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4章

季風淩一走,慕容浩帶著綠意偷偷的從窗子上爬了出去,礙於體型的不便,還是被端木燁發現了個正著。

“師兄,你要去哪裏?”

慕容浩手中的洛水劍自手中脫離,一句廢話也不想多說。

綠意亮出自己小小的虎爪:“主人,你先走。”

慕容浩猜測綠意自有一套生存法則,活生生的死了,還能複生。這不,再看自己揣著個大肚,他想了想非常幹脆的走人。

“待會我若看不見你,你死了我也要拔掉你一層皮。”臨行前,慕容浩還不忘記狠狠的警告它一次。

他不會承認自己在看到綠意假死的時候有多痛心,早已蟄伏的仇恨都因它重新站立了起來。

綠意爪下一滑,整個身體往前一蹭,差點摔了個狗吃屎,要知道讓一隻栩栩如生的白虎做出這樣的動作,噢,簡直慘不忍睹。

“不準走。”端木燁見慕容浩離開的身影,異常懊惱。

慕容浩才不去管身後人,他匆匆忙忙趕到廂房的時候,華生還在自己的房間,整個人都傻了似的,“你還傻坐著幹什麽,快和我走。”

華生慘兮兮的直接湊了過來,“浩哥,剛才——剛才我看到——”被端木燁拒之門外的華生回到廂房,想了想就直接去藥穀廣場,來到絕塵穀後,他隻對兩個地方存有歸屬感,一個是藥穀,一個就是劍堂。

這不,他剛走去,就看到了殺戮。華生嚇得直接躲到了一旁,看著自己熟悉的師兄弟們一個個被押走,反抗者重則死亡,輕則重傷倒地不起。

華生目睹了莫桑整個殺人過程,直接嚇傻了。

慕容浩直接拉起人就走,也不管他受了多少驚嚇,他知曉,若是再不走,待會就別想走了。

“我知道,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藥穀廣場已變成了一片死亡之地,血流的到處都是。慕容浩拉著華生直接進入了藥穀中。

華生不解道:“浩哥,你帶我來這裏做什麽?還有,那些人為什麽要殺人?”生存在京城一個小旮旯頭,為求生存的孩子壓根就沒看到如此血腥的一麵,暴力也許見過,卻沒見過殺人像砍稻子似的,一刀一個,而且那些人都是他所熟悉,前一秒還對他說過話,親切的喊過他小師叔。

慕容浩做了一個禁音的動作,拉著華生東躲西藏,最後隱匿在一個矮趴的山洞內,“我們暫且在這裏待一會。”

兩個人緊緊的挨著,山洞的路口大概隻半個人的大小,必須彎著腰進來,慕容浩進來的時候廢了好大的勁兒,山洞的另外一端,慕容浩也曾近到過,中央有一些藥材,這是當年綠意帶著他進來的。

他們把洞口直接堵住,兩個人就在山洞中過起了生活。

綠意一爪子劃過去的時候,直接將端木燁的前衣襟給抓破了,一計得逞之後,立即開始逃命。

“畜生,今日不拔了你的皮我便不姓端木。”眼看事情就要成功,每每都是遇到一隻殺出來的動物,不僅破壞了他的好事,還放走了慕容浩。

上一次是隻兔子,這次竟變成了一隻白虎。

tmd,慕容浩究竟和動物結了什麽緣分,動不動就有動物來相助?

端木燁火大的不行,隻是追出去的時候哪裏還見到綠意的蹤跡,綠意在逃亡途中從大白虎變成了一隻白老鼠。

唰的一下子,逃竄沒影了。

端木燁和季司空恨不能將絕塵穀的每一寸土地都翻了個遍,結果都沒找到慕容浩,於是把目標全部放到了尚未出關的幾位老頭身上。

謝絕嶺早已感受到了危機,他送給自己愛徒的玉佩被捏碎了之後,就提早的出了關。

想到之前,他收到了一封愛徒的信之後,立即回頭與眾人商議,“浩兒的玉佩被捏碎了,我想穀中必是發生了大事。”

風塵揚含笑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不必擔憂,風淩他在浩兒的身邊,相信出不了什麽事兒。”

