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老付出雙眼的代價

“你說什麽?”肖戰輕聲問,聲音清冷,語調低沉,像寂靜的山林裏,突然叮咚作響的泉水,清冽幹淨,卻透著未知的危險。

顧瀟瀟眨眼:“既然你那麽堅持,那我就隻好……”

話音未落,肖戰翻身而上,強勢的將她壓在身下。

“你想跟誰?”

漆黑的眸子深邃莫名,他語調慵懶平靜,透著一股漫不經心,但卻暗藏危機。

看著躺在身下乖巧的她,肖戰胸中的怒火一瞬堆積,他驀的彎下身子,低頭湊近她脖頸,雙手握住她兩隻手腕,高高舉在頭頂。

“嗯?你想跟誰?說話。”

都說男人的尊嚴,經不起任何挑釁,她隻是開個玩笑,就能把這老古董給逼的炸毛。

顧瀟瀟絲毫不帶怕的。

“反正不是跟你。”她聲音清脆,擲地有聲:“你也滿足不了我,還不如我去找別人,那還……唔。”

肖戰狠狠的吸住她脖頸處的皮膚,顧瀟瀟嘶的一聲,她脖子最為敏感,被他這樣一弄,本來隻想逗他玩兒,一瞬間覺得備受折磨。

因為她知道結果是什麽。

反正她家老古董是不會真幹出什麽來的。

“你離我遠點兒。”

她怕她等會兒會控製不住,然而說出的話,卻不自覺發顫,嬌媚的聲音輕柔動人。

肖戰聞言,漆黑的眸子閃過一道暗芒,原本扣住她手腕的手,慢慢移向她掌心,和她十指穿插緊扣。

堅毅的下巴移到她耳後,在她耳垂邊上流轉,顧瀟瀟下意識扣緊他的手:“阿戰,別玩兒了。”

再玩下去她真的受不了。

這一次,肖戰沒說話,也沒有聽話的讓開,終於,她耳垂被肖戰輕輕含住,那一刻,顧瀟瀟隻覺得渾身一顫,唇角控製不住發出一絲淺吟。

她的婉轉低吟對於肖戰來說,簡直就是一場折磨。

以前他憐惜她,不想那麽快對她做什麽,但她似乎不喜歡那樣。

他以為最愛她的方式,就是讓她保留完璧之身,等到他們結婚那天。

可現在卻覺得,他再忍下去,他媳婦兒就要紅杏出牆了。

瞧瞧她說的那是什麽話?

還找別人滿足,這是一個女孩子能說得出來的話嗎?

這樣張揚放肆,無所顧忌的她,偏偏讓他愛慘了,舍不得責備,更舍不得鬆手。

那就隻能滿足她了。

顧瀟瀟感覺他火熱的唇瓣似乎在漸漸往下移,她終於感覺到不對勁。

隨著胸前一片涼意傳來,顧瀟瀟下意識伸手抵在倆人之間。

她目光如水,粉麵桃腮的看著他:“阿戰,你是認真的嗎?”

因為太過緊張,她呼吸有些微喘。

肖戰被迫直起身子,此時他目光深邃如海,漆黑如墨的眸子,似乎有危險的漩渦正在輪轉。

“你說呢?”暗啞低沉的說話聲,透著濃重的。

顧瀟瀟怔然:“我剛剛跟你開玩笑的,你要是不想,不用勉強自己!”

她雖然鬱悶,但是從來沒有覺得他不好。

相反,她知道他是因為愛極了她,才會一直忍著。

聽了她的話,肖戰薄唇微微勾起一抹弧度,漆黑的眸子散發著耀眼的光芒,一瞬間燦若星辰。

勉強?

看來是他忍得太久,以至於她真的以為她對他沒有任何吸引力。

跟她在一起,隻要她一個異動,都能輕而易舉撩撥到他,又何談勉強?

他隻是珍惜她,不想那麽倉促就要了她。

要不是他自製力驚人,早就淪陷不知道多少次了。

她現在居然跟他說不用勉強?

