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有你在,我哪兒都不疼

司徒淩梟和路瑗二人看完日出回去的時候,Kemmy和Richrad剛剛才醒,而喬楚也正好從房間裏走出來。

路瑗眼尖地發現她眼眶微微有些發紅,知道傅雲轍離開後,她肯定偷偷抹過眼淚,心裏不由得有些擔心。

她原本想走上前寬慰她幾句,誰知道司徒淩梟卻重重捏了捏她的手,路瑗隻能悻悻作罷。

直到那三人率先進入餐廳後,司徒淩梟才壓低聲音對她說道,“喬楚和傅雲轍這兩人,性格比較要強,你最好別管他們的事。”

路瑗撇了撇嘴,心裏不大樂意。

司徒淩梟歎了口氣,“都跟你說這兩人是心結,你去瞎摻合什麽,別白給自己找不痛快。”

頓了頓又道,“你要是實在閑得無聊,不如好好想想,等抓到那個冒充你的女人後,要怎麽收拾她吧。”

路瑗眼睛一亮,“怎麽,你們準備動手了?”

司徒淩梟含笑點點頭,“兩天後就是K國皇室為她舉行的成人宴……你真的打算要跟她換過來?”

路瑗勾了勾唇,笑得像個準備做壞事的小孩,“當然,她可以冒充我,我自然也可以冒充她。”

既然那個女人費盡心思想要搶走她的一切,那她何不以其之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先放任這個女人跟皇室相處幾天,讓他們相信她就是路瑗,然後再用真正的路瑗去把假的替換出來……

司徒淩梟剛開始聽到路瑗這個計劃的時候,也忍不住覺得自己這個小女人,鬼點子還真不少。

最重要的是,替換之後,她說不定還能以那個女人的身份,打探到一些跟煞有關的消息。

而且以路瑗的智商和反應能力,根本就不需要擔心會被拆穿。

司徒淩梟聞言點點頭,牽著路瑗的手,邊往餐廳走,邊與她說道,“我已經吩咐過傅雲轍,讓他在K國皇宮裏安插幾個我們的人,還有你那些表哥表姐,也有幾個是向著我們的,有什麽事也可以找他們幫忙。”

路瑗原本並沒有覺得有什麽,畢竟司徒淩梟擔心她也很正常。

可是聽到後麵那句有什麽事可以找他們幫忙時,她心裏卻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拽著他的手皺眉問道,“梟梟,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司徒淩梟愣了下,沒覺得自己哪句話說的有問題,“什麽?”

路瑗看了他一眼,“沒什麽……我就是覺得你這話說得有點奇怪,好像你會離開我似的。”

司徒淩梟聞言卻陷入了沉默。

路瑗看著他這個反應,心裏驀地一驚,拽著他的手越發用力,“為什麽不說話?難道你真的打算離開我?”

司徒淩梟看到她眼裏的緊張,伸手撫上她的手,安慰地拍了拍,“路瑗,你也不用這麽緊張。隻是M國那邊出了點事,等你在K國皇宮裏安定下來,我大概會離開幾天。”

說完,看到路瑗臉色仍舊不大好看,又笑著補充道,“放心吧,真的隻是幾天。”

路瑗聞言,這才稍稍鬆了點手勁,仍舊不依不撓問道,“到底什麽事?”

司徒淩梟不想告訴她那麽多,便直接坐到自己座位上吃東西。

路瑗心裏仍舊沒放棄,隻是當著Kemmy等人的麵不方便問,隻能一直憋到吃完早飯,和司徒淩梟單獨相處時,才繼續抓著他問道,“你快告訴我,M國那邊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司徒淩梟臉色一沉,“路瑗,你很閑是不是?”

路瑗理直氣壯,“是!”

司徒淩梟氣極反笑,“好,我立刻給你安排事情做。”

說完,直接給蘇何打了個電話,“幫我找個鋼琴師,”說到這裏,突然又看了路瑗一眼,隨即補充道,“女的。”

路瑗想不明白他要幹什麽,所以也沒阻攔他,隻是瞪大了眼睛看著他。

司徒淩梟掛掉電話後,才看了她一眼,淡淡說道,“後天你跟那個女人換完身份以後,就先住在K國宮裏,好好跟著那人練琴,等我從M國回來以後會檢查你的進度。”

練,練琴?

路瑗眼珠子隻差沒掉出來,“你的意思是,你找那個鋼琴師來,是教我彈鋼琴?”

司徒淩梟斜睨她一眼,宛如看白癡一般的眼神,“不然呢?”

路瑗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把心裏話說出來。

她還以為……他給她請那個鋼琴師,是擔心她待在皇宮裏太無聊,所以彈琴給她解悶的。

現在看來,她好像真的想太多了。

路瑗對於樂器這些東西向來不感興趣,把腦袋撅得老高,簡簡單單三個字,“我不學!”

