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暴君

給言一安排了職責之後,我三言兩語就把他和三哥打發走了,三哥聽了我的話咳嗽了兩聲,看到卓文靜有些擔心的望向他,我忙還小心翼翼吩咐他注意身體等等之類的。

三哥看著我,又看了看卓文靜,對著我似笑非笑的那麽笑了下,然後垂下眼簾才起身告退,言一則是有很大明顯的不甘不願的離開了。

等他們走後,我看著薛尋道:“雲兒性自由些軟,他那裏日後你多多教導著點。”

薛尋聽了忙應了聲,我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也揮手讓他退下了。

閑雜人等都離開後,卓文靜坐在那裏靜靜的喝茶,我看著他,沉默了許久後抿了抿嘴道:“三哥和你很熟?你們以前認識?”

卓文靜看著我略略揚了揚眉,眸中閃過一抹說不出的複雜,而後他淡淡的垂下眼輕聲道:“其實也不熟。”

“什麽叫其實也不熟?那到底是熟還是不熟?”我皺眉道,聲音裏包含著自己都聽得出的不悅。

卓文靜沉默了下道:“微臣未入宮前,和瑜王爺見過幾次,也算是說得上話的人,不過並未深入了解,後來……後來瑜王爺入南郡,微臣入宮,這關係就斷了下來,所以才有這其實也不熟之說。”

“那你的意思是,你們其實還是認識的而且關係不錯?”我聽了忙道。

卓文靜眸子裏有些疑惑,卻老實的點了點頭道:“也可以這麽說,微臣既然和瑜王爺見過麵,說過話,那彼此自然是認識的,而且瑜王爺為人大度豪爽,微臣當時乃是一介武夫,瑜王爺絲毫棄,願意結交,微臣自然不敢不從。”

這些話其實在一般情況下聽著也沒什麽的,可是我聽著卻是說不出的別扭,暗道,卓文靜把三哥誇的跟天上的一朵花似的,什麽大度豪爽,難不成在暗示朕小氣?還有什麽身為武夫,敬仰之類的,難道武夫就要仰慕他瑜王爺嗎?

不過看著卓文靜坦坦****的神色,我把這份別扭壓了下去,和他說了些別的,把三哥的事岔開了。

直到三哥搬出宮那天我防備他的心思才略略放下。

三哥搬出宮後,皇宮內恢複了往日的寧靜和安詳,不過我也知道,這份寧靜和安詳下麵隱藏著怎樣的風暴,薛如玉的事,母後的事,朝堂的事,明裏暗裏都是風雨。

隻是風暴未來臨之前,這份安詳還是這樣持續著就好,至少此刻,我和卓文靜一起是很歡喜的。

我每晚仍舊在卓文靜那裏就寢,彼此自然會溫柔纏綿一番,然後相擁抱著入睡,這麽安寧美好的日子過了一個月。

一月後,便到了父皇的忌日。

父皇忌日那天,天氣猛然冷了下來,寒風陣陣的,我站在皇陵看著父皇的墓,四周龍旗翻飛,嘩嘩作響,像是訴說著別人無法探知的秘密,而我隻是靜靜的看著遠處,一句話沒有多說。

對於父皇,我記憶力隻是他的威嚴,若說深刻的父子之情,倒是說不上來,所以,這輩子我才想,若是自己有孩子,即便並非嫡子,也會好好對待他們,所以薛如玉失去的那個孩子才讓我如此掛心。

祭拜之後,我頒布詔令,天下禁酒三日,而我則是要前去廟堂,焚香沐浴三日,自然也會跟著三日食素。

下令回宮時,三哥說想在這裏停留一會,我看著他,三哥的目光略帶哀傷的看著父皇的墓,眸子裏帶著眷念和黯然。

其實我很想說,再看也看不出個所以然,墓地的出口是用千金石當住的,再看,看到的不過是黝黑的石頭,裏麵的人再也見不到了。不過這話在此刻我是不能說出來,也了解三哥的心情,於是便點了點頭同意了。

同意讓三哥獨自呆在這裏之後,我便和卓文靜離開。

這兩天天氣驟然愣了起來,卓文靜的身子骨本來就不大好,整個人便有些不舒服,臉色難看的緊,今日若不是非有他出席這種場合的理由,我還真不想他出現在這裏,寒風中,隻見他臉色更加難看,我心裏微微一疼,忙命元寶送他回宮。

卓文靜看著我,開始是有些不大情願的,還想著和我同去廟堂守三日,我聽了暗恨道:“你若是身體好,朕自然準許你前去,你身體不好,在廟堂裏吹了冷風,若是一不小心倒在裏麵,那朕豈不是還要在裏麵照顧你?你送我進廟堂便是了,這裏不用你的。”我想別人也不會說什麽,畢竟以前卓文靜不受寵的時候,我便沒有帶著皇後入過廟堂,此刻不讓他去,也沒什麽的。

卓文靜聽了神色一頓,然後看著我沒說話,我朝他微微一笑道:“你照顧好自己就行了,一會回宮找個禦醫把把脈,熬點藥喝,別是病了的好。”

