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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釋放過的身體還很敏感,根本禁不起絲毫的撩撥,許義在朱遠地的懷裏輕顫著。聞著熟悉的味道,許義很安心,他仰起身子配合著朱遠地的動作,雙手緊緊抱住了男人的頸脖,囉嗦著的嘴唇也親上了朱遠地的眼睛。

這雙眼睛看著他的時候是那麽的溫柔多麽的專注,專注到令許義有一種錯覺,覺得朱遠地在看著他的時候,天地萬物都成了浮雲,唯有自己才存活在朱遠地的眼中。

他愛這雙眼睛,這雙眼睛有他!就算眼尾已經有了歲月的痕跡,那幾根皺紋,許義也覺得是可親可愛的。

感覺得腰下塞進了柔軟的護枕,許義鬆開手臂放軟身體躺下。

朱遠地低頭看著許義那副明明很羞怯很難為情,可眼睛裏卻閃爍著‘來吧,來愛我吧’的懇求眼神,再次忍不住失笑。

再次調整了護枕的位置,朱遠地抬起許義的大腿,堅定而強勢地慢慢地進入了他的身體,直到推到最深處才稍為停下。

“還好嗎?”朱遠地拇指輕摸著許義泛出淡紅,隱隱帶了淚光的眼尾。

“嗯,”許義抬手握住朱遠地的手拉到他的唇邊,張嘴就含住了他的手指,帶著淚水的清亮眼珠子就這麽盈盈看著朱遠地,欲語還休。

今晚的許義真的很不一樣,但無庸至宜的是他更迷人了。朱遠地覺得自己又硬了幾分,被他含在嘴裏的手指也忍不住蠢蠢欲動地逗弄著許義的舌頭……

抽出濕漉漉的手指,朱遠地雙手緊握住許義的腰肢向自己拉近,聲音低啞:“我要開始了。”

最原始的律動帶來最原始的快/感,許義的身體還有些不適,也有些漲痛,但他的心裏卻是滿足的,能給朱遠地帶來快樂,他感到很快樂。

這種精神上的快樂又引導著身體的快樂,慢慢的,許義完全沈浸在朱遠地帶給他的快樂中不可自撥。

麵對麵的體位是兩人最喜歡的。朱遠地喜歡看著許義在他的身/下情不自禁地沉淪,綻放出最美麗唯他看得見的風情;而許義,他喜歡看著朱遠地對他情不自禁的需索,覺得自己是被需要的。

隻是這樣的體位對許義來說負擔太重了,他的腰還沒完全恢複,承受不住太劇烈的運動。

很久,許義就被朱遠地翻過身來,變成最容易但許義最不喜歡的背後位。但背後位可以令許義不會太受力,維持的時間可以更久一些。

許義趴在**,他看不到朱遠地的臉了,隻好閉上眼睛感受他放在自己腰上的手,感受他的熾熱再次從背後進入他的身體的感覺……

厚重的窗簾擋住了房間裏的昏黃的燈光,也遮住了令人無限暇想的誘人春光。

跟往常一樣,朱遠地會一直做到許義聲嘶力歇就快暈迷的時候,才會放過他。他喜歡看許義半迷暈半清醒間抓緊自己的手看著他的依戀眼神。從來沒有人像許義這麽看他的,一是不敢,二是還沒誰這麽的在乎他吧。

雖然朱遠地很喜歡看許義這樣的神情,但許義很累了,他不由伸手把溫熱的掌心蓋在許義的眼睛上:“睡吧,我在這。”

許義嘴角的弧度慢慢升起,聲音沙啞:“你抱著我睡。”

“好。”朱遠地在許義身邊躺下,也不在意那淩亂的布滿了痕跡的被子,扯過來就蓋在兩人身上。

許義安心了,依著朱遠地很快就陷入昏睡。

朱遠地還沒睡,事後清潔他還得做,不然明天許義肯定得發燒。

摸著許義紅腫的眼睛和嘴唇,這一次他是做得有些狠了,有懲罰的意味,但許義竟然也能堅持了那麽久,這令朱遠地有些意外。

確定許義真的睡熟了,朱遠地才把他抱到裏麵的另一個房間。他按了鍾鈕,沒一會家居機器人就到房間開始清潔了。

給許義清理了身體後,朱遠地拉開抽屜取出一管軟膏,一瓶**,及一盒藥粉。

把藥粉放入**裏搖勻,朱遠就擰開蓋子,在外麵安上了光滑柔軟的橡膠套,然後抬起許義的臀部,慢慢地這柱狀的東西推進他的身體裏,按下了注射的開關。

開關一按動,睡夢中的許義就不適地哼了出來,皺著眉頭想扭動,卻被朱遠地固定了身體,隻能哼哼幾聲,直到注射完畢。

把管子抽出來,房間裏立刻彌漫淡淡的藥香。朱遠地擠出軟膏塗在許義紅腫的**上和裏麵的內壁。

想他堂堂一個黑道大佬,以前哪做過這些事啊?朱遠地戳戳許義的小**想:以前那些情人無論被他折騰成怎麽樣了,都會爬著掙紮著要給他這個大佬清理。自己的第一次都給你了!

