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5章

“爹爹,弟弟今日不太舒服,我已囑咐小四去找大夫過來了,比劍之事,爹爹我看還是暫緩一緩吧。”慕容空在餐桌上如是說道。

慕容青天立即放下筷子,略擔憂的望了他一眼道,“浩兒昨日臉色看起來就不太好,待會大夫診斷完了還是請他到我書房一敘。”

“是,爹爹。”

房間內,窗子大大的敞開著,外麵的清風已將房間內糜爛的氣息吹散了許多,再加上桌子上冉冉升起的熏香,將昨夜的**==靡全部掩蓋。

大夫走進來的時候也僅僅是多嗅了幾下,除了好奇慕容山莊的小少爺為什麽會喜歡如此重的氣味之外,並無往另外一個方麵多想,畢竟外界傳聞,這位小少主子連弱冠之年都不到。

“其實無需麻煩大夫,大哥太緊張了。”慕容浩把季風淩祖上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今日早上竟當著他大哥們將他壓在**狠狠的幹,導致他不得不配合大夫診斷。他不舒服的捏了捏嗓子,這兩晚他可真是遭了罪。尤其是想到那無賴總在關鍵時刻逼著他說一些無恥的話以及求饒什麽的,慕容浩的臉上不由自主的浮現一抹不自然的紅暈。

“大夫,你快給我家少爺看看,昨日聲音還好好的,今日嗓子怎一下子變成這樣了。”小四一聽立即急了,照顧不好小少爺,他肯定會被大少爺責難。

慕容浩側著腰身,無奈的讓大夫把脈,身子不敢亂動,一動身後被某個人做到裂開的傷口就會流出白色粘稠的**,他最恨的是每每季風淩這貨吃幹抹淨之後,竟還不幫他清理幹淨,拍拍屁股就走人。

源於清晨就沐浴更衣這種屬於女子才會幹的事,他這兩天都是緊緊的夾住雙腿,讓季風淩的米青液在他身體內停留至少六個時辰後才能自己動手清理出來。

想到這,慕容浩在心裏繼續問候季風淩他家的祖宗十八代。

“阿嚏。”季風淩揉了揉鼻子,不知是誰在念叨他。

旁邊的魯兵忍不住的多嘴道,“將軍,昨日你——”

大夥們都在大膽的猜測,季將軍夜夜外出不歸,該不會是尋花問柳去了,之所以讓他們自己尋樂子去,就是因為想瞞著他們?

穆恩也在一旁打趣道,“是啊,將軍你昨日該不會又去探查地形了吧?”

他們此次來,不就是為了能夠說服慕容醫師,請他去軍營中當軍醫嗎?慕容山莊難不成是龍潭虎穴,還需要堂堂一個將軍夜夜探查?

季風淩舔了舔舌頭,一副食之骨髓的樣子。

“嘿嘿嘿——”幾個人不約而同的笑了。

其實,大家都心知肚明,不說罷了。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季風淩帶著兩名副將,拎著大包小包的禮品直接在外麵求見了慕容山莊的莊主。

“老爺,外麵有一名自稱是季輝之子的人求見。”

坐在正廳中的慕容青天立即喜上眉梢,“快請,快請。”

慕容青天與季輝相識多年,自然也認識他家的兒子,由於這幾年季風淩跑的相當的勤快,兩家的關係倒和以前一樣,並沒有因季輝的離開而疏遠。

“小侄見過慕容伯父。”季風淩早在進來之前就已經把禮品給送上了,穆恩和魯兵兩個人分別站在他身後,高大的身材倒是給一般普通人幾分壓力。不過這點氣場對於慕容青天而言,不值一提。

“風淩,今日怎麽會突然有空來這,莫不是新皇又給你指派了什麽任務不成?”慕容山莊與京城相隔甚遠,慕容青天猜測來猜測去,也隻能往這個方向去猜。

季風淩實則是個誠實的人,尤其是麵對慕容青天這樣的長輩,他更是不願意撒謊,他思考再三道:“伯父,您是看著我長大的,您覺得我為人如何?”

慕容青天先是將季風淩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於是脫口誇讚道,“風淩你一表人才,胸懷仁德,是個不折不扣的才俊青年,季輝能夠老來得子,是他之幸也。”

“伯父,請恕小侄直言,其實我今日來,是為了向你提親的。”季風淩想過很多年,在初次了解到慕容浩的性別之後,他有過糾結,有過彷徨。

所有的顧慮都不及十年後那一回眸的容顏,深深地撞擊在他的心底。

慕容青天先是一喜,隨後恨不能直接拍大腿,他略為難的望著季風淩道,“風淩啊,不知道你中意的是誰?”

