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價碼
房間內，青年正坐在**，臉上帶笑，看著門口處，仿佛特地在等著餘澤一般。
“來了？就知道你有事，說吧，本神探的業務水平絕不會讓你失望。”
餘澤看了眼房內，擺設也是簡單的不像話。笑了笑，也不客氣，找了張矮凳子坐下：“真的什麽都可以查得到？”
青年胸脯拍的啪啪作響：“當然！”
“偵探有你這樣的？我怎麽感覺你像是騙錢的呢？”
餘澤似笑非笑的將青年從頭到腳的審視了一下，這才搖著頭說道。
青年有些尷尬：“這不是剛剛起步嘛，再加上我這人非常低調，接的客人都看眼緣，看不上眼的一律不讓進門。”
“那你看我順眼？”
“肯定順眼！”
“那好，有空再聊，那兩百定金送你了。”
餘澤作勢起身，拉開門就要往外走。
青年忽然道：“那天在門外，什麽也沒有聽到吧？”
餘澤一驚，轉頭盯著青年，眼中神色不定。青年則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笑得有些高深莫測。
“我要知道她的消息，和她讓你調查的事！”
餘澤沉吟片刻，掏出一千塊錢遞了過去。
青年站了起來，還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笑得：“這個抱歉，我不能透露客人的隱私。”
“兩千！”
“真沒辦法！”
“三千！”
“別逼我了！”
“五千！”
“停！”
青年艱難的咽了口口水，苦笑道：“我這人看起來那麽像見錢眼開的人嗎？最起碼的職業道德還是有的好不好。”
餘澤這才有些詫異，這青年那眼睛看到錢都會發綠光，竟然還能守住底線？
想了想，他把身上帶的錢全部拿了出來，道：“我和她是朋友，我沒有惡意。隻要你能告訴我，這些，全是你的，不夠的話，你開個數！”
青年重重歎了口氣，自言自語道：“唉，我這人，還真他娘的沒有富貴命，這麽多錢擺在眼前都沒本事拿。”說完痛苦的把頭扭到一邊，不敢再去看那些錢。
餘澤眼中閃過欣賞之色，可以看得出來，這人確實是很貪財，可也貪之有道。
考慮了下，餘澤開口道：“我想要知道你的真實業務水平！要聽真話！”
青年轉過頭，看著餘澤，臉色一肅，緩緩道：“範圍是國內的，時間三十年以內，隻要有具體目標人物，基本上可以查出來，否則不收錢！”
“還有，正式認識一下，我叫拓跋浪！”
餘澤道：“我叫餘澤。”
“西南一帶，要查三個人，二十多年的時間，開個價吧！”
拓跋浪思考片刻，道：“十萬！”
餘澤認同道：“不貴！”
話音一轉，鄭重道：“我說的是你這個人，開個價！”
拓跋浪一慌，迅速警覺的滾到**，躲到一角，擺出一個防禦的姿勢。
“我這人賣藝不賣身！你千萬別亂來啊，我可是學過功夫的！”
餘澤啞然一笑：“滾蛋！”
“我隻是想要你幫我做事！我信不過外人，隻有成為自己人，才值得相信。”
拓跋浪道：“就算自己人也可以背叛，這種事可不少見。”
餘澤笑了笑，誠懇道：“每個人都有一個價碼，你也不例外。我相信，如果能滿足你的心理價位的話，背叛？你不會。”
“為什麽這麽信我？”
“直覺！”
拓跋浪坐了下來，慎重思考了一陣，緩緩開口：“每年一百萬！夥食補助十萬！預付款二十萬！”
餘澤爽快道：“成交！”
“我說的是歐元！”
“廢話，我說的是英鎊！”
……
從平房出來，李牧臉上滿是興奮之色，渾身都控製不住的顫抖。
“神醫啊！真的是神醫啊！”
餘澤奇怪道：“真有這麽厲害？”
李牧誇讚道：“當然，十幾針，隻是紮了十幾針！我現在就感覺下麵有一團火再燃燒，我有預感，我這病好了之後，應該會比原來還要厲害！”
他現在連走路都跟平常四平八穩的不一樣了，邁著王八步往前頂著，挺起胸膛，雄赳赳的，生怕別不知道他很厲害似的。哪有平常穩重霸氣的商會會長的模樣。
餘澤拍拍額頭，無語道：“李會長，那不知道神醫的診金貴不貴？”
李牧興奮的表情戛然而止，不自然的道：“不貴，嗬嗬，不貴！”
說完又立刻轉移話題：“走吧，先回去吧，我公司還有些事情要處理。”
李牧將餘澤送到綠美苑小區門口，便離開了。餘澤站在原地片刻，見沒什麽異樣，便攔了輛出租車。
二十分鍾後，新起點二樓夜總會某處包廂。
餘澤從口袋裏拿出一張相片，遞到黑哥麵前。
“這個人叫天門豹，是那天你們開槍打死的那個雲烈的老大。出事之後，我總覺得他太過反常了，你們幫我查一查。”
原本這種事情不應該找黑哥他們來辦，可餘澤實在是找不到合適的人手，隻能將就了。
黑哥收起照片：“放心吧，這事我包在我身上了。”
“不過有一件事情，我得跟你說一下。”
餘澤奇怪道：“什麽事，說吧。”
黑哥鄭重道：“那天晚上，現場還有兩個人……”
餘澤道：“你是說趙百川？茹姐跟我說了，我心中有數。”
“這人背景太大，就算我現在知道十有八九是他在背後搞鬼，我也沒辦法，隻能忍著。”
華靜茹事後也和他詳細的說過當時的情況，餘澤判斷，趙百川出現的時間，和之後的一係列舉動都太過蹊蹺，甚至餘澤懷疑幾家聯手對付他，都是這個趙百川在幕後策劃的。
不過西南趙家對於現在的餘澤來說，還是一個龐然大物，能避開隻能盡量避開，否則就算有蘇眀辰和李牧力挺，也會被趙家碾成粉末。
黑哥沒有說話，片刻後沉聲道：“我感覺這人太危險了，要不要把他做了，我下手隱蔽一點，然後再偽裝成別人下的手，就沒人會懷疑到你頭上的。”
“千萬不要！”餘澤搖搖頭：“現在還隻是趙百川自己針對我，隻要小心些，應該沒什麽大礙。可一旦要是趙百川在錦州出了事，趙家一定會發瘋的！不管趙家能不能查到是我們做的，我們都得遭殃。”
“況且，作為趙家公子，趙百川身邊的人絕不止是我們看到的哪一個！”
黑哥的這個提議，餘澤不是沒有想過，可思考再三，還是覺得風險太大，放棄了。
趙百川覬覦華靜茹美色已久，卻遲遲不能得逞，就將怒火發泄在他身上。被這樣一個危險人物盯上，如鯁在喉，但以目前的情況來看，也隻能忍著。
“好了，黑哥，你們這段時間小心一點，雖然事情已經過去了，但是也怕有心人拿來做文章。”
“嗯，我已經跟他們交待過了，你就放心吧！”
二人又聊了幾句，分頭離開了，黑哥走的後門，餘澤走的前門。
剛剛回到家，一鎖好門，還沒走兩步，餘澤就毫無征兆的大口鮮血噴出，然後就感覺腦袋一陣暈眩，直接暈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