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章主要去掉了一些關於身世的問題,看過的朋友,可以跳過。江南一直努力,把書做得更好。重生之80後,相信總有一段,會勾起你塵封的回憶。江南一夢。

巨大的貨車帶著價值百萬的貨物和杜嘯天,馬小玲,杜小影三人,奔馳在公路上。炙熱的陽光照射在紅色的車身上,映出道道金光。

“車過深圳了。”馬小玲看著坐在身旁的杜嘯天道。在她想來,杜嘯天會在深圳把手中的貨出手,可是直到車子離開深圳,他都沒有任何的反應,所以馬小玲忍不住說了一句。

“嗯。”杜嘯天答了一聲。那聲音就像是從咽喉裏挖出來的一樣。

“哼。”馬小玲對杜嘯天的態度極為不滿,嬌哼一聲,把頭轉到了另一邊。心中賭氣,我才不管你這個小屁孩子呢,最好一樣東西都賣不出去,全砸在手裏才好呢。

貨車的駕使室裏隻有三個坐位,除去司機外,就隻剩兩個位子,所以杜嘯天三人坐得比較擠,肌膚之間的碰撞自然難免。杜小影坐在離司機最近的第一個位子,她似乎對駕使大貨車很感興趣,一直很注意的觀察著司機的每一個動作。馬小玲坐在了杜小影的身旁,坐在窗邊的是杜嘯天。

馬小玲是個坐不住的人,在車上坐了不到半小時,就開始不安份的動來動去,四處的找人說話,不過她很快就發現,一切都沒徒勞的。司機是個好司機,他知道開車的時候,注意力不集中是很容易出事的,所以他從發動車的那一刻起,就沒有開過口。而杜小影本身就不是一個愛說話的人,自然也就沒有答理馬小玲。話最多的杜嘯天今天也不知道是吃錯了什麽藥,上了車後,就一直坐在那看著窗外發呆,對身邊坐著的大美女也是不聞不問。

馬小玲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窩火過,她是一個美女,這不是她自己封的,因為身邊所有的人都是這麽告訴她的。美女是最受寵的一群人,平時想找她搭訕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哪裏有過像現在的遭遇。

都說南方的天氣就像女人的臉一樣,說變就變,果然不錯。這不,剛才還是晴空萬裏,這轉眼間,就下起了雨。而且雨勢越來越大,仿佛天破了一個洞般,電閃雷鳴,天很快整個黑了下來,大貨車的前行都變得艱難。

因為天黑的關係,車上的人都沒有發現,自從開始打雷後,馬小玲的表情就變得很怪異。兩條雪白的大腿緊緊的絞在一起,並不時左右晃動,小屁股也跟著打顫,小臉蛋潮紅潮紅的,呼吸也變得嬌喘。

此時的馬小玲心中暗暗的叫苦,她並不害怕打雷,可是她有個生理習慣,每次聽到雷聲的時候,她就會內急,一定要上一次廁所。雷聲越大越想去,不去就會憋不住。馬小玲一直不覺得這是個什麽問題,因為上廁所並不是一件很難的事。但是現在,這就是個問題了,而且還是一個很大的問題。

貨車行到這裏,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連行人都沒有一個,哪來的廁所,再說外麵還下著大雨呢這可真是要了馬小玲的命了。

“我快憋死了,現在腿都開始發抖了,馬上要尿了,我怎麽辦,怎麽辦,我決不能當眾失態啊馬小玲,你是美女,你不能丟了美女的臉。”馬小玲拚命的忍著,緊緊挾起的雙腳都有些發白了。

因為今天天氣很熱,所以馬小玲穿的是裙子,裙子不是很長,隻是剛剛過膝。馬小玲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已經發漲到了極限,似乎有幾滴憋不住的尿液滴在**上了。

馬小玲偷偷的拉動裙子,美女的尊嚴絕不允許讓別人知道這件事。

車外的雷聲一下響過一下,馬小玲隻覺得那雷下下都打在她的心頭上。

“嗯嗯嗯”馬小玲的呻吟越來越大,她拚命的忍著,可是實在是快忍不住了。

“你怎麽了”杜嘯天被馬小玲的聲音從發呆的境界中拉回來。

“沒沒事。”馬小玲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

“你有些不太對勁,那裏不舒服,是不是病了”杜嘯天借著閃電的亮光看到馬小玲滿頭的汗水,關心的問道。

馬小玲現在小臉紅得都快要滴血了,就在說話的這當口,她又感覺到,有幾滴不聽話的小東西從體內跑了出來。

“那個那個,我想上廁所。”馬小玲吞吞吐吐的說出來。她實在是不想把如此丟臉的事說出來,可是她實在是忍不住了。都說活人不會被尿憋死,但她覺得,再這樣下去,她就會成為推翻這句話的第一人。

“哦。”杜嘯天看看窗外,又看看前麵的路說道:“再走一會,應該就有加油站了。你再堅持一下就好了。”

“可是我一秒鍾都堅持不了了”馬小玲現在幾乎有殺了杜嘯天的衝動,人家這都急成什麽樣了,他還讓人家堅持。

杜嘯天聽到馬小玲的話,脫口問道:“那怎麽辦。”

