麽行。”

保養什麽?!莊敘臉『色』爆紅,你敢說出來我就敢跟你翻臉啊豈可修!

兩人吃到一半,宮縱的電話打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