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以待斃肯定不行。

顧曉青可不願意死。

以前自己麵對人販子不想死,這一次還是這樣。

不明白的是,自己的重生明明是勵誌道路的,可是這一路走來似乎越來越往警匪道路上走。

人販子就不說了,可以說是巧合,這明晃晃的綁架怎麽說?

有這麽巧合的嗎?

顧曉青心裏悲催的想,難道老天爺這是看見太過於勤奮,金手指太過於幸運,所以要來一點苦其心誌的磨礪。

但是老天啊,我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中學生,還是個女學生,就這小身板,雖然經過兩年的體育鍛煉,自己是比起一般的小女生,有力氣有耐力,可是赤手空拳麵對兩個人高馬大的綁匪,還是手裏拿著匕首的綁匪。

這需要比較嗎?有可比性嗎?

自己就是完敗的那一方,不要說身邊還有一個嬌滴滴的風一吹就倒的嬌小姐,怎麽跑啊?

顧曉青睜大眼睛,試著慢慢的蜷縮起來。

結果剛一動彈,一把匕首就冷冷的抵在了顧曉青的喉嚨上。

那寒氣逼人得刀鋒在脖子的肌肉上帶著刺痛,顧曉青相信那裏一定已經有一道血印子了,因為有熱乎乎的感覺慢慢的順著脖子蔓延。

顧曉青一動也不敢動。

希望自己的溫順可以減輕綁匪的戒心,起碼不會現在立馬就殺自己。

爭取一點時間就是活命的機會。

“坐起來,不許發出聲音,否則立刻就劃破你的喉嚨。”

是那個尖細嗓子的老五。

顧曉青慢慢的坐起來,聽話的一動也不敢動,一絲聲音也沒有發出來。

但是淚水慢慢的順著臉頰滑落到車子的地板上。

“好,不錯,很聽話,就這麽坐著,我們不會傷害你的。過一會兒就能放了你。”

老五帶著圍巾,顧曉青看不清他的臉。但是聽得出來這是哄騙自己。

過一會恐怕不是放了自己,是殺了自己吧。

估計是看到顧曉青的眼淚,才會這麽說的。

但是還是點點頭。

老五轉身坐會自己的座位。

從後視鏡裏一直在不放鬆的盯著顧曉青的一舉一動。

那個老大在開車,斜睨的看了一眼顧曉青。戴著一頂鴨舌帽,露出的隻有絡腮胡子和一雙冷厲的眸子。

眼神犀利,裏麵的戾氣讓顧曉青心裏一寒,這兩個人無論是什麽人,但是這個叫做老大的人應該是殺過人的。

這種狠厲是一般人都沒有的。

那是殺氣。

顧曉青把頭放在雙膝上。盯著地板。

看了一眼旁邊,是魏子硯。

已經有了微微醒來的跡象,眼珠子在微微的轉動。

不一會兒魏子硯醒來了,一睜開眼睛,看到顧曉青正對著自己的目光,眸子裏是一片空白,接著猛地似乎回憶回到了腦子裏,嘴巴張成了一個哦字型,這是要大叫的前奏。

顧曉青立馬捂住了魏子硯的嘴巴。

這會兒大叫不能自救,搞不好惹急了這兩個人。她們兩個就是被滅口的下場。

那個老五回頭看著顧曉青和魏子硯。

點點頭。

“還算是識相。告訴她該怎麽做。別逼我,要不然老子的刀子可不是吃素的.”

顧曉青點點頭,摟住魏子硯。

輕聲的安慰魏子硯。

“別怕,別怕,你千萬別叫,要不然他們真的會動刀子的。”

聲音裏都是顫顫巍巍,嚇得眼淚在眼眶裏要掉不掉的。

那樣子淒慘極了。

老五嗤笑。

兩個十來歲的女孩子,真的是不足為據。

顧曉青摟著魏子硯慢慢的把手放下來。

魏子硯顯然也明白了這會兒的處境,嚇得渾身發抖的在顧曉青的懷裏把臉掩著。

顧曉青看向窗外,外麵一片漆黑。竟然已經是黑夜。

應該還是深夜。

路上根本看不出來是哪裏。

路燈都不多,應該是某些偏僻的地方。

道路開始變得顛簸。

顧曉青心裏煩躁,必須要想辦法。

等這兩個人到了目的地,顧曉青和魏子硯就糟糕了。

顧曉青按照剛才偷聽到的信息。起碼魏子硯也許不會死,畢竟還有個軍長的爺爺,還有價值。

人家綁架不就是為了魏子硯嗎?

當然活著的魏子硯肯定遠比死了的魏子硯有價值,除非這個價值消失。

可是自己估計是一定要死的,看到了對方的臉,不殺人滅口才怪。

再說這兩個綁匪不是說了嗎?

自己就是個附帶的沒辦法之下的附贈品。誰會在乎顧曉青的價值啊。

可是她們兩個加起來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

怎麽逃?

就算不是手無縛雞之力,這也沒有什麽武器啊。

那邊手裏看得到的可是刀子匕首,看不到的還不知道有什麽。

顧曉青飛快的思索,應該不會有槍,在咱們國家,槍支屬於管製的,不可能有那種機會拿到,當然不能排除有些渠道的人。

可是這個年代來說,應該可能性不大。

怎麽辦?

顧曉青腦子在飛快的轉悠。

後世的那些防狼術什麽的,顧曉青是看到過,可是麵對的是兩個人,不是一個。

除非有一個人的這種機會。

顧曉青會開車。

最好的辦法是從這兩個人的手裏把汽車搶過來。

要不然她們就是逃出去,也走不了多遠,到時候還是會落在兩個人的手裏的。

這會兒應該是這兩個匪徒最放鬆的時候。

兩個哭哭啼啼的小女生,怎麽看也沒有威脅。

“老大,這兩個小妞長得不錯啊。”

那個老五的聲音裏多了一份猥瑣。

顧曉青心頭一凜,這家夥起了色心。

兩輩子加起來還沒有遇到過色狼呢。

那個當老大的劈頭給了老五一巴掌:“滾蛋,你不知道這次的厲害關係?少給老子起色心,就算是有什麽也要等到交了人,剩下的那個給你處置。”

老五揉了揉被打疼的腦袋,哎哎的叫了兩聲,“大哥,我就是說一說,你還不知道我就是有個這麽樣的嗜好,別的老子還不好呢。”

兩個人的車速還在平穩的繼續。

因為夜色已經深了。

顧曉青和魏子硯都沒有說話,車廂裏非常安靜。

老五已經有點打盹,但是還是努力的睜大眼睛死盯著後視鏡。(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