“我不管,你馬上幫我想辦法。”馬小玲要是有辦法就不會等到現在了,她現在隻能耍賴讓杜嘯天解決問題。她把聲音壓得很低,她可不想讓車上所有的人全知道她的糗事。

“啊”杜嘯天兩世為人也沒有碰到這種事,這要是個男的,那到好解決,可這偏偏是個美女,那可有些難辦了,這窗外還下著大雨呢

“要不在路邊找個地”杜嘯天忐忑的說道。

“不行。”馬小玲想都不想,直接就回決了。

“車邊”杜嘯天實在是想不出太好的辦法,隻能用他以前用過的法子。

“不行。”馬小玲雙眼冒火的否決道。

女人就是麻煩,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杜嘯天在心裏暗自嘀咕。

“嗯你還不快點。”馬小玲看杜嘯天又有發呆的趨勢,恨不得一腳把他踢到車下去。

“啊我想到了。”杜嘯天突然想出了一個自認還算可行的辦法。

“什麽辦法,快說。”馬小玲急急的問道。

杜嘯天把頭靠近馬小玲的耳邊,小聲的說道:“我記得裝貨的時候,車後麵還有些空位子,你到那去應該可以”

“嗯。”馬小玲點點頭,這個辦法雖然不怎麽樣,但可以接受。

“司機師父,停下一車。”杜嘯天看馬小玲同意,對著司機叫道。

司機聽到杜嘯天的話,用不解的目光看了杜嘯天一眼,那意思是說,這麽大的雨停車幹什麽。

“司機師父,雨太大了,我想到後麵看看,貨有沒有蓋好。”杜嘯天當然不能說是馬小玲要到後麵車裏方便,不然還不被她追殺三千裏。隻好找了個理由。

司機聽到杜嘯天的話,沒有多說什麽,找了個地方,把車子停在了路邊。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停車的原因,此時的雨,不但沒有停下了的跡象,反到似乎比剛才更大了。

杜嘯天他們的這輛車,隻是一輛普通的敞開式平板大卡車,並不是十幾年後常見的封閉式廂體貨櫃車。它的車頂蓋的是蓬布。這樣車前後都能進入到車廂。

車停穩後,杜嘯天當先打開了車門,順著車門旁的小梯子,很快爬進後麵的車廂。

“小玲姐,你到後麵來一下,這裏有個地方有些漏雨。”杜嘯天進到車廂後,馬上按事先說好的方法,找個借口把馬小玲叫到車廂。

“嗯。”馬小玲嬌應一聲。如果不是雨聲很大,別人一定能夠聽出她的聲音帶著絲絲顫抖。

馬小玲想要從坐位站起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雙腳因為挾得太久,已經全完沒有力氣了,這個發現讓她急得不行。她從小被老爸像公主一樣的養著,哪經曆過這樣的事,現在是連死的心都有了。

好在不能出糗的信念支撐著,努力了很久,硬咬著牙,好不容易,馬小玲才慢慢的站了起了,移動到車門,可車門外那幾級通向車廂的梯子又把她給難住了。

這幾級很不起眼的梯子,要是放在平時,馬小玲相信自己隻要一個箭步,就能爬上去。可是現在,這幾級梯子就像幾座大山一樣,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來吧。”正在馬小玲不知道怎麽辦的時候,杜嘯天的聲音從車廂上傳了下來,與聲音同時出現的,還有杜嘯天有手。

馬小玲第一次發現杜嘯天如此的好,在這一刻,她發現杜嘯天實在是太可愛了。就著這一點點的感動,馬小玲第一次忘記了身上的強列尿意。

杜嘯天人小,手上並沒有太多的力氣,他此時伸出手,隻是做男人多年的一種本能,把手伸出去後,他才反應過來,馬小玲雖然長得苗條,但她的體重,絕對不是自己這個小身體能承受得了的。別說把她拉上來,弄不好,自己被她拉下去的可能性可大得多。

值得慶幸的是,杜嘯天擔心的事並沒有發生,因為在他想收回手的時候,馬小玲已經進入到了車廂裏。

“你快下去吧。”馬小玲借著那一點點感動的力量,一鼓作氣的爬進車廂,剛想鬆口氣,卻馬上意識到,現在還不是放鬆的時候。於是趕緊過河拆橋,讓杜嘯天離開。

“哦。”杜嘯天點點回,朝外走了幾步,突然想到了什麽,又停了下來,遞給馬小玲一樣東西,說道:“這個給你。”

“嗯。”馬小玲強忍著羞意,從杜嘯天的手中接過一個大可樂瓶,藏到身後。

“小玲姐,我先下去了。”杜嘯天沒有再停留,轉身直接爬下車廂,就在要踏下最後一級梯子的時候,杜嘯天童心一起,又往上爬了一步,把腦袋伸進車廂裏,衝著馬小玲喊了一句:“小玲姐,你慢用。”

“滾,死小屁孩子。”回答杜嘯天的是一陣暴喝。

馬小玲正急著找地方解決問題,被杜嘯天突然的一句話,嚇得差點沒當場尿出來。剛剛升起的一點好感,一瞬間又轉變成了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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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杜嘯天出門前看了黃曆,也許是上天疼愛重生的人,也許

不管它那麽多的也許了,總之杜嘯天這次的香港之行算是很成功,他和他那車價值一百萬的貨物,順風順水的回到了龍城。

貨車在杜嘯天的指的揮下,七轉八轉的開到了石頭記的門前。

“到了,司機師父,就停這吧。”杜嘯天說著給司機扔過過一條煙後,跳下了車。

歐陽寒雨聽到門外的貨車聲,覺得奇怪,就從店裏走了出來,剛好看到杜嘯天從車上跳下來,於是上前問道:“杜嘯天,這搞什麽,弄這一大車什麽東西回來”

杜嘯天擦了把頭上的汗,對歐陽寒雨笑道:“當然是好東西,對了,歐陽姐姐,我讓你準備的地方,你準備好了嗎”

歐陽寒雨瞟了一眼大貨車,說道:“地方太小,我隻騰出了一個房。”

“應該夠了,實在不行,就把東西堆到院子裏,反正也不會放太久。”杜嘯天比劃著說道:“對了,歐陽姐姐,你去找些人來,一會好卸貨。”

