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聯合出招
餘澤站了起來,道:“林總,你勾結黃海集團財務副總,強行昧下這筆錢,當真以為你使這些下作手段,我就奈何不了你?”
林少華見餘澤挑明了事情,也不在假惺惺,囂張道:“手段下不下作我不知道,我隻知道現在我坐莊,想要錢?求我啦!”
餘澤臉色一沉,往前走了一步,一把抓住林少華的衣領:“你是在跟我玩花樣?”
林少華心裏咯噔一下,那晚餘澤暴打許少鴻,硬頂段若廣的事情還曆曆在目,本來他已經打算服軟,退還這筆錢,可後來一個電話改變了他的想法。
他咬咬牙,強自鎮定道:“你想幹什麽?難道你想動手打我?那可是要坐牢的。我告訴你,今天你要碰了我一根手指頭,我馬上報警抓你!現在這個年頭可是講法律的,再說,那筆錢不關我的事,有本事你找黃海集團去。”
餘澤臉色陰晴不定,拳頭已經握得緊緊的,可想了想,最終還是不甘的鬆開了林少華。
對待那些硬氣的人,他分分鍾就動手了,可林少華這人分明就是無賴一個,要是真的動手,不但他會惹上麻煩,就連陸海都會被牽扯進來,得不償失。
林少華見餘澤果然不敢動手,肆無忌憚地笑道:“這就對了嘛,大家都是斯文人,老是動手動腳的,影響不好嘛。”
“你要沒有什麽事的話,那就先請離開,我公司還是很忙的。”
餘澤深吸一口氣,平複下情緒:“林總,你很好!”說完轉身就離開。
他本來以為經過那天晚上的事情,林少華會對他有所顧忌,可林少華似乎有了某種依仗,竟然一下變得這麽硬氣。
林少華這種人的死穴就是貪生怕死,可一旦他不怕死了,基本上就百毒不侵了。
看著海天大廈,餘澤滿臉不甘,極度不爽的回到家中,本以為可以輕鬆搞定的事情,竟然出了差錯。
可沒還等屁股坐穩,華靜茹開門進來了。
“場子全部被封了!”
“被封了?”餘澤刷的一下站了起來:“什麽原因?”
華靜茹道:“消防問題。”
餘澤奇怪道:“我們的消防不合格嗎?”
華靜茹苦笑:“一般來講都是合格的,但是這個世界什麽都怕較真。我們也不可能麵麵俱到,總會有一些疏漏。”
做夜場的,基本不敢對消防這些設備疏忽,因為是公共場所,一旦出事,是很麻煩的。
餘澤問道:“那邊怎麽說?”
“把設備全部更新,然後停業整頓一個月。”
“這麽嚴重?”
餘澤眉頭深鎖,停一個月倒是小事,關鍵是做夜場的,你停三兩天還好,可一旦時間久了,客人就會去其他的場子玩了,哪怕你重新開業了也無法挽回失去的客人。
華靜茹苦笑一聲:“是許家和張耀強聯手做的。”
餘澤恍然大悟:“怪不得林少華剛剛態度那麽強硬,原來跟許家聯手了。”
張耀強有夜場資源,許家有社會資源,他們一聯合起來,勢力又大了許多,確實讓人頭痛。
“張耀強要吞我們的場子,許家要報複你,他們到真是天作之合啊。”
華靜茹揉揉有些發痛的額頭。
餘澤道:“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麽辦?”
這些條條框框的東西他也不是很懂,更不知道怎麽操作。
華靜茹“先把消防設備更新,大概要三天左右,然後我再去找找我的朋友,看下能不能提早開業。”
張耀強和許家他們這一招用得確實挺狠,釜底抽薪,直接讓你關門整頓。
餘澤奇怪道:“還能這樣?”
“正常來說,隻要我們設備沒有問題,是能馬上開業的,但是許家在背後搞了許多小動作,才被停一個月的。”
“必須得盡快搞定這件事,要不然沒了客源,場子裝修再豪華都沒人來玩了。行了,我先走了,這段時間沒事你就在家休息吧。”
華靜茹說完又風風火火的出門去了。
帝豪酒店,某個包廂中。
張耀強高舉酒杯:“許兄,你放心,少鴻的仇我一定鼎立支持你!”
坐在他對麵的是一個五十上下的男子,隱約和許少鴻有些相像,正是錦江許家家主,徐文輝。
許家也是一個紮根錦江幾十年的家族,根深蒂固,旗下公司涉及多種行業,實力雄厚,在錦江是排名前三的大集團。
“那就麻煩張兄了,我就那個一個寶貝兒子,竟然讓那對狗男女傷成那樣,我一定要讓他們身敗名裂,傾家**產!”