話音剛落,一道人影就闖入了他們的眼簾。

季風淩在途中果真遇到了埋伏,可想到若不能將事情稟報給各位師傅以及藥穀的穀主,怕是到時候會被人有心利用,鑽了空子。

這才一路殺了上來,結果就是全身血跡斑斑,浴血奮戰了好幾回,死裏逃生,全身傷痕無數。

憑著一股執念,才找了上來。

“風淩。”風塵揚立馬接住了他快要倒下去的身體,擔憂的把了把脈,然後直接從懷裏掏出了一透明的瓷瓶,從中倒出一顆來直接喂到了他的嘴裏,如果慕容浩在這裏,必定認識此物,上次他被風塵揚打傷了之後,也是使用了這麽一顆藥,身體的內傷就好了一半,“居然受了這麽重的內傷,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謝絕嶺見他身後再無旁人了,立即焦慮的追問道,“浩兒呢?他沒和你一起嗎?”

季風淩稍稍運氣,將藥物直接吸收,好一會才有力氣站起身來,“端木燁聯合木國,對藥穀眾人下藥,在你們出關路上埋伏了殺手,他們還殺了真正的莫桑,從而想要控製整個絕塵穀,我特意來報信,他們發現了,便對我一路追殺。”

“什麽,那浩兒呢,他現在如何?”謝絕嶺倒退了幾步,聽到這則消息無疑是晴天霹靂,養了多年的孩子竟是一匹養不熟的白眼狼,想到之前交給愛徒的信物都被捏碎了,他內心的不安更大了。

季風淩沉默不語,好一會才找到自己的聲音:“被端木燁軟禁在落花院中,我擔心他跟著我反而有危險,所以——”

風塵揚拉了拉好友的衣袖道,“你先別急,最危險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你別小看了自己的徒弟,我看浩兒的機智以及修為,應該能夠應付。”

季風淩張了張嘴,沒立即將慕容懷孕的事說出來,隻是有些擔憂的催促道,“謝師傅,我們此刻該如何做?”

謝絕嶺苦笑了一聲道,“你剛才所說的話是否屬實?尤其是關於莫桑的生死!”

季風淩稍稍猶豫了一下,便道,“這是慕容他發現的事情,我相信是真的,而且我來之前藥穀門中弟子已遭遇到了迫害,所以還請各位師傅及早的做出對策。”

說完立即轉身打算走人。

風塵揚直接拎著他的衣襟往後一拉,某個人就如同一隻小雞似的被人拎著倒退了三步,“你這臭小子,都成這樣了,還不怕死的往外衝?”

“師傅,你快放開我,慕容他還在等我。”季風淩抗議著。

風塵揚直接手一揚,季風淩身子軟軟的倒在地上,暫時昏睡過去了,“你現在去了,我到時候如何還一個媳夫給浩兒?”

謝絕嶺猶豫了一會功夫,還是率先走進了內室,絕塵穀中的三穀穀主都在,於是他將之前季風淩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說完後,莫師兄直接一掌將牆麵擊了個粉碎,“將絕塵穀的入口給我封死,我要讓他們有來無回。”

“師兄請三思,入口一旦封死,二十年內將不再打開,到時候我們便是真正的與世隔絕了。”

“那也好過放虎歸山,到時候一批批覬覦我絕塵穀中的人將不停的進入,殺害我門內弟子,你們難道想看到那種情形嗎?”

眾人默,絕塵穀想來與世無爭,可是卻沒想到這份實力不停的招惹別人的野心。想到自個的徒兒紛紛生死不明,大家便一口緘默,不知道該說什麽是好。

“封!”

一個字,將絕塵穀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死穀,外界人再也找不到其入口。

慕容浩壓根不知道這一場事故竟然將他和慕容山莊阻隔了將近二十年,誰也無法踏出絕塵穀半步。

絕塵穀的底蘊十分強大,莫清花了短短一天的時間,將外界進入絕塵穀中的人全部都抓了起來,以雷霆之鈞的手段,出其不意的給了他們狠狠的一擊。

端木燁最近有些焦慮,放飛的鴿子已毫無消息,他忍不住的在房子內亂轉道,“怎麽回事?”