“嗯。”歐陽寒雨回答得有些心不在焉。她此時的目光停留在了一個很漂亮的女孩子身上。她一開始沒注意這個女孩子,以為是司機帶來的,或是坐便車的。直到她發現女孩子和杜小影一快走過來,她才意識到,這個女孩子也許是杜嘯天帶回來的。

馬小玲也注視著對麵那個和杜嘯天講話的女人。她一開始以為那是杜嘯天的媽媽,可是仔細看後,她否決了這個可能性,因為那個女孩子最多也就比自己大一兩歲,不太有可能有杜嘯天這麽大的孩子。

女人看女人的眼神和男人看女人的眼神是不同的。男人看女人隻是想欣賞女人身上的美,而女人看女人,則是要找出女人身上的缺點,或是找出別的女人不如自己的地方。

歐陽寒雨和馬小玲對視了好一陣,相互都沒能找出對方不如自己的地方。

“哦,小玲姐,來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歐陽寒雨,她是我的生意夥伴。歐陽姐姐,這位是馬小玲,她是香港長風集團長風集團的那個,少幫主,對長風集團少幫主。”杜嘯天介紹馬小玲的時候才發現,這幾天光故著和她鬥嘴了,還真忘了問,馬小玲在長風集團做什麽的。不過看看長風集團也就是一個幫派社團,她又是馬瘋子的女兒,於是杜嘯天就幫馬小玲安了個少幫主的身份。

馬小玲聽到杜嘯天的介紹,差點沒給杜嘯天來個抓奶龍抓手,什麽時候企業有少幫主這個職位了。丟出兩個大大的白眼後,馬小玲嬌聲道:“歐陽姐姐別聽這小屁孩子胡說,長風集團是家父創立的。小妹剛剛大學畢業,還沒有到長風集團任職。”

馬小玲的話,即很巧妙的點出了自己的身份,又不給人感覺她是在眩耀。

“哦,原來是這樣呀,我就知道這小子愛胡說八道。妹子,咱別理他,走,跟姐進店裏好好聊聊。”歐陽寒雨微笑著拉起馬小玲的小手。

“好呀,我也想和姐姐聊聊呢姐姐你長得真漂亮。”馬小玲對於杜嘯天的這個生意夥伴也很有興趣,聽歐陽寒雨這麽說,馬上高興的同意道。

“哪裏呀,咯咯咯妹妹才漂亮呢。”

“咯咯咯”

倆女人都是自來熟,剛見麵沒一會,就好得跟親姐妹似的,手拉著手走了。

杜嘯天呆呆的看著她倆離去的背影,直到杜小影提醒他,他才發現,這搬運工還沒找呢

唉,這叫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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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嘯天,你今天吃藥了沒有”馬小玲覺得這個世界實在是太瘋狂了,老鼠都給貓當伴郎了。

“沒吃呀”杜嘯天有些不明白馬小玲的話。

“沒吃那趕快去吃點吧。”馬小玲歎了口氣,暗想著自己是不是應該早些離開這裏,這裏的人都瘋了,再留在這,她怕自己有一天也會不正常的。

“為什麽,我又沒病”杜嘯天被馬小玲的話弄得滿頭霧水。

“沒病沒病你說要把這些東西全換成石頭這可是價值一百萬的貨你知道嗎,一百萬呀。”馬小玲暴走的喊道。在她看來,杜嘯天這個小屁孩子瘋了。小孩子就是小孩子,真是太亂來了。

歐陽寒雨聽到杜嘯天的話,到沒有驚叫,她低下頭沒有出聲,不停的在腦中分析著杜嘯天的話。就在剛才,杜嘯天在這裏扔下顆炸彈,說是要把所有從香港拉回來的東西,全換成石頭。

一直不太管事的杜小影依然不管事,她對於杜嘯天的每一個決定都不會覺得奇怪的,因為她早就知道,杜嘯天本身就是一個怪人,他做出來的事,不能以常人的眼光來看。

“我知道呀,這一百萬還是借你家的,你放心,有會還的。”杜嘯天含笑的看著眾人的反應,一副高深的樣子。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麽,隻有他自己知道,時間不多了,必須下猛藥才行。

現在是90年,再過半年,也就是91年,龍城政府的第一界國際奇石展就要舉行了,那是他杜嘯天的一個機會,石頭記能不能一飛衝天,就全看這一次了。

這幾年來,龍城的奇石市場發展得很快,已經有台灣,新加坡等地的人士出現在了龍城的石玩市場上。石頭記雖然是開得比較早的石玩店,可是因為資金的問題,石頭記在石玩市場上並沒有太大的名聲,甚至比一些後來開的石玩店都不如。怎麽樣讓石頭記在龍城的石玩市場上占據龍頭地位,一直是杜嘯天思考的問題。

杜嘯天一直在等一個機會,一個讓石頭記一飛衝天的機會。這次巧得龍首,正好讓杜嘯天得到了這樣一個機會。他早在去香港之前,就已經計劃好了整個方案。這個方案的構思來源於山姆大叔的石油換食品計劃,杜嘯天這次就是要來一個石頭換服裝計劃。

在現在這個年代,沒人比杜嘯天更了解石玩的價值。石頭記要發展,就要有大量的貨源。他現在就是要利用手中的這一百萬服裝鞋帽,來吸收大量的貨源,從而奠定石頭記不可動搖的地位。

“我覺得你說的可行,我同意你的計劃。”歐陽寒雨經過一陣深思後,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歐陽姐姐,你怎麽也”馬小玲本想說你怎麽也瘋了,可是看歐陽寒雨的臉,似乎很正常的樣子,她也就沒敢把話說出來。

