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同桌是賤男
回到宿舍，大家全聚在一起聊天。
見兩人回來，張靜立即問唐糖：“唐糖，你在一中上的初中，你知道楊帆嗎？聽說他家超級有錢，為了讓他上一中，他爸給學校捐了一棟樓，就咱們教學樓對麵那棟獨立的三層小樓，高中每個年級隻有最頂尖的前一百名才能分到那裏。當然，不算楊帆，他肯定是在那裏上的。”
“對呀！聽說每層樓，都給楊公子留了一間休息室，生在富豪之家，真是幸福死了。”孟庭庭手托著腮，一臉羨慕妒忌恨。
“楊帆哦，沒聽過，不感興趣。“唐糖揮了揮手。
“聽小美說他長的特別帥，特別有氣勢，跟大明星似的！”舒玫合上手中的漫畫雜誌，也加入討論。
“我以前在三中都聽過他的名號，據說他跆拳道練到黑帶了，籃球足球高爾夫球，凡是體育項目就沒有他不會的，甚至那些高難度的攀岩滑雪帆船他都精通，真是十全十美。”石鬱蘭一臉向往。
“切！”唐糖一臉的不以為然，“什麽十全十美，全是糊弄人的。”
“你認識楊帆？”劉淑和敏銳的感覺唐糖似乎對楊帆有偏見。
“不認識。”
“那你怎麽知道是糊弄人的。”
“猜的，想想也知道，有錢人家的孩子，從小寵著長大，還能有什麽好的。”唐糖端著洗臉盆，笑得天真無邪，“有人要去洗漱嗎？一起？”
“我去。”
“我也去。”
大家夥都端著盆子去水房，也不聊天了，開學第一天就在這樣的和諧氛圍中過去了。
第二天，先是班主任點名，排座位，講一個學期的學習任務等等瑣碎的事。高一八班的班主任是個中年發福謝頂的男人，肥嘟嘟的臉上帶著一副無框眼鏡，沒給他添斯文氣，反倒讓人覺得滑稽，他教數學的。
憑著多年在男人堆裏打滾過來的經驗，肖霜第一眼見到班主任張老師時，就覺得這男人不太對勁。他的目光混濁，總是似有若無的盯著班裏幾個長得好看的女生看，偶爾目光飄過來盯著肖霜看幾下，肖霜注意到他的喉結似乎在輕輕的動。
盡管他極力裝作自然，卻遮不住眼神中透出的那種中年男人對青春少女的心理渴望。下課後，肖霜去前排找唐糖，唐糖因為隻有一米五八，所以坐在第三排。
“唐糖，你對咱們班主任了解嗎？”
“他沒教過我，不過我以前知道他。”唐糖回憶了下，湊在肖霜耳邊小聲說：“以前上初中時聽高年級被他帶過的學姐說，張老師很色，對漂亮女孩總是笑容滿麵，和藹可親，對長的醜的女生和男生則是橫眉豎目，不假辭色。”
唐糖當是個笑話，說完就哈哈笑開了。
“那他老婆呢？”
“聽說很早就離了，孩子也帶走了。”
“哦。”肖霜點了點頭，這人是個渣，以後要注意了。
很快就上課了，肖霜回到座位。
肖霜身高一米六五，在班裏算是高個子了，坐在倒數第二排，她同桌是個滿臉青春痘的男生，五官平凡，說話做事總帶著一股輕浮勁兒，笑起來顯得有點猥/瑣，眼角餘光不時的瞟向她。
發了新課本後，她就再沒心理旁的事，一心都撲在課本上，抓緊時間，將所有的課本全部預覽了一遍。她總擔心自己十五年都沒摸課本了，之前學的早忘了，生怕上了高中，看課本跟看天書差不多，盡管暑假裏，她已經借了課本，從小學到初中重新複習了一邊，但還是擔心。直到此刻，看到真正的高中課本，發現自己還能理解，她才算放了心。
中午吃過飯，別的同學都在宿舍裏聊天消遣，就肖霜捧著政治課本，看的津津有味。
“肖霜，這才開學第一天，就這麽拚？”石鬱蘭端著飯盒打趣道。
“嗯，笨鳥先飛嘛，我老家教育水平不行，我怕跟不上。”肖霜頭也沒抬，在看了一遍後，開始默背課文。
“那你繼續用功，我去洗碗了。”石鬱蘭笑了下，語氣中有種她自己也沒覺察的生為城市人的優越感。
肖霜學習一向很拚的，她先天記憶力就十分好，算得上是過目不忘。從小到大養成的習慣，每次發新書，總要提前全部看一邊，然後把該背的都提前背下來，老師沒講過的，先看例題自己研究一下，實在理解不了了，等老師上課講解時，就集中注意力聽。
以前在老家，從小學到初中畢業，不管是考試還是競賽，隻要是排名次的，她就沒出過前三名。隻是，就像她擔心的，農村教育方式和城市是不同的，她怕自己水土不服。所以，比往常更加賣命三分。
晚自習上，肖霜正在寫作業，就覺得辮子被輕輕的扯了下，她扭頭，就見她同桌目不斜視的看著黑板，似乎那空無一物的黑板上正有什麽看不見的東西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
肖霜默默的繼續寫作業，懶得理他。過了會兒，辮子又被輕輕拉了下，肖霜裝作不知道，繼續寫，然後，拉扯的力度越來越大，肖霜冷不防的，用手中的直尺角迅雷不及掩耳的狠狠劃過她判斷很久了的方為，低低的叫聲響起，辮子被鬆開，肖霜冷冷看著同桌，他肥肥的手背上正有一道血痕，劃得狠了，細密的血珠子正往外滲，手心裏還殘留了一根肖霜的長頭發。
“你什麽意思？”同桌疼的齜牙咧嘴，壓低著聲音狠狠瞪著肖霜。
“別惹我。”肖霜陰沉著臉，用比他還狠的眼神看著他。食指和拇指將留在同桌手心的長發捏出來，扔在桌下，用腳搓了幾下，搓成個團踢到走道上。
同桌沒想到這看起來溫和的像個小白兔的女孩居然是個狠角色，張了張口，有心放兩句狠話，卻覺得沒膽，隻能自認倒黴。
兩人的動靜被坐在後麵的陳小美看了個清楚，陳小美撲哧笑了出來，桌子底下踢了踢肖霜的凳子，然後站起來，隔過桌子覆到肖霜耳邊，小聲笑：“好樣的，這家夥初中三年都和我同班，總愛搞小動作占女生便宜，最賤了。”
肖霜拍了拍陳小美的肩膀，算是對她的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