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算計

野心家和欲望奴的區別在哪裏!?區別就在於一個身負才華,一個隻有野心!

懸浮車在道路上飛馳著,在車上韓曉不斷撥打著葛麗泰的身份通訊器,可通訊器裏一次次傳來了占線的機械女音,既然她要去參加莎莉的生日宴會,那她就不可能一直處在通話中,韓曉收起通訊器,心中越加不安。

“希拉,再快點!”

為了節約時間,車技更好的希拉替代了原本的司機。

“好,夫人,請係好安全帶!”加速器一推,車子如如光一般射了出去。

韓曉放下車內通訊器,深深的皺起了眉,他和葛麗泰分手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希望還來的及。

在希拉出神入化般得車技下,懸浮車嘎的一聲猛然的停在了莫裏森大酒店的門口,停泊車倆的服務人員,立刻迎了上去。

希拉將車輛的鑰匙交給他,就和韓曉疾步走進酒店。

這時一個女孩跌跌撞撞的朝韓曉衝了過來,希拉眼明手快的一拉,女孩就和韓曉擦肩而過,繼續搖搖晃晃的往外走去。

女孩似乎是喝醉了,渾身的酒味,但就算如此也擋不住她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濃香,那原本應該清新淡雅的優曇花香,此刻濃鬱的幾乎嗆人,以至於她走過的路上也帶上了這股子香味。

韓曉記掛著葛麗泰的安危,所以並沒有在意這小小的插曲,一路往裏走去,希拉的眼角卻動了一下,但優曇花確實是一種普通而無害的花卉。

韓曉走進酒店,雖然請柬上寫上了宴會舉辦的包廳是哪一個,但他並不熟悉酒店的格局,所以他直直的朝酒店的服務台走去。

“請問小姐,花座c廳怎麽走!”

服務小姐臉上帶著甜美的笑容,有禮的問:“您是莎莉奧克小姐所宴請的客人嗎!?”

“是的!”韓曉的心裏很急,但卻不得不耐著性子回答。

“請問您有請柬嗎!?”服務小姐繼續恭敬的問道。

“有!”韓曉將自己和希拉的請柬遞了過去。

服務小姐看了看請柬,並沒有打開請柬檢查,然後就將請柬還給了韓曉,

“請您跟我來!”

說完那位服務小姐領著韓曉他們往酒店電梯走去。

到了宴會大廳,服務小姐向韓曉他們行了個禮,

“到了,先生小姐祝你們在莫裏森酒店過的愉快!”

此刻的韓曉已經沒有什麽耐心再去應付這些表麵的禮節,他沒有任何的回應就立刻走了進去。

進入大廳,韓曉舉目尋找著葛麗泰身影,客人很多,但大廳並不算很大,來的客人也都是同學或者平時和莎莉比較要好的朋友,很符合莎莉這樣的一個年輕少女的生日宴會的摸樣,可有了雷克奧斯的提示,韓曉怎麽看都覺的這宴會有些不簡單。

韓曉一邊朝裏走著,一邊雙目不斷的向四周掃射著,對於周圍向他打招呼的同學,他報以微笑,終於韓曉找到了葛麗泰。

就在距離他十多步遠的地方,葛麗泰正和一個年輕人交談著,然後年輕人從身旁的侍者的托盤上拿了一杯酒遞給了她,葛麗泰接過了酒就準備喝下去。

“希拉,打掉葛麗泰的酒杯。”韓曉緊盯著那個年輕人眼中快要成功的光芒,身上寒氣四射,同時也慶幸著,一切還來的及。

希拉得到命令如同電一般閃了過去,咣當一聲,葛麗泰的酒杯落了地,周圍一下子安靜下來,眾人的目光立刻集中到了葛麗泰的身邊!