“好了,這是我們石頭記內部股東大會,以下議題涉及商業機密,請無關人員暫時離開。”杜嘯天這話是看著馬小玲的說,那意思很清楚,要馬小玲離開。

“你”馬小玲氣得不行,抓起桌麵的小坤包,站起來吼道:“出去就出去,我才不要聽你的什麽機密呢”

馬小玲說完扭著屁股摔門而去。杜嘯天看她出去後,給杜小影打了個眼色,讓她看著馬小玲,不讓她弄出什麽事來。

馬小玲和杜小影離開後,屋裏就隻剩下杜嘯天和歐陽寒雨兩個人。沒有了馬小玲的詐唬,屋子到是清靜了不少。

“你為什麽要把馬小玲氣走”歐陽寒雨不解的問道。她自從來到石頭記後,就很少再把杜嘯天當作小孩子看。

“我不想讓她知道太多我的計劃,如果她對我的計劃感興趣,那我們會很被動。因為她老子有財有勢,隨時可以調集幾百萬的貨過來。”杜嘯天平靜的說道。

“那你為什麽又要讓她聽到開頭”歐陽寒雨又問道,她覺得杜嘯天說的話很矛盾。

“因為她老爸對我很有用,我要讓她知道,這個計劃是我一手弄出來的。”杜嘯天對歐陽寒雨毫不隱瞞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歐陽寒雨仔細的思索著杜嘯天的話,她第一次發現,自己有些看不透眼前的這個不像孩子的孩子。他的很多作法,比成年人更老道。

“好了,不說她了,現在來仔細談談我們的這個計劃吧。”杜嘯天打斷了歐陽寒雨的思考,沒讓她想太久。他其實沒還有一個深意沒有說出來,他這樣做,也是故意要給歐陽寒雨一些迷惑。他記得他的傳銷學導師說過,一個好的老板,是不能讓手下的員工知道自己全部法想的。要不斷的製造迷題,才能更好的管理他們。

“嗯。”歐陽寒雨抬起頭看著杜嘯天,眼神中似乎多了些她自己也說不清的東西。

“我的計劃是這樣的”杜嘯天侃俁而談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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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0年8月。一個不可思意的消息像龍卷風一樣,一夜之間,傳遍了整個龍城,成為龍城人民關注的焦點。

“嘿嘿,哥們,聽說了嗎,石頭可以換球鞋呢。香港貨喲,有錢都買不到的。”

“什麽了,我聽說的可是換皮鞋。看到這個沒,這是我今天一大早下河摸來的,一會我去試試看,看是不是真能換到皮鞋。”

“該不會是騙人的吧”旁邊一人半信半疑的插嘴道。

“去,不去試試怎麽知道。再說了,就算是被騙了,你有什麽損失嗎”

“嗯,說得也是,我也去看看,要是真能換,改明我也去找幾塊,不就是石頭嗎,河裏多的是。”

“那還等什麽,還不快走,去晚了好東西可就沒了。”

“幾位大哥,打聽一下,你們剛才說的這換東西的地在哪”

“喲,小妹妹也想換東西呀告訴你吧,那地方叫做石頭記,就在馬鞍山那邊。”

“嗯,謝謝大哥。”

哥幾個來到石頭記的時候,人前的場麵真把他們給震住了。

好家夥,這過年也不過如此嘛。隻見到整條街道是人擠著人,人推人。就連長年見不著個人影的民警同誌都跑出來了。人群裏真是人聲鼎沸,各種議論聲不斷,有人說是石頭換衣服,有人說是能用石頭換裙子,居然還有人傳石頭換電視機。還好沒人傳石頭換槍炮,不然把軍隊都給招來了。

李菲兒這幾天心情很鬱悶,她覺得這個暑假真是沒意思透了。暑假一開始,她照例要回佬佬家住一段時間,這是她往日最向往的事,可是今年去佬佬家一點也不好玩,因為佬佬家的表弟表妹們,全都跟舅舅,舅媽去了外地,隻有佬佬一個人在家。佬佬要忙農活,又要喂豬,跟本沒時間陪她。村裏別的孩子她又不認識,所以李菲兒讓媽媽,把自己提前接回了龍城。

剛回到龍城那幾天還不錯,電視台在放一部叫做小龍人的電視劇,超好看,讓李菲兒大呼幸好提早回來了,不然就錯過了。這部電視劇內容講的是,北京的三個小朋友--寶寶,貝貝,奇奇曆盡千辛,不遠萬裏幫助好朋友小龍人找媽媽的故事。電視每天放三集,讓李菲兒看得都快入了迷,每天都守在電視機前,跟著小龍人哭,跟著小龍人笑。

李菲兒正每天三集的追看呢,可不知道為什麽,從昨天起,這部小龍人突然沒了,這可把李菲兒給急壞了,這小龍人到底有沒有找到媽媽呀

看不到小龍人,李菲兒一開始以為是電視機的問題,因為以前從來沒有發生過哪部電視放到一半就不放的事。李菲兒為了看到電視,跑了三個親戚家,找了三部電視,連媽媽的單位都去了,還是沒能看到小龍人。最後四處打聽才知道,小龍人因為內容的問題,被河蟹了。

李菲兒不知道河蟹是什麽蟹,她隻知道她很不喜歡這種蟹。而且決定以後都不吃那些橫著走的東西,因為它們太橫了。

“天上有,無數顆星星,那顆最小的就是我,我不知道我從哪裏來,也不知道我在哪裏生。地上有,無數個龍人,那個最小的就是我,我不知道我從哪裏來,也不知道我在哪裏生”

李菲兒正想著,突然聽到一陣歌聲傳入耳裏。這首歌李菲兒也會唱,這是小龍人的主題曲。隻是這傳入耳的歌聲很難聽,比殺豬聲好不了多少,這讓李菲兒很惱火,她轉過身來,想要看看,是哪個家夥把好好的一道歌給唱成這樣。

