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這件事情不但方隊受影響,我們影響也挺大,而且我們自個心裏清楚,抓沒抓錯人,程序走沒走錯,我們心裏更明鏡似得。正因為如此,我自個心裏也不好受,有一種被人平白無故冤枉的感覺。”

“那好,那我們就在案發地方等著您了。”

顧曉青跟阿朗提前離開。

姓範男子的老婆聽到自家大門關上後,這才偷偷溜出來,看到茶幾上的信封,掏出來一看驚呼道:“乖乖,這少說也有三兩千,感情遇到女肥羊了啊!”

“好了,你先放好,不要拿出去顯擺。”

姓範的男人將錢放在茶幾上,然後對自己妻子說道:“這個人恐怕跟方隊關係不淺,這筆錢是人家給我的辛苦費。”

“那也不錯啊,沒想到你還有人求著幫忙。”

婦人滿意的拍拍丈夫的肩膀說道。

頓時,男子臉就黑了,嗬斥道:“你懂個屁,你看到哪個年輕的小夥子了麽?那眼神,比我見到過最瘋狂的殺人犯還要可怕,如果我不識相,咱們一家子今天就交代在這裏。你以為這錢很好拿?”

“真的假的?”

“我當警察的還能感覺不出來,那個小夥子恐怕手底下的人命不少於三位數,你給我好好安生的待著。我去看看,看來這次不站隊都不行了。”

姓範的男人歎口氣,以前輪到戰隊的時候,他就請假,或者裝著什麽也不知道。

可今天,人家逼上門了,他也沒有別的辦法。

再說,本來他就跟著方少寒以前在刑警隊,算是方少寒這一派的人。

雖然偏中立,可這次太明顯了,他想中立恐怕都難了。

上午去了警局,將顧曉青要的資料全部都複印了一邊,然後中午請了個假。

而警局裏麵大家如今都在等待這什麽,誰有空管別人?

何況,一直都處於重力狀態的老範。

顧曉青的車一直等在案發的樓前,阿朗坐在車上,對顧曉青問道:“曉青姐,你為什麽要找這個看起來很慫的家夥?”

“因為萊恩的調查之中,這個人是明顯的居中派,說起來就是體製內混吃等死的人。這樣的人,一旦做起事來,不引人注意。畢竟,對方如今先手,恐怕早就將可能有變數的目標全部監控住了。”

顧曉青看著車窗外,靜靜等待姓範男人過來。

“那您為什麽要幫這個跟我們沒關係的人呢?”

“第一,他跟我關係很不錯,並非沒有關係。第二,我覺得這個舉動,有點項莊舞劍意在沛公的感覺。”

“聽不明白。”

“方少寒跟我走的很近,是我在上海的保護傘之一,你說打掉我的保護傘,是為了什麽?”

顧曉青說著,按下車窗,朝著路對麵的姓範男人擺擺手。

姓範男人見到顧曉青的車子,飛快跑過馬路,飛奔而來。

“穿的便服,很不錯,你那兩個同事呢?”

“他們一會再到,恕我直言,這次方隊的事情,很明顯有人要整他。”

“哦,依你看,會是誰呢?”

“如今剩下三個副局裏麵,一個已經老態龍鍾,準備退休了。另外兩個,一個本來就是給方隊開路的,可能性並不大。不過,也不排除有熟人下手的可能性。最後這個,是原本局長的門生,跟著局長一路上來的。”

不言而喻,方少寒這次遭殃,不單單是巡視組有人,而且連自己頂頭上司也有意下手。

“再加上這兩年方隊勢頭太猛,而局長他老人家有一種被逼的不得不下位的感覺。您說,最可能的是誰?”

進了車之後,吹了吹空調,然後透過車窗,向外觀看。

最後看到兩名便衣的男子,於是打開車窗,吹了個口哨。

三人碰頭之後,姓範的男人介紹了一下顧曉青,然後就帶著顧曉青來到了三樓案發的現場。

打開門後,阿朗守在門口,三人一麵給顧曉青講當時的情況,一邊跟顧曉青小心翼翼的查看現場。

“血漬,還有現場基本都沒有動過,除了一些被采集走的證據以外,差不多就沒有什麽了。”

顧曉青看到被翻得亂七八糟的現場,然後問道:“這是一起...”

“入室搶劫,殺人。”

其中年輕的一名警察補充道,他不知道眼前這個有錢的女人看一圈能看出什麽花樣來。

“那麽贓物和凶器呢?”

“當時因為有指紋和鞋印,再加上犯罪嫌疑人供認不諱,所以就結案了。據當時犯罪嫌疑人說,天太黑,他就是在附近草叢裏遛彎的時候,將凶器扔了。

不過,後來沒有找到。

至於兩萬塊的贓款,犯罪嫌疑人說吃喝玩掉了,我們也在酒吧抓住的他,所以...剩下的一些金首飾,犯罪嫌疑人說找人賣掉了,不過他一直不肯供認賣給了誰。”

“這就是那個被破壞的保險箱,贓物都在這裏麵放這麽?”顧曉青發現床頭已經被破壞的保險箱,問道。

“是的。”

姓範的男人點點頭。

顧曉青又從臥室出來,走到客廳後看了看,又去了廚房。

最後又回到了門口重新濾了一遍思路。

“怎麽樣,還需要什麽別的麽?”

姓範的男人看了眼自己的兩位同事,這兩個人也將能說的都說了,不過他們覺得眼前這個女子也肯定找不出來什麽東西了。

因為他們將能找的都找過了。

“嗯,他們下手的案子確實非常不錯,隻要沒有了指紋和腳印這些報告,確實難以搞清楚誰才是凶手。”

姓範的男人歎口氣,所以他才不會想參與進來。

而跟過來的這兩位男警察也搖搖頭,覺得他們太小題大做了,眼前這個女人除了有錢,怎麽可能有能力將方隊撈出來。

他們多多少少也跟了一段時間方少寒,對方少寒感官不錯,平日裏也就一口一個方隊叫著。

如今,他們也是心灰意冷。

“好人總是遭殃,這個世道就是這樣。”

令人歎口氣,他們還年輕,所以心性就不比姓範的男人,這次的事情讓他們真的有點心灰意冷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