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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銳坐在床邊,聽著浴室裏傳來的水聲,緊張得雙手抓住軟滑褲子的手心一直冒汗。一想到一會越淩天要對他做的事情,許銳的心髒不由害怕地一陣陣緊縮。

雖然他對越淩天的親近不反感,也做好了心理準備,但在許銳心中那樣的給合是違和自然的。男人本來就沒有那樣的一個器官,許銳一想到自己今晚要用來承受的地方,那種恐懼就由心底散發出來。

其實許銳對男男之事並非一無所知,李文哲在安排他相親的事情時就已經開始指導他了。隻是許銳一來是抗拒,二來也是羞恥,也沒有認真去了解和觀摩。想到越淩天每年在地球的時間,許銳就抱著自己那幾天被捅一棍的心理,忍一忍就會過去。

淋浴發出的水聲沒有令許銳聯想翩翩,反而令他坐立不安。為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許銳就把心思放在今天場麵鼎盛的婚禮上。

不得不說,越淩天還真是花心思啊。難道他骨子裏是一個浪漫的人?冷酷隻是為了耍帥?

嗯,就由越淩天把他接回青磗別墅開始想吧,或許會減輕一些現在的壓力……

今天那所位於郊區的青磚別墅裏裏外外都貼了‘囍’字,人人都穿著嶄新的衣服,是人經過看見了都知道這戶人家正在辦喜事。

一樓的客廳裏早已經人聲沸騰,越家本家和所有親戚都過來了,老老少少聚首一堂喜慶異常。人們一邊聊天一邊翹首以盼,等著越淩天接新娘子回來。

當越淩天迎親的那霸氣的九條九飛到青磗別墅的上空時,越加大管家立刻指揮家裏各就各位,震耳欲聾的鞭炮聲也響了起來。

飛行器裏,越淩天環在許銳腰上的大手緊了一下,在他耳邊低聲說:“小銳,看下麵。”

許銳瞄了一眼坐在一邊已成石像的季衛辛一眼,不自在地掙了掙,一如既往地沒能掙得開那隻炙熱的大手。隻好任由越淩天抱著他的腰探頭往下看,一看不由微微張開了嘴巴,隻見青磗別墅的頂樓平台上用鮮紅的玫瑰擺成了一個大大的‘囍’字,圈在呈心形的粉紅玫瑰花的中間。

如此豔麗的顏色,如此引人注目的字眼,任何飛行物經過都看得見!

許銳眼睛閃動,撐在艙窗的手指尖有些發白,良久才回頭看著越淩天:“你想出來的嗎?”

越淩天手臂收緊,挑眉反問:“你說呢?”

許銳心一顫,嘴唇嚅動了下,卻說不出來話。

如果說他不感動,那是假的。無論是來提親還是來迎親,越淩天都給他帶來了無限的驚喜。

雖然許銳是個男人,不會像女人一樣期盼著浪漫。但這種被人重視,被人把自己放在心尖心上的感覺實在是太美好了,令人無法抗拒。

想著越淩天為他做的事,一種道不清說不明的情愫慢慢由許銳的心底湧上了心頭。心跳得很快,他垂下眼簾再次看向頂樓平台上的紅豔豔的‘囍’字。

突然下巴被抬了起來,許銳被動地睜著水霧霧的眼睛看著上方越淩天那張英氣逼人的俊臉。

“你認為不是我的主意?”熱呼呼的氣息噴在鼻端,許銳說不出話。隻是看著那張菱角分明而完美的薄唇慢慢地向他壓下來。

“說!”

