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

果然和何寧忱預料的不差,那天被他撞見了割禮的小女孩已經被家人拋棄,唐宇找到她的時候,她正被一群男人按在身下,差一點就出事了。

何寧忱看了一眼羞澀的望著他的撒哈拉小女孩,心裏歎了口氣,轉向唐雲朗,“她怎麽辦?”

聽到何寧忱詢問自己的意見,唐雲朗身上的低氣壓稍稍緩解了些,卻還是沉著臉,一把將何寧忱拽過來狠狠親了一口,幽深的眸子冷厲的掃了一眼那小女孩,才開口道:“送走!”

何寧忱哭笑不得的按住了他不老實的手,這人竟然幼稚到對著一個八歲的小女孩示威!想要伸手擦擦臉,卻在對上了唐雲朗惡狠狠的目光之後訕訕的放下了手,裝作沒看見唐雲朗手下那些或震驚或不敢置信的眼神,麵不改色道:“送去那裏?”

不是他不相信唐雲朗,而是以唐雲朗這個不一般的思維,指不定能將這孩子弄到哪裏去。而且,最領何寧忱哭笑不得的是,這小姑娘看他的眼神分明像是在看自己的丈夫嘛!這裏的女孩子七八歲正是嫁人的時候,而自己偏偏又撞見了人家割禮,結果搞的這樣一個騎虎難下的局麵。

顯然,唐雲朗也覺得那非洲小姑娘看自家小廚師的眼神不對,當下氣場全開,看著那小女孩的眸光更加淩厲。登時就讓小女孩紅了眼睛,瞪著一雙大眼睛,一副要哭卻不敢哭的樣子。

“送走!”唐雲朗也不答何寧忱的話,隻是惡狠狠的看著那小女孩,咬牙切齒的說道。

何寧忱無語,知道這個人的霸道勁又犯了,也不跟他硬碰硬,權衡再三,還是拉著他回了房間,一關門就在他唇角親了一口,“能不能找個好人家收養她?”

本來對於何寧忱主動取悅自己的動作很滿意的唐雲朗,一聽他又提那窺伺他的小女孩頓時心情又不好了,粗聲粗氣的道:“囉嗦!”

何寧忱也不跟他計較,權當沒聽見,“不管怎麽樣是咱們惹下的事情,你要是不管我就自己想辦法!”何寧忱真心不知道唐雲朗腦子裏在想什麽,那小女孩才八歲啊,都能給他當女兒了,這個人到底在生哪門子的氣!

“不許!”唐雲朗的目光一凝,眼裏頓時殺氣四溢,“你是我的!不許管別人!”

“好好,我不管,”手腕被他越加收緊的手捏的生疼,何寧忱趕緊點頭附和,“但是你得答應我幫她找個好人家!”

唐雲朗不答,何寧忱從他那黑沉的臉色上就能看出他有多不情願。可是這次的事情可不是兒戲,若是他們也不管那小女孩,她很可能在一兩天之內就被人奸/汙致死,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這種事情發生,死過一次才知道生命的可貴,每個人都有存在的價值,若是因為自己的錯誤而害了別人的一生,何寧忱這輩子良心都過不去。

“你答應我,”何寧忱咬了咬唇,睫毛撲閃了一下,湊到唐雲朗耳邊低聲說了一句話。唐雲朗的表情不變,那雙黑眸卻猛然亮了起來,像是黑夜中潛伏的花豹,那錚亮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一切叢林的阻礙直達獵物的身上。

何寧忱見他不答話,以為他不願意,心裏頓時就有些著急,當下一狠心,“兩次?”

