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呸!渣男

吃過晚飯,天色還是大亮的,隻不過日頭沒有那麽毒了,唐雲朗手裏拿著車鑰匙朝何寧忱晃了晃,“帶你出去。”

何寧忱聞言眼睛頓時一亮,也顧不得糾結了,興衝衝的跟著唐雲朗上了車,“去哪裏?”

“沙漠。”唐雲朗的回答正和何寧忱的心意,他的雙眼亮晶晶的,興奮之情溢於言表,看的唐雲朗恨不得立刻在這裏就將他壓倒狠狠的親一頓。可是他到底還是控製住了自己的情緒,以後有的是時間,現在不能耽誤,晚上的沙漠可是很危險,即便是他都不敢大意。

越野吉普車轟鳴著衝向沙漠,帶起大片大片的黃沙,何寧忱臉上的汗珠子一串串的往下淌,卻一點都沒有影響他的情緒,出了小鎮在馬路上走了不遠就是廣闊的沙漠,在傍晚夕陽的映照下顯得格外神秘美麗。一個個高大的新月形沙丘旁,偶爾能看見巨大的仙人掌挺著腰矗立在風沙之中。

何寧忱握了握拳頭,“唐雲朗,能停車下去看看麽?”他想要親身體會一下沙漠的情懷,想要捧起一把黃沙親自嗅嗅上麵的味道。

唐雲朗沒說話,卻直接踩了刹車。何寧忱連忙打開車門,興奮的衝下車,跑到仙人掌麵前左看看右看看,眼裏都是新奇。“唐雲朗,你以前來過這裏嗎?”

唐雲朗點頭,“來過。”

“那你……”何寧忱的話剛說到一半,就聽見不遠處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聲,聽著頓時讓何寧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出事了!這是他的第一反應,當下也顧不得還在思索的唐雲朗迅速朝聲源處跑了過去。慘叫聲夾雜著小女孩稚嫩的哭泣聲,讓何寧忱的心越跳越快,恨不得一步跨到事情發生的地方。

“回來!”唐雲朗一抬頭才發現何寧忱跑遠了,他的眼神一凝,立刻追了上去,可惜他的聲音故意壓低了,何寧忱又一心沉浸在自己的情緒中,根本就沒有聽見。

唐雲朗知道事情大了,趕緊追了上去,但是已經晚了。

何寧忱呆呆的看著沙丘後麵,身體僵硬的像是一塊木頭。那個被一群婦女按在木板上的小女孩,此時此刻下/身滿是鮮血,正用一雙大而空洞的眼睛盯著他,何寧忱在這樣的目光下隻覺心裏一悚,忍不住後退了一步。

就在這個時候,那群婦女也發現了何寧忱這個外來的入侵者,立刻發出刺耳的尖叫聲,何寧忱的頭皮發麻,在原地踟躕著不知該怎麽辦。他咽口唾沫,腦袋忽然翁的一聲,他,他難道是撞見了小女孩的割禮?

就在這個時候唐雲朗也趕到了,立刻抓著何寧忱的手,沉聲命令道:“走!”

兩個人剛剛轉過頭,就看見後麵已經圍了一圈撒哈拉男人,手裏拿著刀和木棍,正用一種極其憤怒的目光盯著他們,好像下一秒就要衝過來一樣。何寧忱回頭望了一眼,這才小女孩和那些婦女都不見了。

“怎麽辦?”此時此刻何寧忱已經無比確定,他撞上的確實是女孩的割禮,來不及想為什麽這個小女孩會在這裏進行割禮,他看了一眼漸漸逼近的當地人,抓著唐雲朗的手緊了緊,心裏萬分掙紮,到底是逃跑還是留下來,可是他要是逃了……

正當他不知所措的時候,唐雲朗卻忽然掏出槍朝天放了一槍,那群撒哈拉人頓時停下了腳步,看他們的眼神裏瞬間充滿了敵意。

糟糕,何寧忱暗罵。他拽了拽唐雲朗的胳膊,“停下來!我去跟他們說!”