“希……希拉!”葛麗泰吃驚的看著希拉,手還維持著剛剛拿酒杯的姿勢。

韓曉快步走到了葛麗泰的身邊,葛麗泰仍然一臉愕然的表情。

“你這是幹什麽!”葛麗泰身邊的年輕人反應過來之後簡直是勃然大怒,就快成功了,沒想到居然衝出個人,將一切都破壞了。

希拉理也沒有理他,似乎在她身邊叫囂的不過是路邊一隻將死的喪家犬。

“希拉檢查一下地下的酒液!”韓曉如同冰霜一般的看著那還滿臉怒容的年輕人,口氣中帶著一股怒火的吩咐道。

希拉從懷裏拿出了一個小型的儀器便蹲□子開始檢測了起來,而那個個年輕人在聽到韓曉的話語,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是迷情菊!量很大!隻要一口,半個小時之後就會發作。”希拉的語調平緩,但說出的話讓四周的人一驚。

葛麗泰此刻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她猛的一回頭,如刀一般的眼光瞪向了那個年輕人,怒極反笑,

“嗬嗬,我還真不知道原來你們奧克家族就是這樣歡迎我的,我真是受寵若驚,你說我該怎麽回報你們呢!”

年輕人臉色蒼白,急忙的解釋著,“沙克馬小姐,我真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這迷情菊和我們家族無關,再說了,我們也沒有那個膽子設計您啊!”

“你們是沒有膽子,可你們背後的人有!”一旁的韓曉拿出一塊手帕,在地上的酒液裏沾了沾,然後交給了葛麗泰,這可是證據!

三番五次的被韓曉他們破壞了好事,年輕人憤怒的無可附加,

“你是誰,為什麽要誣陷我們奧克家族,這酒裏的藥是不是也是你們下的!”

對於這個如同瘋狗一般胡亂攀咬的年輕人,韓曉報以冷然一笑,

“我從不知道,亞當斯家族的情報在你們眼裏居然隻是誣陷!”

年輕人嚇得往後退了一步,亞當斯家族,這怎麽可能,要知道他們身後的人可是……

“哥哥!”

就在年輕人已經被堵的無話可說時,一個充滿悲傷的女聲傳來。

“哥哥,你怎麽能這樣,葛麗泰是我的同學,她是我的朋友,你怎麽能……,父親叫你腳踏實地的做人,難道你都忘了嗎!你這樣怎麽對得起養育你的父親啊!”這時莎莉走了過來,一邊掉著眼淚,一邊對自己的哥哥怒斥著。

聽了莎莉的話,年輕人的臉色更加的慘白,莎莉的話語是要棄卒保帥,他的一生八成就要完結在這裏了。

莎莉怒斥完自己的哥哥來到葛麗泰的麵前,撲的一聲跪了下來,

“對不起,對不起,葛麗泰同學,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邀請你來我的生日宴會上,哥哥就不會產生這種不切實際的幻想,讓你受到了如此大的傷害,對不起,對不起,嗚……!”

說著她哭倒在地上。

葛麗泰冷漠的看著地上嗚咽不停的莎莉,然後笑了,她扶起莎莉,

“莎莉,地上涼,快起來!”

說著她看著莎莉那梨花帶雨的嬌柔模樣,笑的更加甜美,她伸手擦了擦莎莉的眼淚,

“莎莉,你很聰明,人也夠漂亮,知道我對什麽樣的人最有好感,這戲演得差點連我都載了,隻可惜啊!你沒有一個好的出生,沒有一個睿智的父兄,注定你往上爬的路就隻能到這裏了,你認命了吧!”

滿臉淚水的莎莉一愣,纖柔的神色猛的一變,再抬眸,楚楚可憐的表情沒有了,臉上地恨和妒讓她的整個人都猙獰了起來。

“認命!?我為什麽要認命,就因為你們都是婚生子,而我是見不得人的私生子嗎!我明明比你們這些婚生子更加的優秀,更加有才華,就因為是情婦生的,所以我就必須招受種種不公平的待遇嗎!你們這些平時隻會依靠家族的力量胡作非為的世家子,憑什麽就可以任意踐踏我的尊嚴!不!我要往上爬,我不甘心,我要爬到最高處,將你們這些隻會浪費糧食的廢物狠狠的踏在腳底下!”

莎莉歇斯底裏的話語驚的一屋子的人目瞪口呆,他們沒有想到這個看上去溫柔謙和的漂亮女孩,內心世界居然是這樣的黑暗。

韓曉也在一旁無限唏噓著,可惜了這個依靠自己的實力考上艾德學府的高材生,隻怕她很快就會從艾德學府裏消失了!就在這時,他突然感到一陣頭昏目眩,身子一軟就向後倒去。

“克雷!”葛麗泰一聲尖叫,將眾人從得知真相的震驚裏拉了回來。

希拉一把抱住了韓曉,然後抬頭對葛麗泰說:“除了奧克家的人,清場!”