一直以來勉強的,不是要她,而是忍著不要她。

他輕柔的吻上她的唇,輾轉纏綿之間,他能清晰感覺到她的情動。

修長的手指落在她鎖骨下方的紐扣,輕輕撥動,一顆一顆的解開。

顧瀟瀟心跳有些加快,她不可置信的看著肖戰,他來真的!

是她在做夢,還是他在做夢,她下意識想咬他一口,看看到底是不是做夢。

似乎看出她的想法,肖戰低歎一聲,看來他真的不該忍。

以至於讓女朋友以為他真的對她沒有一點想法,對他做出這種事感到震驚和不可置信。

隨著衣服紐扣被解開,肖戰微低下頭,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顧瀟瀟突然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猛地將他推開。

肖戰被她推的一個趨咧,卻沒有倒地,他雙腿跨跪在她膝蓋兩邊,漆黑的眸子染上。

他沙啞著聲音:“你做什麽?”

顧瀟瀟猛地坐直身體,無比悲催的看著肖戰,心癢癢的湊上去,雙手勾住他脖子,不停在他身上磨蹭:“戰,戰哥……”

她說話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滿足的哭腔:“戰哥……”

肖戰被她蹭的身體緊繃,下意識攬住她纖細的腰肢,聲音比平時還要溫柔:“怎麽了?”

不是一直想要嗎?為什麽突然推開他?

肖戰百思不得其解,他沒問出心裏的話,但眼神裏的疑惑卻表現的明明白白。

顧瀟瀟心裏在滴血啊,好不容易戰哥開竅了,她居然,居然……忘記了那麽重要的事情。

她幾乎帶著哭腔將臉埋在他肩上,最後磨蹭著說出一句:“我大姨媽還沒走。”

一句嬌軟的話語,仿佛兜頭一盆冷水從肖戰頭頂澆下,瞬間澆滅了他內心的熊熊浴火。

見她懊惱得不行的表情,肖戰有些哭笑不得,大掌輕輕拍著她的背:“好了好了,難過什麽,又不是隻有一次機會。”

這話說完,肖戰有些無奈,看來是他太不積極了,導致在這件事情上麵,他們好像性別對調了一樣。

這種話,不應該在男生索求無果之後,女生說出來的安慰嗎?

顧瀟瀟渾身不得勁兒,真要是他拒絕了,她還沒那麽鬱悶。

問題是,他已經想要了,結果,結果她竟然忘記來大姨媽了。

她現在的心情,真真是欲哭無淚,這種感覺就好像幹旱多年,好不容易下場雨,本來可以暢快的喝個夠,卻發現沒有沒有盆接。

啊……

此時唯有土撥鼠尖叫可以描述她內心的鬱悶和無奈。

她這副欲生欲死的表情,讓肖戰汗顏。

這再一次讓他意識到,他之前似乎錯過了很多……

還鬱悶成這樣,他都沒鬱悶。

都已經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地步,最後卻告訴他,打擾一下,你真的不可以發。

“阿戰……”她拖長了聲音,辛酸的叫他,肖戰好笑的抱著她躺回**:“不委屈了,以後滿足你。”

