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白露得救(1/3)

“那時候要不是我家這般護著你,你早倒了。你倒好,長大了,漂亮了,就移情別戀了。”

江德永越想越氣,語氣也越來越不客氣:“他有什麽好?萬花叢中的浪**子,你該不會是看上他王爺的稱號吧?不過沒關係,過了今晚,不,過一刻鍾,錯了,下一刻,誰也搶不走你了。”

說著,他的手緊緊握住朱白露的身子,手撫上了她的臉,輕輕撫摸。

朱白露手腳一陣冰涼,軟弱無力抬不起來。

她心裏又急又怒。這江德永不知道為此刻謀算了多久,這會落在他手裏,就算他什麽都沒做,隻需傳開來,她也將名譽不存,與他說不清楚。

無奈她覺得心裏是清醒的,腦子裏卻是一團漿糊,含糊道:“曦姐兒……雪蘭……”

“別怕。你乖乖的,她們就會好好的。”江德永陰笑著,將她連抱帶拉地攬入了旁邊的假山裏,輾轉幾個彎,竟然看不見了一點亮。

朱白露急的落下淚來,忽然碰到了旁邊的一塊尖尖突出的石頭,手放在上麵,緊緊握住,等江德永一走,順勢一搬,竟然搬了下來。她握在手裏,卻怎麽也舉不起來,眼看江德永終於到了假山堆裏的一塊石凳上。

她一狠心,將手靠在假山上滑過,手背在山石上破擦而過,那手心在石頭尖上狠狠一劃,隨著劇痛傳來,她總算清醒了幾分。

“白露妹妹,別怕,你在這裏休息一下,再走。”江德永溫柔的說著,看著她軟綿綿如同小貓一般倒在他懷裏,心裏說不出的竊笑。

忽然,朱白露猛地一撲,手中石尖劃過江德永的臉。

江德永臉上劇痛,手一鬆,她跌倒在地上。

江德永另一隻手一抹臉上,竟然都是血。

“你居然藏了暗器。”他狂怒地一下撲倒在朱白露身上,一下撕開她的衣領。

他在她手裏摸到那尖尖的石頭,啪一巴掌搭在她臉上:“我還想好好溫柔待你,原來你是不需要的。看來你是喜歡這樣的……”

這一巴掌打得朱白露臉龐火辣辣地,反而清醒了不少。

她望著他猙獰的目光,側頭避過他的嘴,嗬嗬笑道:“你費心費力接近朱府,不就是為了那些東西嗎?放了我,帶你去拿。”

江德永見她幾次都躲開了,咬牙切齒道:“晚了!你的眼裏就沒看見過我嗎?你看著我!我告訴你,現在我不稀罕!現在不僅僅你是我的,天下都是我的!”說著,他用手掐住朱白露的下巴,強製她盯著他看。

“瘋子!你瘋了!”朱白露掙紮著,怎麽也掙不脫,又扭不動頭,隻得閉了眼,想著怎麽辦才好,卻被江德永一下咬住了嘴唇,含糊著:“我想你想的都睡不著了。”

就在朱白露絕望的時候,隻見江德永悶哼一聲,倒在了她身上。

她的眼前忽然出現了趙仲晨放大的臉,他一腳踢開了江德永,抱起了朱白露。

朱白露在他懷裏,眼淚止不住的流下,又怕這會已有人過來

,中了他的計。

她強製著,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她好怕,隻差那麽一點點……

趙仲晨緩緩拍著她的背脊,慢慢整理好她的衣服,後怕道:“沒事了,沒事了。我這不一聽說那酒有問題就趕來了。幸好,幸好……”

想起來他背脊就發冷。如果不是他及時趕到,會怎麽樣?

江家已經動手了。

不對,應該是趙王已經開始動手了。他隻用一招,一招朱白露要和親了,成功引起了江德永的窺視,更是引起了江府和郡王府的爭鬥。

但是在這種情況下,他居然要了朱怡梅,這就太不可思議了。

如果非要解釋的話,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那個藥已經將他變成一頭隨時都想**的獸。

“嗚嗚……”朱白露再沒忍住,嗚嗚哭出聲來。剛才她甚至又一次想到了前一世死亡要來臨的那種無助而憤怒的感覺。隻是這一次,她無力拿起那簪子,她剛才在想,等他脖子靠近她的嘴,她就咬下去。

想著,她還是覺得這一切不太真實。

她一口咬在趙仲晨的手上,聽見他“嘶……”的一聲,再咬了咬自己的手,方才回過神來。

趙仲晨趕緊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盒子,打開取出一顆藥丸來,塞進她嘴裏道:“白雪玉髓丸,解百毒的。好在那茶你喝得不多,又被那一盆水潑散去不少。”

她站了起來,一下看見假山後麵走近的一個挺拔的身姿。

她脫口而出:“江二哥哥。”

