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你就是個妖精

司徒淩梟定定望著路瑗,似是在確認她是認真的,還是又在說謊。

路瑗原本下了很大的決心才說出這話,此刻被司徒淩梟閃著幽光的眸子看著,不知為何竟有點打退堂鼓的感覺,“你要是覺得不需要,那就算了。”

路瑗的話音剛落下,司徒淩梟忽然拽住她的手將她拖下車,一路拖著她疾走。

從車上下來,路瑗才發現這裏似乎是一個廢棄的工廠,然而四周卻站著一排排穿著黑衣的軍人,看起來並不像是訓練有素的憲兵,反而像是雇傭兵。

路瑗從來沒有來過這個地方,難免覺得好奇,想要多看看,可惜司徒淩梟顯然沒有要陪她參觀的意思,步伐又快又急,甚至連氣息都有些不穩。

路瑗當然知道他在想什麽,忍不住想嘲笑他的心急,可是想到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情,立刻又笑不出來了。

司徒淩梟將她帶到一路往裏走,繞過那個廢棄的工廠,這才看到後麵還有個清幽雅致的院子。路瑗覺得詫異,忍不住問道,“這裏是你在金三角新建的基地?”

司徒淩梟一刻都不想跟她廢話,直接從鼻子裏嗯哼一聲,算是承認了。

路瑗的目光從那院子的矮牆上掃過,從牆上磚麵推斷出這院子應該是兩三個月前新砌的。可是兩三個月前,這邊的一切都還安然無恙,他為什麽要在這裏建立一個基地呢?難道說,他早就計劃好了要將這條線從蕭家手中搶過來?

可如果真是這樣,那他此刻應該已經跟蕭家翻臉了才對,為什麽還要將蕭楚兮帶到身邊?

想到蕭楚兮,路瑗的眸子微微眯起,轉頭看向身旁的男人,直接問出困擾了自己許久的問題,“司徒淩梟,你為什麽把蕭楚兮帶到身邊?”

司徒淩梟眸子微冷,斜睨她一眼,“路瑗,你確定要在這種時候跟我提別的女人?”

路瑗微愣,尚且沒明吧他這話的意思,忽然覺得眼前忽然一花——司徒淩梟竟然直接將她打橫抱了起來。緊接著踢開房間門,直接將她扔到了**!

“司徒淩梟,你懂不懂憐香……唔……”

路瑗還沒來得說出口的責問,直接被司徒淩梟一吻封在了喉嚨裏。滾燙的大手,沿著她雪白柔嫩的肌膚一路往下探去,最後終於將她的裙子徹底撕扯成碎片。

路瑗知道司徒淩梟之所以這麽暴躁,是因為這裙子是薩繆爾給她的,忍不住為他這種幼稚和執拗的行為感覺好笑。

司徒淩梟察覺到她眼裏的笑意,心裏莫名地生出一種煩躁。隻要是個正常的女人,這種時候都該感覺緊張害怕吧?怎麽這個該死的女人,居然還能笑出來?

最重要的是,每次看到路瑗笑起來,他總會有種不祥的預感,因為每當她這麽笑得時候,心裏必然又開始算計他了。

司徒淩梟咬咬牙,用力在女人嬌嫩的肌膚的掐了幾下,疼得路瑗直皺眉,他才覺得心裏舒坦不少,視線緩緩下移,落在她雪白玲瓏的身軀上,瞬間幽深暗沉,良久後才從喉嚨裏擠出一句。

“或許傅雲轍說得沒錯。路瑗,你真的是個妖精!”

路瑗眨眨眼,柔若無骨的小手扯著他的領帶把玩,“梟梟這是在誇我嗎?”

司徒淩梟的黑眸越發深沉,伸手覆在路瑗的肩膀,一遍遍摩挲著她被他咬傷的地方,忽然低聲問道,“除了我,還有誰看過你的身子?”

路瑗的手驀地僵住,然而下一秒,唇角已經勾起一貫乖巧的笑容,“梟梟這是吃醋了嗎?”

司徒淩梟定定看著她不說話,眸子裏蟄伏地欲望一點一點褪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令人心驚的陰霾。按著她傷口的手指,一點點使勁碾磨下去……

路瑗疼得緊咬著下唇,卻不肯示弱,狠狠瞪著他道,“司徒淩梟,你瘋了嗎?”

司徒淩梟漆黑的眸子靜靜望著她,聲音是從未有過的平靜,淡漠,卻叫路瑗感覺到了一絲徹骨的寒意,“告訴我,是誰,是誰看過你的身子。”

路瑗沉默片刻,緩緩說道,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平靜無波,“小時候的事情,我已經忘得差不多了。不過八歲之後,隻有你一個人。”

聽完路瑗這話,司徒淩梟的臉色非但沒有好轉,反而越發靜默,看得人不寒而栗,良久後才緩緩說道,“是不是煞?”

路瑗的身子猛地顫了下,脫口而出道,“不是!”