“你之前也這樣說,但是你沒有。”顧瀟瀟滿臉控訴的表情。

色女顧瀟瀟把肖戰養成6年,從第一次見到他,就覺得他是個可上之才。

終於發現他對她的心思,然後順其自然將他勾搭到手,最後卻被他勾走了心。

她最想的就是把肖戰徹底變成他的人,但她家戰哥一點都不積極。

好吧,等到他終於積極一回了,大姨媽卻搖旗呐喊的對他sayno。

聽說男生在這方麵,很容易有心理障礙,尤其是第一次。

顧瀟瀟眯著眼睛看肖戰,想從他禁欲的表情裏看出一絲波動。

然而沒有,他平靜的就像一湖死水,仿佛剛剛那個連聲音都被情浴控製住的男人不是他一樣。

除了三年前陪他去考試那次,這算是倆人第二次同床共枕。

夜晚的月光灑到**,顧瀟瀟看著他,因為剛剛的親密,他套在外麵的外套有些淩亂,上麵的扣子不知什麽時候蹭掉了兩顆,露出他比女人還要性感的鎖骨。

經曆了剛剛的曖昧,顧瀟瀟在他麵前竟然感覺到一絲不自在,那一絲不自在,僅僅是因為控製不住想對他伸出邪惡之手。

嘴巴莫名有些幹燥,她下意識伸出手,想摸一下他好看的鎖骨,卻被他突然抓住。

他滾燙的手心燙到她手背,顧瀟瀟一瞬間感到心顫。

被他牢牢的握著,她能清晰的感覺到他手心的溫度,燙人的厲害。

“我就摸一下。”她小聲說。

“瀟瀟……”他啞著聲音喚她名字,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耳邊:“乖,別亂動。”

一個“乖”字,酥的顧瀟瀟渾身顫栗,他聲音低啞,裏麵透著說不清的曖昧,這感覺真是要命。

然而這麽美好的氣氛,她倆卻隻能幹抱著,這是顧瀟瀟第一次無比痛恨大姨媽這個東西。

手被他抓住,顧瀟瀟往前蹭了蹭,將臉貼在他胸膛上,趁機唆了他鎖骨一下,肖戰瞬間渾身緊繃,他動作接近倉促的推開她,一下從**起來。

“我先去洗澡。”

他聲音暗啞極了,顧瀟瀟媚眼如絲的看著他,肖戰低咒一聲該死,捧著她的臉狠狠的在她紅唇上咬了一口,這才轉身朝浴室走去。

很快浴室就傳來淅瀝的水聲,明明很正常的聲音,聽在顧瀟瀟耳裏,卻多了一絲不健康的味道。

她悄悄下床,光著腳丫在地板上,悄咪咪的往前摸索,結果還沒接近浴室,就聽肖戰說:“站那兒別過來。”

顧瀟瀟頓時:“……e

她隻是想看一眼還不行嗎?

無奈隻能走到窗邊,外麵有顆大樹,此時有風吹過,樹枝輕微擺動,顧瀟瀟張開雙手,閉上雙眼享受這涼爽的微風。

突然一道勁風襲來,她手中多了一樣東西。

顧瀟瀟猛地睜開雙眼,看向周圍,然而外麵什麽都沒有。

她納悶的看著手中突然多出來的東西,搞什麽這麽神秘?

手中多出來的東西,隻是一張便貼,上麵僅有簡短的兩個字。

“勿念。”

熟悉的字體,顧瀟瀟一看就知道出自老大之手。

她頓時皺眉,老大怎麽知道她在找他?

她這都還沒想到辦法聯係他,他就已經知道她在找她了?

不過她沒有懷疑什麽,因為他一直都神秘,前世也是這樣。

看來他已經知道她被襲擊這件事了,顧瀟瀟從來不會懷疑他想殺她。

從以前到現在,麵對那麽多困難,都是他在幫助她。

想要她的命,隻要他說一聲,她就可以毫不猶豫奉獻出去,所以排除他跟那個組織有關係。

漆黑的夜空下,身穿白色西裝的男人抬頭望著上空,烏雲密布的天際,有絲月光倔強的掙紮出來,照亮一方世界。

他麵色慘白,湛藍色的眸子深不可測,仿佛未知的海洋深處,彌漫著數不盡的危險。

男人周身泛著清冷的氣息,那雙湛藍色的眸子卻散發著無盡的憤怒。

隻聽“啪”的一聲,站在他前麵的男人瞬間飛出去幾米遠,撞在遠處的石壁上。

男人嘴裏“噗”的一聲,湧出一口鮮血,身穿白色西裝的男人步伐優雅的走向他。

“你該死!”

他動作優雅到極致,骨節分明的手指輕緩的扼住他喉嚨,不費吹灰之力,輕而易舉的將受傷的男人舉起來。

男人呼吸困難,雙手掙紮的撕扯著他的衣袖,卻無濟於事,呼吸漸漸變得困難,他臉色漲紅,四肢不停的掙紮著,企圖從男人的手中逃離。

然而男人看似消瘦的身形,卻蘊含著極為神秘的力量,他甚至沒用什麽力氣,就將眼前這個身高一米九的魁梧男人扼殺在原地。

臨死之際,魁梧男人對上他深不可測的眼眸,一瞬間感覺沉溺在冰冷的海水之中,美麗妖嬈的眸子在這一刻,散發著極致危險的光芒。

“砰”的一聲,白色西裝的男人慢條斯理的鬆開手,身後女人恭敬的遞上一塊質地精美的白色絲巾。

“老大!”