江德融尷尬地走了出來,安慰道:“我還是晚了一步。”

趙仲晨望著他不語。

他說的是還是晚了一步。

他從開始就晚了一步。

這時外麵傳來皇後身邊的內侍聲音:“安慧縣主,你在哪裏啊?娘娘等著您呢。你的侍女說你醉了,走不了了,讓我們來接你呢。”

雪蘭嗎?朱白露心裏騰起一絲疑惑,瞬間又滅了。當時的情況,雪蘭隻有去找人來幫忙啊。

現在正事要緊,免得趙王起疑。張皇後冒了那麽大的風險,給他遞了條子,那就表明了她的立場。

江德融深深望了朱白露和趙仲晨一眼,退進了黑暗裏。

朱白露拍拍身上的灰,順勢整理好衣衫,對外麵高聲道:“哎呀!江世子你怎麽了?”

外麵的宮女和內侍聽見聲音,趕緊提著燈籠過來,隻看見江德永躺在地上,臉還被劃破了,流著血,嚇得麵麵相窺,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再一看趙仲晨在旁邊,隻得喏喏行了禮,道:“郡王爺。”心想,江世子肯定是遇見這位大爺了,才會吃了暗虧。所謂是英雄難過美人關,就是如此。

朱白露卻道:“你們來得正好。他說扶著我坐著等你們拿燈籠來,沒想到黑燈瞎火的沒看見,他一下跌倒了,哎呀,居然劃破了臉,這可怎麽辦?”

哎呀,安慧縣主睜眼說瞎話的本事也蠻厲害的。

隻是他們不敢吭聲,隻是查人去叫太醫過來。

朱白露這會總算平複下來。

趙仲晨道

:“你對宮中不熟,還是我陪著你去吧。”

說著他不由分說,拉住朱白露的手一起向張皇後宮中走去。

朱白露今晚也是真的怕了,便不再掙脫他的手。

張皇後在宮中等了多時,才終於看見兩人攜手而來。看見朱白露淩亂的頭發和衣服,瞬間了然,忙叫著人先給她梳洗,換衣服。

趁朱白露換衣服,她拿著一件衣服走了進去,道:“這件衣服還是我做姑娘時做的,從沒穿過,我看我們高矮差不多,你試試看。你這衣服怎麽就破了?幸虧是晚上,要是白天來往人多,怎麽才好啊。”

朱白露看四周無人,才道:“是江世子。”

那個豐神俊朗的翩翩美少年?

“他?”張皇後顯然根本沒料到,舉著的衣服頓了頓,才給朱白露披上。

“公主早就知道當年的事。”一句話張皇後瞬間懂了。

鈴木公主是何其高傲的人,被自己的父親和大哥當成了禮物送給了別人不說,還害了那一家男兒的性命,任誰也咽不下這個口氣,更何況是一直高高在上,被寵壞了的鈴木公主。

她這些年來安安分分的,還以為她轉性子了,原來是在籌謀一切。

張皇後想到趙王最近的所作所為,她不得不擔憂道:“我隴西張氏一族,延綿幾百年,雖說枝葉茂盛,但是這些年也被砍去了不少旁支。我們退不可再退了。”

說著,她總算下定了決定,道:“我不求別的,隻求保住我們隴西張氏。”

朱白露點點頭,道:“放心。娘娘幫了我們不少。”

是的,自從那一支玉簪給了張銀箏後,張家已經有所動作。這幾個月來有不少張家子弟開始外出去求學、經商,甚至過年都沒回來。而且,還將子弟送到了書院去學習,暗中將一些子弟送去了西北。

張皇後放下心來,攜了朱白露的手,走到外麵坐下道:“我可要給你說個事,你要有所準備。朱家可能要出一個夫人了。”

想到朱怡梅,朱白露剛已經聽江德永說起,這會沒那麽驚訝了,隻是無奈歎氣道:“這個是運數吧。”

她那麽喜歡江二公子,而且她已經過了十八,再不成婚,也很難說親事了。隻是,現在這樣不知道對她來說是好事還是壞事。

說著,她抬眼看向了張皇後。

這時她才發現她氣色不佳,麵色發黃,還帶著一些青色。

她大吃一驚。這可是中毒的征兆啊,那麽明顯,難道就沒人看出來?那些太醫不是日日請脈?

張皇後望著她詫異的目光,隻是安然一笑,安慰道:“我最近吃不好睡不好,太醫說是我過於擔憂的緣故。聖上也安慰說這個孩子貴過一切,我想應該是我身體哪有有了問題,但是我信不過那些個太醫。所以怎麽滴也要親自見到你。”

她說著,嘴角露出一絲諷刺的微笑,緩而輕,笑道:“本宮信不過其他人了。你放心,我已經做好最壞最壞的準備。”

說著,她伸出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