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夢中驚現前世

“哈哈哈哈……不行了,我眼淚要笑出來了。”顧瀟瀟不停的在**打滾,想到艾美麗朝蔣少勳崩了個屁,她覺得整個世界都變得美好了。

當時蔣少勳的臉有多黑,她現在就笑的有多歡暢。

被嘲笑的某人,正暗戳戳的躲在被子裏,聽著顧瀟瀟放肆的笑聲,紅著臉掀開被子:“顧瀟瀟,你能不能別笑了。”

“哈哈……嗝,抱歉,沒……哈哈哈,憋不住。”

對於剛剛丟人的行為,艾美麗表示她也繃不住,想起自己居然在帥哥麵前丟臉,簡直恨不得回爐重造。

肖雪:“瀟瀟,你就別笑了,你再笑下去,等會兒她非跟你拚命不可。”

張天天趕緊安慰艾美麗:“美麗啊,以後有屁,可千萬得繃住了。”

張小樂和陳美倆人沒有調侃她,但嘴角的笑意卻也繃不住。

張天天這話剛落下,突然聞到一股噴臭的味道。

她吸了吸鼻子:“什麽味道,你們聞到沒有?”

艾美麗紅著臉沒說話,顧瀟瀟還在**打滾,張天天越發覺得味道怪異,她忍不住吸了吸鼻子,找尋臭味來源:“是什麽東西壞了嗎?”

尋著味道的輕重,張天天吸著鼻子爬到艾美麗**:“美麗,你**是不是有什麽東西?”

艾美麗紅著臉,囁喏道:“我剛剛放了個屁。”

“!”

張天天頓時一臉被雷劈過的表情,合著她撅著鼻子嗅了半天,是在聞屁。

“啊,我掐死你。”她撲上去掐住她脖子。

聽了倆人的對話,寢室裏幾人笑做一團,就連陳美也笑彎了唇。

顧瀟瀟更是樂得不行,看著被張天天掐的翻白眼的艾美麗,她邊笑邊說:“誒,美麗,你下次放屁的時候,記得打申請,我們批準了你再去牆角放。”

艾美麗被掐的翻白眼,還不忘記維護自己的權益:“放屁乃人生一大快事,你們不能剝奪我幸福的權利。”

“咳咳!”顧瀟瀟直接被她嗆的口水流。

寢室裏幾人直接笑做一團,正當幾人笑得開心的時候,門突然被踢了一腳:“吵什麽吵,別人不睡覺啊!”

這聲音很熟悉,一聽就是吳倩倩的,這討人厭的聲音讓寢室裏幾人瞬間黑了臉。

草泥馬,現在才八點鍾,還沒到熄燈時間就睡覺了?

分明就是故意的。

還刻意跑過來踢她們門一腳,這存粹找茬。

顧瀟瀟跳下床把門開,正好看見她迅速跑回對麵寢室的背影。

“有本事踹門沒本事麵對,sha bi。”她不客氣的罵了一句。

剛好秦月開門出來,顧瀟瀟那句sha bi剛好懟她臉上。

她一瞬間臉色難看起來,但卻沒有說什麽,直麵朝她這邊走來,卻不是找她,在她麵前停了一秒鍾,轉身往走廊另外一邊走去。

擦身而過的瞬間,顧瀟瀟瞥見她眼裏的不滿。

看著她挺直的背影,顧瀟瀟切了一聲:“牛逼什麽勁兒,老子還不滿你呢,成天肖想別人男朋友。”

顧瀟瀟在門口站了一會兒,突然聽到她們寢室裏傳來說話聲,這聲音剛好是吳倩倩的,她說話音調總是很高。

不是睡覺嗎?

顧瀟瀟嗬了一聲,抬腳不客氣的踹了她們寢室門一腳:“吵什麽吵,老娘要睡覺,給老子閉嘴。”

對麵寢室有一瞬間的安靜,緊接著,顧瀟瀟就聽見吳倩倩刻意加大的音調。

“我說呀,有些人就是犯賤,明明不如我們秦月,還妄想和我們秦月搶男人,也不知道咱們班班長是不是瞎了眼,才會……”

“砰。”

顧瀟瀟不客氣的把門踹開,裏麵的聲音戛然而止。

她痞氣的斜靠在門邊,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才會怎樣?”