慕容青天那叫一個後悔呀,他生了三個女兒,可是三個女兒都已出嫁為母了,若是再找個幾年,小女兒倒是可以直接許配給他。

可惜啊,可惜。

“我中意的是——”季風淩不知道為何,在這緊要關頭他腦海中湧現的卻是慕容浩那副氣的想要殺人的表情,“我中意的是浩弟。”

魯兵:……

穆恩:……

慕容青天:……

在場的人都被這一出給嚇到了,尤其是季風淩身後的兩名副將,他們此刻已徹底的石化,相互對視之後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不可思議。

難怪當初慕容醫師走到哪裏,他們的將軍就跟到哪裏,莫不是那個時候他們將軍已經勾搭上慕容醫師了?

兩個人甚至都能猜測到季風淩消失的這兩晚去了什麽地方,嗬嗬,肯定是在慕容醫師的**度過了。

慕容青天緊蹙著眉頭,有些不悅道,“風淩,這個玩笑可是有些開過了。”

慕容山莊的人都異常清楚,他們家的小少爺就是慕容青天心頭的寶,說的毫不誇張,但凡是牽扯到慕容浩的事情,慕容青天都會異常緊張。

“伯父,你難道忘記十年前你說過的話嗎?”季風淩異常的堅持,他甚至瘋狂的想,若是慕容伯父不答應他的求婚,他便將慕容浩捆綁帶走,去哪裏都成,隻要是能夠容得下他們的地方。

慕容青天一下子就回想到了十年前第一次見到季風淩的場景,當時慕容浩舊病剛愈,身體病怏怏的不說,就連人也整個變得沉默。當時季輝帶著他的兒子在山莊內曾住過一段時日。

從那以後,季風淩就會經常以各種理由到山莊來看望他們,兩家的關係也就一直維持著。

想到季風淩的提醒,慕容青天才突然醒悟過來,敢情這家夥從小就開始打他寶貝的主意?

“風淩你,簡直——”慕容青天礙於好友的麵子,真心不知道該拿怎樣的感情來看待他覬覦他家浩兒的事。

京城中有很多貴族圈養男寵,慕容青天從未想過這種事情會落在自個兒子頭上,前一段時日他還想著要為浩兒找個家養修養都很好的女子,以後給他生個白白胖胖的孫子。

“我不同意。”慕容青天咬牙道,他有些心慌意亂的在屋子中踱來踱去,在季輝這個老朋友的麵子和自己最疼愛的浩兒中間做了個抉擇,幾乎是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後者。

即使對不起老友,他也不想讓兒子從此走上一條不歸路。

季風淩猛然抬起頭來,“伯父,你當初可是許下承諾將浩弟嫁給我,而且還曾說過,若是我有本事能夠得到浩弟的心,你便允了此事。”

慕容青天:……

“風淩你何苦如此執念,當初不過是我一時戲言,你斷不能當真的。”慕容青天也不動他為何如此執著,“而且你有大好的前途,莫要為了兒女私情將其毀於一旦。”

一個堂堂的將軍若是娶了一個男子,豈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嗎?

慕容青天幾乎可以預見,若是他答應了,兩個孩子的前程都將毀在他手中啊,他忍不住語重心長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若是浩兒生來是個女子,我定會答應你的請求,可是,哎,你就當此事是伯父我虧欠了你,出了這個門這件事就莫要再提了。”

季風淩不語,第一次求親就被這樣子直接拒絕,他強烈的自尊心受到了沉重的打擊。

“將軍。”魯兵看著前麵低垂著腦袋的季風淩,頗有幾分擔憂。

對方如此直接如此無情的拒絕了婚事,想必季風淩現在肯定不好受。

穆恩輕扯了扯魯兵的衣袖,示意他別說話,兩個人就這麽靜靜的跟在他身後,不遠不近的圍著大街小巷走了一圈又一圈。

“我是不會放棄的。”季風淩倏然停了下來,咬牙宣誓道,他緊握著拳頭狠狠的在牆麵上打出了一個洞。

這點挫折就想讓他放棄,沒門。

魯兵和穆恩見季風淩一下子振作了起來,立即圍了上去道,“將軍,你總算想通了?”

男人和男人什麽的,太怪異了吧?