已經和希拉相處了很長一段時間的葛麗泰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

“除了奧克兄妹以外,其他人統統給我消失!”

剛看了一場大戲的眾人怎麽肯輕易的離開,葛麗泰怒眼一瞪,

“不走是吧!那好,留下的人都以同謀論處,明日誰也別想再有好日子可過!”

這話一說,眾人立刻如鳥獸散,一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希拉將呈放食物的桌布一拉,所有的食物嘩啦啦的全部傾瀉到地上。

她小心翼翼的將韓曉抱到上麵,然後開始做起了毒物檢查。

大廳的門突然被打開,一隊全副武裝的軍人衝了進來,領頭的軍官看著屋內的情況蹙起了眉頭。

葛麗泰看到來人立刻走了過去,行了個禮,

“您來了,納亞大人!”

納亞嗯了一聲點了點頭。

很快希拉檢查完畢,可她那臉上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夫人怎麽樣!”納亞走上前去問。

“毒物測試,夫人的體內除了一點微量的酒精以外什麽都沒有!”希拉看著手中的測試器,心想是不是儀器壞了。

納亞想了一下,放下了心,笑了,“你的儀器沒有壞,夫人現在的狀態因該是醉了!”

可夫人是什麽時候碰到酒呢!希拉到另一個桌上拿起了一杯酒,喝了一口,立刻明白了。

韓曉有帶一瓶鮮榨果汁到學府飲用的習慣,優曇花碰上鮮果汁就會產生微量的酒精,這一過程很慢,但阿裏果可以加速這一過程,而這場宴會上的所有酒類都是阿裏果所釀造,雖然韓曉沒有接觸這些酒類,可這不算大的空間裏到處彌漫著阿裏果酒的香味。

還沒有完全失去神智的韓曉一聽說他居然是醉了,立刻想到了他那酒醉後令人敬仰的酒瘋,整個臉都綠了。

他急忙用最後的力氣,喘著粗氣說:“快……快送我回城堡,快……!”

“沙克馬小姐這裏就交給你了,希拉抱上夫人,回城堡!”

“是!請您放心!”葛麗泰低頭應道。

希拉抱著韓曉,一隊士兵就像來時一般,迅速的護著中間的韓曉離開了大廳,留下渾身發抖,冷汗潺潺的奧克兄妹站在那裏發呆。

“他……他是誰!”莎莉顫抖著雙唇問。

葛麗泰回過頭,問:“你問誰,克雷嗎!嗬!你沒有必要知道,你現在需要知道是,設計我,你們還有一線生機,可你們設計了他,哼!莎莉,你不認命也必須認命了!長老院也救不了你們,你們現在隻是個沒用的棄子了。”

“我們沒有,真的沒有!”年輕人尖叫的說道,這時的他已經被嚇得雙腿都快站不住了。

葛麗泰回了他一個平靜的笑容,

“你們以為,你們有沒有做還重要嗎!”

希拉抱著韓曉一路回到了城堡,在城堡的臥室裏,希拉向公爵報告了今天的事。

“閣下,今天是我大意了,請您責罰!”希拉在公爵的麵前低下了頭。

奧卡斯替韓曉拉了拉被角,“這不是你的錯,是我沒有和你們說小家夥的酒量很小,就算是一個不會喝酒的普通人都可以毫無感覺的酒精,也能讓他好醉一場。”

“可是長老院的人煞費苦心的弄醉夫人到底是為什麽!?”希拉終於問出了她一路上最大的疑問。

就在奧卡斯公爵想回答他問題的時候,躺在**的韓曉猛的睜開了眼睛,他伸出雙臂一把抱著了公爵,然後就狠狠的親吻了上去,公爵一愣之後就化被動為主動,抱著韓曉滾上了床……!

看此情形,希拉立刻悟了。

“閣下我先行告退!”

說完,她第一次在沒有得到公爵的允許之下離開了臥室!

第二天的下午,韓曉一身酸痛的醒了過來。

熟悉的疲憊,熟悉的渾身散架感,還有那無法說出的地方的陣陣疼痛,韓曉咬牙的看著床邊坐著,正滿臉擔憂的幾個孩子及孩子他爹,用嘶啞的嗓音問:

“你們誰告訴我,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