司徒淩梟冷笑一聲,壓根不理她,直接邁腿朝著酒店外走去。

路瑗急著,兩三步跑上前拽住他的手。

司徒淩梟把她摔著,一把將她抱進懷裏,皺著眉訓她,“路瑗,你就不能給我安分點,醫生說……”

“醫生說的話我都記得,用不著你像複讀機一樣重複!”路瑗也不耐煩了,瞪大眼睛凶他,“醫生還說過我不能太過勞累,這話你怎麽就不記得呢?”

司徒淩梟挑眉,冷冷看著她,“我什麽時候累著你了?”

“現在還沒有,不很快就會了,”路瑗冷哼,“學鋼琴難道不累嗎?”

司徒淩梟被她的牙尖嘴利堵得語噎,好半天才道,“那就學畫畫。”

“手疼。”

“看書總可以了吧?”

“眼睛疼。”

司徒淩梟忍無可忍,“那什麽不疼?開賽車手疼不疼?玩電腦眼睛疼不疼?”

路瑗也忍不住笑出聲來,伸手摟著他的脖子,“隻要你在我身邊,哪兒都不疼。”

司徒淩梟實在拿她沒轍。

隨口敷衍道,“是薩繆爾那邊出了點事。”

不料路瑗立刻就緊張起來,而且一開口就猜中了核心,“薩繆爾?薩繆爾能出什麽事?該不會是易宸出事了吧?”

司徒淩梟繃著臉沒有說話。

的確是易宸出事了,而且事還不小,薩繆爾直接就把人給弄丟了!

但是這樣的事情,司徒淩梟是絕對不會告訴路瑗的,至少不會完全告訴她。

他想了想道,“你猜的沒錯,易宸還是不肯鬆口,你知道薩繆爾這個人脾氣不太好,我怕他一個沒忍住下手太狠,那我們之前的努力豈不是白費?”

路瑗聽他說得合理,便沒有多想。本來想讓他把她那個叫卡菲爾的表姐一塊兒帶走,想想又覺得不妥。

卡菲爾畢竟是K國皇室成員,帶走她肯定會增添許多不必要的麻煩,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們還沒摸清卡菲爾和易宸的關係,貿然把人劫走,說不定還會打草驚蛇。

既然司徒淩梟決定將她留在K國,那麽她倒是正好可以試探下這兩人的事情。

想到這裏,路瑗便沒再繼續胡攪蠻纏,踮起腳尖在他額頭輕輕一吻,“那你在M國要照顧好自己,不許跟別的女人眉來眼去。”

司徒淩梟好笑地揉了揉她的頭發,“真是個醋缸子。”

路瑗翻了個白眼,大度地沒和他計較。

接下來的一天多時間,他們仍舊待在濟州島,把島上的景點幾乎都逛了個遍。

傅雲轍自從那天離開後,便一直都沒再露麵,司徒淩梟也漸漸變得忙起來,時不時都在接電話。

Kemmy和Richrad兩人很有眼色地沒有多問,該吃吃該玩玩,一路不亦樂乎。

路瑗擔心喬楚一個人無聊,所以經常刻意陪在她身邊,關係倒也越發親密,除了傅雲轍之外,基本沒什麽話不能說。

當然,路瑗也會刻意回避掉孩子這個話題,以免勾起她的傷心事。

在第二天下午的時候,傅雲轍終於返回來,並且搞到了幾張邀請函。

“K國公主的成人宴?”

Kemmy這幾天已經漸漸接受了司徒淩梟和傅雲轍的身份了,所以當她看到手中的邀請函時,臉上的疑惑多過震驚。

好端端的,那個K國公主為什麽要給他們發邀請函?最重要的是,為什麽連她和Richrad都有份?

看到路瑗臉上流露出同樣的疑惑,司徒淩梟才開口解釋道,“邀請函皇室的人送過來的,反正多要幾張也沒關係,索性大家都去參觀下K國皇宮吧。”

Kemmy的嘴巴張得能塞得下一個雞蛋,趁著眾人登機的功夫,再次將路瑗拉到一邊問道,“Lynn,你家男人該不會還和皇室有什麽關係吧?”

路瑗聳了聳肩,“暫時還沒發現。”

Kemmy聞言,誇張地鬆了口氣,“我就說嘛,要真是跟皇室有關係,哪還能這麽草率地結婚。”

“草率嗎?我倒不覺得,”路瑗微微一笑,繼續補充道,“他的確跟皇室沒關係,因為有關係的那個人……是我。”

Kemmy差點被口水嗆到,“Lynn,你在逗我玩吧?”

路瑗繼續微笑,嘖嘖歎了一聲,“文盲就是可怕。”

Kemmy怒目瞪她,“你說誰是文盲?”

“誰不識字,誰就是文盲,”路瑗輕笑一聲,打開剛才那份邀請函,指著上麵的韓文笑眯眯問她,“知道這寫的是什麽嗎?”

Kemmy撇嘴不說話,片刻後又不甘心地反問,“難道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