不過那些情人不要也罷了,都是為著私利而來的。

朱遠地財雄勢大(黑色的收入也是財,黑道勢力也是勢力啊),大家都上趕著討好他。但他有個眾所周知的習慣,那就是就算他看中了人,也從不逼著他們爬上他的床,就算別人送過來的也一樣。

想讓他上,都得自願。自願的人玩起來就會盡興,各取所需嘛。

朱遠地把許義抱回已清理過的臥室裏,關了燈就去了書房。今天許義情緒有點不對勁,對他也太粘了,他想知道這兩天發生了什麽事情?

許義一切的活為都在朱遠地的掌控中,在他還沒有跟他一起住的時候,朱遠地最多檢查一下他身邊的朋友同學。但自從兩人同居後,許義的一言一行,都得在朱遠地眼下。

許義其實根本不介意告訴朱遠地一切的事情,他也沒什麽秘密可言。但朱遠地卻不同,他既把許義當兒子般嗬養,又把他當情人般疼愛。愛人親人都是他,這種要絕對控製的念頭就不可抑製地產生了。

調出視頻和通話記錄,朱遠地明白怎麽回事了。他對孟明那番說詞嗤之以鼻,對許義的黯然神傷卻挺高興的。

如果許義不在乎他,不愛他,怎會如此?也隻有透過這種暗中窺探,才能見到人最真實的一麵。當然,這隻是針對許義而言,要是敵人,朱遠地也不會輕易相信的。

“孩子啊?”朱遠地摸著自己冒出須根有些粗糙的下巴,原來是這樣。

朱遠地想象了一下一家三口的情形,不由抖了抖。他還真沒想過要成家,以前他還混黑道時,刀槍中過活的人都有一種強烈的危機感,親人就是自己的軟肋,最後都會變成了敵人要脅的人質。

現在安頓下來了,也在慢慢漂白。但朱遠地還是覺得小包子太嬌氣太柔軟,真不適合養在家裏。再想深一層,以許義現在的身體,估計也不好辦,難道讓他在**躺幾個月直到生產嗎?

書房的門敲響了,傳來朱明老管家的聲音:“少爺,您吃宵夜嗎?”

朱遠地立刻走過去打開門,摟著朱明的肩膀說:“朱伯,這麽晚你還不睡?”

“老人覺少,況且少爺也沒睡。”朱明露出慈祥的笑容,他無兒無女,又是看著朱遠地長大的,對他就像兒子般疼愛護嗬。

朱遠地想了想,就說:“我想吃麵,碗底要臥一個雞蛋。”

“沒問題。我這就去做。”朱明笑著說。以前朱遠地小時候被父親責罰了,他都會煮一碗碗底臥雞蛋的麵條給他。“沒問題。我這就去做。”

“我跟你一起去。”

人年紀大了就會嘮叨,越是親的人,就越是嘮叨得厲害。雜七雜八的朱明說了很多事,包括許義的日常生活和發呆。

“少爺,你年紀不小了,別人像你這年紀兒子都……成年了。你是不是考慮一下成家?”其實朱明想說‘兒子都跟許少爺一樣大了’,但想到許義是朱遠地的情人,才及時地改了。

朱遠地笑笑,敷衍著說:“再說吧。”

“別敷衍了事。”朱明假裝生氣地瞪了朱遠地一眼,倚老賣老地說:“我看許少爺這孩子不錯,乖巧,懂事,對你是一心一意的。雖然是單純了一點,但以少爺你這樣的人才,根本不需要娶一個心思活絡的人回家,像許少爺這樣就很好。”

朱遠地笑笑:“那不是跟現在一樣嗎?”

“同居和結婚哪能一樣呢?”朱明不讚成的說:“許少爺的姆父是個有心計的人,他都拾掇著兒子給你生孩子了。”

“你又知道了?”

“那是!少爺這麽疼愛許少爺,我能不留意點麽?”朱明把煎雞蛋放進大碗裏,然後倒入麵條。

“好香!”朱遠地自顧自地捧著湯麵到桌上,拿起筷子開吃。

朱伯看著朱遠地埋頭苦幹,臉上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朱伯,那你怎麽看?”

“什麽怎麽看?”

“生孩子啊。”

“與其生孩子,那還不如結婚。”

“生孩子跟結婚是兩回事吧?”

朱明微微歎氣:“許少爺跟著你,對外,他是你的情人;許少爺為你生下了孩子,對外,那是私生子。他走的路就是他姆父的舊路了。你不心疼?”

“……”

“結婚對你來說就是蓋個章,身份證上麵多個名字。”朱明說:“但對許少爺就不同了,他是名正言順地和你住在一起,名正言順地給你生孩子。以後你們的孩子都是婚生子,都不會被人取笑。”

“……”

“少爺,許少爺受了很多苦啊!你想象一下,如果你們結婚了,舉辦一個盛大婚禮,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們結婚,你就不用再派人暗中保護他了。知道他是你的人,以後誰那麽想不開去惹他啊?況且,你也幫許少爺狠狠打擊報複了許家。哈哈哈,許家那群有眼無珠的,這麽優秀的兩個孩子先後都遺棄了,還想發達?發夢就有他們的份!”

朱遠地聽了也忍不住笑。結婚其實對他沒有什麽損失,以前沒想過不代表現在不去打算。

嗯,朱伯的建議挺有意思的,可以考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