男人慢條斯理的接過,輕輕的擦拭著並沒有被弄髒的手。

“老大,你真的要和他們作對嗎?”李春花麵露擔心的說:“這樣對我們會很不利。”

“無礙!”

男人語調清冷,沒有一絲情感,湛藍色的眸子此時顏色變得更加深邃:“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再神秘的組織,總有內部核心,隻有加入,才能更好的摧毀。

他決不允許任何威脅存在她身邊。

“可是您也沒必要用您……”

李春花話沒說完,因為男人抬手製止她繼續說下去。

他緩慢的轉過身來,目光淺淡的看著她:“為了她,一雙眼又何懼?”

為了一個女人,他連自己最重要的東西都可以奉獻出去,李春花隻覺得心中一片瑟然。

“可是您也不必付出這麽多,他們想要的東西,其實老大你可以不用給完的。”李春花還想繼續勸解,卻被他冷冷的打斷。

“野心那麽大的組織,付出的東西不成正比,我拿什麽掌控他們?”

“可……”

李春花歎氣:“顧瀟瀟其實沒有老大你想象的那麽脆弱!”

宮煜城低笑:“hy沒有你想象的那麽簡單。”

他們研究的東西,已經超出了正常人類的範圍,瀟瀟再厲害,也隻是一個平凡人,他們對瀟瀟做的一切,不就是對他最好的威脅嗎?

要真想一次了結她,他們派出的人就不是狙擊手那麽簡單了。

一雙眼睛而已,他們想要研究,拿去便是,至於能不能掌控,那就看他們的本事了。

李春花自知他做的決定,任何人開口都沒用,除了歎氣,她似乎也沒什麽作用。

看著他左手手臂又一次侵染出來的血跡,她無奈的走上前:“您不在乎眼睛,那手總得在乎一下吧。”

宮煜城低頭看向受傷的手臂,眼底含著淡淡的笑意:“不必……”

這是目前唯一能夠感受她還在他身邊的機會。

李春花一看他露出這個笑容,就知道他為什麽又不願意包紮傷口了,心裏頓時堵得慌。

“老大,既然你那麽喜歡她,那幹脆去把她搶回來好好護著不就行了,幹嘛還要多此一舉做那麽多事,有您在,那些人再神秘再厲害,也沒法傷到她半分。”她鬱悶的說。

聽言,宮煜城目光微微眯起,嘴角的笑容凝固。

“那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一句低喃,訴說著他的萬般寵溺。

他已經因為自己的自私讓她失去過生命一次,再也不會有第二次自私了。

他的瀟瀟,快樂就好,其他的問題,由他擔著。

李春花非常不理解他的想法,她覺得他就是太爛好人,才會一個人默默地承受那麽多。

她就不明白了,他為顧瀟瀟做了那麽多,為什麽不讓她知道,要是讓她知道,說不定她就因為感動,拋棄肖戰和他在一起也說不定。

似乎看透她的想法,宮煜城淺淺的笑著:“思雨,你不懂,任何不被需要的關心,過了程度,都會變成負荷。”

月光灑落在他溫柔的麵龐上,他精致的麵容像被上帝精心雕琢出來的藝術品,完美到沒有任何一絲瑕疵。

他就那麽淺淺的笑著,湛藍色的眸子在這一刻散發出無比神秘魅惑的光芒,隻需看上一眼,就能讓人沉醉。

這世上怎麽可能有人能拒絕他的求愛,李春花無奈的想。

她不自覺呢喃出聲:“老大,你要不換個人愛吧!”

“你嗎?”

