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嬋?”電話那邊的秦沁聽到這個名字聲音顯得有些古怪,她問:“你問她幹什麽?”

“沒什麽,就是隨便問問。”莫少坤道。

秦沁聲音略顯嚴肅道:“少坤,沈月嬋可不是省油的燈,你最好還是離她遠一點。”

莫少坤聞言苦笑,他知道秦沁顯然是誤會了。

這也正常,一個男人突然打聽一個女人的情況這難免讓人誤會。

“姐,你會不會想的太多了?”

秦沁沉默片刻,隨後道:“月嬋的爸爸以前是財政部長,小時候她和我是同班同學,不過後來她們家出了一些事,她和她媽媽就去了外地。以前她很乖,不過等她再回來的時候完全就像是變了一個人,現在我和她也沒什麽聯係,最多就是偶爾回京都見麵打個招呼。”

“你知道她和她媽媽去哪兒了嗎?”

“這個我不太清楚,她走的時候很突然沒有和任何人說,等她回來的時候也都過去那麽多年了,對於這些年她的經曆她也很少提及。”

莫少坤微微皺起眉頭,不等他再詢問,秦沁道:“你和她又沒有關係你打聽她的事情幹嘛?”

“我剛不是給你說了嗎?今天見到個人覺得有些眼熟想起了那些小時候的事情,我見到的就是沈月嬋,我覺得她和韓雨欣很像。”莫少坤道。

秦沁愣了愣,隨後道:“應該不會是她吧?你會不會是認錯了?這個世界上長得像的人可不少。”

莫少坤苦笑道:“我也沒說是她啊,行了,你早點睡吧,回頭幫我打聽打聽韓雨欣的消息。”

“嗯,那好,有消息了的立刻通知你。對了,你什麽時候回來?”秦沁問。

“還得一段時間吧,有些事情還沒有處理完,怎麽?有事嗎?”

“也沒,就是木卉回來了,我還尋思著你要是這幾天就回來還能和她見一麵。”秦沁道。

聽到她的話莫少坤一愣,隨後問:“她現在怎麽樣?”

“看樣子還不錯吧,這一年多她一直在到處跑,這才剛剛回國,不過我聽她的意思可能過段時間還要走。”

“她這是準備在國外發展了嗎?那她和宋野怎麽辦?”莫少坤有些好奇的問道。

以宋野的身份即便他退役了也不可能隨意去國外生活,畢竟沙狐執行過太多機密任務,身為沙狐的核心成員宋野知道的秘密可不少,對於這種人即便是退役國家也是會有些限製的。

因此宋野是絕對不會和木卉去國外發展的,木卉應該很清楚這一點才是啊,難道她和宋野分手了?

其實對於木卉和宋野的事情莫少坤也並不了解,不過是當初在酒吧無疑中看到了木卉錢包中宋野的照片,在那之後不久木卉就背叛了星期天,所以莫少坤也沒有在宋野麵前提起過關於木卉的事情,他不想因為木卉的事情而讓宋野難堪。

“人家的事情我怎麽好問。”秦沁道。

莫少坤聞言輕笑一聲道:“你該不會還想著叫她回來幫你吧?”

秦沁聞言沉默,片刻後道:“不可能了,我相信她當初那麽做肯定是有迫不得已的原因,但是不管處於什麽原因她畢竟是背叛了公司,或許站在個人情感的角度我可以原諒她,但是站在公司的角度她的行為是無法原諒的。”

“算你還清醒。”莫少坤輕笑道。

他一直覺得木卉的事情不會是那麽簡單,如果說她是迫不得已背叛星期天那還好理解,可是她又為什麽會在離開了星期天之後加入張曉東的陣營呢?這總不會也是迫不得已吧?

如果說是張曉東掌握了木卉的某些痛腳強迫她去幫自己,難道張曉東就不怕木卉在工作中給他使壞嗎?隻要是個有腦子的人都不會這麽做吧?

由此可見木卉的事情應該另有隱情。

不過莫少坤當初看在宋野的麵子上並未去追究什麽,不管木卉是處於什麽原因背叛公司,這些都不重要,事情已經發生了,在去刨根問底也沒有意思,而且他也不想因此而影響到他和宋野的關係。

安平,太平水府,方雲的別墅內。

方雲靠在床頭一臉鬱悶的抽著煙,這剛進入節奏就被人打斷,那感覺著實是讓人很不爽啊,若不是知道電話是莫少坤打來的,隻怕他早就破口大罵這個敗興的王八蛋了。

見到秦沁掛了電話,方雲熄滅香煙問:“這小子大晚上的不睡覺給你打電話什麽事兒啊?”

秦沁見到方雲臉上那暗恨的模樣忍不住輕笑一聲道:“怎麽?不爽?你去找他單挑啊,能打的過嗎你?”

方雲眼睛一瞪想要發飆,但很快又一臉慫樣道:“算了,誰讓我是當姐夫的呢?原諒他了。”

“切。”秦沁鄙夷的白了他一眼。

不等方雲說話,她又道:“少坤讓我幫他找個人,叫什麽韓雨欣。”

“這小子膽兒夠肥的啊?找女人都讓姐姐出馬了?他就不怕你在殷菲麵前告他一狀?”方雲眉頭一挑道。

秦沁瞪了他一眼道:“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滿腦子齷齪想法?這個韓雨欣是少坤的救命恩人,少坤找她隻是想要報答一下她。”

當下秦沁將莫少坤給她說的事情告訴了方雲,包括沈月嬋的事情。

方雲微微皺起眉頭喃喃道:“不會這麽巧吧?”

