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6章 渣女做戲

秋錦瑟緩了緩心神,壓下心中緊張的情緒。她不知道今天到底能不能說動麵前這位容洹的禦用醫生。但是無論如何她都得試一試,總比現在看著他出門告狀等著被容洹發落要強。

“我知道你一定覺得這是天方夜譚,我也看得出來你和容洹的關係一定不一般。但是你想,容洹是什麽樣的人,就算你們關係再好,他能跟你共一個女人嗎?”

秋錦瑟說的很慢,她必須用這樣聽起來比較堅定的語速來增加這些話的說服力。

王從之的雙眼淺淺的眯了眯,點點頭:“你說的對,他不能。”

這其實是句廢話,有誰能跟別人共享一個女人?除非他不是男人。

聽了這句話,秋錦瑟笑了笑,臉上洋溢出一種自信的神態:“那就對了。他花了一千萬買了我,又費心費力的把我從死神手中救回來。你說他對我能沒有一點企圖?”

“不能!”王從之又點了點頭,這是一句實話。一個男人肯為女人花那麽多錢,當然是有企圖的,哪怕是容洹這種富可敵國的男人也不例外。因為他首先是個商人,他不做虧本生意的。

王從之看著秋錦瑟,這女人的臉上蒙著一層淡淡的光暈,她在笑,這個時候她還笑的出來。不簡單,也很有趣。

見他沒有反駁的意思,秋錦瑟接著又道:“他現在還沒有得到我,想必你也知道。”

“恩,差不多。”王從之其實並不知道,但是他也能猜的到一點,這女人剛剛曆經生死,容洹似乎還沒有饑渴到那個程度。非得玩出她的小命不可。

秋錦瑟抬手微微撩了撩鬢發。這個動作隨意又透著絲絲嫵媚。

“你說一個男人還沒有得到一個女人,而那個女人卻一口咬定另一個男人欺辱了她。那個男人會怎麽想?”

“這……”

看著秋錦瑟燦若光華的笑容,王從之盡然語塞了。

“你是容洹的好朋友,他也許不會相信我這片麵之詞,但我肯定依他那種鴨霸又多疑的個性,他心裏一定難受極了。”

秋錦瑟說這句話的時候,粉紅的薄唇微微挑了挑,那個弧度宛如天上那彎新月。

王從之看著她,背後竟然有些發涼。他是不是眼花了?怎麽竟覺得這女人說這話時的表情跟容洹有點神似?這二人都這麽能耐,明明是威脅人的話,臉上還能挑出如此奪目的笑容。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王從之也不知道腦子怎麽突然一熱冒出這句話來。還有鴨霸?她說容洹鴨霸?好吧,他承認還比較貼切。

秋錦瑟見他又愣神以為自己的話戳中了他的痛處,不由的心中一喜。緊跟著又道:“有道是朋友妻不可欺。容洹就算是不完全相信我,恐怕也會對你產生懷疑吧。我今天不過是求你幫我遮掩一下,這就是一件小事而已。這跟你被容洹懷疑,二者孰輕孰重,你自己應該很清楚。”

王從之背後的冷汗越來越多,倒不是被秋錦瑟這話給嚇的。而是被她這個人給嚇的。這真是個被容洹一千萬買來充當玩物的女人嗎?這簡直就是養在身邊的一頭狼啊?養一頭狼在身邊當然是恐怖,不過,這隻狼如果是個母狼的話……

王從之心裏突然掠過一個奇妙又大膽的想法。他突然覺得這件事情變得好玩起來,甚至他開始期待容洹跟眼前這頭小母狼鬥智鬥勇的場麵發生了。

他沒說話,仔細的盯著麵前的秋錦瑟。乍看之下,這女人長的很像那個女人。可細看又不像。他知道當初容洹一定是因為這種相似才肯為她花一千萬的。可是,三年前那個女人幾乎要了容洹半條命,而眼前這個跟她相似的女人呢?會是容洹的命中人嗎?

王從之也不知道為什麽今晚自己的奇怪想法會這麽多。他也來不及細想,又看了幾秒鍾,他對秋錦瑟笑了笑。這一次,他的笑收斂了很多,也溫和了許多。

“好,我答應你。不過你也要答應我一件事。”

“什麽?”

秋錦瑟見他鬆口生怕他再改變主意,慌忙就問道。

王從之頓了一下,神色倏地變得凝重。過了一會,他才開口道:“我要你答應我,任何時候都不要做傷害容洹的事情。否則,我也不會放過你。”

他的目光前所未有的狠戾。三年前那個跟秋錦瑟的女人傷害容洹至深,三年後他不希望再有人傷害他的朋友。

人與人之間的情誼,並不是隻有愛情和親情才可以生死相依的。友情到了某種程度也是可以的。

秋錦瑟看著王從之那雙陰暗的眼睛,心裏怔了一下。她和容洹?談的上傷害嗎?隻有愛才會傷害吧,容洹會愛她?不太可能,她會愛容洹?更不可能,所以,他們其實連傷害的前提條件都不會有不是嗎?

“好,我答應你。”她回答王從之這句話的時候心裏是很肯定的。後來的事情漸漸偏離原來的軌道也不是她現在能預見的。

王從之認真看著秋錦瑟的臉,確定從她眼裏看不到任何躲閃他才放心的點點頭:“那好,我現在就下去跟容洹說你是牽動了傷口昏倒了。”

他笑笑,臉上的嚴肅**然無存。到這裏秋錦瑟才算真的鬆了一口氣。

王從之轉身出門,秋錦瑟頹然的坐在床邊,想了想又重新躺下。王從之會不會真的遵守諾言她也拿不準,但是憑借她自己的感覺這個男人不像是言而無信的那種人。所以,她該裝的還是要裝。

再說王從之,他害怕秋錦瑟的話嗎?當然不!依他跟容洹的關係,他相信容洹還不至於相信個女人的話而跟他翻臉。他為的是秋錦瑟這個人,這個有趣又大膽的女人或許真的能給容洹死水一樣的感情世界注入些許活力也不一定。

這麽想著王從之走到了容洹的身邊。

“怎麽樣?”容洹的目光早就粘在了王從之的臉上,見他不苟言笑,臉上表情比平時嚴肅許多,心就不由的揪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