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你去醫院了?

麵對路瑗這副無賴的模樣,司徒淩梟隻是微微勾了勾唇,伸手將她攬進懷裏,“不想看看這盒子裏裝得是什麽?”

路瑗低頭看了眼,那是個寶藍色天鵝絨的盒子,小巧精致,幾乎不用想就知道裏麵是什麽。

司徒淩梟見狀也不再賣關子,直接將盒子打開。

看清盒子那兩枚戒指的瞬間,饒是路瑗這種對珠寶完全不感興趣的人,也覺得眼前一亮,忍不住感慨道,“好美……”

不同於其他珠寶商那些彎彎繞繞的設計,這兩枚鑽戒顯得簡潔而別致,纖細柔美的鎏金戒圈,綴著細碎的藍鑽。

更令人不可思議的是,在燈光的映射下,路瑗隱約看到最大那顆藍鑽裏麵,竟然有一個鏤空的心形!

路瑗睜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讚歎出聲,“鑽石裏麵怎麽會有鏤空的心形?”

鑽石是這世上最堅硬的東西,再高級的加工師,也頂多隻能將鑽石外麵切割成理想的形狀,從來沒有聽說過將鑽石內部掏空的。

司徒淩梟看到路瑗的反應,知道她是真心喜歡這兩枚戒指,滿意地眯起眼,慢慢與她解釋道,“這個不是人為加工,而是天然形成的。”

竟然是天然形成的……

路瑗雖然是個外行,但也知道這東西的稀有,不由得抬頭看了男人一眼,“這戒指應該很貴吧?”就那一顆心形的鑽石,恐怕就能值好幾個億吧?

司徒淩梟聞言看她一眼,似笑非笑,“還沒嫁給我,就開始想著替我省錢了?”

啊呸,誰要替他省錢了?路瑗瞪他一眼,“我才不會替你省錢呢,頂多想著怎麽幫你花錢。”

司徒淩梟勾了勾唇,沒與她計較,將盒子重新蓋上,收了起來。

路瑗這才反應過來,司徒淩梟名義上說是給她挑戒指,其實早就已經派人定製好了。

這個男人總是這樣,不聲不響就替她將所有的事情都考慮好,然後再站在前方,等她一點點跟上他的步伐。

望著司徒淩梟線條冷硬,神情卻溫柔的眉眼,路瑗隻覺得心裏感動地無法言喻,幹脆什麽也不說,直接踮起腳尖主動去吻他的唇。

路瑗突然的主動讓司徒淩梟很是愣了兩秒,溫軟香甜的氣息讓他心裏的邪火猛地一竄,直接抱住路瑗的身子壓在牆上,一路向下,攻城略地,恨不得立刻就將她拆吞入腹!

感覺到男人的凶猛,路瑗心裏微微一驚想起自己懷孕的事情,立刻拉住他意欲行凶的手,“梟梟,你忘了,今天不可以。”

司徒淩梟的臉色立刻陰沉下來,尤其是對上路瑗臉上狡猾算計的笑容,氣得狠狠咬她的唇。

路瑗也不是個能吃虧的,立刻不甘示弱回咬,兩人廝磨到最後,竟然是滿嘴的腥甜。

要不是蘇何突然敲門打斷,這場較量還不知道要到什麽時候才算完。

蘇何推門進去的時候,兩人已經將衣服理好,路瑗故意背對著門口,所以蘇何隻看到司徒淩梟的臉。

在看清司徒淩梟血跡斑斑的薄唇時,他微張著嘴,愣是沒說出話來。

司徒淩梟抹了抹自己的唇角,很自然地掏出紙巾擦了擦,神情淡淡得瞥他一眼,“有事?”

蘇何這才驀地回過神來,“傅少有事找您。”

司徒淩梟站起身,看了路瑗一眼,知道某人這會兒是害羞了,不好意思拿那張嘴示人,便對她說道,“你先回去吧。”

路瑗聽他這麽說,果然轉過身來,捂著嘴巴朝他點點頭,然後佯裝沒有看到蘇何驚詫的眼神,直接從他身邊走過去。

回到別墅正是午飯時間,路瑗原本就沒有食欲,所以匆匆吃了幾口就上樓了。

她預約的人流手術在訂婚後第二天,但是今天下午要先去醫院檢查,所以她睡了個午覺後便獨自開車出去,確定沒人跟蹤自己後,才將車停在了某個區醫院。

因為是瞞著司徒淩梟過來的,所以她也不敢透露真名,因此便用前世的名字掛了號,然後靜靜等到婦產科門口。

看病的是個女醫生,四十歲出頭的年齡,看起來很是和藹。

聽說她的症狀之後給她做了檢查,發現她的確是懷孕後,連連道恭喜,又給她講了許多懷孕時需要注意的事項。

這些東西路瑗前世就已經認真記了一遍,而且都已經盡可能做到,可惜還是沒能保住那個孩子……

光是這麽一想,路瑗便覺得悲從中來,客氣地謝過女醫生,接過單子後也沒有去拿安胎的藥,而是直接走出了醫院。

坐上車後,她並沒有立刻發動引擎,而是伸手撫上自己的肚子。

那裏還是一片扁平,沒有任何的贅肉和皺紋,絲毫看不出已經懷孕的征兆,可是她知道,裏麵已經孕育了一個生命,那是她和司徒淩梟的孩子,是她前世最珍視,卻最終沒能留住的希望。

她知道自己其實很想要這個孩子,可是在她沒有能力留住他之前,她真的不願意讓他到這個世上來受苦……

路瑗靜坐許久,終於下定決心不再多想,驅車開回別墅。

回到別墅的時候,司徒淩梟已經回來了,正坐在沙發上翻著本雜誌,見她回來,漫不經心地問道,“去哪兒了?”