葛富家今天的心情倒是不錯,他一大早起來,在粉攤吃粉的時候,聽人說馬鞍山那邊有個叫什麽石頭記的地方,可以用石頭換香港來的東西。葛富家不知道什麽叫做香港來的東西,但很有興趣去看看。於是他急忙跑回家,在床底找了兩塊石頭,就出了家門。

葛富家的這兩塊石頭都不大,一塊拳頭大點,一塊手指頭大點,都是他在一個建築工地玩沙子的時候撿回來的。

葛富家比較喜歡那塊拳頭大的石頭,因為他覺得很漂亮,像極了傳說中的七龍珠。石頭是純白色的,有些透明,石頭的中間有些像**的紅色東西流動,晚上放在被窩裏還會微微的發亮。

至於那塊指頭大的,就沒有什麽起眼了,黑不溜啾不說,還特別重,就那一點點個頭,居然比拳頭大的龍珠還要重很多。葛富家拿到它,純屬意外。因為葛富家撿這塊石頭,是想用來扔著玩的,隻是那天一直沒有什麽目標,所以也就沒有扔,它也就跟著葛富家回了家。

葛富家拿著兩塊石頭,心中很是興奮,雖然那塊龍珠很漂亮,但玩久了,也沒多大意思,能拿去換東西,他也不心疼。他正憧憬著手中的石頭能換回什麽好東西,要是能換個變形金鋼就好了。

葛富家有個毛病,一高興就喜歡唱歌。正巧這幾天看電視的時候,他又學會了一首新歌,所以就哼了出來。他記不清他看的這個電視,是叫做小龍人還是什麽的,反正他不是很喜歡電視裏的那個小龍人,他更喜歡那個叫做貝貝的小孩,因為他覺得貝貝的身材和他長得很像,都是胖胖的。

“哎喲。”葛富家的cpu還不是雙核的,他這樣邊想著拿石頭換東西,邊唱著歌,自然就沒有注意看路。他沒有看見前麵突然停下腳步的人,一頭就撞了上去。

“葛富家,你幹麻撞我。”李菲兒抱著小手,氣惱的嬌喝道。被葛富家撞到的不是別人,正是走在他前麵的李菲兒。李菲兒雖然長得比葛富家高,可是她沒葛富家的噸位,被葛富家一撞差點沒飛出去。

“啊,對不起,對不起。”葛富家這時也回過神來,看到自己把李菲兒給撞了,連忙道歉。他學習成績不好,在班裏最怕的就是這個專管學習的李菲兒大班長,每次見到她,他都繞道走,沒想到這次居然把她給撞了。說到這,他道是很佩服自己的好友杜嘯天,因為杜嘯天的學習很不怎麽好,但他卻不怕李菲兒,還敢跟她同桌。

“葛富家,你這是要上哪去,是不是又去電子室。”因為葛富家的肉比較多,所以李菲兒並沒有什麽事,全當是撞在肉墊上了。

“沒有,沒有,我很久沒去那地方了。”葛富家聽到李菲兒的話嚇了一跳,連忙心虛的否認。他怕否認得晚了,讓李菲兒知道他昨天去了電子室,那可就完了。他上次為電子室的事,被李菲兒告了一狀,差點沒脫層皮,他可不想再嚐老爸的鐵拳。

“不是你可別騙我,不然我告陳老師那去”李菲兒當了三年的班長,說話自然帶著點官威。

“我哪敢啊”葛富家連連擺手。

“那你這是要去哪”李菲兒覺得葛富家很可疑,她一定要問出這個葛富家要去什麽地方。

“去石頭記。”葛富家真是怕了這個大班長了。

“石頭記幹什麽的”李菲兒想了一下,沒聽過這個名字。

“我也不知道,好像是收石頭的。”葛富家也不是很清楚石頭記是幹什麽的,心想他們既然要拿東西換石頭,那應該是收石頭的了。

“收石頭聽說過收雞毛,鴨毛,爛電瓶,破衣服的,什麽時候出了個收石頭的”李菲兒覺得葛富家沒說實話。

“啊,我也是聽人說的,應該是有吧。”葛富家聽得李菲兒這話,也覺得心裏沒什麽底,別是被人家給耍了吧。

“所以你就拿著這兩塊石頭去,想要賣給人家”李菲兒指指葛富家手中的石頭問道。

“是,啊,不是,是去換,聽說那裏可以用石頭換東西,而且是香港的東西。我想去碰碰運氣。”葛富家擦了把汗道。

“這樣呀”李菲兒想了想,香港的東西她用過不少,因為她有親戚在香港,常常給她郵寄點筆呀什麽的,聽葛富家這麽說,她也想去看看:“那我和你一起去看看吧。”

“你也去”

“不行嗎”

“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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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嘯天沒有在石頭記上公開的露麵,他留在了石頭記的二樓,從一個不太顯眼的地方觀察著下麵的動向。

這時一個胖子和一個小姑娘的身影出現在了杜嘯天的視線中,胖子的身影有些躲閃,一個不小的腦袋四處亂轉著,似乎是興奮,又或是心中沒什麽底。那小姑娘到是大大方方的在人群中排著隊。

“他們也來了。”杜嘯天臉上勾起了一絲微笑。他早知道石頭換商品的這個噱頭會引起轟動,但沒想到連小學生都吸引來了。

今天聞迅而來的人很多,黑黑壓的在石頭記前圍成了一大片,可以說得上是滿坑滿穀的。不過真真拿著石頭來交換的人卻並不太多,這是國人的一個通病,有熱鬧都喜歡看看,但真正敢吃第一個螃蟹的人,卻沒有幾個。

