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二包子誕生記(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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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方平不怕打架,但從不會主動挑釁。

那天下午課間休息,一夥子男生談香港電影談到了《春光乍泄》,說張國榮和唐唐如何如何,有個男生一臉深惡痛絕的表情,說同性戀太惡心了!

這世界上歧視同性戀的不止一個兩個,淩方平抬頭看了他一眼,就繼續背他深惡痛絕的古詩詞去了。可那男生還沒完,說他有個小叔叔是同性戀,跟個男人躲在單位宿舍幹那種事兒被人抓到,兩人雙雙丟了工作,竟然還有臉跑來找他爸爸借錢。他爸爸和幾個伯伯把人扣了鎖在老房子裏,引那狗男人上門來,狠揍一頓打斷了腿丟在海灘上,結果他小叔還是不知悔改,逃了去找那男人去。半月後抱著那男人跳了海,屍體被潮水卷上沙灘。都泡的變了形,倆人還摟在一起,分都分不開。

淩方平越聽越悲憤,指甲死死扣在桌角上,劃出幾道明顯的痕跡。如果單單是這樣,也就罷了,畢竟這樣的事情太多太多了,家人的不理解,社會的歧視,造成了許多許多這樣那樣的悲劇,跟這男孩兒也沒啥太大的關係。可那男生說到這兒還不算完,又添了一句:“太惡心了,這種人活在世上就是浪費糧食,死了活該!”

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就算他是個孩子,各方麵人生觀世界觀都還不成熟,這種想法也太險惡。死者為大,更何況這人還是他的親叔叔!

淩方平上去揪著男生的領子就往外麵拖。一直拖到操場中央。

那個沉默得就像不存在的俊俏少年突然出手揍人,班裏的男生女生一個個都丟下書本跑出來看熱鬧。雖然上課鈴已經響了,還是呼啦啦圍了一圈兒人。

淩方平的身手雖然大不如前,但對付個不怎麽會打架的小男生就跟擺弄個洋娃娃似的。一拳一腳迅速、幹淨、漂亮,專挑那些不會傷筋動骨又特別疼的地方。揍一拳在他耳邊問一句:“同性戀惡心麽?”

那男生開始還嘴硬,到後來疼得一把鼻涕一把淚:“不……不惡心……”

“你叔叔該死不?”

“不該死……嗚嗚……”

“回去把這話跟你爸爸說一遍,”淩方平低聲威脅,“要不我見你一次揍一次!”說完一個漂亮的過肩摔把人撂雪地上。

這時候他看到譚澤堯來了。漫天的大雪裏他的愛人就那麽朝他走過來。淡淡的甜蜜和溫暖從心底緩緩升起,他對著那個他曾經試圖逃離最終深深沉陷的愛人,燦爛地笑了。

他何其幸運,遇到了譚澤堯。身邊有愛人,有一群不會歧視他們的朋友(其實是同流合汙吧啊喂= =),有貝貝和尚未出生的寶寶,有守在他們身邊忠心耿耿不離不棄的大狗。

他很是知足了。

譚澤堯曉得原委後沒再多說什麽,隻與他十指相扣,把他壓在懷裏給了個輕如羽毛的吻。淩方平哪會就這麽善罷甘休,湊過去就咬了譚澤堯一口。譚澤堯吃痛輕呼一聲,淩方平趁機把舌頭伸進去,帶著血腥味兒的舌頭在口腔裏一通亂攪。

都有倆孩子了,這動作還是生澀得就像未經人事的雛兒。但就是這樣生澀的熱情,才更讓人有種狠狠疼愛他的欲.望。譚澤堯把人緩緩推倒在**,一件件慢慢脫下他身上的衣服。

屋裏的空調溫度很高,但就是這樣淩方平還是微微哆嗦了一下。淩方平身材偏瘦,套著寬鬆的羽絨服,小腹一點兒也看不出來,但脫去衣服之後,他腹部的隆起已經很是明顯。譚澤堯順著那和緩的弧度一點一點親吻下去,動作緩慢而虔誠,最後停在肚臍上,舌尖在上麵輕輕掃過。

淩方平揪著床單的手下意識地收緊,整個身體都浮上一層淡淡的粉,顯然已經動情了。他不耐煩地在譚澤堯腿上踹了一腳,一麵喘息一麵道:“婆婆媽媽……做什麽,要做趕緊做!明個兒……”還得給我這殼子的主人接風洗塵。

淩方平的話消失在一陣讓人靈魂戰栗的愉悅裏,剛剛發泄過的部位突然被陌生的溫暖潮濕包圍,**潮水一般在他身體裏湧動,燙的他整個人都要燃燒起來。

他們並不是第一次□,但卻是第一次,譚澤堯俯在他身下,賣力地取悅他。說實話譚澤堯做這個的動作並不熟練,牙齒偶爾磕在上麵,有一點兒痛,但淩方平心理上的滿足遠遠超過**本身的愉悅,仿佛有一把火在他的血管裏奔突來去,高.潮來臨的那一刻,淩方平緊緊地抱住譚澤堯,在他身下無聲哭泣。

“這就哭了?小**賊!”譚澤堯抹了把他臉上的淚,揶揄道,“我抱你去洗一下,早點兒睡。”

這就是到此為止的意思了。淩方平無端有些感動,在他那玩意兒上輕輕蹬了一腳:“你是不是不行啊?”