唐雲朗還是不答,他模模糊糊意識到,若自己一直保持著這樣的態度,他家小廚師一定會妥協的更多,果然,何寧忱急了,“要不、要不就三次,不能再多了!”說完便抬起頭,水潤潤的眸子祈求的看著唐雲朗,讓唐雲朗的心一下就軟了,不由自主的就點了點頭。

何寧忱頓時笑出了一口小白牙,將早上唐雲朗給他的鑰匙掏出來一邊把玩一邊道:“一會兒去跟摩洛哥人交涉的小心些,不要仗著自己實力強就不當回事,那些人狡猾著呢!”頓了頓又道:“偶爾逃跑一次也沒什麽,別逞能,我……”

話還沒說完就被唐雲朗低頭堵住了嘴,狠親了一頓才放開他。

何寧忱目送著唐雲朗的車隊漸漸消失在眼前,這才拿著車鑰匙開了車門,一溜煙的也跑沒影了。

即使這才剛剛早上,天氣依然非常炎熱,剛剛被炸彈驚擾了的小鎮一片寂靜,偶爾能見到裹著頭巾的撒哈拉男人牽著山羊在黃沙中一閃而過。何寧忱開著車在小鎮轉了一圈,心裏有些失望,看看手表,才九點多鍾,不到吃午飯的時間,他可沒忘了這次來非洲的目的。

昨天聽唐安說,這個小鎮上有一個還不錯的飯店,何寧忱便動了想要去嚐嚐的心思。想到這裏,他便將吉普車掉轉了頭,準備在小鎮上再晃一個鍾頭就去吃飯。若是現在回去了,誰知道唐雲朗那些如虎似狼的手下還會不會放他走。

越靠近中午,天氣越熱,即使車裏有空調也有些擋不住這接近五十度的氣溫,何寧忱狠狠抹了一把鼻子上沁出來的汗珠,決定不再等了,他現在立刻就想要去那個飯店!

車子剛剛掉頭幾分鍾,何寧忱就見黃沙漫漫的馬路上有一個身影正在蹣跚著行走,開的近了些才發現是個上了年紀的撒哈拉老男人。正沐浴在這毒辣辣的日頭下艱難的前行,看那搖搖晃晃的模樣就知道是撐不了多久了。

何寧忱猶豫了一下還是停下了車,雖然唐安曾經鄭重的警告過他,在沙漠裏不管什麽樣的閑事都不要管,可是讓何寧忱就這麽眼睜睜看著一個老人垂死掙紮,他顯然還做不到。

“上車吧!我送你!”何寧忱打開車門衝著老男人喊道。滾燙的空氣一窩蜂的湧入清涼的車裏,何寧忱吞了口唾沫,看了一眼瞬間警惕起來的老男人一邊比劃著一邊再次喊道:“上車吧!上來,我送你!”

那老男人仍然不為所動,手裏緊緊握著那支撐著身體的破拐杖,滄桑的眸子裏滿是敵意。

何寧忱在心裏歎了口氣,這片土地的原住民對於人和人之間的信任已經被侵略者用槍支和炸彈轟炸的幹幹淨淨,恐怕今天他就是說出了花,這個老人也不會上他的車。

何寧忱想了想,心裏頓時有了決定,他抓起後座上的兩瓶礦泉水跳下車,一把塞到那老男人的懷裏,比劃著道:“拿著!路上喝!”

那老男人怔愣了幾秒鍾後便用枯瘦的像是樹枝一樣的手指死死抓住了那兩瓶水,看的何寧忱一陣心酸。不過簡簡單單的兩瓶水就能讓這裏的人如獲珍寶,比起撒哈拉人來,他們真是幸福的太多太多了。

何寧忱晃了晃頭,將腦子裏的傷感甩出去,正準備上車,手腕卻忽然被緊緊的扣住,他回頭一看,正是那個老男人,見他回頭,那老男人從脖頸上拽下了一個髒兮兮的東西往何寧忱手裏一放,看著他拿好了,才拐了個彎,艱難的一步步的繼續走自己的路。

何寧忱低頭攤開手心一看,是一個用紅色繩子吊著的吊墜,許是那老男人帶著久了,紅繩已經髒的勉強能看出顏色。而那吊墜則不知是什麽材質,伸手摸上去隻覺滑溜溜一片,在陽光下發出溫潤的光芒,仔細一看,上麵還刻著一個黑色的圖騰,竟然出奇的漂亮。何寧忱握緊了手中的項鏈,心裏忽然潮濕一片。