她冷冷的睨了吳倩倩一眼。

秦月不在,吳倩倩就是個紙老虎,她也就敢欺負艾美麗那樣的,麵對陳美和顧瀟瀟,她屁都不敢多放一個,她漲紅了臉:“我又不是說你。”

反正她沒指名道姓。

就這種慫貨,顧瀟瀟連踩她的興趣都沒有:“以後再敢踹老子寢室的門,老子踹死你。”

話落,顧瀟瀟看都沒看她一眼,轉身回自己寢室。

等她走了,吳倩倩才不屑的道:“裝什麽裝,我說的本來就是事實,不就是仗著我打不過她嗎?”

為了在室友麵前找回場子,吳倩倩不悅的哼哼。

寢室裏其他室友有些無奈,其中一個長相憨厚的女生勸了她一句:“我看你還是別招惹她們了,秦月和肖戰的事,那得講究你情我願,而且秦月都沒說什麽,你就別瞎參合了。”

“杜丹,你到底是哪邊的人啊,秦月脾氣好,不跟她計較,難道我們也要任由她這樣囂張下去嗎?難道你忘了上次受罰,是誰在幫我們嗎?”

這邊顧瀟瀟回到寢室,張天天和艾美麗笑得一臉狗腿:“喲,您老立威回來了?累著沒有?”

顧瀟瀟大腿一伸,跨在艾美麗**:“哼,小事一樁。”

剛開始吳倩倩說的話,因為刻意加大音量,所以302寢室的人都聽見了。

肖雪無語的說:“這吳倩倩是有病吧?成天想著找茬。”

艾美麗:“她不是有病吧,她就是有病,要不咱下次找個機會悄悄揍她一頓?”

張天天和張小樂都是和平主義者,聽言都不讚同。

張小樂:“咱們這樣做會不會不太好?還是別了吧。”

張天天:“就是,到時候鬧大了對誰都不好。”

陳美:“這種跳梁小醜,何必花時間對付。”

顧瀟瀟戳了戳艾美麗的腦袋:“聽見沒有,叫你別一天就知道看小說,都看傻了,就她那種跳梁小醜,浪費時間知道不。”

秦月剛好回到宿舍門口,聽見顧瀟瀟這番言論,她下意識皺眉,推門進自己寢室。

“月月,你來了。”

吳倩倩一看見秦月,就激動的跑過來拉著她的手。

吳倩倩對秦月挺不錯,所以寢室裏,秦月和吳倩倩關係最好。

“嗯,你下次別去招惹她們了。”

她剛開始去踹對方的門,她都沒來得及攔住。

“我這不是替你不平嗎?你說說那個顧瀟瀟,有哪一點比你好了,既沒有你漂亮,又沒有你脾氣好,你說肖戰是不是眼瞎啊?”

秦月聽言,皺了皺眉:“倩倩,我不喜歡聽你說這些。”

她不喜歡被盲目的捧著,不說脾氣品行問題,顧瀟瀟外在條件比她優秀,這是事實。

至於肖戰……

她確實心有不甘,因為她沒想到那麽優秀的他,喜歡的女生,居然是那樣一個粗鄙不堪的人,但那是他的選擇,她無權幹預。

見秦月拉著臉,吳倩倩無奈的道:“好好好,不說肖戰,咱們就說顧瀟瀟這個女生吧,你不覺得她太囂張過分了嗎?都欺負到我們頭上了,我敢打賭,今天晚上鎖住我們寢室門的,一定是她。”

秦月想到她在操場上迫不及待希望她們也受罰的模樣,微微皺眉:“這件事我們沒有證據。”

她也懷疑是她,可惜沒有證據,說那麽多都是枉然。

就算有證據,說不定蔣少勳也會偏幫她。

她發現蔣教官麵對顧瀟瀟時,脾氣好多了。

她還能頂嘴,要是其他人敢和他頂嘴,早就不知道被懲罰成什麽樣了。

見秦月低垂著頭不說話,吳倩倩推了推她:“月月,你在想什麽呢?”

