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跟禽獸講道理

路瑗心裏原本蘊著十成的怒火,可是看著司徒淩梟這溫和淡然的模樣,火氣不自覺就消減了幾分,再加上男人那帶著幾分曖昧的動作,越發覺得心裏的羞赧勝過了惱怒。

她隻覺得臉上火辣辣得,有些繃不住,忍不住又低罵了一聲,“司徒淩梟,跟你說正事呢,你能不能正經點?”

司徒淩梟抬起頭,淡淡看她一眼,“我有不正經嗎?”

路瑗氣得直咬牙,這個男人怎麽比她還虛偽?明明手裏還抓著她的腳不肯鬆手,臉上偏偏還能裝得那麽一本正經!

路瑗冷哼一聲,“有沒有你自己清楚!”頓了頓又道,“反正蕭楚兮這事沒得商量,你要敢把蕭楚兮放到身邊,就別想我跟你回國訂婚!”

司徒淩梟聞言紅軟欺身而上,牢牢壓住她因不安而扭動的身子,似笑非笑撩開她的領口,將她脖子上掛的那顆鑽戒拿在手中把玩,“鴿子蛋都收了,還敢悔婚?”

路瑗瞪著眼不服氣,“大不了還給你就是!”

司徒淩梟眯起眼,捏著她的下顎冷笑,“路瑗,有種你就試試看!”

聽著司徒淩梟驟然變冷的語氣,路瑗不由得打了個冷戰,知道硬來是不行了,臉上立刻堆起可憐兮兮的表情,“司徒淩梟,你就知道欺負我!”

司徒淩梟似笑非笑望著她,分明就是看戲的模樣。

路瑗咬咬牙,繼續用酸溜溜的語氣說下去,“我還沒嫁給你,你就想著把其他女人放在身邊,還打我,還威脅我……不就是欺負我是個孤兒,沒人幫我說話撐腰嗎?”

聽到路瑗最後那句話,司徒淩梟明知道她是故意扮可憐,卻還是沒忍住有瞬間的心疼。他定定看著路瑗,沉默片刻後才冷笑道,“既然那麽可憐,那何必還要嫁給我?”

路瑗氣得說不出話來,什麽叫得了便宜還賣乖,看看這男人就知道了!明明是他自己求婚,卻說得好像她離了他就活不了似的!

好在司徒淩梟並沒有繼續嘲笑她,“我可以讓蕭楚兮轉到M理工去讀書,前提是你答應我向學校請一個月假。”

一個月假?

路瑗當即愣住了,雖然她現在是大四,基本沒什麽課了,但是還有雙學位的論文,另外還得重修經濟學,怎麽都不可能耽擱這麽久。

司徒淩梟像是看出她心中的疑惑,淡淡說道,“每周三晚上的經濟學可以繼續去上,雙學位的論文可以在家裏寫,其他還有什麽問題嗎?”

路瑗聽他這麽說,雖然還是不樂意,但也實在找不到反駁的理由,再加上ASF研究確實需要花些時間,最終還是點點頭答應了。

司徒淩梟見她乖乖點頭,才勾了勾唇問道,“剛才你在電話裏說,Ryan教授找你做什麽?”

路瑗這才想起請柬的事情來,“梟梟,明天你有時間嗎?”

司徒淩梟皺了下眉,“看什麽事。”

路瑗聽到他這麽說,知道他明天沒有特別重要的安排,直接纏著他的脖子道,“陪我去個地方好不好?”

“什麽地方?”

“Veblen的葬禮。”路瑗說完,將包裏那張黑色的請柬遞給司徒淩梟,隨即解釋道,“這是今天早上Ryan教授給我的,Ryan教授說是拜爾德親自送到他手裏,拜托他轉交給我的。”

司徒淩梟的臉立刻陰沉下來,目光森寒地掃過手中的請柬,良久後才冷哼一聲,“路瑗,你腦子有病是不是!”

路瑗不服氣地瞪著他,“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罵完才想起來自己好像已經答應了某人的求婚,立刻改口道,“不對,你自己有病,別想連累其他人!”

看著路瑗那副張牙舞爪的樣子,司徒淩梟不但不覺得凶悍醜陋,反而覺得有些說不出的蠢萌,連語氣都不自覺溫和了些許,“路瑗,你以你的智商,應該不會猜不出這是鴻門宴吧?”

路瑗想也不想便接道,“鴻門宴之所以精彩,就在於過程的曲折驚險,要是劉邦不去赴宴,那還有什麽令人稱道的地方?”

司徒淩梟被她這話噎住,好半天才冷冷說道,“既然你那麽想去被人扔雞蛋,那你自己去吧!”

他心裏很清楚,這個女人的思維從來都跟平常人不一樣,越是覺得危險有挑戰的事情,她就越是興奮。同樣,他越是阻攔她,她恐怕隻會越想嚐試。

果然,路瑗聽完司徒淩梟的話,立刻就耷拉下臉,使勁往他身上蹭,“那怎麽行?梟梟,沒有你在,我一個人怎麽敢去那麽危險的地方。”

危險?她還知道危險?

司徒淩梟眯起眼,沒好氣地瞪著她,“所以你是準備拿我當你的樊噲?”