兩個人還道他是想通了,那就可以回京城了,誰知下麵一句話直接讓兩個人的下巴都差點挨到地上去。

季風淩完全不顧流血的拳頭,“是啊,我想通了,此事正是考驗我對慕容的真心,我萬不會就此放棄的。”

伯父的拒絕也阻止不了他想要娶慕容的心,任何人都妄想。

穆恩:……

魯兵:……

“弟弟,你可知道今日誰來過了?”慕容空一逮住機會,便和慕容浩咬耳朵,想到沒幾天自己的弟弟可能又要回到什麽絕塵穀,他便想能夠多親近幾分就幾分。

慕容浩屁股根本挨不著凳子,他此刻腦袋中想的都是如何把季風淩給掐死,可是光明正大的打,他看起來好像打不過他,於是在半神遊的狀態對慕容空道,“哥哥,我嗓子疼,你說我聽便是。”

慕容空看著自己的弟弟扶著腰在房間內慢慢的踱步,眯了眯眼,不知道為何他覺得這場景有些眼熟,似乎和幾位妹妹懷孕的時候差不多。

“弟弟,你腰閃了嗎,怎的如此不小心?”慕容空深深的懷疑慕容浩在絕塵穀學的武功,可惜說比劍比劍,一次機會也沒抓住。

慕容浩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嗆著了,他腰酸的很。

“弟弟,今天爹爹看起來非常的生氣,我看你既然不舒服就直接在房間內用膳吧?”慕容空透露著小道消息,他也有此打算,不準備去當這個炮灰。

慕容浩還是不甚在意,他腳步虛浮,也實在不適合去用膳,免得被看出點什麽蛛絲馬跡,到時候讓他如何解釋呢?

“恩,我知道了。”

“你可知道爹爹的心情為何如此壞?”慕容空朝著慕容浩露出一個比較日愛日末的表情,“是在接見了你的季哥哥之後。”

慕容浩腳下的步子陡然停了下來,他不確信道,“大哥,你說的可是季風淩季將軍?”

“恩。”

慕容空之後的話,他就再也沒聽進去了,這兩日來他一直好奇季風淩跑來的目的,可聽完他大哥的話,他就更加的迷惑。

季風淩他究竟是跑來作甚的,而且他究竟做了什麽事讓爹爹不高興?

夜半時分,慕容浩睜大著眼睛在等人。

沒錯,連續兩日被壓製,他不希望自己如此被動,被吃幹抹淨不說,什麽有用的信息都沒套出來。

季風淩還是像往常一樣爬牆躍床,所有的動作幹脆利落,熟練到仿佛做過很多次,不過此次他在跳躍進入房間之後,在原地停頓了小半的時間。

確定一切無障礙的前提,他才躡手躡腳的摸到了慕容浩的**。

“你還來?”慕容浩心情異常複雜,一方麵傾向於最好別讓他再看到這家夥,另外一方麵又告訴自己他必須知道今天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於是,本是抱著試試的態度,誰知這無賴還真當他是個軟捏的柿子,一而再再而三的夜闖他的房間,不免有些惱火。

“噓!”季風淩翻身上床,一下子就將帳幔給放了下來。

慕容浩手中握著洛水劍,已做好了準備,若是這家夥還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將他剝光了,他必先賞他一劍。

“我想你。”季風淩大手掌劃到慕容浩的腰間,輕輕的在他腰上揉了揉。

慕容浩舒服的發出哼哼的聲響,手中的劍也放置在一旁,“不要停,就保持這個力度繼續下去。”

季風淩窩在他的肩頭輕笑了一下,“慕容,我們私奔吧。”

慕容浩忍不住翻白眼,“你又在胡說八道什麽。”

私奔什麽用在特別相愛的情侶身上比較適合吧,而且,私奔個鬼,他馬上都要回絕塵穀了,到時候恐怕再也見不到這個無恥的家夥。

想到這,慕容浩忍不住出聲道,“季風淩,你來慕容山莊究竟是要做什麽?”

季風淩一把摟住他的腰,將他朝著自己拉得更近一些,幾不可聞的說了一句,“為了你。”

脖子處是他柔軟的氣息,弄得他脖子癢癢的,慕容浩有些信了,喃喃道:“無論你帶著何種目的來,我隻有一個要求,在我離開之後不要傷了我的家人。”

這一年是個多事之秋,慕容浩記得有兩件大事,少穀主會死在洛水劍下,慕容山莊會有滅門之災。

無論如何,他都不會讓這兩件事發生的。所以他才迫不及待的想要趕回絕塵穀。

季風淩一聽他的話,立即翻身將他壓在了身下,異常不悅道:“你要去哪裏?”