“沒什麽。”秦月恍惚間抬起頭來。

“誒,對了,我聽說下周開始,咱們就要開始訓練格鬥技巧,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吳倩倩突然想起之前在食堂裏聽別人說的事。

來學校差不多半個多月了,每天不是站軍姿就是跑步,要不就是齊步走,一點意思都沒有。

虧她來之前還對軍校各種憧憬呢。

“到時候就知道了。”秦月淡淡的道。

吳倩倩:“誒,月月,你之前是不是說過,你拿過全國散打比賽冠軍?”

秦月:“嗯,你怎麽突然想起這個。”

吳倩倩眼珠轉動,隨後露齒一笑:“教格鬥和軍體拳的時候,你說教官會不會讓同組之間的學生對打?”

秦月一下就知道她想打什麽主意:“我不會刻意做那種事。”

她雖然不喜歡顧瀟瀟,但她有她自己的傲骨。

從學武的那天開始,她的教官就告訴她,武術不是為了欺壓不如自己的人,而是為了保護自己和保護別人。

“你傻呀,月月,我又不是讓你刻意做欺負她的事,那個顧瀟瀟不過就是體力好點而已,我看呐,論格鬥她一定比不過你,到時候你隻要做自己就行了,輕輕鬆鬆就能贏她,既能搓搓她的銳氣,又不用你刻意做什麽。”

“到時候再說吧!”

秦月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不過她確實想搓搓她的銳氣。

見她始終不鹹不淡的表情,吳倩倩撇嘴,她還不是為了她好,怎麽還搞得她像個惡人似的。

“蔣隊,上次你讓我們帶回來的雪狼和鱷魚,分析結果出來了。”

魏如昀來到蔣少勳辦公室,把查到的事情通知蔣少勳。

蔣少勳坐在辦公椅上,聽言,他坐直身子:“結果是什麽?”

“你看。”

魏如昀把手中的幾根銀針放在他辦公桌上:“這是在之前鱷魚的屍體裏解刨出來的,這是鱷魚致命的原因。”

蔣少勳拿起桌麵上的銀針,又把上次撿到的bi shou並排放在一起。

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麽聯係?

見蔣少勳拿著bi shou發呆,魏如昀繼續道:“還有上次那個雪狼,研究小組的人說,這些狼不是自然生長成這個樣子的,研究出來,這些狼的基因被改變過,在狼的頸部,發現無數個細密的針眼。”

蔣少勳微微眯起雙眼,怪不得那些狼身形會那麽巨大。

“查到是誰把這些東西放進山林裏了嗎?”他沉聲問。

提到這個,魏如昀麵色沉重:“沒有。”

不僅沒有查到,甚至連蛛絲馬跡都沒有發現。

“嗬……hy。”蔣少勳握著手中的bi shou,聲音冷漠異常。

轉基因……

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那個組織,不過他很想知道,他們做出這一係列舉動,到底是為了什麽?

如果真的是這個組織,那麽……他們的目的,似乎已經呼之欲出了。

顧瀟瀟!

聯係起她兩次被追殺的事,蔣少勳目光微微眯起。

沉寂了三年時間沒有動手,為什麽獨獨在三年後接二連三的朝她伸手。

還有山林裏那些狼群和鱷魚,到底是誰解決的?

如果真的是顧瀟瀟解決的,那麽,她和那個組織到底有什麽樣的聯係,會導致他們三番五次大動幹戈的來取她性命。

直接和軍方對著幹,如果真的隻是為了取顧瀟瀟的性命,那說明一個很嚴重的問題,那就是顧瀟瀟的存在,對他們來說是一種威脅。

這丫頭到底藏了多少秘密是他不知道的?

“阿嚏阿嚏。”

正在廁所的顧瀟瀟忍不住打了兩個噴嚏,她揉了揉鼻子嘀咕:“誰在想老娘。”

這大半夜的,顧瀟瀟想了想,可能是肖戰在做春夢。

想到某種旖旎的畫麵,她不由露出一個猥瑣的笑容。

也不知道肖戰夢到她什麽了。

來學校差不多已經二十多天了,學校一個月放一次假,本以為還有十天才會放假。

但學校不知道突然抽什麽瘋,居然宣布第二天直接放假,而且還放五天。

雞腸子的回答是,回來以後,接下來兩個月都將不放假。

所有學生就這樣被打包攆了出去。

蔣少勳站在辦公室窗口處,魏如昀坐在椅子上:“蔣隊,你怎麽突然就給學生放假了。”

“我自有打算。”蔣少勳語氣淡淡的說。

“順便給你放五天假,你該感到高興。”

魏如昀仰頭靠在椅子上:“得了吧,你這哪兒是讓我開心啊,你這是給我找事兒做。”

蔣少勳挑眉:“陳shou chang的千金?”

