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8章

“嗬嗬嗬嗬。”

慕容浩淡淡的笑了幾聲,這意味深長的笑意讓綠意頓時汗毛直豎。

你們有誰見過夾著火把一路橫衝直撞,撞進糧草間的動物嗎?沒見過,肯定沒人見過。可憐的綠意在被慕容浩盯上的那一刻就注定要完成一件人生大事——為主殉葬。

一大群爺們就傻眼的看著一支會飛的火把從眼前略過,然後高熱的火焰噴灑在大夥們的臉上,溫度有些燙人。

接著,整片糧草間就像是點燃的煙花,劈裏啪啦一陣陣響。

“著火啦!”

“快抓住那個畜生!”

“……”

漆黑的大晚上,除了感受到了綠意的速度,大多數人連是個啥動物都沒瞧得清楚。唯獨清楚的一件事便是,糧草若是毀了,他們的人頭也保不住了。

慕容浩見敵營混亂一起,立即朝著離開的方向略去,至於綠意能不能跟上,他完全的不著急。

和綠意相處了一段時日之後,他稍稍能夠弄懂一件事兒,自己耳垂上那顆寶藍色的石頭,恩,暫且稱之為石頭吧,是綠意的家。

俗話說,逃得了和尚,能逃得了廟麽?

綠意得到了命令,撒丫子的甩起四條腿就往糧草間跑,尾巴後麵的火把稍稍亂動一下,便立即燒到了自己的屁股。於是,他火急火燎的闖了進去,胡亂的鑽了幾下,就把整個糧草間都點燃了。

紅色的火焰兒衝天而上,就算是個瞎子大概都能夠看清楚發生了什麽事。

別說是身在楚雲國邊境的陳冥等人,季風淩這位將軍一走,陳冥立即請來了灰衣人,他親眼見識過灰衣人在季風淩身邊指揮的樣子,他覺得此時此刻這位大人是缺一不可的軍心靈魂。

“出乎我的意料之外。”隨後灰衣人眼中一亮,“陳冥,立即吩咐下去,我們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這麽好的機會若是不把握住,怎對的起堂堂將軍和醫師深入險境為他們冒險呢。

已差不多摸索到敵營的季風淩一見到紅色的火焰,細聽他們淩亂的腳步聲以及吵雜聲,他幾乎都毫不懷疑眼前的亂局是慕容浩一手策劃出來的。

他家的慕容就是有這種讓人氣恨到跺腳的衝動。

不過,季風淩眺望回頭的路,希望陳冥能夠懂得他們的用心良苦吧。他咬咬牙,又往前挪了幾公分。

端木翎看著這混亂的局麵,怒吼道,“都怎麽回事?”

“糧草間著火了。”

端木翎一巴掌拍飛了那人,“著火了還不快救,吵什麽吵,這是擾亂軍心,拉出去給我砍了。”

“是。”

隨後他便是去往了糧草間仔細的觀察,直拉了一個守衛的軍官過來,“本將軍命你們不允許點燃任何東西,難道你們都當本將軍的話是廢話嗎?”

軍官也有些委屈,道:“端木將軍,並非是我們所引起的,而是突然不知道從何處竄來了一隻舉著火把的動物,它,它無視我們的阻攔,闖了進去,然後這才著了火。”

端木翎冷笑了兩聲,壓根就不信這位軍官口中的推脫之詞。舉著火把的動物?論他見識多廣,還從不曾見過,“帶我去見識一下究竟是什麽樣的動物,竟讓騰豐國大把的將士無法應對。”

軍官的臉騰的紅了,不知道是因為之前沒有動全力阻攔的羞愧還是端木翎毫不掩飾的嘲諷之意給氣的。

“端木將軍,它它——它已經跑了。”軍官額頭上的一滴汗隨著他話落滴了下來,從那怪異的動物衝進糧草,他們開始追捕不過是短短一刻不到的時辰,可是漫天的火焰讓他們無法辨別動物究竟藏在何處。

端木翎冷笑的幅度更大了,他稍稍細想後,立即下達了最迅速的命令,“你們帶一批人去救火,還有一批人跟我來,守住路口別讓有心人給我跑了。”

此時不是天幹物燥,沒那麽多不小心。再加上近日來他攻打楚雲國的態度,極有可能引起了反彈。

不過這種反彈,是他樂意所見。

慕容浩剛出敵營,等候了半天才見到一陣風席卷過來。綠意因衝擊力太大,直接將慕容浩撞倒在地上。

“啊,主人快跑,那個變態追來了。”說完綠意整個都趴進了他的懷裏,隻露出兩個大大的眼睛和半個腦袋在外麵。

所謂的變態,自然是端木翎了,自從戰場上見識過他變化莫測的武功之後,慕容浩就自己給他冠了一個稱號。

不過他也沒想過對方會這麽快速。

慕容浩立即動用了自己的看家本領——輕功逃命。

待端木翎追上來的時候,就看到慕容浩如影子般的身影,速度之快,倒是引起了他一點點小小的興趣。

“拿弓箭來。”