“如此美好,隻有你才想得出來。”許銳已經感覺得危險了,再不狗腿一點,他怕自己會受懲罰。

悶笑聲在唇邊散開,越淩天的薄唇進而封住了許銳,輕舔淺嚐。

舌尖細細掃過許銳柔軟而飽滿的上唇,越淩天不由滿足地歎息,好久沒有抱寶貝了,也好久沒有親了,味道還是一如既然的甜美啊。

越淩天心裏很清楚許銳為什麽去相親?同時他也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麽?許銳也許很弱,但越淩天並不需要有一個強大的如他的伴侶。生活是生活,事業是事業,兩者並不同。許銳單純,脆弱,但精神上是素淨的,堅韌的,這些正是越淩天所喜歡的。

要讓許銳對自己死心塌地,越淩天就要達成他的願望。許銳的願望對他來說輕而易舉,但他做到了,許銳就會一輩子感激他,也永遠不會背叛他。

“放心吧,我會保護你和嶽母的安全。”越淩天輕輕撥開許銳蓋垂落在額頭上的烏發,手指撫摸著那精致的眉眼,低聲保障。

“真的?”許銳眼睛一亮,本來還要掙紮的手突然放開了。他仰著頭看著越淩天,水潤的嘴唇輕抖。

越淩天傲然:“我一向說一不二!”

許銳看著越淩天,清澈的眼珠子黑亮如墨,然後眉眼彎彎:“謝謝你。”

越淩天手指點了一下許銳的唇,低聲道:“記住,你是我的人!人是我的,心也隻能是我的!”

許銳認真點頭:“是!我會是一名最合格的軍嫂.”

越淩天嘟起嘴湊近許銳:“那來點實惠的,親個嘴兒。”

許銳眉心狂抖,滿額黑線,他很認真的好不好?被越淩天這麽一打叉,好象一切都變得兒戲了。

再抬頭越淩天的臉已經在眼前放大了,但那雙眼睛卻令許銳一愣,那是一雙認真堅毅,令人信服的眼睛。

恍神中,越淩天的嘴唇已經貼上他了。

兩唇相踫貼在一起,鼻息互吸,說不出的柔情蜜意。隻是許銳還沒來得及細細感受到嘴唇相貼的溫熱柔軟,越淩天就已經強硬地撬開了他的唇齒,攻城掠地了。

越淩天的強勢許銳早已經領教過,從不容許他反抗和推搪。而剛才越淩天的那番保證和堅定的眼神,更像一記重錘,錘進了許銳的心裏,在裏麵紮了根。

對現實的妥協,對越淩天的感激,以及已經慢慢由口腔裏散播開來的令人顫栗快感讓許銳選擇了順從,他張開嘴巴迎接越淩天的親吻,一邊急速地呼吸著一邊稍為遲疑地伸出手輕輕地放在越淩天的肩膀上。

許銳的主動迎來了越淩天更熱烈的需索,把他抱得更緊了。口腔裏每一寸都被越淩天那靈活而霸道的舌頭掃**過了,甚至連喉嚨都沒有放過……

許銳覺得自己的腰快要被箍斷了,舌頭被吮吸得發麻發痛,卻又奇異地帶更多的快感。

仰著頭,來不及吞咽的唾液順著許銳的嘴角涎下,曖昧的吮吸聲和急速的呼吸聲在安靜的空間裏特別明顯.

許銳臉色潮紅,雙手無力地攀著越淩天,已經無法阻止那隻探入他衣服裏麵的手了……

“咳咳咳!”

不合時宜的咳嗽聲突然響起,驚醒了沉醉在熱烈親吻之中的一對新人。許銳猛地要推開越淩天,卻被他壓進懷裏。

許銳把臉埋在越淩天懷裏,尷尬得不敢抬頭,他已經忘了飛行器裏還有別人在。

越淩天利刃般的眼神像不用錢似的狂刮向季衛辛,那渾身發出來的冷空氣差點沒把季衛辛凍僵了。

凍僵之前,季衛辛努力掙紮解釋:“親愛的表弟,現在真的不是洞房時間啊。我隻是提醒你吉時快到了,大家還在等著你帶新娘子回去。”

許銳聽了這句話,就更難為情了。他露在外麵的耳背紅得滴血。

越淩天瞟了季衛辛一眼,送給了他一個‘你等著’的威脅眼神。

季衛辛無奈地攤攤手,作為一名合格的伴郎,是有責任阻止還沒有完成拜堂儀式的未婚夫夫就地辦正事的啊。唉,好人難做啊!

越淩天伸手幫著許銳把衣服整理好,摸摸他紅透的臉蛋,低聲說:“我們要下去了。”

許銳低著頭:“嗯。”

越淩天看了許銳一眼,下命:“下降!”