宮煜城低笑,那笑容溫柔淺淡,比那醇美甘甜的酒香,還要來的醉人。

李春花下意識的點頭,她好像也不太差。

這話說完,她突然感覺頭頂重了一下,原來是他把手放在了她頭頂上。

他無比現實的說:“你和她太像,隻能是替代品。”

一瞬間,李春花內心受到暴擊:“……真是榮幸能成為她的替代品,我李春花上輩子一定是修了百年福德。”

宮煜城聽了,微微蹙眉:“思雨……不要再提這個難聽的名字。”

李春花:“……”

她能怎麽辦,身份證就是這名字,還是他當時年幼取的。

李春花完全不知道,年幼的宮煜城,並非她此刻愛著的這個優雅的男人。

“老大,你為什麽要個給我取名叫思雨?”這點李春花十分不理解。

“你話太多了。”宮煜城打斷她。

時間一晃,就過去了一周,顧瀟瀟手臂上的傷沒養好,但也差不多了,加上批假的時間已經結束,她沒法隻能回學校。

既然老大讓她勿念,說明他現在有事不方便走開。

等他忙完了,估計就會主動來找她。

這點顧瀟瀟十分自信。

加上大姨媽也走了,顧瀟瀟現在走在路上,感覺頭發都能拉風。

剛從外麵回來,就遇見蔣少勳這個賤人。

自從他用肖戰威脅她之後,她深深覺得這就是個賤人。

不過因為他救她一次,對他改觀不少。

“喲,蔣賤人,好巧啊!”她笑著走過去,朝他打了聲招呼。

跟在蔣少勳身後的魏如昀沒忍住笑,瞥了自家隊長一眼,蔣賤人,這丫頭還真是膽大包天。

他已經預料到了她即將被叼的場麵。

然而現實讓他大吃一驚。

蔣少勳目光微挑:“手好了?”

“你豬蹄都好了,我肯定也好了不。”她笑嘻嘻的指著他的腿。

蔣少勳嘴角微抽:“好了,就給老子趕緊去集合。”

“集合?”顧瀟瀟滿臉納悶:“現在這個點兒集和?”她沒記錯的話,從旅館出來時,正好下午五點半,從那裏到學校,也就十分鍾路程。

這個點不是休息時間嗎?

“野外訓練。”他薄唇微微掀起。

顧瀟瀟嘴角抽搐,捂著之前受傷的手臂:“不是吧,剛回來就野外訓練,故意為難我呢?”

蔣少勳冷哼一聲,還為難。

她就繼續裝瘋賣傻吧,單憑她那天展現的身手,他就知道這丫頭不是一般人,這點訓練還難不倒她。

見他冷著臉,顧瀟瀟斜斜的靠在牆上:“行了行了,不就是野外訓練嗎?我去還不成,你咋還拉著張臉,笑一笑。”

她逗他,用手在他麵前晃了晃:“給個麵子唄。”

正當她玩味的和蔣少勳開玩笑時,身後突然傳來雞腸子刺耳的聲音:“顧瀟瀟,你又作妖!”

雞腸子看見她朝蔣少勳伸出手,還以為她又想對教官大不敬,氣的兩步走過來,想把她的手拉開。

顧瀟瀟在蔣少勳麵前晃的手,正好是之前受傷的左手,雞腸子伸手過去抓她的位置,剛好就在手臂位置的方向。

蔣少勳目光微冷,下意識把顧瀟瀟拉到自己這邊,她身子側開,還被雞腸子撞了一下。

就這樣,她揚起的手被他抓住手腕,衝力之下,她柔軟的手心,不小心貼到他的唇。

蔣少勳目光微微一變,顧瀟瀟已經把手抽開,正回頭和雞腸子鬥嘴。

想到她手心溫熱的溫度,蔣少勳睫毛不經意顫動了一下。

然而這小小的插曲,顧瀟瀟卻渾然不知。

回到集合處,張小樂和肖雪一看見顧瀟瀟,就激動的跑過去拉住她。

“瀟瀟,你可算回來了,這段時間你去哪兒了?”張小樂擔心的問。

顧瀟瀟受傷的事情當時沒有多少人知道,隻是看見她被肖戰抱著跑,接著她就悄無聲息的消失了一周,班上同學還以為她是終於如願得嚐,被開除了。

所以再次看見她,班上同學還是很驚訝。

肖雪和張小樂則是開心。

太好了,她們三人又可以繼續不分開了

見顧瀟瀟被人群圍著,艾美麗頗為不悅的來了句:“你再不回來,我都想搶肖戰了。”

