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9章

兩個人就這樣當著季風淩的麵,把門合上了。

謝鳳嬌幹脆利落的端起桌子上的茶水大喝了幾口,放下杯子才說,“你之前所說的事我本來不太相信。”

慕容浩一副早已預料到的表情,“你已經這麽回絕過我了。”

藥穀第一輪比賽的結果在第二輪比賽之前的一周會公布,當時,慕容浩去藥穀中找到了最具有說服力的人,就是眼前這個潑辣爽朗的謝鳳嬌姑娘。

誰知道,結果總是不盡人意。

兩個人都無話可說,氣氛一下子將到了極點。

好一會,謝鳳嬌才道,“藥穀中殺人這是從未有過的事情,你讓我如何相信。不過,在你回去之後,我便尋了個借口向藥穀的各位長老們要了參加這次藥穀大賽的名單。逐個的去查了一遍,一個人員未少。”

“這件事你親自做的,還是?”慕容浩追問了一句。

謝鳳嬌贈送了一個免費的白眼,“如此重大的事情,你覺得我會放心交給下麵的師弟們去做嗎?”

慕容浩忍不住在屋子內踱步,這則消息是華生透露給他的,他是絕對相信華生不會撒謊,可是為什麽又查不到失蹤的人口呢,莫不是他們查的方向根本就不對?

“你今日來找我,我是否可以理解為你也察覺到不對了?”慕容浩皺了皺眉,“我相信,如果你不把你知道的事情說出來的話,恐怕我們根本沒辦法合作。這件事本和我們劍堂沒什麽關係,人是在藥穀中被殺,劍堂參加此次比試的門內弟子也不是很多,大師姐,你覺得呢?”

慕容浩是直接把問題撇的一幹二淨,不過本著前世知道今年會發生很多事,他的心裏還是有一些隱隱的不安。

謝鳳嬌狠狠的撇了他一眼,非常不爽道,“你的穿衣風格什麽時候變得這麽離譜了,一年不見,都已經朝著叔父輩的級別發展了?該不會是在外麵受到了什麽刺激吧?”

慕容浩對於她的埋汰視而不見,站的腰都有些累了,他幹脆找了一張離她比較遠的位置坐下。

謝鳳嬌見激將法也激不了慕容浩,忍不住舉手投降道,“好吧,我說,其實我的確有發現不太對勁,當天藥穀中有兩位弟子因為爭奪冠軍之事,出現了一些惡劣的事故,導致其中一位沒能夠順利出席,之後我要求查看名單時發現了這個情況,所以——”

情況就相互矛盾了,所謂事出無常必有妖,最為完美的罪證反而是瑕疵。

“你們藥穀竟還會有如此惡劣之事發生!”慕容浩略發感慨,果然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

謝鳳嬌則是敏===感的將他的話聽做事冷嘲熱諷,對藥穀中的兩個蠢弟子之前做的事氣惱的跺腳,兩位都是天賦極嘉的師弟,卻因為嫉妒,在其中一位的茶水中下了藥。她也是無意中聽到,不然哪能察覺到名單被人動了手腳。

她麵色不爽的冷哼了一聲,“我來找你,可不是為了聽你這些廢話的,你究竟要不要說一些讓我能夠相信你的東西?”

女人都是嘴硬的動物,而且你隻能順著她。

慕容浩即使身體不爽,心情也處於焦慮狀態,對謝鳳嬌的態度卻還是有幾分尊敬的,當初他唯一想到的人就是眼前這位心直口快,卻豪爽過人的女子,大抵還是因為上一世這個女人總是會在有不平事發生的時候站出來說幾句公道話,比如,當初穀主之子死在洛水劍之下,唯一一個能站出來說話的人,即使沒幫上什麽忙,卻還是在他的記憶中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再加上次端木燁搞出來的鳥事,都讓他對這個女子有了新的認識。

季風淩在外麵像個賊似的貼著門窗上偷聽著,若不是害怕裏麵的兩個人知曉,他也無需聽一會既離開一刻,咳,還裝的若無其事一樣。

裏麵的談話內容也就斷斷續續,續續斷斷的傳入了他的耳中。

“我們分頭合作。”他再上去聽的時候就聽到了謝姑娘的最後一句話。

“嘎吱——”

