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從喉嚨深處直接進入食道的精.液除了給白霄帶來一些嗆感,再沒有多餘的感覺了,反倒是文頃還未醞釀便噴薄而出的速度,讓他有些吃驚。

他以為,文頃至少該堅持到自己射.出好幾次。

“怎麽這麽快?”他問。

文頃翻過身吃驚地望著自己微微疲.軟下去的男性特征,怎麽會這麽快……他自己也不知道,難道是長久沒做的緣故嗎?

他以前不是沒跟女人做過,照現在這速度,絕對會被那群娘們踢下床去。

“文頃……”白霄問道,“是在醞釀第二次嗎?”

文頃有些愕然地望著眼前赤身裸.體的男人,對方的眼裏明顯帶著幾絲期盼,或者說,他在刻意給自己台階下,若自己不解風情,今日這場性.愛真要不歡而散了。

於是文頃選擇硬著頭皮給予肯定的答案。

“需要我幫忙嗎?”白霄側著身問。他的肢體結構很漂亮,如果文頃是一位畫家,那麽白霄必是理想的人體模特。羅馬雕塑般的肢體上,幾道深淺不一的疤痕增添了男性的魅力和驕傲。這正是文頃真正喜歡的地方。

然他此刻無暇欣賞這白豹界第一裸.模的身材,他需要仔細思考一下,怎樣才能讓自己的陰.莖再次勃.起來,他不想在白霄麵前丟人現眼。

白霄剛才說什麽了,問自己是否需要幫忙?沒錯,他確實需要。不過在此之前,他需要緩一緩,“不如去洗個澡?”

他需要一些特殊的刺激,以使他的小家夥亢.奮起來。

“好。”白霄異常積極。

不過他們的歡.愛可不會這麽順利,鴛鴦浴還沒洗夠,房門就被人粗魯地推開,甚至因為慣性反彈到了牆麵上。

正打算出浴的白霄立刻對這不速之客皺起了眉頭,他似乎沒有因為在闖進來的人麵前赤身裸.體而羞愧,反倒很自然地拾起地上的衣服,鬆鬆垮垮地裹在下半身上。

這時候,文頃還愜意地躺在浴桶中,他仰起脖頸,正閉目養神。

房門與牆壁的粗魯碰撞使他眯起了眼睛,“誰?”他問道。

一陣沉默之後,熟悉的聲音響起來,“文頃閣下,你不該無情地丟下我,我的心靈受到了極大的傷害。”

朝天翻了個白眼之後,文頃終於明白,原來一個人的臉皮也可以厚到這種程度。

“簡離王子,你實在太失禮了!”這次文頃不隻是翻白眼了,因為他清清楚楚地聽到了洪石的聲音,那個在大多數情況下缺根筋的男人。

他大概是追著簡離過來的。

當洪石無意中掃了一眼屋子的時候,他立刻被滿眼的蓬勃春.色給迷得眩暈了眼。不隻是視覺上的衝擊讓他把持不住,更要命的是,屋子裏繚繞的麝香氣味更讓他血氣上湧,他覺得自己需要出去冷靜冷靜。汗水與體.液的特殊氣味,對於獸人來說,具有絕對的吸引力和刺激性。

他突然雙手發力箍住了簡離的上半身,想用蠻力把他請出去。

簡離地掙紮顯示著青蟒族特有的靈活性,不消多時,他便從洪石的臂膀中掙脫開來,甚至可以說不遺餘力。

那雙狡黠而狹長的眼睛在文頃與白霄之間來回逡巡。文頃可以覺察出白霄隱隱溢出的慍怒,但他收斂得極好,沒有因一時衝動而爆發出來。文頃的感覺則要更糟糕一些,那種不帶一絲掩藏的注視,猶如一條表皮冰冷的巨蛇纏著他的身,濕漉漉的蛇信子舔舐著他的身體肌膚的每個角落。

文頃不喜歡蛇,不管是作為人還是獸。

不過他又覺得不能簡簡單單把簡離趕出去,自己須得做些什麽,以消除他過度妄想的心理。

洪石企圖對那位固執的男人發動新一輪的進攻,不過他仍以失敗告終。簡離的身體,要比想象中的靈巧與柔軟許多,不愧為蛇族的王子。

當文頃決定將想法說出口的時候,卻見白霄雙臂支在木桶邊沿,傾下.身來,舌頭直接伸進他的口腔。短暫的驚訝之後,文頃漸漸冷靜下來,白霄沒有在他口中攻城略地,他隻是在做樣子。更何況,即便一開始就伸進了舌頭,後麵也沒有多少**人的技巧性,白霄的吻技真不是一般的差。