唐雲朗懷疑的看了他一眼,“你會他們的語言?”

何寧忱,“不會……但是……總之,我……”

唐雲朗的眸子裏瞬間怒火升騰,“你想要去對她負責?”

何寧忱苦笑,“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可是我不能害了她。”在這裏,如果一個女孩的割禮被陌生的男人看了去是代表著不祥的征兆,要麽這個男人就娶她,要麽她就隻能被當做不祥之人,人人喊打,人人都有侮辱她的權力。

唐雲朗抿了抿唇,“先回去!”

“可是……”

“回去!”唐雲朗拽著何寧忱轉身就往車子停靠的地方跑,犀利的眸子掃了一眼窮追不舍的撒哈拉人,又朝天開了一槍。當地人雖然凶悍,但是卻不傻,用雞蛋碰石頭這種事情他們怎麽會做,何況是為了一個已經不潔的女孩,當下便停在了那裏,眼睜睜的看著唐雲朗和何寧忱絕塵而去。

一路上兩個人都沒有說話,隻有越野車的轟鳴聲在耳邊嗡嗡作響,聽著讓人無端的暴躁。天色已經黑了下來,夜晚的沙漠氣溫降的很快,何寧忱蜷縮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呆呆的倚在座位上心裏七上八下的。

唐雲朗的車速很快,何寧忱隻覺得一眨眼的功夫,他們已經停在了唐家在小鎮的落腳處。推開車門下了車,何寧忱猶豫了片刻,還是決定不要等唐雲朗了,便徑自朝屋子裏走去。

而唐雲朗繞過車身的功夫就見何寧忱已經走得離他遠遠的了,心裏那六分火氣立刻變成了九分,邁開大步就追了上去。在何寧忱的驚呼聲中,單手將他提起來扛在肩膀上就走。

這個姿勢很難受,唐雲朗的肩膀頭隨著他走路的步伐一下下的頂在何寧忱的胃口上,讓他幾欲作嘔。大腦朝下懸空著,血液一**的往上湧,頓時讓何寧忱的眼前眩暈一片,知道掙紮也無濟於事,何寧忱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門,幹脆閉上了嘴。

一腳踹開緊閉的門,將何寧忱往**一扔,唐雲朗哢嚓的鎖上了屋子的門,沉重的身體狠狠的壓在了何寧忱的身上,黝黑的眸子怒火滔天,“你要對她負責?”

何寧忱不知道他在生什麽氣,隻覺得他們現在關係有些詭異。從前唐雲朗對他說他是他的人時候,他從來就沒有多想什麽,以為他把他當成像唐安和唐宇一樣的手下,可是有這樣對手下的?親親抱抱還不算,這人這時候怎麽看怎麽像是捉到了妻子出軌的丈夫!不!是捉到了丈夫出軌的妻子!

何寧忱不傻,唐雲朗對他的態度這麽特別他怎麽能看不出來?隻是上輩子自作多情了一輩子,這輩子他就變得有些小心翼翼,縮手縮腳了。何況眼前這個人根本就不能用普通人的眼光對待。

“唐雲朗,你為什麽發火?”

唐雲朗的眼神一凝,盯著他含笑的嘴角,眉頭蹙了起來,他是他的人,他的人竟然要對別人負責!他當然要生氣!已經是他的人了竟然還想要染指別人!唐雲朗的臉色沉了沉,必須要接受懲罰!而且,他在笑什麽?他究竟在笑什麽?!

一股極其陌生的情緒忽然席卷了唐雲朗的大腦,身下的這個人眉眼含笑,清亮的眸子一眨不眨的注視著他,竟然他產生了一種窘迫的想要逃跑的心情!

