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嘯天正頭痛的時候,突然一個人影閃過他的腦海。

似乎還有一個人可用。

歐陽寒雨。

歐陽寒雨從石頭記到大山實業,已經跟了杜嘯天好幾年了。工作一直都不錯,在沒有發生與杜大山的事情前,一直都是杜嘯天最信任的人。

雖然杜嘯天已經從林玉英的口中知道了歐陽寒雨背判他的原因,而且她也沒有與父母杜大山真正的發生什麽關係。但是從那時起,杜嘯天就不再那麽信任她。

現在實在無人可用,杜嘯天又想起了歐陽寒雨。如果能有她的幫忙,以她的能力,應該能很完美的完成自己的要求。

隻是這個女人還能夠依靠嗎

杜嘯天在心裏打了個大大的問號。

“林水,你進來一下。”杜嘯天用內線吩咐道。

“少爺。”林水敲了幾下門後,推門進來。

“歐陽雪兒現在是不是還在我們的手上”杜嘯天看著林水的肩傷問道。

林水肩上的傷並沒有完全好,杜嘯天和她說過,讓她回醫院養傷,可是她怎麽都不肯。杜嘯天也就不好強求。

“歐陽雪兒可以說在,也可以說不在。”林水想了一下,含糊的說道。

“我不想猜謎。”杜嘯天惱火的說道。他現在心情很煩燥,沒什麽耐性和林水玩遊戲。

“哦。”林水點點頭。自從林玉英讓他跟著杜嘯天,她就拿杜嘯天當成主人。剛才她這麽說話,也是因為看杜嘯天的心情不好,想讓他開開心。

“歐陽雪兒確實是在我們的手中,不過她現在並不在這裏。小姐早就命人把她送到了美國。”

“她被關在美國”

“也不算是被關,她在那邊上學,隻不過自由少點擺了。”

“嗯。這麽說,歐陽寒雨現在還在我們的控製中了。”

“是的,少爺。”

“你給我按排一下,我要見她。”

“是。少爺還有什麽別的吩咐”

“紫煙的情況怎麽樣”杜嘯天看了一眼窗外灰色的天問道。他已經有一陣子沒見過林紫煙了。

“病情已經得到了控製,少爺要不要去看看”

“不了。你先出去吧。”

杜嘯天再次見到歐陽寒雨是在第二天的下午,見麵的地點是一間帶著懷舊情調的蘇格蘭風格式咖啡廳。老板是個英國人,長得很壯實,最擅長手磨咖啡豆的泡製,很多白領喜歡來這裏喝咖啡的時候,順便帶回一些咖啡豆,家裏來客人時,好拿出來顯擺。

咖啡廳的環境很不錯,黑膠唱片傳出的是悠揚的薩克斯風。當然,如果咖啡能便宜點就更加好了。

下午四點多鍾,小資們都還沒有下班,店裏顯得有些冷清。那外國老板在打著瞌睡,幾個服務生,在等待著顧客的光臨。

杜嘯天選擇了一處角落的位子坐下,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他喜歡存在於一些不起眼的地方。在這裏,他可以冷眼看別人動向,而別人確很少會注意這個位子。

“雪兒的事我知道了。”杜嘯天開門見山的說道。大家都是聰明人,沒必要繞來繞去的。

歐陽寒雨輕輕震了一下,看著手中的咖啡,沒有說話。

“你知道,我一直拿雪兒當妹妹。”杜嘯天看著歐陽寒雨的眼睛,真誠的說道。

“我求求你,放過雪兒。她還隻是個孩子,什麽也不懂。”歐陽寒雨強忍著淚水,低聲泣道。在這一刻,她不是什麽女企業家,女強人,她隻是一個孩子的媽媽。

“我的情況,你大概也了解一些。我也很想幫你,可是我幫不了你。現在能幫雪兒的,隻有你自己。”杜嘯天喝了一口咖啡。咖啡沒有加糖,喝起來苦,卻回味無窮。

“我也是受害者,我了解你現在的心情。你想要回女兒,而我想要自由,我們的敵人的共同的。所以我們應該通力合作,隻有我們足夠強大,別人才不敢輕易的亂來。到時候不但是要回女兒,你就算是想要捏死他們,都不是難事。”杜嘯天的語言中,流露出濃列的殺氣。

“你以為我還會幫你嗎。雪兒之所以會這樣,完全是你害的。”歐陽寒雨失聲的叫道。

“是的,我承認,弄成這樣,有我的因素。不過現在,你除了與我合作之外,你沒有別的選擇。你跟了我這麽久,對於我的能力,你應該有一定的了解。石頭記和大山實業,隻不過是小打小鬧。這次不一樣了,我要大幹一場

隻有我,才能讓你變得強大起來。你不跟我合作,我可以找別人。但是沒有我的力量,你一輩子也不可能救回雪兒。你自己想想吧。”杜嘯天冷冷的說完,推開椅子,頭也不回的走掉。

杜嘯天最痛恨的就是背叛,無論是出於什麽原因。對於背叛過的人,他不想再說太多。機會已經給了,要不要把握,就看你自己的了。

歐陽寒雨看著杜嘯天離開的背影,心裏莫名得有些害怕。她是看著杜嘯天長大的,可以說,還算了解他。

可是這一次見麵,卻是那麽的陌生。在這短短的時間裏,他變得冷酷,變得無情。特別是他的眼睛,帶著一股對生命的冷漠。這種眼神,歐陽寒雨在一個被槍決的殺人狂身上見到過,而杜嘯天的眼神,比那個狂徒的更冷。

屋外不知道怎麽時候下起了細雨。杜嘯天仰起頭,讓冰涼的雨點打在自己的臉上,以平複心中的殺念。

他此時不用照鏡子,都知道自己的臉色一定很嚇人。要不然咖啡店裏的那個服務生,也不會被自己看一眼,就嚇得把咖啡掉到地上。

走著走著,突然發現前麵有一間書店。杜嘯天抹了把臉,走了進去。現在已經正式進入宙斯了,對於管理大企業,他沒有任何的經驗。找幾本專業的收看看,應該是一個不借的選擇。

“啊,對不起。”

“小妞,走路不帶眼睛嗎。你把我撞傷了,知不知道。”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就把我撞成這樣,要是故意的,我還不被你撞殘廢了。”

杜嘯天剛翻了幾頁書,就聽到了爭吵聲。他本懶得管,但是一個熟習的聲音,吸引了他的注意。

“你要是想殘廢的話,我想我可以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