在第一個上前交換的人,拿走一套毛料西裝後,人群開始有些**,有些人急急的躋出人群往外跑,看來是回家準備東西,想要吃上一個螃蟹腳。

“小朋友,你想要換什麽”歐陽寒雨擦了一把頭上的香汗,柔聲細語的問著眼前的小胖子。

“那個,那個,阿姨,你看看我這兩個東西能換麽”葛富家紅著臉,遞過自己的那兩塊石頭,有些靦腆的說道。他不知道自己的東西在大人的眼裏,究竟是不是有用。

“哦”歐陽寒雨接過葛富家的兩塊石頭,心中一震,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這兩塊石頭是好東西。歐陽寒雨不動聲色的說道:“很漂亮的石頭呀”

“嗯,嗯。”葛富家聽得歐陽寒雨的評價,很高興的連連點頭。就在歐陽寒雨在觀察石頭的那幾秒鍾,他的手心都濕透了。

“你想要換什麽呢”歐陽寒雨把兩塊石頭壓低,盡量不讓下麵的人看到她手中的東西,這是杜嘯天交待過的,要保持一點神秘感。

“我想,我想要那個。”葛富家指著後台貨架上的一個包裝精美的東西顫聲道。按他原來的想法,是想換一個變形金鋼的,但看到這個東西後,他改變了主意。

“小霸王學習機”歐陽寒雨問道。

“是的。”葛富家用力的點頭,他很怕眼前這個漂亮的阿姨說不行。他剛才上來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那個小霸王學習機。他在一個同學家見過這個東西,超好玩的。聽那個同學說,那東西還能玩魂鬥羅、三國誌、超級瑪利、忍者神龜、雙截龍、冒險島,簡直比電子室裏的遊戲還要多。

“嗯,好。”歐陽寒雨點點頭,從貨架上拿下一台學習機遞給葛富家:“小朋友,你拿好了。”

“謝謝,謝謝阿姨。”葛富家幾乎用搶的接過學習機,在東西到手的一瞬間,真是幸福得快要死掉了。

“小妹妹,你想要換什麽呢”歐陽寒雨把目光停留在了李菲兒的身上。

“哦,阿姨,我沒有東西換。”李菲兒今天本就是來看看的,什麽東西也沒帶。

“我看你的那個吊墜不錯嘛”歐陽寒雨指指李菲兒的脖子說道。

“啊,這個不換的。”李菲兒用小手護住吊墜,生怕別人搶她的似的。這個吊墜在別人的眼裏不是很起眼,但在她的心中,卻是無比的珍貴。因為這是杜嘯天送給她的生日禮物。

“這樣呀,那就算了。”歐陽寒雨依然臉帶微笑的說。

“葛富家,我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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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明月孤獨的掛在天空。喧鬧的人群已經散去,石頭記又恢複了平靜。

“哦終於結束了。”馬小玲毫無淑女形像的躺倒在沙發上,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她這次出來,本是想好好玩玩的,哪知道被杜嘯天抓了壯丁,足足幫他做了一整天的事。

“是呀,這一天真是夠累的。”歐陽寒雨看著屋子的各類石頭,也是一陣感歎。沒想到才第一天,就換回了這怎麽多的石頭。

“杜嘯天,你要請我吃飯,要吃好的,不然我饒不了你。”馬小玲對著坐在那發呆的杜嘯天叫道。這個小屁孩子,總喜歡玩深沉。

“好。”杜嘯天毫不猶豫的點頭,不過接著又來了一句,“請你吃什麽都行,隻是我請你出錢,因為我沒錢。”

“去死。”馬小玲恨恨的,隨手一個高跟鞋飛向杜嘯天。

“我說小玲姐,你可是女孩子耶,怎麽能亂扔東西呢要知道亂扔東西可是不對了,別說是砸到人,就是砸到花花草草也是不好的嘛。”杜嘯天拎著鞋子來到馬小玲的身邊。

“還給我”馬小玲小臉有些通紅。她剛才也是隨手一扔,現在看到杜嘯天拿著她的鞋子,她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呐,別再亂扔了。”杜嘯天把鞋子還給馬小玲,喃喃道:“還以為隻有男人的鞋子臭,想不道美女的鞋子也是一股鹹魚味。”

“你說什麽”馬小玲咬著牙道。杜嘯天的話雖然輕,但她卻聽得清清楚楚的。

“沒,沒什麽。”杜嘯天大笑著跑開。

“站住,看我怎麽收拾你”

龍城出奇石,古來有之。龍城人喜歡玩石頭是有曆史的。龍城人家,每家藏有兩三塊好看的石頭,並不奇怪。他們沒有把這些石頭拿到石玩市場去賣,一是不想為幾個錢而丟了他們工人階級的麵子,二是這幾年工廠的效益不錯,他們並不缺那幾個錢。杜嘯天生在龍城,長在龍城,自然是很了解大眾的這些心理,所以他弄出了這個石頭換商品的計劃。要知道換和賣是有很大分別的,尤其是拿幾塊石頭就可以換到本地買不到的東西,大家都覺得占大便宜了。

石頭記的石頭換商品已經進行了三天,這三天以來,杜嘯天從香港帶回的各類商品換出了近四成,而他也收獲了半屋子的大小石頭。

之所以稱之為石頭而不是奇石,是因為這些石頭都還沒有經過分類,評估,和整理。它們裏邊有看上去不錯但實際上沒有價值的,也可能有看上去不怎麽樣,但很有價值的,現在誰也說不準,先收回來再說。