耳邊的係統提示一直在想,慕容浩本是毫無壓力,誰知道係統提示聲在耳邊滴滴作響,提示無非就是仇恨值一直在高漲。

從未有過的現象,即使後腦上沒長眼睛,慕容浩都感覺到一股冷冷的殺意鎖定在他身上。

就在此時,一支利箭破空而來,勢如破竹直對準了慕容浩。

正一點點靠近的季風淩,隻看到箭直插入某個人身上,頓時都傻了眼,不知作何反應,他聽到端木翎道,“他已中了我一箭,仔細一點,給我搜,絕不能讓他逃脫。”

他倒是要瞧瞧究竟是誰,敢在他的地盤上鬧事。

季風淩屏氣凝神,心不免的有些心慌意亂,他真希望剛才那人不是慕容浩。

可實際上慕容浩的情況有些不樂觀,他哪來知道對方不僅辨析了他的身影□術,那麽多個影子,端木翎居然直接看清楚了他的本人。

這一箭若非他躲的快,怕是會直接射入他的心髒。不過此刻,他也好不到哪裏去,左腿中了一箭,箭射入大腿。

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在空中彌漫,慕容浩皺了皺眉,一刻也不敢多留,他直接折斷利剪兩側,讓自己不被這支箭身給妨礙。然後抓起一把周遭的草,放在嘴裏口咀嚼了好幾下,然後將草汁放在傷口上塗了兩下。

盡量的讓自己另外一條腿不拖在地上,萬一被人查到了可真是太糟糕了。

草叢中悉悉索索的聲響讓慕容浩立即心生警惕,他沒想到此人速度竟這麽快,他們相差好歹也有些距離。

短短幾息的時間竟被追上了。

銀光一閃,慕容浩將腰間的軟劍直接抽出來,手緊了緊。

一粒石子迎麵而來,慕容浩手起劍落,一粒小石子頓時變成了一堆粉末。季風淩頓時淚流滿麵,他家慕容提防甚好,可是太過暴力。他不敢想象,剛才若是他衝過去,此時的後果是不是和剛才那小石子一樣的下場?

“慕容。”

季風淩倏的將人撲到,毫無意外的他脖子上多了一柄劍,脖子跟前還有些刺痛,約莫是被傷了。

慕容浩被他壓倒在地上,兩人你看我,我看你。

“原來是你,快走。”

季風淩也是一陣手忙腳亂,拉起慕容浩就跑,不過在發現他受了傷之後,便不顧他反對的直接來了一個橫抱。

慕容浩差點又給了他一劍,不過看到他一臉狼狽的出現在自己麵前,而且似乎還是特意來找自己,他便勉強的原諒自家的媳夫吧。

“不要說話。”

兩個人偷偷的藏在一處角落,看著那群人搜索到了之前的位置,順道撿起了折成兩段的箭,還四處找尋了一下。

季風淩的目光隨後落在了慕容浩的大腿上,那的血跡已凝固,一看就知道是被慕容特意處理過的。

季風淩露出一抹讚賞的眼色,不過卻是得到了對方的一紀白眼。

兩個人就慢慢的淡出了他們的搜索圈子,察覺無人了,兩人才鬆了口氣,季風淩一把將慕容浩拉近了一些,兩個人身體貼著身體。

季風淩的眸子暗了暗,隨後一個翻轉,將慕容浩直接抵在樹幹上,一腿強勢的分開他的兩腿,插入其中,然後伸出手摸到對方的身後。

慕容浩以為他米青蟲上腦了,在這種時候,在這種地點,恨不能直接拿起刀,將他那處直接給剁了。

誰知道身後飽滿之地被他占便宜似的摸了幾把之後。

“啪啪啪啪。”

慕容浩整個人都僵了,隨後臉色也不甚好看了。

季風淩死死的壓製住他,一雙暗沉的眸子就這麽看著他,“這是不聽話的代價。”明明答應了他要寸步不離的跟著,結果卻偷偷的跑到這麽危險的地方。

“啪啪啪啪。”

又是四下,慕容浩幾乎被打蒙了過去。

“這是你自己沒照顧好自己,還受傷的代價。”雖然僥幸的隻是傷了腿,而不是丟了命。

季風淩的嗓音都有些顫,慕容浩望著他也怒了,被打pp什麽實在是太讓人羞愧了,他長這麽大來,從未沒人敢打他。他吃吃的笑了笑,“就算我受傷也是我自己的事情,你憑什麽打我?你又是我什麽人?”

