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一輛破舊的吉普車行駛在山區小路上。

大牛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抽著煙,隨著汽車的顛簸他的身體一跳一跳的好幾次都撞到了頭。

“師傅,咱們這是走錯路了吧?”大牛拿起地圖看了看道。

司機笑著道:“沒有,咱們走的是小路比較近,雖然路不好走但能節省點兒時間,走大路太繞浪費時間。”

“你經常往那邊跑?看你對這一帶很熟悉啊。”大牛看著司機問道。

司機聞言眼神微微有些閃爍,輕笑一聲道:“也不算經常,像我們這樣跑車的哪兒的路都得熟,要不怎麽拉活兒?”

大牛聞言眉頭一挑目光不由得落在司機手臂上那紋身。

見到大牛的目光,司機看了看手臂歎聲道:“年輕的時候不懂事,為了混口飯吃和人在外麵瞎混。”

大牛沒有說話,但他感覺這司機絕非僅僅隻是不懂事瞎混那麽簡單。

“你是華夏人怎麽跑泰國來了?”司機問。

“旅遊。”

司機怪異的看了大牛一番道:“旅遊?嗬嗬,哥們兒,你這一身行頭可不像是來旅遊的啊。”

如今大牛的打扮著實有些老土,怎麽看也不像是那種出國旅遊的人。

“哦?那你覺得我像是幹什麽的?”大牛似笑非笑的看著司機。

司機嗬嗬一笑道:“你要真是來旅遊的也不會往清盛跑吧?那邊雖然風景不錯但可不是一個旅遊的好地方啊。”

“為什麽?”

“還能為什麽?那邊可是東南亞最大的毒品中轉站之一,街上走的10個人裏麵有八成都和毒品有關係,不是癮君子就是毒販子。泰國政府想要把清盛打造成一個旅遊城市,但直到現在也沒能成功,就是因為那邊太亂了。不解決那些毒販子誰敢去哪兒旅遊啊?可那地方位於泰緬老三國交界,這邊政府剛有動靜人家抬抬腿就到國外了,等警察和軍隊撤了人家就又回來了,想要解決那些毒販子那可不是容易的事兒。更何況那些毒販子很多都和政府高官有貓膩,這事兒就更不好辦了。”

大牛聞言點了點頭。

“我說你該不會是想過去販毒的吧?”司機掃了大牛一眼隨口問道。

“不是,從來不碰那東西。”

“嗬嗬。”司機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麽。

又是兩個小時的顛簸,天色以黑,不遠處亮起了些許燈火。

司機道:“前麵有個村子,咱們在那邊休息一夜,明天繼續趕路。”

大牛看了司機一眼,雙眼微微一眯嘴角微微上翹泛起一絲莫名的冷笑沒有再說什麽。

十來分鍾後破車駛進小村,說這是個村子都勉強,隻有零零散散的幾幢小屋,此刻其中有兩三間還亮著燈。

司機將車停在一幢亮燈的小屋前,隨後上前敲了敲門。

很快一個長發及腰長相一般但是身材火辣的女人打開了房門。

司機用泰語和那女人說了些什麽,女人側頭朝站在車邊的大牛望來,上下打量他一番後女人臉上浮現起一抹笑容點了點頭讓開了門。

司機轉身衝大牛招了招手道:“來吧,她同意我們今晚在這兒借宿了。”

大牛麵色無常,跟著司機一起進了屋。

從口袋掏出幾張鈔票放在桌上,司機告訴那女人兩人趕了一下午的路,有些餓讓女人給弄點吃的。

女人沒有拒絕,拿起錢去了廚房忙活,而司機則是讓大牛稍等然後他出了屋子。

大牛坐在凳子上四下打量著這個小屋,屋內陳設很普通也很簡單,細細看了一圈也沒發現什麽貓膩。

不多時司機拎著兩瓶酒走了進來。

“相見便是緣,一會兒等大妹子弄好吃的咱哥倆喝幾杯。”司機道。

大牛眉頭一挑道:“你車上還隨時帶著酒?”

“嗬嗬,就好這一口。”

“喝酒開車可不安全。”

“嗨,沒事兒,喝一點兒睡一覺明天精神頭兒十足。”

女人的動作很快,不一會兒便抄了三個菜端了上來,都是很普通的家常菜但是聞上去還真香。

大牛此刻已經有點餓了,但是他卻並未動筷子。

“怎麽不吃?不合胃口?”司機夾了口菜塞進嘴中問。

大牛笑了笑沒有說話,拿起筷子在司機剛才夾菜的盤子裏夾了塊土豬肉慢慢的咀嚼著。

司機伸手去拿酒瓶,大牛卻比他更快一步一把搶了過來道:“我來倒,這一趟麻煩你了,算我敬你。”

司機一愣,隨後笑了笑。

大牛朝手中的酒瓶看了一眼,瓶子裏隻有大半瓶,並不是一整瓶。

他擰開瓶蓋對司機道:“拿杯子喝多沒勁兒,讓這大姐拿兩個碗來。”

司機聞言衝他豎起大拇指道:“豪氣!”

說完轉身衝著那女人說了幾句。

很快女人拿來兩個陶瓷碗,大牛倒好酒和司機碰了一下端起碗喝了起來。

或許是喝的太急,酒液順著大牛的嘴角朝外流。

司機端著碗眯著眼望著大牛,直到那一碗見底他嘴角浮現起一抹淡笑這才仰頭將碗中烈酒一飲而盡。

“真他媽烈。”大牛擦了擦嘴角,皺著眉頭夾了口菜。

“哈哈哈,你喝的太急了。”司機道。

看似無意的端起一旁的水碗喝了幾口,司機放下碗點燃一根香煙慢慢的抽著。

“怎麽不吃了?”大牛問。

司機笑眯眯的道:“你吃你吃,不用管我。”

大牛見狀也不再廢話,又吃了幾口菜,他手中動作突然一頓。

眉頭一皺伸手揉了揉太陽穴道:“瑪德,這酒好大的勁兒啊,這就上頭了。”

司機聞言沒有說話,但臉上那笑容卻是越發的燦爛。

不多時大牛雙眼迷離,神色呆滯,他迷蒙的看著司機隨後一頭栽倒在桌上。

司機夾著香煙深深的吸了一口,衝一旁那女人道:“叫人進來幹活兒吧。”

女人點了點頭,站在門口吹了聲口哨。

很快兩個男子拎著一個大箱子走了進來。

眾人將大牛抬到裏屋,這空****的屋子裏隻有中間有一張7、80共分寬的金屬池子,池子不深大約隻有四五十共分的樣子。

除此之外還有幾個大冷櫃,一個男子打開冷櫃從裏麵拿出許多冰塊倒在池子中,隨後衝旁人點了點頭。

幾人將大牛放在池子中,一個帶著眼鏡的家夥雙手戴上手套從箱子中拿出一把手術刀看了看。

“身體不錯,髒器功能應該比較強,好貨。”

“真是可惜了,多俊的小哥啊。”那女人雙手抱在胸前有些惋惜的望著大牛。

“你個,自打一進門兒眼睛都看直了,怎麽著?要不要動手前先讓你爽一爽?”司機冷笑著看著女人。

女人撇了撇嘴道:“你要願意我當然沒意見。”

“哼!”司機冷哼一聲不在說話。

幾分鍾後,那持刀的人摸了摸大牛的脈搏,然後道:“差不多了,可以動手了。”

司機丟掉煙頭轉身朝外走道:“弄完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