房門被打開的瞬間,季風淩立即閃到了三裏之外,在庭院大樹之下揚天望著烈日太陽。

“三日後我再來找你。”謝鳳嬌嗓音極輕柔的留下一句話便直接走了,路過季風淩的時候,還微笑著打了聲招呼。

不過耳尖的季風淩還是將話聽了進去,心中酸澀無比,猶如一桶陳年老醋打翻了似的,酸不拉幾。

慕容浩敞開了一扇門,目送謝鳳嬌離開落花院。在季風淩看來,就猶如丈夫眺望遠方,不舍的目送自己的妻子離開。

“你不打算和我說些什麽嗎?”季風淩挪了兩三步,以一種他自己都感覺不到的質問口氣在說著。

慕容浩此刻最不待見的就是眼前這家夥,“季風淩,你有多遠給我滾多遠,別出現在這裏。”

他此刻焦慮的大部分原因就是季風淩,先不說他以後可能會是娃兒的“父親”,他本就是導致他變成如今這樣的罪魁禍首,還整天嘻嘻哈哈的沒個樣,在他眼前裝無辜的晃來晃去,他見了就火大的想揍人。本想躲個三五個月,等他將這個孩子的事解決了再來處理他的感情問題,偏對方就作死的往他的怒火上送,怪得了誰?

說完便直接無視他那張鐵青的臉色,關門。

“讓我進去,你信不信晚上我偷偷的爬你的床?”前一句是氣衝衝的命令,後一句話換做了纏綿的語調。

啊喂,你之前好歹是堂堂的將軍,怎就轉個身就變成這樣了?

慕容浩幹脆不去理會,一個月中,對方總是有那麽三五天是在外發瘋的,發過就好。而且像這種豪放的放詞之外,他諒對方也不敢,不過倒是讓他想起了綠意,他已經好久沒看到它了。可能是他為了躲避季風淩,所住的房間換了兩次,導致綠意找不到房間,可能???

說出來連他自己都不相信,動物的嗅覺比人類還要敏銳,以前他走到哪,綠意都能找到他。

“就在我以為被發現的時候,有一隻兔子突然竄了出來,之後那兩個人便去追蹤兔子了。”

華生的話像一道咒語竄進了慕容浩的腦海中,他不停的念叨著綠意,可是半響也沒見到它的活潑身影。

慕容浩心中的不安像個裂縫似的,越拉越大。

“呃,你真的給我開門。”本還在外麵來回蹦躂,絞盡腦汁的想放言如何如何的,被嚇了一跳。

之後又像個怎麽甩都甩不掉的狗皮膏藥,直朝著慕容浩貼了上去。

慕容浩急衝衝的看了他一眼,也沒法繼續和這沒正經的家夥鬥嘴了,隻是情緒低落道,“我覺得綠意可能出事了。”

最近的事兒真多,師傅以及各位師伯們為了救風塵揚老前輩,全部都閉關。藥穀中的各位長老們都在組織一年一度的比試,比平日裏要忙碌的多。

若是萬一有人闖入絕塵穀中鬧事什麽的,慕容浩撫額,光憑各穀各堂他們這些師姐師哥之類的,真的能夠擺平嗎?

季風淩自然認得那個特別人性化的動物,想來它那麽機靈懂事,應該也出不了什麽岔子,“慕容,是不是你想太多了?它那麽聰明,一般人誰呆得住他?”

慕容浩懶得與他解釋他與綠意之間的那種心靈相連程度,語氣不甚良好,“你願意陪我找就別囉嗦,不願意你就繼續在這裏呆著。”

說完,直接快步離開了。

又碰壁了,季風淩摸了摸鼻子,也快步的跟了上去,心道下次說話要注意措辭,不能再惹火他。

謝鳳嬌剛回到藥穀,慕容浩幾乎直接就拜見了。

她還當什麽重要的事情,見對方隻是要進藥穀尋找失去了蹤影的兔子,便默許了他的請求。

那隻雪白的兔子,她也甚是喜歡,就提議道,“我也幫你一起找找吧,順便看看藥穀是否有什麽異常。”

之前華生提及到有人在藥穀中殺了人,可是第一輪比試中,藥穀的各位長老都直接在路口把關,沒有人膽敢在這個時候神不知鬼不覺的將屍體從中帶出來。

這也是他們想進去尋綠意的重要原因。

一行四個人,在眾位把關中走進了暫時關閉的藥穀,每次比試告一段落,藥穀會嚴謹弟子進入一段時間。

慕容浩也是不得法,才找到謝鳳嬌,人家姑娘堂堂藥穀大師姐的身份擺在那,不用白不用。

四個人一進入到藥穀的藥材庫中,華生就帶他們去他之前見證罪案發生的地點,“我當時就在這裏看到有兩個人殺了一個人。”