季風淩緊繃的最後一根神經也被慕容浩刺激的徹底的斷裂了,他不似以往的為他讓步,強行的握住慕容浩的雙手將他別到身後,順手從他懷中掏出一隻安逸的動物,看也不看的直接丟到了一旁。他邪惡的笑了笑,“今日我便告訴你我究竟是你什麽人。”

季風淩那恨不得一口吞了他的目光,將慕容浩整個神魂差點都吸了進去。

“唔。”他的吻不似以往的溫柔,霸道的猶如狂風暴雨般席卷而來,侵占他所有的地方,不容拒絕,不容抗拒。

季風淩一隻手直接探入他的衣內,**他胸前的兩粒果實,身下的腿更是不安分的在磨蹭著。

慕容浩被他這一摸一蹭的,全身都酥軟了。被他蹭著敏感地帶,不消片刻,那裏便有了抬頭的跡象。

“季風淩,快放開。”慕容浩有些顫栗,這具身體才十七歲不到,之前又初嚐了**的滋味,如今被季風淩輕輕一挑撥,那股感覺又上來了。

季風淩一下子將手的方向改變,直接探下他的身下,一把握住了那個秀氣的已經抬起頭的家夥,他輕輕的捏了幾下,便引得慕容浩忍不住抽氣,“慕容,它對我的感覺比你的嘴巴可誠實多了。”

“季風淩,你究竟發什麽瘋?”慕容浩氣惱,軟的不行就來硬的,“隻要是個男人被人碰了都會有這種反應,你少自作多情了。”

季風淩一聲不吭,沉著臉,手上下的□著,感受著懷中人的氣息因自己而紊亂,有一點點小小的滿足感。

“季——風淩,快鬆手。”慕容浩的音質因為稍稍的變了,聽得季風淩一陣心動,他本沒打算對他做什麽,可是如今看慕容羞紅的臉,季風淩就有一種想把他全部剝光,狠狠的在他身體內操弄的衝動。

季風淩亂了,他反而更快的□著慕容浩的,低聲道,“如果是我二哥,你也會這樣嗎?”

慕容浩心中一顫,雙腿間的東西差點軟了,他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勁,一把掙開了季風淩的禁錮,狠狠得揪住他的衣領,怒斥道:“你在說什麽混話,若是季司空,我會直接殺了他。”

季風淩傻了眼,隨後像個孩子討到糖果似的開心的半擁著慕容,“慕容,你知不知道我好擔心你?”

慕容浩氣的有瞬間想剁了他,不過想到他為了自己不惜涉陷,就決定原諒他一會,咬牙道:“還不快點,我很難受。”

季風淩立即認真的開始為他服務,兩個人頸項交纏,互相親吻以此來安撫他們心中一丁點的不安感。

他們朝著軍營回去的同時,兩邊的戰事也越發的激烈。灰衣人帶領著眾人殺氣淩然的拉開了序幕。

騰豐國的人食用了晚宴後,便頭腦昏沉,手提不上勁來,連手中的兵器都握不住。有的甚至上吐下瀉,各個症狀都有。

端木翎一看散漫的士兵,還有糧草間來來回回急於救火的人,一時間,軍營中熱鬧騰騰,不知道還以為開篝火晚會了。

“一個個都怎麽回事啊,全部給我站立,到邊境處給我守著。”端木翎總覺得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眉頭突突的跳著。

士兵們哀聲連連,身體不適,哪裏有勁去站守崗位。

“都聽不見本將軍的命令嗎?你,你你,全部給我拖出去斬了。”端木翎想來說一不二,尤其是麵對不聽話的兵士,有時候殺一儆百是必要的。

“將軍,你看他們一個個無精打采的,怎麽看,都像是生病了。”旁邊的參謀細心的打量了一番後,得出了這個結論,“將軍,此時且不能動怒,不如就讓大夫過來瞧上一瞧在做結論。”

場麵本就混亂,此刻若是大開殺戒,不一定會有鎮定的作用。

就在大夫檢查出問題的時候,軍營中的將士們大多都食用了今日的晚膳,三分之二的人全部都倒了。

還有三分之一的將士是正在努力救火,尚未來得及用膳的。

端木翎恨不能直接將守住水源和糧草間的將士們一並拖出去全部斬了,出了這麽大的事兒,到現在才發現問題。

他是忙於帶兵去追殺中放火者,不然他想必也中標了。

“將軍,將軍不好了。”

端木翎一個冷冽的眼光射了過去,“什麽事,大驚小怪的。”

“啊,敵襲——”

都不用士兵回話了,外麵已經刀光剪影,殺戮聲起,慘叫聲一片。端木翎立即站起身來,“去通知耶律將軍以及騰豐國各大將領。”

士兵一下子緘默,慢吞吞的回複道,“耶律將軍他們——全部都中毒了。”

今日是慶功宴,耶律特意為了慶祝端木翎連勝兩場戰事的宴會,各大將領們紛紛都喝醉了,也用了今晚的晚宴。

所以,全部都倒了。

端木翎打仗數十年從未麵臨過如此境地,他此刻恨不能直接剝了慕容浩的皮,抽了他的筋。

“對方來了多少人?”

