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來了月事(1/3)

他沒法得益,但是三個女兒是朱府的,她們得益了啊。宮中的姑姑親自教養,這樣的福氣除了做宮妃就是各大世家的主母,她們好了,朱府自然好了。

朱興敬後知後覺地發現應該對女兒好點的。女兒就是用來聯姻的啊,她們擺脫不了婚約控製在朱府這個事實。

早知道,還是對她們好一點了。

怎麽想的?還不都是高若蘭挑唆的。

他第一次覺得高若蘭的決定錯了。

現在怎麽辦,隻有徐徐漸進、慢慢改變了。她們再怎麽樣,也不敢不認他這個父親,不敢不認她們的弟弟。

對,他還有一個兒子。如果現在開始在朱白露身邊長大,接近這些學士,長大了肯定不得了。

對,就是這樣。他打動不了朱白露的。朱白露也是恨高若蘭的,但是她不討厭月圓,那就讓月圓來吧。

想著,他悄悄退了出去,回了朱府。

早有人將他的一舉一動告訴了朱白露。

朱白露搖搖頭,沒說話。朱府不過是在做垂死的掙紮罷了。最好不要來惹她,要不然這次她絕對冷酷無情不罷手。

朱貴曦得到了江德永的保證,心安了許多,過了小月子,也不敢出門。反而變白皙了不少,安靜了許多。

高若蘭安慰的同時,又忍不住將朱白露痛罵了一陣。

這些話傳到了趙仲晨的耳朵裏,他不由自主搖了頭。

一個月過去了,朱白露沒猜破鈴木公主的用心,也沒看清楚朱府的本質。

她現在在狼窩中,在不自知就晚了。他不能時刻去提醒她,保護她。他的人萬一出現疏忽呢?他覺得很有必要提醒她一番。

於是,他披上拖地的長袍,散著頭發,慵懶地半夜出現在朱白露屋裏。

朱白露剛泡了藥澡,穿上褥衣。,嚇得差點叫出聲來。

她拍著胸口,趕緊抓起對襟長衫,躲在屏風後麵穿起來,想到他這段日子的風流事跡,忍不住一邊翹著小嘴,一邊埋怨道:“阿晨哥哥快一個半月沒出現了,忽然出現就想嚇死人呢。而且現在我們都那麽大了,你在這樣出現在我屋子裏,傳出去怎麽見人啊。”

趙仲晨不解地望望自己,再望望外麵,又看看朱白露。

他們都穿著很整齊啊,他不過是沒梳頭而已。朱白露不過是剛洗了澡而已,又不是沒穿衣服。

朱白露無奈搖頭道:“阿晨哥哥是風流快活慣了,哪管什麽授受不親的道理。”

哦。趙仲晨忽然恍然大悟,朱白露現在可是大姑娘了,可以嫁人了。

他摸摸鼻頭,訕訕在榻上坐下,靠在椅子上,帶著不滿的長歎一聲道:“哎,你阿晨哥哥最近好可憐啊。這昏迷了半個月,又休息了半個月,一好就來看望你白露妹子,居然還被人嫌棄了。哎……”

病了?朱白露眼珠子轉了轉。

不對呀,那隔三差五出現在人前,前擁後抱的平原郡王是誰?

朱白露猛地跳了起來。

十八天前,他還跑來草堂參觀了一番,那雙手極度不老實地想摸朱怡梅的臉蛋,被她一巴掌打了回去。

然後,然後她氣的這半個多月沒跟他聯係。

“王府的人不是你?十八天前你在哪裏?”朱白露氣勢洶洶爬到趙仲晨麵前

,質問。

兩人大眼瞪小眼,幾乎可以聞見鼻息聲。

他本來就是半躺著的,朱白露這爬過來,手撐著身體,這個姿勢差點沒投懷送抱了。

偏生朱白露還沒察覺到,隻是一股怒氣地瞪著他。

趙仲晨眨眨眼,有些理虧地退後。

朱白露見他如此,便知有事瞞著她。

哼,她在這裏忙的吃飯睡覺的時間都沒有了,半夜空下來還得想想為什麽他好久不出現。這幾天急的她心裏一團火在燃燒。他倒好,不知道躲哪裏去修仙。

他們現在算得上是合夥人。對,生意的合夥人。

他不是心心念念他的錢嗎?

“信不過還做什麽合夥人?哼!”朱白露氣呼呼推他一下。

趙仲晨猛地倒地,訝然望著她。

說好的大家閨秀呢?

他嘴角一歪,忽然起了調謔之心。

趙仲晨笑嘻嘻撐著地,湊近朱白露,調笑道:“我哪都沒去啊,每日裏吃喝玩樂,睡睡覺,有美女帥哥陪著,舒服啊。哦,我知道了,你是吃醋了?”

說著,他的手搭在了朱白露的肩頭,猛地一勾,朱白露一個踉蹌,倒在他懷裏。

這個人到底是在故意的還是在演戲。

朱白露又惱怒又羞憤,使勁推開趙仲晨,猛地站了起來,氣呼呼指著他,道:“你當我是什麽人了?”

燈光下,隻見朱白露小臉緋紅,翹著的紅唇氣的微微抖動,好一幅美人嗔怒圖。

咦,美人?