“怎麽?”秦沁見狀有些不解的望著他。

方雲看了眼秦沁,眼中帶著些許思索之色道:“我好像聽誰說過當初沈月嬋跟著她媽離開京都後就是來了安平投奔在這邊做生意的舅舅,後來她媽給她找了個後爹好像就姓韓。”

秦沁呆呆的望著方雲,眉頭緊蹙問:“靠譜兒嗎?”

“這誰知道呢,沈月嬋自從重回京都後就在圈兒裏引起了不小的波瀾,尤其是龍威那家夥因為她將趙家老三揍了個半死之後她更是被推上了風口浪尖,那一陣好多人都在談論她。”

頓了頓方雲一拍腦門道:“嗨,我說咱倆在這兒玩什麽推理啊,打個電話問問不就知道了。”

當下他從床頭櫃上摸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不多時那邊傳來一個帶著些許怒意的聲音。

“誰啊?有話說有屁放。”

“呦,這有一陣子沒見你小子脾氣見長啊。”方雲道。

電話那邊的人態度急轉嬉笑道:“嘿嘿,是方哥啊,今兒怎麽這麽有空給我打電話了?”

“有事兒問你,說話方不方便?”方雲問。

“方便,你問吧。”

“我記著你上次給我說沈月嬋當初離開京都後是來了安平對吧?還說她媽在這邊兒給她找了個後爹姓韓?”

“嗯,有這麽回事兒,怎麽著?方哥你對月美人也有興趣?這女人可不好碰啊,誰沾誰倒黴。”

方雲聞言忍不住看了眼旁邊的秦沁,見秦沁正虎視眈眈的望著自己,他輕咳一聲嚴肅道:“說什麽呢,哥哥我已經是有主的人了。你對沈月嬋的事情了解多少?”

“嘿,要說圈兒裏還真沒人能比我更了解她了。”

當下對方將他所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

方雲的這朋友之所以這麽了解沈月嬋是因為當初他老子就是安平市的常務副市長,隻不過後來他老子被調去部委任職他們一家人才離開安平,而他和沈月嬋曾經還在一個學校裏讀過書。

據他說沈月嬋跟著她媽媽來到安平投奔親戚,後來在親戚的撮合下她媽媽嫁給了一個姓韓的商人,而沈月嬋也因此改名韓雨欣!

隻是沒多久那姓韓的商人就在家裏心髒病發作死了,外麵開始有傳言說沈月嬋母女是掃把星,以前在京都克死了第一任,這剛二婚沒多久就克死了第二任。

這有時候長得漂亮也是一種罪,原本沈月嬋母女的出現就有很多人在暗地裏搬弄是非,甚至有人說她們是狐狸精等等。

這下二婚沒多久丈夫就又死了,人們更是有話說了,尤其是韓老板的親屬們更是激憤,頭七還沒過母女倆就被掃地出門。

在韓家人的壓力下母女倆在安平的日子是當真不好過,就連當初撮合這段姻緣的親戚也因此受到了影響被韓家人從中作梗生意是一落千丈最後更是破產。

“方哥,這些事兒你可別傳出去啊,月美人今非昔比,前麵還警告過我閉緊嘴不要跟人說她以前的事兒,要是讓她知道我把她的底兒全抖了那我可就難受了。”

“放心,我還能害你?”方雲道。

“嘿嘿,就知道方哥你最講義氣,我在送你條小道消息,據說……嗯,隻是據說啊,這個事兒我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

“你小子有屁就快放。”方雲皺眉道。

對方笑了笑壓低聲音道:“我曾聽人說過那個姓韓的死跟沈月嬋有關!”

“哦?到底怎麽回事?”

“沈月嬋的媽媽嫁給那個家夥的時候她已經十六七歲了,當時就已經是有名的大美人了。據說那個姓韓的有一次喝多了酒晚上就進了沈月嬋的房間,要不是沈媽媽被驚醒趕去阻止隻怕沈月嬋就被那個王八蛋給糟蹋了。這事兒是我一個同學告訴我的,他們家和沈月嬋家住隔壁,聽說那一晚鬧的動靜還挺大,沈媽媽和姓韓的打了一架,第二天領居民見到沈媽媽時眼圈都是紫的。不過沈媽媽可能是想著這事兒要是傳出去對女兒也不好,也就沒有往大裏鬧。”

頓了頓,這人繼續道:“那之後姓韓的似乎也是看出來沈月嬋母女不敢將這件事鬧大,行事更是肆無忌憚了,據說不但對沈月嬋言語輕浮還經常動手動腳。幾個月後姓韓的心髒病突發死在了家裏,根據警方當時的調查那天姓韓的是獨自在家,而沈月嬋母女則是出去逛街了有不在場證據,因此排除了他殺的可能。不過我那個同學卻說他那天分明看到沈月嬋回家了一趟後來又離開了,而且姓韓的親人也說過他那是老毛病一受刺激就會發作,平時都是藥不離身,可偏偏那天警察在他身上根本就沒有找到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