——永遠不要懷疑你男人某方麵的能力。這是淩方平得出的血的教訓。

那晚譚澤堯是從他身後進入的,淩方平側躺在**,承受著譚澤堯一波又一波霸道而又不失溫柔的衝撞。**的風口浪尖上他回過頭去跟他的愛人接吻,任愛人滾燙的舌在他口腔裏瘋狂掃**。上下都被充滿的感覺,無比溫暖和安心。

抵死纏綿。

仿佛有一生一世那麽長,直到譚澤堯給洗過澡,抱著他安然入眠,在夢裏還在微笑。

直到第二天過午譚澤堯來叫他起床,淩方平一麵往被窩裏出溜一麵模模糊糊地嘟囔:“別搗亂!沒看到……老子在做麽?”

譚澤堯:“……”

因為大家都不太想早起,定好了的接風宴在俞遠同誌的首肯下取消了,單等傍晚直接在常高峰KTV包廂裏碰頭。

這年冬天很是反常,南方普降大雪,北方卻天氣晴好。淩方平家在淮南,常年呆在成都,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大的雪。加上這身體底子算不上好,體質偏寒,饒是被譚澤堯裹得棉球也似,還是哆哆嗦嗦上下牙磕磕碰碰個不停。

貝貝受不得吵,昨天就送去秦月那裏了。秦月那裏是自家燒的土暖氣,雖然麻煩點兒但卻很暖和。

大雪天開車容易出危險,再說地方也不算遠,倆人就當飯後散步溜達過去。

“冷麽?”譚澤堯把淩方平的左手揣自己兜裏暖了半天,指尖還是冰涼冰涼的。

“當然……咯吱咯吱……冷……磕磕磕……”

譚澤堯:“……”這聲音聽起來很像……老鼠磨牙。譚澤堯幹脆拉開羽絨服,把淩方平整個人裹在裏麵,那隻不甘寂寞的小老鼠才算是消停了。

倆人到的時候,包間裏的人基本上已經全了。包間裏響著柔和的鋼琴曲,常高峰在一邊調試燈光和話筒,俞遠帶了個毛錢帽子把腦袋捂得嚴嚴實實,大冬天倒也並不怎麽紮眼。吳子成坐在他跟前兒替他剝瓜子皮,白白的瓜子仁已經在俞遠麵前堆了一座小山。俞遠卻似乎並不怎麽感興趣,偶爾撮上幾顆填嘴裏,其餘的時候都在低頭玩兒手機。

淩方平湊過去看了一眼。貪吃蛇。

真虧他能玩兒得那麽津津有味兒。

包廂裏很暖和,譚澤堯替淩方平把外衣脫了,掛在一旁的衣架上。俞遠抬頭瞥了眼他的肚子,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又懷上崽兒了?”

那陣子俞遠災厄重重,出了醫院立馬給逮局子裏去了,吳子成替他操心都操不過來,淩方平的事兒他根本沒咋往心裏去,自然也沒跟俞遠提。俞遠這小孩兒的眼是真他媽厲害!

當時淩方平的右手正無意識地撫著自己的小腹,被俞遠這見血的一針戳了下,衝擊太過被口水給嗆了,咳嗽了半天,被譚澤堯喂了小半杯溫開水才緩過勁兒來。

吳子成在一邊嘿嘿地樂,俞遠仍然低頭在一邊兒玩手機,仿佛剛剛那句石破天驚的話跟他一點兒關係也沒有。

貪吃蛇,真的有,那麽好玩麽?

常高峰倒是回頭看了淩方平一眼,不過僅僅是朝飲水機那邊示意了下,就出去叫服務員上菜去了。

沒多會兒菜上了滿滿一桌。淩方平摸著鼓鼓的肚皮,怨恨地剜了一眼譚澤堯。尼瑪早知道有這麽多好吃的幹嘛浪費自己家糧食啊?

過會兒常高峰端了個電熱鍋進來,在牆角尋了個插座插上。

淩方平湊過去:“什麽好吃的?”

“回淩隊,”常高峰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大米粥。”

淩方平:“……”這包廂裏隻來了兩對半,左右不見錢明的身影:“錢明怎麽沒來?”

常高峰對錢明有意思這事兒在他們這個小圈子裏已經算是公開的秘密了,不過貌似錢明不怎麽願意,所以也沒人敢在錢明麵前提這事兒。調查員月前已經走了,給出的調查報告簡直讓錢明有舉個炸彈去轟炸軍區的衝動,好在當了這麽多年兵的良知還在,所以縮在家裏砸桌子砸凳子砸鍋碗瓢盆泄憤。其實錢明真正想砸的是調查員,什麽“錢明同誌目前的心理狀況不穩定,已經不再適合特種兵這一職業”,簡直***扯淡!扯淡!

不過調查員早回了LY總部,錢明再怎麽生氣也不可能去隊裏撒野。這事兒一來二去也隻好這麽算了,好在補償也不算少,常高峰硬拉著他在KTV入了股,也算是半個小老板了。

常高峰老神在在地摁下煮粥按鈕:“他在睡覺。”

睡覺?都傍晚了,睡哪門子的覺?

作者有話要說:嗚嗚嗚評論,評論在哪裏捏?

蝸牛哭著撤退鳥,明天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