季司空忍不住嗤笑,“你急也沒用,想來你們木國的人也僅僅是把你當成一顆棋子,說什麽,待大業成時便賜封你為國事,嗬嗬,真是笑死人了。”

兩個人之所以再次合作,是因為騰豐國和木國再次將目光放在了這裏,兩國合作已不是一次兩次了,於是一拍即合。就有了之前端木燁幫著季司空進入絕塵穀中,甚至尋了個最佳時機除掉了莫桑。

端木燁也止不住的冷嘲熱諷笑,“也對,季太傅好歹也是騰豐國丞相之外孫,想必你外公答應了你此次事成之後就將丞相之位讓與你嗎?”

兩個人此刻就像是鬥敗的公雞一樣,互相狗咬狗的亂吠。

“燁兒,你何必較真呢,如果不是你帶我進入絕塵穀,我怎的能夠混入進來?如果不是你出計,我們又怎能將莫桑騙入藥穀,然後聯合殺了他呢?”

端木燁最討厭的就是季司空的不要臉,當初記憶中的人是否已經死了?

“爾等小輩,竟然殺了我兒,今日我必要殺你們,以慰他在天之靈。”突然一聲洪亮的聲音自天中傳來。

端木燁和季司空互相看了一眼,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到的驚愕的目光。

隻是下一秒,他們就像是兩隻小雞直接被人拎在了手中,莫清眼中差點要噴出火來,自己修行五十年,才遇到了妻子,兩個人在一起五年才得此一子,如今,卻是淪為了別人爭權奪勢下麵的一顆連棋子都不算的炮灰。

“師伯,不是我,是他,是他殺了莫桑師兄。”端木燁在絕塵穀待了這麽久,自然知道莫清有多麽的護短,此時此刻,竟一時間將所有的過錯全部都推到季司空身上,“師伯請明察,是他逼迫我這麽做的?”

莫清直接一巴掌扇了過去,帶著內力的一掌直接將端木燁掀飛了出去,整個人重重的撞擊在門上,倒地不起。

季司空對於這個賤人在臨死前還咬他一口記恨在心頭,忍不住笑道,“雖然人是我殺的,不過如果沒有端木皇子的領路,我們尚且不知道絕塵穀的入口,更何況,殺了莫桑,冒名頂替他,才能獲得你的信任,莫穀主你不覺得我們的計策非常的好嗎?”

如果沒被人識破的話,當然好。

莫清麵色鐵青,麵露凶狠光芒,連說了幾個好,一步步的朝著季司空走去,“今日我讓你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錯亂分筋骨,將一根根骨頭直接敲碎,將人身體內的筋脈全部扭轉,讓人痛不欲生,卻又如同廢人一般的存活。

莫清對季司空做的便是此事,他將季司空的下顎掰斷,讓其連自殺都做不到,“暫且饒過你一命,不過我相信想要找你們算賬的人很多。”

“至於你——”莫清看了看躺在地上幾乎爬不起來的端木燁,“先聽聽你師傅他如何說。”

謝絕嶺在知曉自己徒弟犯下如此大錯後,羞於見人。當莫清拎著孽徒出現在他麵前的時候,謝絕嶺直接說了一句話,“浩兒尚未找到,師兄自行處理吧。”

奪子之仇,他又能說的了什麽?更何況自己最疼愛的徒兒此時下落不明,他也沒那個心思去尋誰對誰錯。

端木燁一聽,急了,“師傅,你繞我一命,求你繞過我一命吧。”

謝絕嶺聽而不聞,隻是合上門不去看端木燁求救的目光,幾年前,他就是見他如此可憐,心存善念,就將他帶入穀。

沒想到,幾年功夫白費不說,純粹是養了一隻白眼狼,最可恨的是孽子竟還帶人進入絕塵穀,今時今日,絕塵穀中所有的損失該由他這個師傅來承擔啊。

“謝絕嶺,你這個老不死的,憑什麽慕容浩犯了錯就能被寬恕,我做錯了一點事情你就見死不救。”

“我告訴你,你永遠都見不到他,他已經被我殺了。”

“老不死的,你有沒有聽見,你最心疼的徒弟已經被我殺了。”

謝絕嶺眼前一花,雙手撐住凳子才能讓自己站直身子,他打開門道,“師兄,這個死心不改的孽徒交由你,我再也不想看到他。”