司徒淩梟的雙手漸漸攥成拳,青筋畢露,骨節泛白。

路瑗被他的模樣嚇到,忍不住伸手握住他緊握的拳頭,“梟梟,不是你想的那樣,他們沒有碰過我……”

路瑗這話,其實是一半真,一半假。

八歲之前,的確沒有人真的碰過她,不過剛進組織的時候,她和其他被選中那些女孩子,都被強迫脫了衣服驗身。不同的是其他女孩都是被女醫生檢查,輪到她時,煞卻親自動了手……

從剛個時候開始,路瑗就怕極了煞的觸碰。每當他冰冷的手指撫上她的肌膚,她就會不受控製地回想起那天驗身的情景。

至於她的第一次……

前世的時候,她雖然經常利用自己的美貌勾引男人,但十八歲之前,並沒有真的跟哪個男人上床,直到煞安排她去殺司徒淩梟。所以她前世的第一次,其實也是給了司徒淩梟。

隻不過那個時候的他可不像現在這麽寵她,那一晚對她來說並不算愉快。

司徒淩梟看到路瑗半真半假的表情,眼裏浮起一抹極其複雜的神色,良久後忽然一拳落下,狠狠砸在了她身後的牆上。

“司徒淩梟!”

路瑗嚇得一聲驚呼,轉頭抓過他的手,卻見他的手背上已經是血肉模糊,心口再次不受控製地升起一絲鈍痛。

她咬著牙,將自己心底的酸楚強壓下去,慍怒地看向司徒淩梟,“我都說過他們沒有碰過我,你為什麽不信我?”

司徒淩梟仿佛絲毫感覺不到痛,伸手將她攬進懷裏,良久後才輕輕歎了口氣,似是在問她,又像是在質問自己,“我為什麽沒有早點找到你?”

路瑗覺得有些奇怪,當初要不是她忽然重生,又百般算計,她根本不可能那麽早就跟他認識,怎麽他這話說得,卻好像他一直在找她似的?

路瑗想不明白,便隻當司徒淩梟是為她的過去感覺心疼,乖乖趴在他的胸口說道,語氣說不出的得意神氣,“這麽說來,你應該感謝我當初算計了你,不然你可能永遠都找不到我……”

司徒淩梟的身子有片刻的僵硬,隨即將她抱得更緊,溫熱的唇在她的額頭落下細密溫柔的吻,似歎息般輕輕喚著她的名字,“阿瑗……”

當那聲“阿瑗”從司徒淩梟嘴巴說出時,路瑗忽然聽到心底哢嚓一聲,像是有什麽東西碎裂開,像電流般瞬間襲遍全身。

她不明白那是什麽,隻覺得心裏忽然軟地一塌糊塗,軟到她忍不住像要抬起頭回應他的吻……

察覺到路瑗的回應,司徒淩梟的眸子微微睜大,隨即一股巨大的喜悅,瞬間從心底湧了上來。

這個小東西終於回應他了。無關算計,無關勾引,隻是簡單而自然地,回應他的吻。

“阿瑗?”

“恩?”

聽到司徒淩梟的聲音,路瑗抬起一雙濕漉漉的眸子看著他,“怎麽了?”

司徒淩梟原本想問她心裏恨不恨煞,然而對上那雙小鹿般惹人憐愛的眸子,忽然什麽都不想問了,隻想傾盡所有寵她,疼她……所以最終,他隻是將她抱得更緊,緩緩說道,“答應我,永遠不要離開我。”

永遠?路瑗聽到這個詞,原本沉淪的眸子忽然就恢複了一絲清明。

永遠可以有多遠呢?

她背叛了他,讓他傷透了心,讓他惦記了整整十年。而這一世,他又能惦記她多久,寵她多久呢?

司徒淩梟見她不肯說話,懲罰似的低頭噙住她的唇狠狠咬著,仿佛她不回答,他就不鬆口。

路瑗被他咬得吃痛,終於忍不住開口求他,“司徒淩梟,你先放開我……”

“乖,答應我。”

司徒淩梟終於鬆開她的唇,卻貼著她的臉頰移到的耳後,溫熱的氣息若有若無地劃過她的耳廓,觸電般的眩暈如漣漪般侵襲到四肢百骸。

路瑗的身子猛地一顫。耳朵是她渾身最敏感的位置,前世他對她的身體了如指掌,所以輕易就能將他挑撥得意亂神迷,難道這一世,他也這麽快就發現了嗎?

她咬咬牙,強迫自己不去想那種耳後那股酥麻的感覺,“隻要你不厭棄我,我就不會離開。”

司徒淩梟似是對她這個答案不太滿意,驀地張口噙住了她的耳垂!

“唔……”路瑗隻覺得整個身子都在發軟,努力咬住下唇,才沒有低呼出聲來,“司徒淩梟,你別這樣……我們好好說話……”

司徒淩梟低沉的笑聲在她的耳畔響起,好聽得讓她感覺有些眩暈。

“可是我現在不想跟你說話。”話音剛落,他的手上忽然一動,將她身上最後遮擋也扯掉了,“我現在隻想跟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