杜嘯天本則寧殺錯不放過的原則,大量的吸收人們手裏的各類石頭,隻要品質不太差的,他都要了。

馬小玲對於杜嘯天的這種做法,有三個評價,那就是太濫,太濫和太濫。

杜嘯天對於馬小玲的評價隻是一笑了之,沒有任何的反駁。因為隻有他才知道,這一堆石頭的價值在哪。

杜嘯天的數是這樣算的,這次帶回來的商品,總共價值一百萬港幣,也就是說,這次的成本是一百萬。他這一百萬的商品,全換出去,就會得到不計其數的各類石頭。因為現在石玩市場才剛起步沒幾年,造假的不是沒有,但還不多,所以這些換回來的石頭,有九層以上全是純天然的。這些石頭中,隻要有一塊極品,那就不是一百萬,兩百萬的事了。而且據杜嘯天所以知,龍城石玩界的精品,有超過七成以上都出現在石玩市場剛起步的初期,也就是這幾年。

最讓杜嘯天老神在在的是,他在石頭換商品在第一天,就已經收獲到了一個極品石玩。他不知道這顆石玩是誰拿來換的,他隻知道,這是個好東西,它有個名字,叫做天外飛星。

此時杜嘯天的手裏就拿著這塊天外飛星,這塊在2007年香港拍賣會上,起拍價一億兩千萬的極品奇石。天外飛星不是地球的產物,它是一個外星來客,是一顆損石星的內核。據說它形成並來到地球的機率不到千億萬份之一,沒人知道它是怎麽來的,但可以確定,它是唯一的。

大多數奇石的價值都體現在它的唯一性和觀賞性上,而天外飛星則不然,它的價值體現在了實用性上。有人說了,就這麽個小不點,就算是打成粉也沒有多大用處。在這裏,我要說這位朋友,如果你有本事把天外飛星打成粉,那你將一夜成名,當然,這不是說你一夜就成為歌星,影星,而是成為科學界的明日之星。因為直到2009年,都沒有人能分離天外飛星,哪怕是從它的身上刮下一層粉。它的硬度是鑽石的十萬倍。

有人說,那我知道了,天外飛星的價值是它的硬度,它可以用來做鑽頭。

這位朋友說得有道理,但還是不對。因為沒有方法把它做成鑽頭的樣子,它跟本不可能切割,就算是激光也不能。

江南,你道是說,還是不說,再吊味口,我們讓你收藏過萬你信不信

啊,我說,馬上說。天外飛星的價值是它的助燃性。把它扔到火裏,它能夠提高一倍的火力強度,而且自身絲毫不損。往小來說,它能夠讓一個煤球發出兩陪的熱量。往大了說,它能讓一座火電站少用一半煤就能發出原來的發電量。它的價值就在於,它的價值就在於,它能讓它的主人平空多出一倍的能源。

“你們算什麽石玩店,你們懂不懂行規,懂不懂什麽是石玩,什麽是賞石”

一陣囂叫從樓下傳來,打破了杜嘯天的寧靜。杜嘯天皺了一下眉,知道是同行來找查了。他早就算到,自己弄出這麽大的動靜,同行一定會來找查,隻是沒想到,比他預計的早了一點。

天外飛星上有個天然的孔洞,杜嘯天找了跟紅繩,把天外飛星做成個吊墜,帶在脖子上,移步來到窗邊。

此時石頭記的門前,人群依然很多,但交換已經停止了下來,幾個男子橫在交換桌前,對著歐陽寒雨和馬小玲嘰嘰歪歪的。

歐陽寒雨早聽杜嘯天說過,很可能會有人來鬧事,所以心中早有準備,拉著衝動的馬小玲,微笑的看著幾個鬧事的人。

杜嘯天看了一下,鬧事這幾個人都是附近石玩店的老板,其中吵得最大聲的那個正是石都的石誌高。

石誌高也是比較早開石玩店的人之一,前段時間他跟馬來西亞的人做成了一把不小的買賣,賺了不少。他這幾天正準備加大發展,誰知道石頭記卻搞出這麽大的動作,他眼看是貨源流失,自然不會看著不管,於是招集了幾個平時比較談得來的老板,過來鬧事。

“我不允許你們這樣收石玩,你們識像的馬上停止,並把收進去的貨吐出來,不然我可對你們不客氣。”石誌高大叫著。看他那樣子,比街上的潑婦好不了多少。

“哦憑什麽憑你比較橫”歐陽寒雨一張秀美的臉平靜無波。

“你”石誌高一時接不上話,現在時代不同,找查總要找個由頭。他拉了拉西裝上的領帶,腦子飛轉著。這套西裝是馬來人送給他的,他穿上後,連袖口的商標都沒摘。他怕摘了商標,別人看不出他穿的是西裝。

“就憑你們不懂石玩。”另一個老板看石誌高答不上,馬上提醒道。還沒來之前,他就提議大夥先合計一下,可是石誌高硬是覺得沒必要,拉起他們就來了。

“對,對,你們跟本不懂石玩。”石誌高得到提醒,馬上接口道。

“哦我們不懂那我請問一下,各位老板一定是很懂了”歐陽寒雨還是不急不慢的說著。

“我們當然懂。”石誌高本以為歐陽寒雨是個女流之輩,嚇幾下就完事,沒想到好像不是那麽回事。

“那好,既然幾位老板說很懂石玩,那小女子請教幾個問題,不知道可不可以”歐陽寒雨提高了音量,使得在場的不少人都聽到了她的話。

“沒問題,你問吧”石誌高滿不在乎的說。他不相信歐陽寒雨能提出什麽問題把他難住。

“那好,那我就先問個簡單的吧。”歐陽寒雨笑笑,接著說道:“請問這位行家老板,奇石的定義是什麽”

“這,奇石的定意自然是能賣到錢的石頭。”石誌高做石玩全憑感覺,哪知道這裏還有什麽定意。

“這就是行家的回答”歐陽寒雨看了眼四周,見人群都在注意著他們的對話,於是又問道:“那請問石頭的種類呢”