“當然不是,我怎麽會讓你做那麽危險的事情呢?……頂多就是拿你來擋擋別人扔的雞蛋罷了!”

看到路瑗臉上那抹熟悉的狡詐笑容,司徒淩梟心底的火氣立刻就上來了。

拿他來擋雞蛋?很好,看來他真的該好好收拾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了!

“唔……”男人突然壓下來的身軀讓路瑗有些承受不住,然而還沒等她叫出聲來,滾燙灼熱的吻就狠狠封住了她的唇!

路瑗被吻得腦子缺氧,趁著司徒淩梟將唇移到她的脖子時,才氣喘籲籲說道,“梟梟……”

“恩?”

司徒淩梟的聲音帶著一絲喑啞隱忍,聽在路瑗耳裏,簡直性感得不要不要的,她費了好大的勁才從他的溫柔陷進裏拔出來,找回自己的理智。

“梟梟,天還亮著呢……”

司徒淩梟低笑了一聲,“我知道。”話音落下,手上的動作卻絲毫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路瑗急了,緊緊拽著自己身上最後那點衣服,紅著臉瞪他,“大白天的就這麽**真的好嗎?”

司徒淩梟的俊臉立刻黑了下來,微微眯起眼望向路瑗,漆黑的眸子裏閃爍著危險的光芒,“路瑗,你以為禽獸還分白天黑夜嗎?”

說他**,不就是拐著彎罵他禽獸嗎?既然如此,那他也用不著跟他客氣!

路瑗聽到司徒淩梟的話,立刻明白自己這回是搬著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恨不得將自己的舌頭咬下來,“梟梟,你別這樣……”

司徒淩梟不理她,動作越發深入狠重。

路瑗欲哭無淚,“司徒淩梟,你不是昨晚才要過嗎?”

司徒淩梟終於給了她點反應,“你覺得禽獸會因為昨天要過,今天就不要嗎?”

路瑗被他氣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這個男人還能再不要臉一點嗎?罵他禽獸,他不但不覺得羞恥,反而還拿著這個當做他行凶的借口!

路瑗昨晚原本就沒睡好,被司徒淩梟壓在沙發上要了好幾回,隻覺得整個人都快散架了,偏偏男人食髓知味,不論她怎麽威逼利誘,婉轉求饒,就是不肯放過她。

直到聽到門口傳來敲門聲,知道是陳媽買完菜回來了,司徒淩梟才抱起她朝著浴室裏走去。

陳媽原本自己帶著鑰匙,但是剛走到門口就聽到了屋內低的哭聲,她當時嚇了一跳,還以為是路瑗小姐出事了,直到後麵又聽到路瑗小姐中氣十足罵那句“禽獸”,才明白裏麵發生了什麽。

雖然她已經是一把年紀的人了,但是難免還是覺得有些尷尬,也不敢開門進去,索性又拎著菜籃下去轉了一圈,又過了大半個小時才回來,果然聽見裏麵已經沒有聲音了。

出於謹慎,她還是敲了敲門,過了好幾分鍾沒見到屋內有反應,才小心翼翼掏出鑰匙打開門。

客廳裏沒有人,不過從沙發邊上還散落著幾件衣服,她神情略微有些尷尬地替他們撿起來折好,轉頭看向那頭緊閉的臥室門,不由得搖頭笑了笑,轉身走進廚房裏準備午飯……

而臥室裏的戰況,絲毫沒有因為戰地的轉移而減弱。

路瑗被司徒淩梟抱著,隻覺得渾身的力氣都快抽幹了。

這個男人在**的霸道她是深有體會,除了前兩次溫柔克製點,後麵次次幾乎都坐實了禽獸這個稱號。

她有力氣的時候還能嚎幾嗓子,或者在他身上撓幾爪子,沒力氣了就隻能像個布娃娃似的任由他擺布玩弄。

“梟梟,我下午還要去基地……”路瑗聲音微啞,知道苦惱求饒都沒用,隻能試圖跟他講道理。

然而事實證明,男人在**最不講的就是道理。

司徒淩梟想也不想便道,“那又如何?”

路瑗氣得咬他,然而因為力氣不足,連個牙印也沒能咬出來,“你再這麽折騰,我下午根本就起不來床!”

“那就別去了,乖乖在**躺著。”

乖乖在**躺著,然後等你晚上繼續回來臨幸是嗎?路瑗氣得直翻白眼,“司徒淩梟,你講點道理好不好?”

司徒淩梟唇角勾起冷笑,身下的動作卻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路瑗,你確定要跟一隻禽獸講道理?”

路瑗徹底絕望了,破罐子破摔似的閉上嘴不再說話。

不料司徒淩梟卻不滿意了,俯下身貼在她耳畔吹著氣,“路瑗,你求我,我就放過你。”

路瑗有氣無力地翻個白眼,“司徒淩梟,我才不會傻到求一隻禽獸!”

她之前沒求過他?可他不但沒有放過她,反而越發興奮,變本加厲折磨她。

司徒淩梟聞言,唇角勾起邪佞的笑容,看來這個女人學機靈了,已經會拿他的話來堵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