許文輝咬牙切齒地說道。許少鴻到現在還在醫院療養,雖然傷勢已經沒有大礙,可是心理卻出了問題,整天魂不守舍的。
張耀強笑道:“我保證,隻要華靜茹的夜場能夠停止一個月,那就算她再開業,那也沒有辦法賺到一毛錢!”
許文輝點點頭:“這個你放心,我已經打點好一切了,保證停夠一個月。不過我擔心的是,光憑這一招,拖不跨他們啊!”
張耀強神秘一笑:“這隻是第一招,就算他們能躲得過去,我還有幾種後手,許兄你就放心吧。說句掏心窩的話,咱們兩家聯手,就算段王爺都得忌憚幾分,何況這對沒什麽根基的狗男女!”
“張兄說的是,幹杯!”
“幹杯!”
二人一飲而盡。
華靜茹走後,餘澤呆在客廳中,內心莫名的一陣煩躁。
重生已經快十天了,卻什麽事也沒做成,就連現在的工作,住的地方,都是華靜茹提供的,空有一身武力,卻根本使不上勁,太讓人憋屈了。
正鬱悶著,電話響了,拿起了一看,嘴角露出一絲甜蜜。
“喂,清瑤。”
“餘澤,今晚你有沒有空啊?”
電話那頭傳來韓清瑤甜美的聲音,二人這幾天幾乎兩天見一次麵,彼此已經很熟悉了。
餘澤苦笑道:“大把的空閑,夜場全部都被暫停營業,我現在又成無業遊民了。”
韓清瑤奇怪道:“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餘澤把情況跟她簡單說了一下,電話那頭立刻傳來憤怒的聲音:“太過分了,這幫人太無法無天了,你放心,我會幫你的。”
內心卻是有些期許,因為顧永年大老遠的從省城來錦江,就是為了綁架韓清瑤,或許她的家庭真的有什麽特殊之處呢。
不過口中還是說道:“切,你一個剛剛畢業的高中生,拿什麽來幫我?”
韓清瑤得意道:“反正我就是有辦法,你管不著!”
“哦,對了,你今晚來我家吃飯吧,我爸爸今天有空,說要感謝你上次救了我呢!”
“去你家?不太好吧?”
餘澤有些猶豫,他和韓清瑤認識的時間並不長,這樣貿然是去人家家裏,會不會顯得有些不禮貌?
韓清瑤道:“怕什麽,是我爸爸邀請你來的,好了好了,就這麽愉快的決定了。”
不等餘澤回答,她稀裏嘩啦的報了一個地址後就掛掉了電話。
放下電話,餘澤的心情愉悅了許多。
他發現,不管心情多麽煩躁,隻要跟韓清瑤一塊,哪怕是聽到她的聲音,心情就會立馬變好。
想了一下,餘澤把所有的衣服來來回回試了一遍,最後還是決定穿一套休閑服去最好。
本來他現在的年齡就不大,穿個西服去顯得有些不倫不類的。而且去人家家裏拜訪長輩,你穿的正正式式的,氣氛難免會搞得有些嚴肅,還不如簡單隨意一些。
磨磨蹭蹭的這一番折騰,竟然花了兩個小時,一看時間,便趕緊出門。
他首先要去買些禮品,去人家家裏,總能空著手去吧。
韓清瑤媽媽的禮物倒是好買,送一套化妝品比什麽都好。可一想到她爸爸的禮物,餘澤就犯了難。
煙酒?太俗氣。茶葉?也不知道他爸爸喝不喝茶。
絞盡腦汁的想了許久,餘澤才算有了主意,送一幅書畫。
平常跟韓清瑤接觸,發現她不但教養極好,還懂得一些書畫之類的學問,不過她每次談起這類的話題,卻總是興趣缺缺的樣子,料想應該是受她父母的熏陶才懂的,而這個人是她爸爸的幾率要大一點。
打定注意,餘澤便來到錦江的懷江路,這裏是錦江乃至整個安蘇省最大的書畫古玩一條街。
現在正是下午,路邊擺攤的人很稀少,餘澤逛了一圈,也沒淘到什麽合適的,正準備去兩旁的店鋪裏看一下,忽然,眼角餘光憋到一個攤子上,正擺著一幅字。
餘澤走過去一看,這是一幅狂草,落款居然是張旭。他不由得笑了,眾所周知,張旭是唐代著名書法家,號稱“草聖”,一手草書寫得是出神入化,似金蛇狂舞,又如虎踞龍盤,真正的大家風範。
可張旭流傳下來的作品卻極為稀少,有限的幾幅,基本都在國家各大博物館。民間之中,一直都沒有出現過。
所以餘澤敢斷定,這絕不是張旭的真跡,真想離開,就聽那擺攤的人說道:“小兄弟,你再仔細看看,我這副書畫可是祖傳下來的,絕對的真跡。要不是急用錢的話,我是肯定不會拿出來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