蔣少勳見過陳美幾次,他知道陳美和魏如昀之間的那點事兒。

“別提了,我都快煩死了。”

魏如昀扯了帽子蓋在臉上:“你說老子比那丫頭都快大八歲了,也明確告訴過她,別想不該想的,這丫頭怎麽還跟狗皮膏藥一樣扯不掉呢?”

“這次可不是她纏著你。”知曉情況的蔣少勳扯唇道:“我聽老季說,這次她是被陳shou chang逼著過來的。”

“有這事兒?”魏如昀道。

“不然你以為你魅力還真那麽大?”蔣少勳嘲諷他。

魏如昀聳了聳肩:“哎喲,我的蔣隊誒,我是巴之不得我魅力在她跟前沒那麽大。”

“你也老大不小了,不考慮考慮?”

“別!”魏如昀擺手拒絕:“我就是當一輩子和尚,也不會跟一個不喜歡的女人在一起。”

陳美那丫頭哪裏都好,可問題的關鍵是,他不喜歡她呀,你說都是一個大院裏出來的,他也不好說的太過分。

上次他就明確表明了不喜歡她,希望她不要把心思放在他身上。

結果那丫頭怎麽說來著?

喜不喜歡是我的事,與你無關,你沒有權利幹涉我的喜歡。

嗬嗬……

果然是小丫頭的說話方式,完全不是他的菜。

辦公室外,陳美抬起的手僵硬在半空中。

學校放五天假,她本來打算找他一起回去,路上看見他往這裏走來,就跟著過來了。

隻是沒想到會聽到這樣一番對話。

她嘴角露出自嘲的笑,轉身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蔣少勳視線視線落在門口,瞥見門縫下麵一道陰影,隨後陰影又消失,他疑惑的走過去把門打開。

恰巧看見消失在轉角的背影。

看身形……

他轉頭看了一眼大喇喇坐在椅子上的魏如昀,無奈的搖了搖頭。

收拾好東西,寢室裏的幾人各自拜拜。

顧瀟瀟自然跟肖雪和張小樂一起。

艾美麗是個嬌嬌女,有爸媽來接,張天天家距離這裏最遠,本來不打算回家,但看著寢室裏的人都回去了,她也待不住。

302寢室裏,隻有與顧瀟瀟和肖雪還有張小樂是本市人,隻不過她們家在市區,學校在偏遠郊區。

坐車還需要兩個小時左右。

幾人收拾好東西,高高興興的提著到學校門口,打算等肖戰和袁江一起回去,結果這倆人比她們到的還早。

肖雪看見袁江站在門口,她臉色莫名就紅了。

顧瀟瀟撒歡的跑過去,衝進肖戰懷裏:“戰哥,我的春天來了。”

肖戰知道她說的是什麽意思,抬手捂住她嘴巴:“少說話。”

“唔!”她悄咪咪的啾了一口他手心,眨巴著眼睛看他。

肖戰微怔,忽而輕笑著捏了捏她bai nen的臉蛋。

袁江看見,嘖嘖一聲:“世風日下!”

顧瀟瀟不悅的回頭,狠狠的一腳踩在他腳背上,從牙縫裏擠出一句:“你好意思說我嗎?jiang ge哥……”

對上她奸詐的笑容,袁江瞬間感覺頭皮發麻,他下意識看向肖雪,肖雪給鬧了個大紅臉,不好意思看他。

袁江一看她這表情,還有什麽不明白。

哎喲,不行了,他捂著心髒,這丫頭怎麽可以那麽蠢,把這種事都告訴顧瀟瀟這坑貨。

這不是把他腦袋擰下來隨時拴在她褲腰帶上嗎?

一個不開心,她肯定就要威脅他。

“怎麽了?”肖戰看著袁江猙獰的表情,皺眉問道。

袁江嗬嗬一聲:“沒……沒事兒。”

那幹巴巴的笑容,一看就是有事的表情,他側眸看向紅著臉的肖雪,狹長的眸子微微眯起。

“雪兒。”他沉聲道。

“啊……啊?”肖雪腦子裏還在想那天她稀裏糊塗就和袁江fa sheng guan xi的事兒,突然聽見肖戰叫她,還是用那種低沉的語調,她瞬間緊張到結巴。

“哥……你,你叫我?”