士兵不敢在回答了,端木翎直接吩咐道,“將他給我拖出去砍了,全軍戒備,我們衝出去。”

京城中的情況更為險峻,太子逼宮,謀朝篡位,一時間人心惶惶不說,大多百姓都遭罪。三殿下和太子兩人互相鬥法,直到慕容山莊的人強行的插入,太子始終是略輸了一籌,可是逼宮已開始,他已走上了一條不歸路。

如今,早已退無可退。

楚赫傻傻的坐在輪椅上,幾乎不相信眼前所看到的,自己最寵的兒子將整個皇宮都包圍住,就為了逼他早點讓位。

這是多麽諷刺的一件事,兼職滑天下之大稽。

他氣的全身都直哆嗦,指著太子好半響才深深地逼出了一句話,“逆子。”

太子也是毫無辦法,當他知曉季太傅瞞著他提前向三弟的人下手那一刻起,他就已經沒有任何的退路。

“父皇,兒臣也是毫無法子,不如你早早的休息,兒臣接了皇位後,自會善待黎明百姓,你可安心坐你的太上皇。”

楚赫頹然的坐在皇位上,他在想,當初不顧群臣反對,一意孤行的將皇後之子設立為儲君是否真的錯了?

“丞相等人可都是你殺的?”楚赫還想證實一件事,上千條血債是否是他這個最為寵溺的兒子幹的。

太子想,雖是季太傅動的手,可是也算是因他而死,便不否認,“父皇,你何必再問這些事,你當今要考慮的是早早退位,好讓兒臣為你完成你未完成的心願。”

楚赫直接氣的一口血噴了出去,早年,太過沉醉於**之中,如今身子底都被掏空,被自己兒子這麽一氣,差點就直接死過去了。

“逆子,休想我將皇位傳給你。”

說完又是一口血噴灑了出去,太子卻是急得抓起他的手,逼迫道,“父皇,你快些寫。”

楚赫抗拒,似在此刻才看清楚自己的錯誤,也猜認識到自己那麽多兒子中究竟哪一個才是仁德之君。

宮殿之外,三殿下也是急不可耐。這太子包圍皇宮時間已久,逼宮怕是已成了。不過他卻不甚擔憂。

對方的兵士明顯比自己略輸一籌,隻需趕在天明之前,將皇宮攻下,他便高枕無憂了。

“三殿下,宮殿外的人已全部拿下。”此人乃是慕容青天的長子慕容空,也正是慕容浩的哥哥。

三殿下點點頭,直接一道道的命令下了下去,“若有違抗者,殺無赦。”

一群士兵衝進了宮殿,遇人就砍,見人就殺。硬生生的從城門殺到了內殿堂,殺出了一條長長的血路。

書房們被推開的瞬間,太子臉上的笑意一時間僵在了臉上。

“三弟。”

三殿下望著頹然倒在龍椅上,出氣比進氣還多的父皇,又看了看一手拿著聖旨穿著龍袍加冠的太子。

“二哥。”楚連第一次這麽喚太子,他笑了笑道,“篡位是不忠之舉,你逼迫父皇乃是不孝之舉,不忠不孝之人豈能坐上這一人之上萬人之下的皇位呢?”

他大手一揮,一群士兵們呼啦啦的全部都湧了進來,楚連道,“將他給我拿下。”

太子絕望了,他指著楚連道,“你罵我不忠不孝,你呢?如此對待你的二哥,又是什麽?”

楚連搖頭歎息道,“我喚你一聲二哥,說明我尊重你,可是你千不該萬不該射擊害死了大哥,他從不曾想過和你爭奪這皇位,可是你不過是弑兄殺父的畜生罷了。”

楚赫的眼珠子陡然睜大,一口氣就卡在了喉嚨口,愣愣的看著楚連一步步的走了過來。

“父皇,你該休息了。”

楚赫至死的那一刻才清楚,早在很多年前,他就將這個兒子的心給傷透了。

身在皇室,高處不勝寒。

晨曦,一縷光線緩緩升起的那一刻,楚雲國有了一個新的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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