白霄這麽做的目的,大概隻是出於炫耀,以及示威。既然不能在語言上斥責簡離的無禮,那麽隻有在行動上顯示對自己的絕對占有。

有些時候,白霄也會耍些小心思。

文頃順勢從浴桶中站起來,滿身的水漬因光線的照射隱約透著某種光澤。他現在的身材並不比白霄差,盡管他的運動量僅限於**。

洪石早已鼻血滿地,他幾乎是立刻衝了出去。

文頃在白霄口中翻攪一陣,卻見簡離還怔在遠處,便道:“能幫忙把門關上嗎?簡離王子難道希望有別的觀眾跑進來?”言下之意便是,允許你的觀賞。

“這樣不好吧。”白霄在他耳邊小聲道。

“這樣很好。”文頃揚起嘴角。他忽然有了興致,想要演一番活春.宮。

簡離的喉結上下滑動,他的手指漸漸緊握成拳。這動作裏或許潛藏著一些不甘,或者忍耐。

文頃對白霄耳語:“跟著我的步調,別害羞。”眼睛卻是看著門邊的男人。

這眼神裏沒有絲毫親近的意味,反倒有些捉摸不定。簡離不想在這種時候做出一些煞風景的愚蠢動作,因為他搞不清文頃到底想要向自己表達什麽。

很快,健碩的男人便在自己麵前張開了腿。簡離分明看見,文頃的雙手搭在那男人不甚柔軟的腰部,引導著對方慢慢地往自己性.器上擠壓。這是一個漫長而痛苦的過程,不論白霄還是簡離。白霄需要克服心中的羞恥心,簡離則希望與他互換身份。

相較而言,文頃的軀體對於簡離更有**力,當然他對白霄本來就沒什麽興趣,過於剛強的身體隻會讓他覺得無奈,文頃的身材才真正恰到好處。

不過奇異的是,在兩具寸絲.不掛的軀體麵前,他沒有燃起蓬勃的情.欲,反倒意外的冷靜。這大概源於他隱藏於內的嫉妒心,或者可以說,他憎惡承受文頃精.液的男人。

白霄的軀體像火一般燙,泛著潮紅的不僅僅是臉頰,還有全身的皮膚。

簡離清清楚楚地看著文頃的性.器塞進白霄的甬.道。他們坐在床沿,文頃將白霄的雙腿架在手臂上,後者的姿勢真像受孕的母狗,他甚至毫不吝嗇地張嘴呻.吟。溢出口的聲音一點不符合簡離的審美,他甚至厭惡那種粗糙而低沉的男聲,他不明白文頃怎麽看上這樣的那男人。在歡愛的過程中一點可取之處都沒有。

此刻的文頃竟是格外的冷靜,他有意無意盯著麵前的青衣男人,看到他緊蹙的眉宇,不可置信的表情。文頃一下心情大好,他鬆開一隻手,掰過白霄的臉,熱烈地與他接吻。

簡離頂著一具浮華的皮相,自然不明白文頃的喜好。他喜歡那種鐵錚錚的漢子,任憑自己怎麽玩弄都毫無損傷。

最後,簡離終於承受不住這與其審美觀迥然不同的反差而奪門而出,文頃瞥了一眼那人離去的身影,便將白霄壓在床板上奮力衝刺。

“我喜歡你的聲音,更多一點,讓我聽到。”

白霄其實不會□,他連□是什麽都不知道,他隻會舒服地哼哼。

嚶嚶低語儼然滿足不了文頃不斷攀升的欲.望,“大聲點。”他要求道,隨即一個猛烈挺.身,觸碰到了白霄頗為敏感的某處,他不由“啊”的一聲,像求饒。

“對,就是這聲音。”

白霄緊緊抓著床前雕花木欄,骨節分明,仿佛要把它生生捏碎。他不由自主地一前一後晃動身體,文頃一刻不停地觸碰著他甬.道內的敏感點。他的陰.莖前端已經冒出粘液,滴滴答答全落在床鋪上,他覺得自己不止是□,都快要失.禁了。

“慢點……文頃……我有點……”

“有點什麽,寶貝?”

一句寶貝,讓白霄整個人淪陷了,他從未受過這樣的禮遇。他沒有文頃那般純正的血統,他曾經無數次遭遇唾棄和冷眼,甚至無止境的嘲諷和謾罵。沒有人像文頃這樣待過他,從來沒有。別說貢獻出身體,即便是性命,也毫無怨言。

“怎麽不說話?”文頃貼近,胸膛靠著他的脊背,灼熱異常,又帶著濕漉漉的汗水。

“我……沒什麽要說的。”

“那就叫出來。”又一下頂.到最深。

白霄似乎明白了,文頃想要聽的呻.吟,是一種本能的臣服,不做作的,不帶一絲修飾的。

一整個晚上,他們換了不知多少姿勢,做到再也做不動的時候,他們直接連接在一塊兒,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