他甚至能夠演示出當天夜裏,他是趴伏在哪一個位置,幾個人又是如何的站著,最後那人倒下去之後的位置,他都一一的指出來給大家看。

慕容浩等人就在他所指的位置轉了好幾圈,此地,地麵上的藥材被人轉移到了別處,上麵的綠草被踐踏的幾乎四絕,空地也就如此來的了。

不過他們細細的蹲下,找了兩三圈,也沒找到任何可疑的地方。

華生不由著急了,“你們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沒有騙人。”

“華生,你的話我信,我們慢慢找,若是真的有人做了這件事,肯定能夠發現一些蛛絲馬跡的。”慕容浩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謝鳳嬌也是憤憤的跺腳,“別讓我找到這群人,我非要給他們一點顏色瞧瞧,居然膽敢在藥穀重地殺人,簡直是汙了這片藥材圃。”

“大師姐,你看他們最有可能將屍體埋藏在何處呢?”慕容浩就站在凶案地方左右相顧,不知道該選擇哪一麵。

謝鳳嬌提議道,“不如這樣吧,我和華生去尋找可能藏匿屍體的地方,你和季將軍就去尋找綠意的下落。”

這個提議被三個人舉手通過,慕容浩無奈的接受了。之後四個人分兩批行動,他們選擇了西邊。

不要問為什麽,慕容浩單純的相信了華生的話,當夜他雖沒看清楚三個人的樣子,但是他卻是很清楚的看到那隻兔子從草叢中跳出來朝著哪個方向跑了。

所以他就帶著季風淩往西邊尋找。

找了一圈找不到後,慕容浩的情緒就有些控製不住,他也知道自己該冷靜下來,可是綠意就和他的家人一樣,雖然這段時間一人一寵交流的不是很多,可是他們因為係統心意相通。

如今,他竟收不到綠意的一點回饋信息。

季風淩忍不住的握住他的雙肩,“冷靜一點,你這是怎麽了,一個小家夥失蹤了你就急成這樣,你師弟失蹤了怎不見你如此著急?”

慕容浩立即瞪大了眼,“你再說一遍。”

季風淩摸了摸鼻子,心想,難道他又說錯了話不成?

“你說啊,你把之前的話再說一遍。”有一個快到沒抓住的念頭從慕容浩的腦海中一閃而過,他有些激動的反抓住季風淩的胳膊,怒道,“你倒是說呀。”

“我說我說,我說你冷靜一點。”季風淩快速投降了,最近慕容浩的情緒間接的影響到他。

不過他還是見不得對方瘋了似的,這才握住他的手,“你聽我說,它不會有事的,上次師傅用火烤它,它都能逃過升天,這次肯定也一樣。”

慕容浩搖頭,“不是這句。”

季風淩:……

兩個人靜靜的佇立在風口,衣擺都被吹的颯颯在響,好一會,季風淩突然喊了聲,“對了,我說你最近可還看到端木燁了?”

慕容浩深深地撫額,天,因為最近他自己的情緒,他竟把這個禍害給忘記了。

“等等,你讓我想想我最後一次見他的時候。”慕容浩在原地轉了兩圈,最後一次,他記得在華生參賽之後,他便沒有見到他這位好師弟了。

季風淩見他嘴角幹涸,整個人臉色都不好,有一種病態的蒼白,“你最近究竟是怎麽搞的,把自己搞成這幅樣子。”

他氣的直接拉著慕容浩往回走,他們尋了一天,藥穀這麽大,就憑四個人的力量想尋找到屍體還有綠意根本就是天方夜譚。

慕容浩這回任由他拉著,腦海中全是端木燁上一世的所作所為。

當天夜裏,慕容浩直接發起了高熱,整個人都蜷縮在**,下意識的彎曲躺在**,睡得相當不安穩。

季風淩站在窗外看了良久,最後還是抵不過自己的擔心,將人抱入了懷中,大手輕拍著安撫,“慕容,你再對我如此冷淡,我想我肯定會死在你手裏,你究竟想讓我怎麽對你才好呢?”

慕容浩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到是他,便稍稍的放下心來,尋了個熱源,就往那處湊。

季風淩磨蹭了他的額頭才發現有些不對勁,忙不及用額頭緊貼著他的額頭,“怎麽回事,你不是醫師嗎?發熱了都不知道。”

“我去找個大夫給你看病。”

慕容浩被這句話直接給嚇醒了,他一把拉住他的手臂,雙手雙腳的纏了上去,卻又不敢靠的太近,他怕季風淩發現自己的異常。

“別去。”聲音沙啞,喉嚨還有些幹紅,怕是今日風吹多了,發起了低燒,“你抱緊我,讓我出身汗就可以了。”

季風淩對他——抱緊我這三個字完全沒有抵禦能力,可是和他的身體比起來,他更傾向於後者,“你確定?”