“啊”石誌高張張嘴,沒有出聲。這個問題他聽馬來西亞人說過,隻是那時他一心計算著錢的問題,跟本沒有心思管他什麽種類不種類的,隻要能賣到錢就行。

“那麽說奇石的鑒賞,奇石的采集,奇石的收藏,這位行家也不知道了”歐陽寒雨深知道窮追猛打的道理,一下連出三個問題。

石誌高和一起來鬧事的幾位,聽歐陽寒雨這一套套的,像聽天書一樣,在他們看來,奇石石玩就是好看能賣錢就行,哪知道裏麵有這麽多的道道。

“各位行家,都不知道嗎”歐陽寒雨冷笑道:“那小女子來一點點告訴大家好了。奇石,係指形狀不一般的石頭,其材質、造型、色彩及花紋不同尋常,能夠滿足人們的獵奇或審美習性,可供觀賞把玩,或者出於賞玩目的的買賣經營。奇石的基本看點和主打賣點是一致的,皆屬自然天成。奇石在我國曆史上又稱為怪石、雅石、供石、案石、幾石、玩石、巧石、醜石、趣石、珍石、異石、孤賞石等,我國台灣及港澳稱謂雅石,日本稱水石,在韓國稱壽石。從廣義上來講,凡是具有觀賞價值的自然石均可稱為奇石"

歐陽寒雨大段的解說才說了一半,石誌高幾個鬧事的就全灰溜溜的跑了。歐陽寒雨知道這是石頭記的一個機會,所以並沒有停下來,而是繼續的說。因為杜嘯天曾經說過,隻有全民都懂石玩文化,才能把這東西炒熱,把價錢炒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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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把太陽趕下了山,又是一天結束了。杜嘯天唱著小曲走在回家的路上,雖然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可是天氣依然十分的悶熱。空氣中的濕度很高,可就是不下雨,這種感覺真的讓人很不爽。

這幾天石頭記的交換火暴,換出去的商品已經近七成,杜嘯天又在石頭中發現了幾塊不錯的精品,雖說比不上天外飛星,但還是讓杜嘯天不由得有些意氣風發。撫摸了一把胸前的天外飛星,杜嘯天自得的笑了,原來賺錢也並不是太難的事。

慢步回到家門口,在掏鑰匙的時候,杜嘯天才發現,門上的鐵將軍居然沒在崗位上,這是怎麽回事,杜嘯天明明記得今天早上出去的時候,掛上了那把大鎖的,難道是鐵將軍覺得待遇不好,學別人玩下崗還是家裏來了小偷

正在杜嘯天胡思亂想的時候,門吱的一聲,從裏麵打開了,一個女人從裏麵探出頭來。

“小天,你怎麽這麽晚才回來,我正要去找你呢”

“老媽,你回來了什麽時候回來的,老爸呢”杜嘯天一眼就認出了門裏的女人,驚喜的叫道。

張翠花聽到杜嘯天的叫聲,臉上掛著笑容說道:“我們下午剛剛到,你老爸正在屋裏呢。”

“那太好了,我可想你們了。對了,廣東好玩嗎有沒有給我帶禮物”杜嘯天邊說著邊拉著張翠花的走往屋裏走。

“當然有帶了。你老爸在廣東給你帶回一台小霸王學習機。”張翠花含笑的說道。

杜嘯天聽到小霸王學習機這幾個字,心裏一愣,心說我剛給葛富家換了一台,這老爸又給我買了一台。嗬嗬,巧了。

“怎麽了,不喜歡”張翠花見杜嘯天不出聲,開口問道。

“喜歡,當然喜歡,聽說那東西還可以玩遊戲呢”杜嘯天高興的大笑著。

“就知道玩遊戲,也不想著怎麽學習。”張翠花捏著杜嘯天的小臉道。

“知道了老媽,我一定好好學習的。”杜嘯天想著是不是下次考試多考幾分,讓老媽高興一下。

“這才是我的乖兒子嘛。”張翠花臉上閃出母性特有的微笑。

“兒子,媽不在家的這幾天,你有沒有餓著,我看你都瘦了。”張翠花拉著杜嘯天的手說道。

杜嘯天心中一股暖流衝過,差點沒掉幾滴眼淚。“媽,哪能呢,我還覺得我胖了呢”杜嘯天說著做了幾個健美動作。

“嗬嗬,就你小子會說話。”

母子倆談笑著來到大廳。杜大山在餐桌前喝著茶,見到杜嘯天進來,馬上高聲的叫道:“小天,跑哪去了,這麽晚才回來。”

“嗯,我到同學家玩去了。”杜嘯天隨口編了個借口。

“是不是又去電子室了”杜大山問道。也許是因為路途的疲勞,杜大山看起來好像有些累,精神不是很好的樣子,但他那父親的威嚴卻一點沒少。

“沒有,我好久沒去那地方了。”杜嘯天對杜大山笑道。

“沒去就好,你小小年紀,還是少去那些個地方。”杜大山喝了口茶說道。

“嗯,我知道了。對了老爸,媽媽說你給我買了個遊戲機”杜嘯天巧妙的改變了話題。

“什麽遊戲機,那是學習機,是用來給你學習用的。一天到晚就知道玩。”杜大山聽到杜嘯天的話,眼睛一瞪說道。

“是,是,是學習用的。小霸王學習機嘛,我知道。”杜嘯天擺出個李小龍的經典動作,“啊哈,小霸王其樂無窮啊”

“哈哈哈臭小子,東西在裏邊,你自己去看吧。”杜大山笑罵道。

“好,俺老孫去也。”杜嘯天歡快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