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樣?方姐...”

風輕揚微笑著看向方知雪。

而這個時候,顧曉青終於開口了。

“風輕揚,如果你叫我來就是為了看你怎麽囂張的,那就沒有意思了。”

“哦?”

風輕揚玩味地看向顧曉青。

哢!

沒等所有人反應過來,顧曉青毫無征兆的站起來,一手舉槍,指著風輕揚道:“不好意思,我時間有限,給你三秒鍾。要麽放下槍好好談,要麽就直接開槍。”

“那我替你數吧,一...”

風輕揚依舊淡然地說。

“三!”

顧曉青根本懶得跟風輕揚玩這一套,直接數到三,舉起槍就是一下。

啪!

隻見納蘭元述吃驚的望著自己的手,發出如同殺豬般的嚎叫,而同樣尖叫不已的就是薑麗敏。

這位濃妝豔抹的女子蹲在地上,眼淚汪汪,嚇的小便失禁,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不是自己中槍了。

方少楠和白中原都傻了,什麽時候,顧曉青這麽幹脆利落了?簡直,簡直就跟方知雪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一樣。

方知雪望了眼顧曉青,並沒有說什麽。

“不好意思,手抖了一下。原諒,我隻是個女人。”

顧曉青槍口對風輕揚。

“好,顧曉青,好一個顧曉青!我真的看上你了。”

風輕揚對著顧曉青一邊讚揚,一邊對門口受到驚嚇的服務員喊道:“找個人來,給這元述兄包紮包紮。看看子彈留沒有留在裏麵,不行就找個醫生。”

“來來來,各位坐下來。我剛才就是跟各位開個玩笑,看各位竟然當真了?!”

說著,風輕揚看著蹲在地上,不敢起來的薑麗敏,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嘖嘖嘖,薑大小姐,還是讓人跟您換一身衣服吧?怎麽樣啊?”

郭東華跟葉明月一頭霧水,兩個人倒是不害怕,尤其是葉明月,都經曆過無數次這種事情了,她都麻木了。

薑麗敏哭著被人架了出去,她這才明白,自己跟顧曉青的差距,到底在哪裏?

兩個人,根本就不是一個重量級上的。

顧曉青雖然看似矜持,有著東方女子那種閑適和柔弱,可內在的堅強不屈,比起方知雪來,絲毫不差。

骨子裏,方知雪跟顧曉青是一樣的。

“其實呢,我這次啊,自然是希望幫上少寒的一些忙。隻要少寒能做出一點點的犧牲,我保證他完好無損的出來。”

風輕揚微笑著說道。

這個時候,葉明月和郭東華才看向顧曉青,她們此時才知道方少寒竟然出事了。

“什麽犧牲?”

方少楠皺眉道。

“隻要方家為當年給顧小姐造成的傷害道歉,公開道歉,然後方少寒自動放棄顧曉青,我保證他下一秒就好好的走出來。”

“這不可能!”

方知雪一口否決。

而顧曉青默不作聲,她很佩服風輕揚的講話技巧,任誰聽了這話都會很感動。

包括葉明月和郭東華,都還以為風輕揚是在為顧曉青出氣呢!

而實際上,風輕揚已經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他這次要跟方家鬥,剛才納蘭元述進來的時候,就已經有了這個意思,現在不過是挑明了。

公開道歉?

可能麽?

如果給顧曉青和她的家人道歉,方知雪會毫不猶豫答應下來,而公開道歉這就會涉及帶當初多人和很多事。

先不說輿論的問題,這一公開,方家整個的人脈關係網就會土崩瓦解,方家也就完蛋了。

確實,方少寒出來了。

可方家卻沒有了!

甚至可能會形成一場難以預料的政治風暴,在一號首長剛走的這段時間裏,絕對會有人刻意利用這場風暴,掀起真正看不見的腥風血雨。

到時候,方家沒了,整個國家也會陷入巨大的危機。

這兩方麵,都是方知雪不願意看到的。

同樣,顧曉青也明白,風輕揚不是為自己出氣,而是借著自己的事情想要搞事而已。

“風輕揚,你這是在玩火,你知道麽?”

方知雪盯著風輕揚,緩緩說道,其中威脅的意味非常濃重。

“不,方知雪,你錯了。你現在已經是不是火了,你不過是快要燒幹的灰燼而已。”

風輕揚拍拍手,對門口打了個響指。

這個時候門口走進來一名穿著禮服,帶著闊邊帽的男子。男子邊走邊哼兩句小曲,是不是還跳個踢踏舞,做個浮誇的動作。

“哈嘍,好久不見了,血之玫瑰。”

男人走到方知雪和方少楠的身邊,熱情的打招呼。然而,方知雪並沒有回應對方。

“嘖嘖嘖,人家都說女人無情,你怎麽能夠忘記我呢?難道,你忘了我給你帶來的傷痛,那深深地,記憶猶新的傷痛?”

男人靠近方知雪,用怪異的口味在方知雪耳邊喃喃道。

“混蛋,離我大嫂遠點!”

方少楠赫然站起來,推了對方一把。

男子看了眼方少楠,然後仿佛有潔癖般拍了拍自己的肩頭,繼續用那怪異浮誇的聲音說道:“你小子,推我幹嘛,是不想要手了嗎?”

“你說什麽?”

“少楠,坐下!”

方知雪盯著來人,然後看向風輕揚,厲聲道:“你請來了開膛手?你知道他多麽危險麽?你竟然讓他到了國內?”

“為了對付你。”

風輕揚微笑道:“他找你很多年了,而現在我讓他嗅到了獵物的味道,這就很簡單了不是麽?至少,我不會擔心你威脅到我的人,因為你將會自顧不暇。”

“我是個紳士,我保證我取了血之玫瑰,包括她全家人的性命後,一定會離開這裏。這邊環境不適合我,還是倫敦比較適合我。那種潮氣,那種典雅,那種味道...對我來講就跟毒品一樣。”

被方知雪稱為‘開膛手’的家夥一邊在餐桌邊輕舞,一邊抒發自己的感情,簡直就像是個瘋子。

這個時候,這位來自國外的白人一屁股坐在風輕揚的身邊,翹著腿對風輕揚問道:“那我現在可以動手麽?”

“如果你有信心正麵擊潰方知雪的話。”

風輕揚微笑道。

“說的也是,不過我看那小子很不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