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嘯天離開石頭記後,直接前往馬鞍山石玩街。近年來,隨著越來越多人對奇石的興趣,龍城也開始出現了幾個自發的馬路石玩市場,馬鞍山的石玩市場正是其中之一。

馬鞍山的石玩市場並不是天天開市,它三天一籲,今天正好是逢籲日,杜嘯天想要去碰碰運氣,淘淘寶。

在奇石世界裏,賞評奇石的優劣,並無法定標準,一般憑自身的文化素養、藝術積累來明斷每塊奇石的優劣,自身的文化素養和藝術積累,是長時間的、多方麵的;奇石自身具有自然美、社會美、藝術美,加之人們平時的文化、藝術的積累,便能達到天人合一、石人合一。

籲日上的石玩,多來自於城區附近的河流。都是一些石玩愛好者或一些想賺些小錢的企事業單位和忙過農活的人,閑暇無事,三五成群的騎著單車從河攤上拉回來的。他們也沒個標準,做事全憑喜好,覺得上眼的,他們就拉回來,換些小錢。如果交易不成功,他們往往就直接扔在路邊,再去找別的。

杜嘯天重生回來,不選金融,而選擇做石玩,其中最大的原因當然是石玩業的巨大利潤,但還有一點,就是他是龍城人,想為故鄉做點事。因為他知道,再過幾年,龍城將進行企業改製。

龍城的企業改製對市民的影響是非常大的。改製前,龍城擁有大中小企業兩千多家,改製後,剩下的企業不足五百家,超過八成的企業破產,全市幾十萬職工,近一多半人下崗,生活困難。前世的杜嘯天也是身受其影響。

杜嘯天不可能讓全市的人都去炒股票,做金融期貨,但他可以以石玩為主打,拉動地區的經濟和影響力,為將來的下崗大軍提供一個相對好一些的環境,也可算是重生後為家鄉做些供獻吧。

其實龍城的石玩文化說起來,也有上千年的曆史。早在唐元和十年公元815年,柳宗元任龍城刺史,就對龍城的石玩文化有很高的評價。在他的柳宗元集篇中有龍城山水近治可遊者記文中記載龍璧山,"其下多秀石,可硯"。這篇是柳宗元遊龍璧山采石做硯的記述大約在元和十三年前後。後從劉禹錫集篇中首題為謝柳子厚寄疊石硯詩裏,也記敘有柳宗元采龍璧石製硯,贈與廣東連州的劉禹錫。詩雲"當年同硯席,寄此感離群。清越敲寒玉,參差又疊翠雲。煙嵐餘斐煒,水墨兩氛氳。好與陶貞白,鬆窗與寫紫文。"從詩的字裏行間,可以看到劉禹錫對"龍璧柳硯"的高度讚賞。

宋代的米芾,明代的徐霞客都曾對龍城的石玩非常喜愛。特別是徐霞客,他晚年在家,後因病臥榻不起,卻常握奇石於掌中,直至與世長辭。徐霞客對龍城奇石可謂忠貞不渝,確是催人淚下。由此也可見奇石的價值和影響力。

杜嘯天信步走在石玩街上,時而駐足,時而前行。

現在的賣家,還不懂得包裝對商品的重要性,很多石玩就這樣隨隨便便的扔在路在貢人挑選。甚至很多石玩上帶著的泥土都沒有衝洗幹淨。

杜嘯天一路走過,並沒有發現什麽有價值的石玩,到是一個人,引起了他的興趣。

那是一個身高隻有一米二左右的女孩子,她之所以引起杜嘯天的注意,是因為杜嘯天無意中看到她單手移動了一塊近百斤的奇石。杜嘯天好奇之下,就多看了她幾眼,沒想到,居然認出了她。杜嘯天知道,她是一個袖珍人,一個就算是成年,身體卻和小孩一模一樣的袖珍人。

袖珍人和侏儒是不同的,袖珍人除了長不大之外,身體的所有肌能都和正常人完全相同,身體的比例也非常協條,男孩都很帥氣,女孩都很可愛。不會出現侏儒那種大手,大腳或大腦袋的樣子。在二十一世紀,袖珍人被人稱為落到凡間的天使,因為他們即使到了六,七十歲,外表依然是天真可愛的孩子模樣。

杜嘯天強壓下心中的激動,他知道自己這次是撿到寶了。杜嘯天努力的回憶著前世看到過的,關於她的資料。

這個女人叫做影,她沒有姓,因為她父母在她很小的時候,就拋棄了她,她是喝狼的奶長大的。她跟著狼群生活了三年,才被一個神秘的人發現,並收養了她。此後她一直跟了那個神秘人,直到那人死了,她才獨自一個人四處流浪。

前世,杜嘯天是無意中在一個網站上看到她的資料的。那時她是一名國際特級通緝要犯,級度危險,據說她參與了多起刺殺各國要員事件,均獲成功。她唯一的失手是在刺殺國總統時被發現,身中三彈後,殺出重圍逃逸。

杜嘯天不知道影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但他從影現在的生活現狀和前世看到的資料分析,影現在還沒有被殺手組織發現,進入殺手界。杜嘯天決定,要定她了,為了她以後的生活,也為了給自己找個強力而又不引人注意的超級保鏢。

“跟我走吧。”杜嘯天對影很直接的說道。他必須顯出自己的強勢。

影正用一個破毛巾在擦拭著她的那塊石頭,聽到杜嘯天的話,冷冷的看了杜嘯天一眼,又繼續低頭擦著。

“我說,跟我走。”杜嘯天用手按著她的毛巾,又說道。

“放手。”影低聲的喝道。她的聲音很細,和五,六歲的小女孩沒什麽兩樣。

“你不屬於這裏,讓這顆該死的石頭見鬼去吧。”杜嘯天沒有放手的意思。

“我殺了你。”嬌滴滴的聲音說出了可怕的話語。

“你不會的,因為隻有我懂你。”杜嘯天自信的說道。

“你懂我”影冷笑的看著眼前這個七,八歲的小男孩。她已經感覺到了這個男孩和別的小孩子不同。

“是的,我懂你,因為我和你是一樣的人。”杜嘯天的話語很低沉,從某種程度來說,他和影確實是一樣的人,都是小孩子的身體裝著成人的心,區別隻是一個身體可以長大,一個卻永遠都長不大。

“你騙我,你並不是袖珍人。”影的眼神有了一些暖意,但口氣依然冰冷。

“我雖然不是,但我們都擁有一顆和身體不對等的心。”杜嘯天微笑著說道。

“你能給我什麽”影已經從心裏認同了杜嘯天的話,因為他嘴裏說出來的話,決對不屬於他表麵的這個年齡。她很孤獨,她需要一個同伴。

“我能給你相對正常的生活。”杜嘯天鬆開抓著影的手,很自然的撫摸著影的腦袋。“和關心”

一種溫暖瞬間在影的身體裏流動,她感覺到了杜嘯天真誠的愛護,相同於師父一樣的愛護。

“好,我跟你走。”影扔掉了手中的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