慕容浩忙不及的點頭,此刻三更半夜的,哪裏有大夫,更何況藥穀中的人都已睡下,這季風淩大半夜的去把人拉到他這裏,說明了什麽問題,別人又會如何揣測他們之間的關係。

再加上,他即使此刻病死了,也萬不能找大夫把脈。

季風淩這才反抱了過去,低聲道,“若是清晨你還在發熱,我可就真的要找來大夫了。”

慕容浩心中雖抗議,卻一句話沒說的翻了個身,讓他就這麽從後麵抱住自己,兩個人緊緊的貼合在一起。

身後火爐一般的胸膛讓他就這麽靠著,慕容浩覺得異常舒服,忍不住就開始打起瞌睡。

季風淩一動也不敢動,好久沒抱到他柔軟的身子,一碰下麵就有了反應,想到對方可能會把自己踹下床,他也隻能僵硬著身子,等到對方熟睡了,他才活動了一下手腳,將人拉得更靠近自己一些。

“慕容,你居然還養胖了。”季風淩想從身後牽住他的手,順勢摸了過去,摸到一個圓鼓鼓的肚子,想到最近他穿的衣服,便以為自己猜中了。

沒想到,他的慕容還是一個在乎自己外形的人。

隔天就是華生第三輪比試的結果發布,慕容浩心事重重的,一早就醒了過來。醒來之後發現自己還在季風淩的懷中,對方睡得有些沉,眼底一片烏青,他大概知道這些東西究竟是怎麽來的。

他翻過身來,稍稍拉開了一些距離,就這麽近距離的盯著這張臉瞧著,和季司空那張白皙嫩皮的臉比起來,季風淩沒有一絲可取之處,濃眉大眼的,看著就讓他嫌煩。心裏想著什麽,手中卻是做著與之相反的事。

慕容浩纖長的手指在他的輪廓中細細的劃過,最後停留在他的雙唇上。

季風淩早已醒來,不過他們還是第一次能夠在如此清晨中,相互擁抱的安靜度過,他怕自己一開口一睜眼,這份平靜就要被打破。

於是就幹脆裝個死樣,繼續該幹嘛幹嘛,可沒想到對方竟還在他臉上到處摸,到處蹭的,最後還發出那麽邀請的信號。

季風淩嘴一張,就含==住了慕容浩的手指,舔了幾口。

“你個色==胚。”慕容浩另外一隻手直接敲了過去,果然他剛才覺得這家夥就是讓人討厭的緊是對的。

季風淩雙腿一夾,翻身壓在他的身上,頓時讓慕容浩就要炸毛。

“你快下去。”

“讓我親一會。”季風淩耍賴的,直接堵住他的嘴巴,耐心的舔吻著。

慕容浩想要撫著肚子,免得被看出什麽來,誰知對方竟直接拉過他的手,碰觸到了身下擱了疼的家夥。

“你——”才找到說話的空間就又被堵上,“不要—壓著我,我不舒服。”

季風淩這才測過身就這麽摟住他。

慕容浩一邊為他紓解,一邊還要提防一些什麽,見他安分守己,不得寸進尺,才稍稍放下心來。

全身都得到了釋放,季風淩心滿意足的蹭了蹭他的身體,好半響才道,“果然消熱了。”

慕容浩也舒了一口氣,他就怕季風淩這廝有時候太過執著,為他找了大夫來就麻煩了。

“慕容,你這麽好,我也幫你吧?”季風淩在他耳邊輕舔了舔,吃吃的笑了笑,手輕輕的從他的衣服中劃過,直接拉開他的雙腿。

“滾蛋,我不要。”慕容浩自回來絕塵穀就已經禁欲了幾個月,如今被他這麽輕輕一碰,全身都軟了。

房間內斷斷續續的發出止不住的口申口今聲,以及一些怒罵的聲音。

當日,便是藥穀發放告示的重要時日,華生一大早就興奮的來找慕容浩,本想敲門就聽到房間內兩個人纏綿激***情的聲音,聽得他一陣火熱。

於是等到兩個人從房間內出來的時候,就看到華生坐在庭院中等著他們。

“浩哥,風淩哥,啊哈,早啊。”華生雖然早知道他們,恩,肯定會成親的,可是洞房花燭夜什麽的,他還沒深入的去想。

沒想到這次誤打誤撞的,竟發現兩個人,咳咳。

慕容浩一看華生的臉色大概就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於是狠狠的在季風淩的腰間擰了一把。

讓你**,我讓你一大早就**!!!

我真的沒睡幾個小時的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