路瑗尚未開口,卻見司徒淩梟又皺了皺眉,抬頭看向她,“你去醫院了?”

路瑗心頭一驚,不露聲色地笑道,“你怎麽知道?”

司徒淩梟見她坦然承認,眉頭漸漸舒展開,隨口答道,“味道。”

味道?

路瑗低頭聞聞自己的身上,並沒有發現有什麽異常,正準備靠著司徒淩梟坐過去,卻見男人嫌棄地拉著她的手上樓,“去洗個澡,一身的消毒水味道。”

路瑗翻了個白眼。

司徒淩梟這家夥是屬狗的吧,過了這麽久還能聞到消毒水的味道。

路瑗洗完澡出來,晚飯已經擺上桌了,司徒淩梟坐在餐桌前,很明顯是在等她。

見她磨磨蹭蹭走過來,便一把將她抱進自己懷裏,“下午去醫院幹嘛了?”

路瑗聳了聳肩,“就是檢查了下身體啊,你不是不知道,我最近胃口不太好,那個也不太規律。”

“恩,”司徒淩梟蹭著她的腦袋,聲音低沉好聽,“那醫生怎麽說?”

“說是有點著涼,然後心情有點抑鬱。”對於這些常見病情的症狀,路瑗說起來幾乎跟背書一樣簡單。

“心情有點抑鬱?”司徒淩梟對於這點明顯表示懷疑,這女人居然還會有緊張的時候?他怎麽沒看出來?

路瑗瞪他一眼,“婚前抑鬱症,沒聽說過?”

司徒淩梟還真沒聽說過,饒有興致將她圈在懷裏,把玩著她的幾縷青絲含笑問道,“不如你給我講講你哪裏抑鬱了,我幫你治治?”

路瑗才不會上他的當,掙紮著從他懷裏出來,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專心吃飯,對某人時不時的調戲完全置之不理。

司徒淩梟看到她那副氣鼓鼓的樣子,越看越覺得好玩,“從前怎麽沒發現,你竟然這麽小孩子脾氣?”

小孩子脾氣?不就是嫌她幼稚嗎?

路瑗瞪著他,不甘示弱地反駁,“那是,我才十八歲,哪像你都到而立之年了。”

說完又覺得不解氣,又補充道,“知道我今天在商場聽到,你那些員工都怎麽說你嗎?”

司徒淩梟慢條斯理吃了口飯,才老神在在問道,“哦?他們說什麽了?”

路瑗瞧著他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心裏暗罵了一句斯文敗類,不急不緩說道,“他們說你審美獨特,喜歡吃嫩草。”

原來是在變相罵他老,司徒淩梟擦了擦唇角,神情看不出一點波動。

“路瑗。”

“恩?”

“你不覺得他們的話,比起你那句禽獸,殺傷力弱了很多嗎?”

路瑗愣了下,望著司徒淩梟似笑非笑的眸子,心裏驀地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下一秒,隻見司徒淩梟已經放下餐具走到她麵前,直接將她圈進懷裏,聲音低沉戲謔,“路瑗,你說我作為一隻禽獸,卻沒試過浴血奮戰的感覺,是不是有點失敗?”

被男人溫熱而霸道的氣息包裹著,路瑗隻覺得自己渾身上下的神經都緊繃起來,結結巴巴道,“我,我還沒吃完飯。”

看著女人瞬間緋紅的小臉,司徒淩梟隻覺得自己的心情好到了極點。

他勾了勾唇角,佯裝沒看懂女人的緊張與抗拒,“沒關係,我可以等你,這點耐心我還是有的。”

路瑗欲哭無淚。

明知道自己這個時候是特殊時期,幹嘛還要腦缺地去招惹這個禽獸?

她咬了咬牙,搖著司徒淩梟的手臂小聲說道,“梟梟,你知道我今天不行,以後補給你好不好?”

司徒淩梟原本就隻是想嚇嚇她,因此聽她這麽撒嬌求饒,隻是吻了吻她的額頭便放開了她,“乖乖吃飯,我先上去洗個澡。”

看到男人轉身上樓的背影,路瑗才不動聲色鬆了口氣,然而轉瞬心情又沉重了起來。

目前是暫時躲過去了,可是做完人流手術之後,她必然是要調養幾天才能恢複正常,到時候她又該怎麽做,才能瞞過司徒淩梟發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