卓文靜這才點了點頭道:“微臣遵旨。”我這次當真是心滿意足的笑了。

而後,卓文靜送我前去廟堂,一路之上我們沉默。直到廟堂的大門關上之時,門合上,把他的容顏關在了外麵,不知道為何,他的容顏消失在眼前的時候,我心裏突然很慌,說不出的心慌。伸手想推開廟門,但是思緒百轉又沒有去做。

進入了這廟堂,哪能又出去的道理。又想,我雖然不在,但是元寶在,卓文靜也不是那種由著別人拿捏的人,在外麵也出不了什麽事的。這麽想著,心裏便放下心來,然後靜坐在廟堂內,看著裏麵的幾幅畫像和牌位靜默。

往年也是這麽三日,可是總覺得今年的這三天過的尤為慢,在廟堂裏唉聲歎氣熬了三天,三天之後,我立刻出門,直接吩咐擺駕交泰殿。

臨上輦,我問元寶,這三日宮內沒出什麽事吧,元寶看著我遲疑的搖了搖頭道:“回萬歲爺,沒……沒出什麽事。”

我聽了這才點了點頭,滿心歡喜,然後朝交泰殿走去,去到交泰殿,卓文靜正在和卓然說話,兩兄弟看到我忙跪下行禮。

我上前把卓文靜扶起身後,看著卓然道:“回來了?”

卓然垂下眼道:“多謝皇上掛念,隻是微臣有辱使命,請皇上恕罪。”

“不能怪你,讓你這麽大海撈針,本就是難為人的事。”我和卓文靜坐下之後,我又看著卓然開口道:“這次回京有什麽打算?還準備四處曆練?”

卓然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卓文靜,雙手緊握了握,然後垂下眼,神色繃緊道:“回皇上,微臣還沒有想好做什麽,四處曆練之事倒是不急。”

我覺得他神色有些奇怪,於是笑道:“既然這樣,九門提督張宇那裏還缺個幫手,你就去那裏做事吧,一方麵可以守護著京城的安全,另一方麵也好把持著看看來往有沒有可以的人物。”

卓然聽了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卓文靜,然後低聲道:“皇上,微臣想入禁衛……”

“卓然。”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卓文靜打斷了,隻見卓文靜俊朗的每逢狠狠皺在一起冷聲道:“皇上給你的差事,那是何等的榮耀,豈容你在這裏挑三揀四的?還不趕快謝恩?”

卓然聽了這話看著他皺眉道:“可是……”

“簡直是放肆。”卓文靜冷哼一聲,然後站起身朝我恭敬道:“皇上,愚弟年幼,不知進退,請皇上恕罪。”

我聽了眨了眨眼睛,笑了笑道:“無礙,如果卓然想入禁衛軍也未嚐不可,隻是恐怕委屈了他。”

這倒是實話,禁衛軍雖是維護皇家安全,但是說白了卻也是侍衛級別,讓卓然前去九門提督衙門那裏去,我已經覺得屈才了,若讓他當個侍衛,又非指揮使,總覺得對不住卓侖一家。

“皇上……”卓文靜看著我,神色恍然道:“雷霆雨露皆是恩寵,哪有他胡亂選擇的道理。”

看著卓文靜,我眯了眯眼靜,卓文靜則是錯開我的目光,緩緩看向他處。

卓然這時跪在地上接受我的意見,我讓卓然起身,又說了幾句囑咐的話便讓他離開了,等卓然離開後,我看了看四周道:“這交泰殿的人換了?”

卓文靜身子動了下,笑道:“回皇上,有幾個惹怒了微臣,被微臣換掉了,這事元大總管是知道的。”

元寶這時站出來忙道:“是的,萬歲爺。”大概因為站起來過於慌張了,身子還軟了下。我看了元寶一眼嗯了聲,而後無所謂的道:“換了也好。”

說罷我站起身挑起卓文靜的下巴低聲道:“你的臉色好難看,這幾日沒有休息好嗎?有沒有看禦醫?”

卓文靜朝我笑了下道:“微臣休息的很好,多謝皇上掛念。”

我點了點頭放下手道:“這就好,那朕前去批折子去了,你好好休息,如果不舒服,讓人請禦醫前來看看,別以為自己有點武功,就撐著,別讓朕掛心。”

卓文靜應了聲,然後恭送我離開,我又看了他一眼,然後才轉身離開。

離開卓文靜那裏,我猛然回頭又看了看交泰殿門口站著的陌生的守衛,最後冷冷地看了一眼元寶,直接前去禦書房了。

到了禦書房,讓服侍的人都退下,元寶嘭的一聲跪在了地上,我看著他道:“元寶,朕今日再問你一句,卓文靜那裏是怎麽回事?如果你不說,讓朕查出來,可休怪朕無情。”

元寶聽了我的話,忙跪下道:“萬歲爺饒命,萬歲爺饒命。”

“說。”我皺眉冷哼道。

元寶抬起頭,抿了抿嘴看著我,神色裏竟然有些惶恐不安。

作者有話要說:各位大大久等了,淚奔中,上個月沒流量了,去交錢,人家不讓一個月交兩次錢,所以偶就木網上了,一直到今天才可以上網啊,淚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