端木燁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笑著笑著眼淚都從眼中滑落到臉頰兩側。

莫清想到此人心思歹毒,不僅為他人出謀劃策,更是禍害自己的同門師兄弟,於是直接砍斷了他的四肢,將他裝入了一個翁中,偕同全身軟無力的季司空一道丟棄在絕塵穀最凶險的地方。

地勢凶險,上空盤旋著久久不去的老鷹。

“啊——”

“師傅,我錯了——”

“啊,救命啊——”

老鷹聞到血腥味,便直接俯衝下來不停的用爪子,用尖嘴撕咬著端木燁身上的肉,活生生的拽走了一塊又一塊。

季司空見此,生生的被嚇到小便失禁,可是這也不妨礙老鷹啃咬他們身上的皮肉,血腥味濃濃的散開,吸引了更多的老鷹。

隨著日子的流逝,尖叫聲斷斷續續,到最後也逐漸淹沒。

穀中的人翻遍了整個絕塵穀,都沒發現慕容浩的蹤跡,漸漸的也就信了端木燁的話,認為他早已死亡。

而當事人此刻正躺在山洞中,徹底的昏迷不醒,動彈不得,旁邊的華生也是急的不行,偏偏他也是這種狀況,隻能幹瞪眼,口不能言,連最基本的求救都無法。

來到山洞沒幾天,因為不能去尋找吃的,他們便尋了裏麵的藥材來填飽肚子,誰知道吃了幾日之後,身體柔軟無力,整個人昏昏欲睡。

慕容浩是孕夫,身子特別的敏感,幾日之後就昏迷不醒了。華生察覺到不對的時候也完了,也不知道吃了哪一種藥材,引起如此的反應。

唯一能動的,就是綠意了,它懶洋洋的趴在地上,一動都不想動,身子骨倒是越發的大了。

一隻小老鼠也長到了兔子那麽大。

華生估計它最近正在長大,於是也耐下性子來等,這一等又是兩個月。

慕容浩的肚子一天天大,身體卻是越來越虛弱,時而醒來,時而昏迷,嘴裏念念叨叨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麽。

“活下去——一定要。”他唯一的念頭,如果可以再看一眼季風淩和師傅,大概死也滿足了。

昏迷時,慕容浩就是此想法。

唯一沒放棄尋找的是季風淩,他壓根就不相信端木燁的話,除了慕容失蹤之外,跟著失蹤的還有華生和那隻能夠“起死回生”的兔子,不過整整兩個月了,肯定出了意外。

心中的不安,就像缺了個角,在不斷的被放大。

季風淩站在絕塵穀的穀口,風一吹,衣擺隨風擺動,望著被封的山穀,他深深的歎了口氣。突然,衣擺被什麽東西拉扯了一下。

“綠意。”

這絕對是意外的驚喜!

綠意生龍活虎的拽著他的衣擺往前跑,季風淩會意,“你是想帶我去找慕容,是不是?”

綠意點點頭,“主人快要死了。”

在他眼中,所謂的“要死”就是,慕容浩的肚子越來越大,而且肚子還會經常性的動。

季風淩卻是被這一句話直接衝昏了腦袋,等他找到並排躺著,一動不動的慕容浩和華生時,整個魂都丟了。

幾乎是連滾帶爬的靠近對方,然後抱著他,探了脈搏才鬆了一口氣:“慕容,醒醒。”

慕容浩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了一眼,又昏了過去。

季風淩探了探華生的脈搏,兩個人同樣的微弱。

等他將人帶回劍堂時,整個劍堂的弟子都歡呼了,謝絕嶺一看他的情形,立即擯退了所有人,“浩兒的肚子怎麽這麽大?”

季風淩見人已找回,心中一塊大石也算是徹底的放下,不用在提心吊膽的,他見兩位師傅都在,於是也不想在隱瞞,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師傅,我知道我接下來要說的事可能會讓你們覺得匪夷所思,不過,我還是希望你們能夠成全我們。”

謝絕嶺瞪大了目光,不確信道,“你說浩兒這是懷孕了,才會如此?”

季風淩點點頭。

謝絕嶺又問,“你們何時在——在一起的?”