等越淩天和許銳被眾人簇擁著進入別墅後,又是一陣忙亂。

拜神,斟茶,敬茶等等,許銳覺得自己就像一個扯線公仔,一會被被拉到這邊,一會又被扯到那邊,轉來轉去的,他的頭都快暈了。

聽著自己被人稱呼為‘新娘子’,聽著別人祝福自己‘早生貴子’,許銳隻覺得頭暈腦漲。這是做夢吧?如果是夢,請不要讓他醒過來。

反觀越淩天就似閑庭散步,亦步亦趨跟在他身邊,不時提個醒。除了給越泰安歐雪兒,越蕭季軒斟茶時兩人要下跪之外,其它人越淩天是不跪的,托他的福,許銳也不用跪了.

晚上的婚宴更是盛大,中國北區最大的購物圈頂樓被越家包下來了,連續擺三天的流水席。

許銳隻在婚宴儀式開始時露了一下臉,給親人敬了酒後就被越淩天派人送回家送進新房了。

沒過多久,越淩天也回來了。敬酒喝酒這種事自然要兄弟團出動,不然越淩天弄那麽大的兄弟團幹嘛啊?敬酒,擋酒,喝酒,上百個兄弟輪流上場都沒喝夠呢,用得著越淩天出馬?他今天是新郎,精力自然不會浪費在酒席上,新房裏還有一位等著他回去洞房呢。

像由越家舉辦的這種宴會,除了親朋好友真心祝福外,其它人來參加多多少少是為了開拓交際,加緊生意上的聯係或人情來往,以獲取更大利益而來的。

越淩天根本不想花時間費力氣在這上麵。

許和勝帶著李文哲,許義很早就以主人家身份到場了。

借著跟越家的姻親關係,許和勝和許義認識了很多大人物,大家似乎都有意跟許氏合作,這讓許和勝的嘴巴整晚都高興得合不攏了.

在大利益前提下,人們醉翁之意不在酒.親切可掬的笑容裏,孰真?孰假?

想著在婚宴開始的敬酒儀式上,許和勝的得意忘形和意氣風發,許銳不由露出了一個諷刺的微笑.

笑吧笑吧,好好地笑吧,你的好日子快到頭了…….

越淩天一出來就看到安靜地坐在床邊的許銳綻開這個笑容,大紅的綢緞睡衣把他那張白皙的小臉映得粉嫩如含苞欲放的花骨朵。

許銳唇邊笑容還沒來得及收起來,他就感覺得分外炙熱的目光籠罩在他身上。抬起頭,越淩天正倚在浴室門口,似笑非笑看著他。

跟他同一款式的大紅綢緞睡衣穿在越淩天身上,感覺截然不同。就算那水紅的顏色,越淩天還是散發出雄性的偉岸。

許銳不知道應該如何反應?是走過去還是坐著等越淩天過來?可還沒等許銳決定,越淩天已經走過來了。

鬆垮垮的睡衣下越淩天的身體充滿爆發力,踩在地毯上的腳健壯而有力,盯著自己的眼神專注而危險。許銳突然覺得自己就像是被一頭威猛雄獅盯上的鮮嫩可口的小羊羔,驚慌無措,眼睜睜地看著危險一步一步逼近。

壓力太大了!許銳側頭喘過一口氣,不自覺地往後縮了縮。

洞房花燭,古人常把它跟金榜提名相提並論,但真的不適宜用在許銳身上。許銳

隨著越淩天越走越近,許銳就越來越緊張。他手指不由抓緊了身下的床單舔了舔幹燥的嘴唇,如此無意識地釋放出美味的**,越淩天隻覺口幹舌燥。

麵前已經見到紅綢的衣服,許銳手指彎曲發白,堅定地抬起頭看向越淩天,無論如何,他要先發製人。

“淩天,我…….啊~”許銳才說了開頭,就冷不防被越淩天抬高下巴親了一口,然後一起一帶身子憑空而起,許銳回過神來他已經被放到床中央了。

越淩天高大強壯的身軀隨之伏上,容不得許銳反抗,口舌已全部被占據。全身都籠罩著越淩天強勢而霸道的氣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