趙仲晨仔細看過去。

朱白露的臉果然白皙了不少,在燭光下發著瑩瑩暈光,如初生的朝霞一般燦爛生輝。

他眨眨眼,難道有效果了。

想著,手卻更快,摸到了朱白露臉上。

果然滑膩晶瑩有彈性,好舒服。

朱白露見他死不悔改,啪一巴掌打了過去。

這一聲在夜空中很響亮,兩人同時愣住了。

趙仲晨白淨的臉蛋上還有五個指頭印。

這個小妞不能開這種玩笑。嗯,這是古代,他剛才好像有些過分了。

趙仲晨舉了手,試著解釋:“嗯,那個,那個白露妹妹,我,我剛才是,開玩笑的。嗯,我這段時間真的病了……”

可惜,沒等他說完,朱白露忽然抱著肚子叫了起來:“肚子疼。”

這是一種要命的疼痛,她抱著膝蓋卷曲成一團,疼得眼淚都流了出來。

趙仲晨也不矯情了,一把將她抱了起來,邊走邊大喊著:“三月、三全快來。”

這是他送來的人裏麵會醫術的兩人。三月會辨識藥材,三全會看病。

早就知道她大小意外不斷的,所以他選著派的人呢。

他的話音剛來,門便被推開了。

成何體統,風風火火。

他回頭就發了怒:“統統去跑一百圈!”

卻看見是柴胡端著一碗藥進來。

這段時間朱白露都睡得很晚,柴胡便每晚給她熬了睡前美容湯藥來,監督她喝下。

“你怎麽在這裏?”兩人幾乎是同時問道。

當然隻聽見一個人的聲音,柴胡師兄隻是憤怒比劃著,放下藥碗,恨他一眼,就去接趙仲晨手裏抱著的朱白露。

那知趙仲晨輕巧一躲,避開,反而抱得更緊了。

“搶什麽,又不是你的。我放**,你看看她怎麽了。”趙仲晨說著向床榻走去。

柴胡氣

憤憤地在他身後比劃著。

他是怕有人再次下毒,那他們之前的努力就都白費了。

朱白露的身體禁不起再次中毒了。

而且,趙仲晨走向的是朱白露的臥房!這個浪**子,柴胡不假思索地擋在了趙仲晨的麵前。

趙仲晨“哎呀”一聲,上下打量起柴胡來。

沒想到這個小子居然是個護花使者啊。

朱白露疼過一陣後,抬起頭來,可憐兮兮地有氣無力道:“別吵了。快放我下來。”

趙仲晨見她小臉變得蒼白,連嘴唇都有些發白,額頭冒出汗珠子來。

那麽疼嗎?難道又中毒了?

他皺了眉頭。

柴胡卻搶先將手指頭搭在了朱白露的手腕上。

朱白露這一次沒讓他看病,而是輕輕掙紮了一下,咬了咬嘴唇,不好意思小聲道:“你們都出去。”

她剛才忽然想到一件事來。

這一世,她都這麽大了,還沒來葵水。之前她以為是自己中毒的原因,也沒存希望了。沒想到,居然在這個時候來了,而且,最尷尬的是,她麵前是兩個大少年。

對,柴胡師兄都過了二十歲了。趙仲晨也十九了。

兩人這些年都長得牛高馬大了。

現在在她麵前卻鬥雞一般豎起了羽毛來。

趙仲晨對著柴胡道:“叫你出去。”

柴胡氣道:“叫你出去!你又不會看病,我出去你來看嗎?”

見兩人又爭起來,三月和三全互相望了望,決定一同退出去。

忽然,三月眼尖地看見了朱白露的裙子上盛開出一朵一朵的鮮紅的花來,因為趙仲晨抱得很緊,連帶著他的衣服上也染上了。

她捂了嘴,不敢吭聲,拉著三全快速退出,生怕待會會殃及池魚。

三全在她右側,被擋住了沒看見,兩人都對藥理較熟,這段時間反而走得近一些。

他看見三月出去,趕緊出去。

這是一種危機感,裏麵一定要發生不好的事。

果然,朱白露怒了,拚勁全力推開趙仲晨,喊道:“都給我出去!”

結果便是,趙仲晨沒太在意,朱白露噗通一下,摔倒在地。

柴胡師兄剛想扶起朱白露,忽然看見了傻愣愣站著的趙仲晨,身前的那幾朵鮮紅的花朵。

再一看朱白露痛的蹲在地上嗚嗚哭了起來:“你們都是壞蛋!嗚嗚!都出去!嗚嗚,人家怎麽見人嘛。嗚嗚……”

啊?!

趙仲晨直到此時才發現朱白露的裙擺上的血跡,低頭一看,自己身上,忽然明白過來。

他傻了。

呆呆站著,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了。

柴胡師兄剛開始以為朱白露受了傷,這時也恍然大悟,一張臉一下紅的如煮熟的蝦,趕緊後退兩步,又後退兩步,擺著手,比劃著。

意思是白露師妹啊,你這是好事啊。你的毒快清幹淨了,所以才會來月事了。

要知,別人家的女郎都是十二三歲來的,你這時才來,加上中了毒,所以才會那麽痛。

可是,他不敢上前說,隻是邊比劃著邊急速後退,結果一下碰到了門檻上。

一個後仰,噗通一下栽倒在地。

三月和三全趕緊扶起他來。

兩人對望一眼,做個鬼臉。看吧。

剛才退出來是多麽英明的選擇。

郡王爺,您老人家就自求多福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