有問題!

從她結巴的語調,肖戰一瞬間判斷出來。

再看袁江一眼,袁江整個人僵著身體,表情更加僵硬。

肖戰琢磨著,突然低下頭在顧瀟瀟耳邊,輕聲問了一句。

顧瀟瀟瞬間抬起頭,錯愕的看著他:“靠,你怎麽……”

話說到一半,她趕緊捂住嘴巴,對上他漆黑的眸子,她硬生生拐了個彎:“你怎麽想那麽離譜,嗬……嗬嗬嗬……”

肖戰了解顧瀟瀟,她沒說完的話,一定是“你怎麽知道。”

“過來。”

他鬆開顧瀟瀟,朝袁江冷冷的丟下一句。

袁江一臉天要亡我的表情。

顧瀟瀟趕緊拉住肖戰的手:“戰哥,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你……”

肖戰挑眉。

顧瀟瀟扭捏的看了他一眼:“咱們不也打算……”

話沒說完,她又一次被肖戰捂住嘴。

袁江最終還是被肖戰叫出去了。

肖雪隻能瑟瑟發抖裝鵪鶉。

倆人來到不遠處巷子裏,肖戰側身靠在牆上,雙手環胸。

袁江硬著頭皮跟了進去。

才剛進去,他就雙手捂臉:“別打臉。”

肖戰眉峰擰起,看他這表情,看來該發生的都發生了。

他眉心狠狠的抽了一下。

一分鍾後,倆人一前一後的走出來,單看前麵之人,帥氣逼人,清冷矜貴。

再看後麵之人,艸,哪裏來的醜鬼。

鼻青臉腫的袁江心中滴血,這就是衝動的代價。

他仰頭四十五度角望天,罷了罷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能把小雪兒變成他的人,就算再被打一次又怎樣。

“瀟瀟,你說我哥會不會真的揍他?”肖雪擔心的問。

顧瀟瀟拍了拍她的肩膀:“安了安了,江子皮厚,不會有事的,況且阿戰知道輕重,不會下手太狠的。”

話剛說完,顧瀟瀟一眼瞥見迎麵走來的倆人,看見鼻青臉腫的袁江,她瞬間覺得自己臉被打腫了。

臥槽,下手居然那麽狠。

隨著顧瀟瀟的視線,肖雪和張小樂也看了過去。

瞥見袁江那慘不忍睹的容顏,張小樂嘴角抽了抽,袁江這是做了什麽天理不容的事情!

“雪兒。”袁江咧開嘴,笑嘻嘻的看著肖雪,肖雪驚訝的張了張嘴:“好醜。”

嗖的一聲,袁江腳步頓住,心碎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肖戰目光冷冷的看著肖雪,肖雪頓時緊張的躲在顧瀟瀟身後。

身為嫂子,顧瀟瀟張開手擋在她麵前:“阿戰,你不能欺負小雪。”

肖戰挑眉,瞥了她一眼。

顧瀟瀟覺得他那一眼,有威脅的味道。

她挺了挺胸,瞪著眼睛看他。

肖戰沒多說什麽,沒一會兒,車就來了,幾人紛紛上車。

顧瀟瀟和肖戰坐在一排,他坐在外麵,顧瀟瀟坐裏麵。

上車不到十分鍾,顧瀟瀟就睡著了。

見她腦袋往窗戶邊偏,肖戰動作輕柔的把她拉過來靠在自己肩上,修長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把玩著她的頭發。

顧瀟瀟做了一個夢,一個光怪陸離的夢。

在夢裏,她夢見了前世,她躺在老大的**,身上穿著白色的衣服,胸口處綻放著血花。

老大麵無表情的站在她床邊,周身籠罩著一股恐怖的氣息,這是顧瀟瀟從來沒有見過的一麵。

而後一轉眼,她又夢見老大躺在一張冰**,那雙漂亮的湛藍色眼眸已經不見,剩下的,是一雙空洞的黑眸。

無論前世還是今生,顧瀟瀟一直覺得,老的眼睛,是她見過最漂亮的一雙眼眸。

怎麽就突然變成了黑眸呢?