嘴巴裏永遠沒有句好話的她。

顧瀟瀟嘴角抽搐,給了她後腦勺一巴掌:“你還是那麽欠抽。”

正在幾人說的開心時,人群中突然爆發出一道嚴肅的聲音。

“安靜。”

顧瀟瀟趕緊站好,下意識看了一眼聲音的發源處。

任東從裏麵走出來,站在隊伍前麵。

“前幾天教的紀律,統統都忘了是吧,吵什麽吵,有什麽好吵的,你們看看其他班,哪個班像我們班一樣吵鬧。”

任東說這話的時候,不忘記瞥顧瀟瀟一眼,那一眼意有所指。

顧瀟瀟嗬嗬他一臉。

這個時候出來耍官威,也太……古板了。

這就是傳說種的好學生嗎?

不過她沒在這種小事情上和他吵,一來沒必要,二來,確實影響紀律是她們不對。

顧瀟瀟沒說話,但是卻有人不樂意了。

比如艾美麗,被任東吼了一番之後,她不樂意的哼哼:“切,有什麽了不起,不就是長得帥點嗎,班長了不起哦?教官又不在,還不能說說話了?”

因對方是帥哥一枚,所以她就算抱怨,也抱怨的嬌聲嬌氣,混天然撒嬌的語調。

顧瀟瀟嘴角抽了抽,她以為她的聲音很小嗎?

她站在最後一個,顧瀟瀟站在最前麵,都能聽見她的說話聲。

果然,她話音剛落,就被任東吼了一句:“說話的出列。”

艾美麗雖然不樂意,但她還是沒有反抗,主要是沒有勇氣反抗。

看見任東一臉嚴肅的教訓艾美麗,顧瀟瀟挑了挑眉,沒想到她就一周沒來,班上的風頭已經大變相了。

原來現在任東是班長。

她偷眼瞄了一下班上其他男生,隻見他們一個個昂首挺胸,看向任東的眼神別提多欽佩。

這是……已經稱霸王了?

嗬嗬噠……

顧瀟瀟在這裏暗暗吐槽,結果突然就被任東點名:“顧瀟瀟,出列。”

她被吼的一臉懵逼。

她又怎麽了?

“有事?”顧瀟瀟嘴角抽搐的問。

任東瞥了她一眼:“說話之前記得打報告。”

他成功的將一板一眼進行到底,顧瀟瀟很想噴他一臉,卻暗暗忍住了,不行不行,她答應了顧長生,要好好聽話,不能作妖,要好好在軍校裏奮鬥。

深呼吸,對,就是深呼吸,別被他牛氣哄哄的語氣給氣到。

終於深呼吸穩住自己躁動的脾氣之後,顧瀟瀟伸出一隻腳,打算出列,結果迎頭又是一聲爆吼:“動作快點,屬蝸牛的!”

去他媽的深呼吸,顧瀟瀟十分囂張的走出來:“屬你大爺的!”

任東目光沉沉:“你請假一周,很多事情不清楚,我現在告訴你,現在1班,我是班長,以後教官不在,就得聽我的。”

他拍了拍他的胸口:“我不管你之前多囂張,總之從現在開始,不聽話,就得接受懲罰。”