這裏的人們值得更好的生活,他們沒有好衣服穿,沒有好地方住,甚至沒有讀過書,卻有恩必報,比起那些衣冠楚楚的偽君子要好的多得多。可是什麽時候,這塊土地才能真正的解放?何寧忱抬眼望了一眼昏黃的天空,心裏忽的就升起一股子悲哀。

飯店的裝修和布置都不錯,一看就是為了那些駐紮在小鎮上的摩洛哥軍人服務的。何寧忱一個人坐在桌子旁,一邊聽著旁邊一桌摩洛哥人的笑鬧聲,一邊努力的吞咽眼前的食物。

作為一名小有名氣的廚師,何寧忱隻嚐了一口就知道盤子裏的這道菜是怎麽做出來的,不僅沒有精細的烹飪,就連最基本的分離都沒有做到,隻是將所有的材料放在一起,加上調料煮熟了,便成了一道菜,黑烏烏的一大盤,怎麽看怎麽沒有食欲。

而且這盤菜簡直是何寧忱這輩子吃過的最辣的東西,隻吃了一口他就再也不敢動刀叉了。何寧忱結了賬走出飯店,心裏有些失望,本以為能嚐到一些不一樣的東西,找找靈感,可是沒想到他自己根本吃不下。可能是飲食習慣差距太大了的緣故吧,不然那一桌的摩洛哥人為什麽吃的那麽香。

發動車子回了唐家的駐地,唐雲朗已經回來了,正坐在**閉目養神,唐安咧著嘴站在一旁笑的開懷,何寧忱頓時就明白過來,今天唐家估計在摩洛哥人手裏得了不少好處。

“喂,小廚師!”唐安朝何寧忱招了招手,“今晚要慶祝哦。”

何寧忱被他弄的一頭霧水,不明所以的看了一眼唐雲朗,“怎麽慶祝?”

唐雲朗皺了皺眉,也不知道唐安到底在搞什麽,可是一想到上次在房間唐安想要勾/引他家小廚師,唐雲朗的臉立刻沉了下去,“唐宇,帶唐安出去!”

“是!當家!”唐宇朝唐雲朗鞠了一躬,拎著還傷還沒養好就得瑟的唐安立刻出了房間。

吃過晚飯,唐安瞅著何寧忱不在唐雲朗身邊的功夫,忽然賊兮兮的湊到唐雲朗身邊,“當家,這個拿著,晚上放給小廚師看!”

“什麽?”唐雲朗皺了皺眉,忽然覺得自己這個一向得力的手下變得不靠譜了。

“好東西!”唐安頂著唐雲朗眼神的壓力就是不肯透露出半點口風,心裏卻活絡異常,哼,過了這個晚上,當家肯定感激他都來不及!

於是,當唐雲朗晚上真的將唐安給他的東西塞到DV機裏以後,本來安靜的坐在**等著看電影的何寧忱臉色立刻爆紅,頭頂都燒的冒了煙。

誰能告訴他唐雲朗為什麽在放GV?而且怎麽一開始就這麽勁爆?連前戲都不做就直奔主題!不對,重點不是這個!唐雲朗到底哪裏來的這種東西啊?究竟是誰想要教壞他家這個傻的隻知道親親抱抱的人?!

何寧忱聽著電視裏那美少年**/**的呻/吟聲,恨不得自己耳朵立刻聾了才好。他想不想的就跳下床去,一把將電視機的插頭拔下來,這才鬆了口氣,正準備問問唐雲朗這東西是誰給的,卻在對上唐雲朗那雙亮的嚇人的眸子上身體頓時一僵,禁不住的後退了一步,結結巴巴的道:“你……你別這麽看著我,我……”

話還沒說完,就覺眼前一花,唐雲朗高大的身體像是正在狩獵中的野獸一般,猛地將他撲倒在了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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