而後一轉眼,顧瀟瀟又看見老大一個人躺在浴缸裏,上麵被泡沫掩蓋,而老大的雙眼,被白色的紗布纏繞著,紗布上還有濃濃的血跡。

她看見老大雙手緊緊的摳著浴缸邊緣,因為太過用力,手臂上的青筋猙獰的暴露出來。

她看出來他很痛苦,甚至她好像都能感受到那種強烈的痛意傳達到她眼睛裏,讓她感同身受。

老大出事了,這是她第一感覺,她悶悶的哼了一聲。

聽見她發出悶哼聲,肖戰低頭看了她一眼,見她滿頭大汗,表情糾結,他還以為她做噩夢了,正打算叫醒她,突然聽見一聲沉痛的低喃。

肖戰瞬間如遭雷擊,心口有什麽東西狠狠的撕裂開來。

他下意識握緊拳頭。

夢裏,顧瀟瀟看見老大渾身都在**,她想要過去,卻無論如何都接近不了他。

眼睜睜的看著老大就這樣痛苦的**著,顧瀟瀟驚慌的叫著:“老大,老大……”

“老大!”

突然,她猛地驚醒過來。

身後傳來袁江欠揍的笑聲:“老什麽大呀,瀟瀟,你睡傻了,到家了。”

原來車已經到站了。

顧瀟瀟揉了揉眼睛,她剛剛夢見什麽了嗎?

心裏感覺沉甸甸的,但是她記不得自己夢到了什麽。

“呼!”她重重的呼了口氣。

“到站你怎麽都不叫我。”

她推了推肖戰。

肖戰低頭親了親她額頭,漆黑的眼眸沒有焦點。

“剛到。”

“哦……”

一行人下車,張小樂家和她們家不在一個方向,她還得再坐一趟公交車。

袁江和肖雪現在是男女朋友關係,倆人自然正大光明的擠在一堆。

肖戰和顧瀟瀟走在後麵。

顧瀟瀟挽著肖戰的手臂:“誒,戰哥,要不我們明天再回家吧。”

“下次再說吧。”他語調淡淡的說。

顧瀟瀟憋著氣,哎,男朋友太矜持,這可怎麽是好喲,她暗示明示都來了這麽多次都沒用。

不過她也沒生氣,其實她也就是隨口這麽一說,實際上還真沒什麽興趣。

主要是不知道為什麽,睡了一覺之後,心裏莫名其妙變得沉甸甸的。

那種感覺難受極了,好像有什麽重要的東西,正在消失。

回到家裏,顧瀟瀟推開門,這一下,正好看見林水茹和顧長生猛地分開,各自坐在一邊沙發。

“媽,我回來了。”

林水茹:“瀟瀟回來了,軍校不是一個月放一次假嗎?”

仔細聽聲音,有些顫抖。

顧瀟瀟想起進門之前看到的一幕,感慨自己又吃了一頓狗糧。

“哦,提前放假了,說放五天假,後麵兩個月就不放假了。”

瞥了一眼正襟危坐的顧長生,顧瀟瀟直接將人忽視個徹底。

“媽,我上樓去了。”她道。

林水茹不自在的扯了扯衣服:“嗯,你去吧。”

顧瀟瀟一個成年老妖怪,還能不知道這倆人之前在幹嘛嗎?

她假裝沒發現倆人的異常,徑自回到房間裏。

躺在**,她揉了揉腦袋。

感覺腦袋昏昏沉沉的,大概沒睡好,轉眼她又睡著了。

另一邊,肖戰回到家裏,直接將自己關進房間。

聽見房門猛地被甩上,肖雪抖了一下,還以為他這是在朝她發脾氣,嚇得趕緊回到自己房間,大氣都不敢出。

浴室裏,肖戰任憑冷水淋到身上,他狠狠的閉著眼睛。

隻是一個夢而已,他在胡思亂想什麽。

可想到她對那個男人的關心,他心裏卻滋生出一種名叫嫉妒和恐慌的東西,這種感覺來的毫無征兆。

聽見她心疼的喚那個男人時,他腦海裏想到的,是她和那個男人之間的熟稔親近,以及那個男人看她時寵溺到極點的眼神。

她們之間似乎有道無論如何他都插不進去的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