季風淩想了想,一切的緣分似乎也是從這裏開始的,“一年前我就喜歡上他了,一直都是我對慕容死纏爛打,他才肯答應和我在一起。”

謝絕嶺這一聽,果然舒了一口氣,果然,憑他徒兒的眼光怎麽會找一個這個看起來傻傻的家夥,不過想到兩個人終在一起了,心中那點小九九也就消散光了。

現在孩子都有了,他在反對也無濟於事了,更何況,為了他的徒兒他還不能反對。

風塵揚看自己苦逼的弟子,忍不住幫腔道,“這婚成不成,你倒是說句話呀?”

謝絕嶺深深的歎了口氣,“浩兒他們是中了*草才會昏迷不醒,好在他一向底子強,不然這東西吃多了還真會死人。至於婚事,自然是要等到他醒來之後再操辦。”

謝絕嶺看了看季風淩那傻眼,就忍不住補充道,“風老頭,若不是看在雙修之法可以為我徒兒治療失憶之疾,我斷不會答應的,不過你也別忘記了,當初打賭可是你輸了的,婚禮辦是要辦,不過是我家浩兒娶你這個傻徒弟。”

季風淩:“……”

五日之後,慕容浩清醒了過來,華生因為服用了同樣的藥草,身體底子卻沒慕容浩強,還在昏迷當中。

當謝絕嶺將兩個人的婚事說了一下之後,慕容浩很是爽快的答應了。

娶媳夫乃是人生一大樂事,他怎麽會不同意呢?

隻是苦了季風淩,堂堂大將軍,竟然是“嫁”人了。不過想到可以抱的美人歸,他就安慰自己,反正在**還是以他為主。

這口氣,必定要等到兩個人洞房花燭的時候來出。

兩個人的婚禮非常的簡單,絕塵穀中所有的弟子在知道慕容浩找了一個雙修之人,都紛紛上前恭喜。

穀中弟子心思單純,拋棄世俗之見,倒是更讓慕容浩舒服一些,畢竟若是身邊所有人都反對的話,他們的日子怕是也比較難過。

原先喜慶的日子,洞房花燭之時,某個妻子正憋屈的在**等著丈夫來掀紅頭蓋。

“嗚哇——季風淩,我肚子好疼。”慕容浩整個都站不住了,肚子上一陣陣絞痛,痛的他連呼吸都不通暢。

季風淩立即掀開頭頂的花蓋,一把將人橫抱著了起來,“我們去找師傅。”

謝絕嶺一看他的樣子,立即吩咐道,“要生了,去把藥仙給我找來,你,你,你,去燒水,越多越好,還要準備一些幹淨的布料。”

季風淩聽到他這麽一說,直接傻眼,“慕容他,他不是才七個多月嗎?”

孩子足月了嗎?

謝絕嶺實在不想解釋,藥穀中仙氣息相當充足,慕容浩和華生兩個人在裏麵呆了那麽久,這個孩子再不出來才真是奇怪了。

“大師兄要生了——”

一時間,大喜之日猶如兵荒馬亂,亂糟糟的度過去了。

20年後

絕塵穀穀口重新開啟。

一年輕的俊秀男子騎在一隻威風淩淩的白虎身上,快速的朝著一男子跑來。

“爹爹,我們是要出去看爺爺嗎?”

慕容浩轉過身來,衣抉翻飛,臉上的笑容一如往年,歲月似乎並未在他身上停留著,“對,二十年了,爺爺他肯定很想念我們。”

少年笑嘻嘻的湊過去道,“那,娘親他去嗎?”

一旁的季風淩直接一個暴栗敲了過去,“蠢兒子,說過多少次了,該叫我爹爹。”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當年想著先把美人拐回家,**壓壓,誰知這一聲“娘親”卻怎麽也改變不了。

“爹爹,你看,娘親又打我了,你今日別讓他回房間,好不好?”絕塵穀中所有人都知道季風淩的缺點,典型的妻奴。

季風淩立即又伸出手想去揍兒子,卻被慕容浩輕輕鬆鬆的攔了下來,“季風淩,你還想不想得到我爹的認可了?”

某個人立即被掐的沒了火焰,一把抱住他,狗腿的在他身上蹭了蹭,“想,慕容,你說什麽我就做什麽。”

慕容浩勾起嘴角,直接捏住他的下巴,輕啄了一口,“乖。”

這輩子得此妻兒,夫複何求?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