慕容浩眨了眨眼,“自然是回穀中,你別忘記了,這一年我隻是出來曆練罷了。”

“而且,你能不能別壓著我,傷口還沒好,你可別動什麽歪腦筋。”慕容浩近兩日被他壓在身下壓怕了,之前的傷口才清洗幹淨,而且他想要弄幹淨他身寸在裏麵的東西非常困難,他一點也不希望這麽糟的情況再來幾次。

“別走好不好?”季風淩就這麽埋在他的胸口,悶悶道。

不知道為什麽,慕容浩就是能夠感覺到他今日的情緒非常的低迷,肯定發生了什麽他不知道的事情,於是小心的試探道:“聽大哥說,你今日見我爹爹了。”

季風淩猛然間抬起腦袋,一雙灼熱的眼睛在夜晚發出明亮的光,他直直的看著慕容浩,“我向你爹求親了。”

慕容浩全身都怔愣住了,神奇的盯著季風淩,好半響才找回到自己的聲音,“別開玩笑了!”

這世道上還不曾出現過男子向男子求婚的。

慕容浩第二個反應就是,不應該是他向季風淩求婚嗎?真是太糟糕了,竟給對方先得天機,讓他錯失了翻身的大好良機。

“慕容,難道這兩日你都感覺不到我對你的愛意嗎?”季風淩非常不滿的分開他的雙腿,然後用身下重重的頂了他幾下,“感受到了嗎?如果沒感受到,我不介意讓你再叫一晚上。”

身下有個石更棒棒的家夥頂著他,慕容浩不用看也知道那是什麽,想到這兩日兩個人的瘋狂,臉不由的染上惹人疼愛的粉,好在他沒在房間內點燈。

“你別胡鬧了,再來一次我就沒命了。”慕容浩沒好氣的用力拍在他的肩頭,“我信了還不成,你別壓著我,快下來。”

季風淩低下頭,在他的唇上親吻了幾下,“真的不考慮體驗一下嗎?”

慕容浩不知道為何他如此樂忠於X事,而且他竟還配合他,真是讓人大吃一驚。前世他把X事當做是受難,每每做一次就感覺痛苦一次。

“你這混蛋,下次記得千萬要收拾你的殘局。”慕容浩想到這兩次都是自己大張著雙腿,不顧羞恥的將東西從那個地方掏出來,他就火大到不行,他揪住季風淩的衣服,恨恨道:“難道你不知道你那東西留在我身體會,時間久了會讓我拉肚子嘛?”

慕容浩全然不記得自己口不遮掩的說了一些什麽,下次——

季風淩幹脆直接裝傻道,雙手還不安分的在他腰間摸了又摸,“慕容,你說的東西難道指的是我身寸在你身體內的米青液嗎?”

季風淩對於男男之事全然是個門外漢,他隻是尋求本能的上了。不過對於X愛姿勢他倒是非常的在行。

“閉嘴!唔——”

季風淩看到雙頰緋紅,白嫩的肌膚幾乎嫩的可以滴出水來,滑嫩的皮膚讓人流連忘返,身下更是早已石更了,若不是疼惜他的身體,他早已直接上了。

一吻完畢,慕容浩雙眼迷蒙,腦袋都差點缺氧了。

“今天就放過你,下次我就沒這麽好說話了。”季風淩翻身躺在他的身側,雙手一撈,將他拉近了自己的懷中,緊緊的擁抱著,“睡吧。”

慕容浩好一會才反應過來,推了推他道:“你怎麽不走?”

今日在室內玩的那場愛事差點就被他大哥撞見了,慕容浩甚至還記得當時他的心髒跳得有多快,身後的人還狠狠的埋入他的身體內,狠狠的衝撞著,當時他差點就想不管不顧的叫出聲。

事後想想,慕容浩覺得自己太墮落了,尤其是在和這個無賴發生了那些事後。

“慕容你還睡不睡?如果不睡我們就做。”季風淩已經忍的夠辛苦了,偏偏他的慕容還毫無察覺,一再的勾引他。

慕容浩怒視他一眼,隨後閉上嘴巴,不在說什麽了。

若是被爹爹他們發現,幹脆就任由他們把這家夥砍成碎片吧,嗯哼,他瞎操什麽心。

連著兩日沒休息好,慕容浩一閉上眼,沒多久就睡著了。身邊是熟悉的人,熟悉的味道,他毫無防備的臉就這麽展現在季風淩的眼前。

季風淩在他的額頭上蹭了蹭,低聲道,“給我些時間,我會讓你爹爹接受我們,我會宣告全百姓們,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不一樣的婚事。”

慕容浩砸嘴了砸嘴,伸出手狠狠的拍掉了臉上的障礙物。

“啪!”的一聲,在夜間格外的響亮。

“還是和以前一樣,睡覺一點也不老實。”季風淩寵溺的將他的雙手放進被窩裏,然後就這麽靜靜的環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