唐雲朗的心裏一惱,惡狠狠的看了一眼何寧忱微翹的紅唇,一口就咬了上去,像是餓了多天的野獸忽然看見了鮮肉一般,帶著那麽一股子饑渴和凶煞之氣,不顧一切的撲了上去。

何寧忱痛的悶哼一聲,心下對於唐雲朗咬人的行為頗為無奈,這好像是這人第二次咬他的唇了。

嘴唇和嘴唇相接觸,唐雲朗隻覺得仿佛渾身的火氣都找到了釋放口一般,更是纏著何寧忱不放,對著那兩片柔軟的唇瓣又吸又咬,上了癮一樣。

曖昧的吮/吸聲在耳邊回**,嘴唇又麻又痛,何寧忱的臉頰通紅,一邊偏頭躲一邊伸手推搡著唐雲朗堅實的胸膛。唐雲朗察覺到他的動作非但不放開,反而啃咬的更加凶猛,何寧忱頓時就嚐到了滿嘴的血腥味。

這叫接吻嗎?這明明叫吃人!何寧忱心裏無奈卻又多了一絲縱容,他看了一眼伏在他身上連接吻都不知道的男人,無奈的張了張嘴,伸出舌尖快速的在他的唇上舔了一圈。

唐雲朗的身體攸然一僵,動作總算是停了下來,何寧忱推開他喘了口氣,氣息還有些不穩,“滿意了?”

唐雲朗不答話,黑沉黑沉的眸子盯著何寧忱紅腫的唇不知道在想些什麽,何寧忱心裏一跳,怕他再不管不顧的撲過來,屁股往後挪了挪靠在床頭支起上半身坐了起來,“唐雲朗,你到底是什麽意思?”

唐雲朗一愣,隻覺得何寧忱紅腫的雙唇張張合合,豔紅的舌尖襯著瓷白的牙齒怎麽看怎麽好看,再想想他剛才的動作眉眼頓時更加幽深,看的何寧忱生生打了個哆嗦,剛想開口,就聽到唐雲朗略帶沙啞的聲音,“你是我的人!”

又是這五個字,何寧忱這次卻打算打破沙鍋問到底了,他伸手摸了摸被咬破的下唇道:“跟唐宇和唐安一樣的?”

唐雲朗聞言眉頭一擰,看了一眼何寧忱認真的模樣,竟然出乎意料的搖了搖頭。

何寧忱不知怎麽的,隻覺得隨著他的這個動作,吊著的心霎時間就放鬆了下來,他咽了口唾沫,睫毛撲閃了一下,一句那你喜歡我麽到底還是沒能問出來。

他傾著上半身湊近了唐雲朗,學著他的樣子在他的唇上狠狠咬了一口,輕喃道:“我是你的人,是你的,不會對別人負責。”

他從來都是認真而執著的人,一旦確定了一個想法就一條路走到黑,不撞南牆不回頭。喜歡上就放手大膽的去追,唐雲朗不是方淩源,他不屑於去利用,更何況他身上沒有什麽可以給他利用的。

唐雲朗強勢、霸道,有極端的占有欲,在感情上又是一片空白,可是他喜歡,這就夠了。他不懂的東西,他知道就行了。大家都是男人,沒那麽矯情,喜歡了就就喜歡了。

唐雲朗聽見何寧忱這話,身上陰沉的氣息頓時就下去了一大半,而他接下來的動作更加取悅了他。唐雲朗一把攬過何寧忱,頭低下頭作勢又要去親他,卻被何寧忱避了開。

“派人去查一查那個小女孩吧,我不能毀了她。”何寧忱握住唐雲朗的手,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輕聲道。

小廚師這個時候格外的溫柔順從,對他一點都不抗拒,暖暖的氣息撲在他的耳際,仿佛能把他心中駐紮了多年的堅冰通通融化了去。唐雲朗的大手在何寧忱的頭發上擼了一把,又將他抱的緊了些,低聲道:“好。”

作者有話要說:割禮:女孩子的割禮是一種儀式,於四歲至八歲間進行,目的是割除一部分性/器官,以免除其性快/感,並且確保女孩在結婚前仍是處女,即使結婚後也會對丈夫忠貞。在非洲盛行,是千百年流傳的這一極其殘酷的習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