接下來的半個小時,顧瀟瀟徹底明白了任東這人到底有多機車。

他簡直拿出了比蔣賤人還要刻薄的態度,比如她輕輕和艾美麗擠了下眼睛,被狂轟亂炸一頓。

比如艾美麗腳酸,下意識動了下腳,被一頓臭罵。

比如肖雪動了下嘴巴,被罵的狗血淋頭,再比如張天天隻是多看了他一眼,就被他罵到懷疑人生。

半個小時內,顧瀟瀟處於風中淩亂的狀態。

她是造了什麽孽,為什麽會有這麽一個班長。

雖然他一心為了班上各個同學好,但顧瀟瀟覺得,這人刻板過頭了,不知道變通。

看來要想推翻這無良政策,就得壓住他。

顧瀟瀟喜歡自由,被教官管著已經夠憋氣了,現在還要讓她被這麽刻板的學生管,她覺得她可能會瘋。

沒多久,一群身姿挺拔的綠裝軍人,氣勢逼人的朝她們走過來。

走在最前麵的男人,赫然就是蔣少勳,接著是雞腸子,以及一幹人等。

很快,那群裝逼的軍官走到她們麵前,蔣少勳和雞腸子直接來到1班前麵。

沒有多餘的前綴台詞,隻有一句:“整裝出發。”

緊接著,學校大門被打開,綠皮卡車排著隊開進來,停在每個班級麵前。

隨著蔣少勳一聲令下,各班方隊訓練有素的衝向了排在前麵的皮卡車。

顧瀟瀟被人群掀的轉了好幾個圈圈。

她全臉懵逼的看著已經都在車上的同學。

誰來告訴她,這一周的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麽,為什麽她們變化會如此之大。

302寢室的女生見她還在原地發呆,一個個開口叫她:“瀟瀟,你倒是上來呀。”

顧瀟瀟眨了眨眼,耳邊突然爆發出雞腸子的暴吼聲:“還不上去,愣著幹嘛!”

她暗戳戳的答了一聲“好勒”,而後灰溜溜的爬上車,擠在最外麵的位置。

雞腸子走過來,把皮卡車後麵的半欄門鎖上。

顧瀟瀟就蹲在那裏,雞腸子鎖上鎖扣的那一瞬間,她有種錯覺,她們是被鎖在籠子裏,正要拉出去賣的雞鴨。

她砸吧了一下嘴巴:“老雞,我們要……”

她剛開口,迎麵就被雞腸子噴了一臉口水:“雞什麽雞,叫教官。”

凶狠的語氣活像古代春樓裏教訓不聽話丫頭的打手,顧瀟瀟當即就想抱著旁邊的小哥聲嘶力竭的來一句:“老子賣藝不賣身。”

當然,這想法沒能實現,因為旁邊的小哥似乎也被雞腸子的口水噴了一臉,正艱難的挪動步伐離開這是非之地。

雞腸子吼完了顧瀟瀟之後,回頭無比慈祥的安慰其他幾個女生:“別擔心,這隻是普通訓練,有什麽事情記得告訴班長。”

安慰完幾個女生,雞腸子回頭又吼了顧瀟瀟一句:“還有你,給老子聽話一點。”

這區別對待,顧瀟瀟特想哭著找媽媽。

她嘴角抽了抽,不耐煩的揮手:“知道了,老……”

“不準雞!”

顧瀟瀟:“……”

不準雞是什麽鬼。

雞腸子似乎也意識到這話有歧義,特別嚴肅的吼了她一句:“老子姓季。”

這臭丫頭,一直叫他雞腸子,害得現在其他教官都跟著叫他老雞。

車發出轟鳴聲,一股黑色的尾氣把雞腸子噴的老遠,他嫌棄的扇了扇:“記住要聽話。”

此時車已經開遠了,雞腸子感慨一聲:“這臭丫頭還是那麽欠揍。”

見他退回來,蔣少勳嘴角抽搐的提醒他:“你忘了上車!”

雞腸子:“?”

他一臉懵逼的看著蔣少勳,不可置信的指著自己的鼻子:“我也要去?”

“不然你以為?”

看他剛剛交代遺言似的,蔣少勳就已經想提醒他了。

所有教官都要去基地。

這次隨行的,不僅有教官,還有學校學生會和偵察隊的成員。

一切為了這群兵蛋子的安危做準備。

雞腸子看見其他班級跟著上車的教官,不好意思的回頭衝蔣少勳說:“蔣少,搭個便車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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麽麽噠,今天更新的有點遲,上章節的答案是2,哈哈哈……

下章瀟瀟要開始發威了哈……精彩的軍隊生活,才剛開始,瀟瀟以後都要發光發熱了,盡請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