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裏,方少寒坐在**,正在做雙腿的按摩抬舉運動,這是方少寒自己發明的一種可以躺在**來做的腿部的運動,還不會過於傷害到腿部肌肉,更能很好的鍛煉腿部。

看到顧曉青進來,方少寒放下腿,拿過桌子上的毛巾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說:“你去哪裏了?”

其實心知肚明,薑麗敏不可能這麽輕易的放棄,這孩子的性子是一起長大的,方少寒還能不了解薑麗敏、

應該是去找顧曉青示威了。

他不想讓顧曉青心裏留下疙瘩,所以才這麽問,就是想要把問題,任何不利於他和顧曉青關係的問題都掐死在萌芽裏。

顧曉青打開櫃子,從裏麵拿飯盒出來。

“你的女人找我談話啊。你應該是知道的,何必明知故問啊。”

顧曉青倒是不打算隱瞞,這是方少寒的問題,不是顧曉青的問題。

她需要解決的問題,基本上已經差不多了。

心裏雖然不舒服,麵對一個女人大刺刺的宣布是方少寒的女人,這種歸屬權的問題讓顧曉青心裏很不痛快,像是一根刺就這麽明晃晃的紮在了自己心裏。

可是她也知道沒有權利這麽在意,自己既然已經決定了要摒棄方少寒的感情,即使已經有了水到渠成的前提,她還是不想踏進這一步,害怕麵對的未來是可怕的,是不堪入目的未來。

那麽她就早就喪失了那種計較的權利。

是她放棄的。

那麽放棄了,就代表了,心疼是自己找的。

“什麽我的女人?那是我的發小,我一直都當做妹妹照顧的,我們家和她們家是世交,小時候我們家都是男孩,爺爺奶奶對於這樣的小姑娘是喜歡的不得了,恨不能拿我換一個女孩回來養著。

所以薑麗敏大多數的時候都是在我爺爺奶奶家裏長大的,我本人可對她沒有任何想法的,就是單純的哥哥對妹妹的想法。你不要誤會。”

把關係扯開。就是害怕顧曉青想歪了。

顧曉青拿著飯盒笑著問:“你中午想吃什麽?”

無害,沒有任何的不對勁。

方少寒心裏別扭,一雙眼睛直盯盯的瞅著顧曉青,就是想從顧曉青的臉上看出來什麽不舒服。可惜,他想要的任何一點情緒,這裏都沒有。

失望不能不說是方少寒最大的感受,這個女人難道真的對自己沒有感情?

方少寒真的有時候看不透顧曉青,明明一個二十歲的女孩。有時候固執的堅守的是五六十歲的老人的底線和品質,一點那種年輕熱血的奔放的發泄都沒有,任何熱情的火熱的**都被壓製。

方少寒真的想要知道,當深吻的**是不是可以改變那冷靜自持的身軀的溫度,是不是可以得到那曲線軟化的跡象。

顧曉青的內心深處是不是也是有著如岩漿般火熱的**和柔情。

“你真的讓我很傷心。”

顧曉青抬頭,故作思索的說:“這和你想吃什麽有什麽關係?”

本來就是,傷心和吃飯有什麽關係。

顧曉青不想糾結在這個問題上,方少寒想要的是什麽,顧曉青很清楚,可惜的是。顧曉青的冷靜遠遠勝於情感。

即使她愛著某個人。

“你真的冷血啊。我以為隻有我自己可以做到這麽冷血理智,但是顧曉青你刷新了我的認知。你難道不知道男人對於越難征服的女人都是絕對不會放手的。

何況,我從來都沒有放棄過你。”

方少寒絕對無法忍受這個女人裝腔作勢多久,假裝這種事情,隻會再有幾天,方少寒已經預測到自己的雙腿的恢複的速度在加快,這一點,方少寒沒有告訴顧曉青。

這是他的一個驚喜,當然要是被人當做驚嚇的話,他也是不介意的。

總之。想要從自己的手心裏逃脫,那不可能。

顧曉青的意圖,方少寒早就看穿了。

想要撇清關係,晚了。

“方少寒。這個問題我們討論過無數次,其實沒有意義的,這麽影響食欲的話題最好是不要再談了。你準備吃點什麽?或者是由我做主。”

顧曉青忽然有點想要逃開的感覺。

被個男人這麽盯著,她還不能敞開心扉,要裝作冷漠無情,要裝作無動於衷。甚至於要裝作壓抑感情。

真的很累。

顧曉青想,如果自己一旦離開,是不是應該去找一個地方,好好的休息一下,恢複一下自己的心理狀態,這種壓抑的感覺,很讓人憂鬱。

她甚至懷疑自己會不會得憂鬱症啊。

“魚香肉絲,涼拌木耳,米飯。”

突然的轉移話題,讓顧曉青都有一瞬間的呆愣。

方少寒笑著揉了揉顧曉青的頭發,雖然他是坐在**的,但是因為身高的原因,方少寒還是能夠很輕鬆的夠到顧曉青的頭發頂上。

這總是讓顧曉青很懊惱。

自己似乎總是被方少寒的一個動作就能影響,心底就會有一瞬間的柔軟,想要沉溺於這種寵愛之中不用離開。

顧曉青一隻手打開方少寒的手掌,滿臉懊惱的離開了病房,走了幾步才猛地發現,自己手裏根本沒有拿上盒飯。

這個方少寒啊。

她苦笑。

自己是越來越受到方少寒的印象太多了。

看來離開的時間必須越來越早。

她不想在最後離開的時候,要麵對的是她怎麽都收拾不起來的心。

但是似乎越來越難。

這個男人身上的吸引力越來越強大。

顧曉青神不守舍的大了飯菜回來,看著方少寒吃的香甜,她驟然沒有了胃口。

她在做什麽啊。

犧牲了所有的時間,犧牲了自己的學業,很多次,無數次的別人想不通的事件的發生,都是因為自己心底深處的那種對於這個男人的渴望,也許自己躲避的掙紮的很辛苦的時候,其實就是為了那一瞬間的幾個小時,幾天的相處和接觸。

她瞬間才明白了悟,為什麽自己會答應魏子硯那麽無理的要求,為什麽自己可以允許爸媽的請求,而覺得正當,不會覺得自己受到了傷害。

就是因為內心深處的那個地方,住了一個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