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0 精分幹爹 ???

瓢潑大雨還在一刻不停的下著,整個S市被霧氣籠罩,深秋的寒意瑟瑟襲來,讓人冷得顫。

現在已經是淩晨一點多了,馬路上連個人影都沒有,昏黃的路燈三三兩兩的在黑夜裏散著微弱的光芒,整個世界仿佛隻剩下了嘩嘩的雨聲。

秦楚沒有雨傘,孤零零的走在空****的馬路上,衣服早就濕透了,雨水順著頭鑽進領子裏,他冷得像是已經失去了直覺。

“阿嚏!”

猛地打了個噴嚏,他哆嗦著揉了揉手臂,躲到路邊便利商店的廣告牌下麵,一時間不知道要去哪裏。

偌大的一個城市竟然沒有一個他可以落腳的地方,在這個鬼地方,除了杜越他再也沒有第二個認識的人,可是就算他真的賤到了骨子裏,也不會在這種時候再回頭找他。

或許他沒有多少出息,從小到大能夠肆無忌憚也都是仰仗著一個有錢的老爸,可他自問還有幾分血性,如果隻是想要找一個溫暖的窩就跟杜越低頭,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習慣性的從口袋裏掏了幾下,他想找根煙來抽幾口,可惜翻遍了秦褚的口袋,裏麵除了濕漉漉的幾張零錢和一個手機以外什麽都沒有。

去他媽操蛋的重生!

秦楚抬腳踹了幾下路邊的石頭,煩躁的抓著頭,如果沒有那輛該死的闖紅燈卡車,他根本就不會死,也不會回到十三年前,更不會淪落到無處容身的地步。要是在以前,別說是流落街頭,就是稍微淋一點雨,他身邊那一眾小情人都會心疼半天,哪裏像杜越這樣狼心狗肺。

秦楚越想越憋屈,覺得自己真是傻逼的可以才會為杜越這種男人傷心,抬手擦掉臉上的雨水,他抬頭看到不遠處有一間閃著霓虹燈的酒,想都沒想就走了過去。

一醉解千愁,醒來之後又是一條好漢,讓那個虛偽的老王八蛋去見鬼!

坐在酒的桌台前,秦楚端著杯子喝悶酒,麵前已經擺了五六空瓶,可他沒有任何停下來的意思,揮揮手說,“Waiter,再來一杯。”

酒保不動聲色的瞥他一眼,又倒了一杯威士忌推到他麵前,嘴角掛著笑意說,“先生,您一個人?”

楚沒打算交談,端起杯子又灌了幾口,頭疼的快要炸了,根本就沒注意到四周有很多人把目光都投在了他的身上。

雖然是深秋雨夜,但酒裏仍然人頭攢動,這裏是S市很著名的一家GAY,不少浪**子每天都喜歡紮堆在這裏尋找新的獵物,很顯然帥氣又高大的秦楚引來了所有人的目光,他長得很有明星相,具體像誰說不出來,但舉手投足間一看就很有風度,哪怕被大雨澆的一身狼狽,也沒有掩蓋身上的光芒。

酒勾起嘴角,翹著蘭花指趴過來,半張臉幾乎貼到了秦楚的臉上低聲說,“帥哥,要不要讓我來陪陪你?”

秦楚抬頭看他一眼,差一點被他閃亮的唇彩閃瞎了眼,可是還是風度很好的似真似假的反問,“那你想怎麽陪啊?”

酒一聽有戲,笑的花枝亂顫,細白的手腕搭在秦楚的肩膀上,指尖上下滑動幾下媚惑道:“看你喜歡嘍,反正隻要是你我都喜歡,偷偷告訴你……”

他悄悄地湊過來,閃亮的嘴唇貼著秦楚的耳廓笑著說,“我那裏很緊的哦。”

秦楚沒忍住笑出了聲,挑起眉毛剛想再逗逗他,結果一隻有力的手突然從背後摟住了他的肩膀,把人擁進一個火熱結實的懷抱。

“抱歉,他有主了。”

一道低沉的聲線在耳邊響起,秦楚回過頭一看,握著杯子的手控製不住抖了一下,接著一張臉就黑了,“怎麽是你?”

“怎麽就不能是我?”杜越大喇喇的坐到一邊的高腳凳上,深色的眸子掃了一眼目瞪口呆的酒,不緊不慢地說,“先生,我要跟我的‘老婆’說話,麻煩你能避諱一下嗎?”

酒半天合不上嘴巴,三觀瞬間就淩亂了,在這個0多1少的年頭,秦楚這種樣貌的帥哥打著燈籠都遇不上了幾個,他本以為自己終於找到一個優質純1,結果眼前這個全身都散著強烈雄性氣場的男人竟然說他是他老婆!?哦買噶的!這世界瘋了!

酒淩亂的踩著小碎步跑遠了,杜越勾著嘴角,似笑非笑抬手摸了秦楚下巴一下,“看不出你還挺招小SAO零喜歡的嘛。”

秦楚冷冷的推開他的手,心裏那股剛被酒精壓下去的火氣瞬間又彪了上來,“杜越,你他媽到底想幹什麽?這樣翻來覆去的耍著我很好玩嗎?”

杜越頓了一下,表情帶著玩世不恭,痞裏痞氣的說,“喂,小家夥,你是不是屁股好利索了,竟然敢跟我頂嘴了,那天晚上的苦頭沒吃夠是?”

秦楚被這個反複無常的男人折磨的快崩潰了,深吸一口氣用盡全身的力氣才讓自己冷靜下來,“嗬,你終於承認那天晚上的事情了。”

“承認?”杜越嗤笑一聲,端過秦楚嘴唇碰過的杯子灌了幾口酒說,“我本來就沒打算否認,那天晚上可是你自己乖乖送上門的,如今我們錢貨兩訖,你也收了我的好處,我還怕你抵賴?別開玩笑了。”

秦楚愣了一下,腦袋裏有什麽關鍵的東西一閃而過,“你把話說清楚,我收了你什麽好處?是你卑鄙無恥的給我下蒙汗藥,吃幹抹淨了還翻臉不認人,剛才在我麵前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演給誰看啊!”

杜越被他生氣的模樣逗笑了,擒住他的下巴突如其來的吻上來,秦楚躲閃不及被他親個正著,氣的抬手就要掄拳頭,結果杜越一隻手按住他,欺身上來說,“小家夥,你現在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世紀文學你要是個幹幹淨淨的人,也不會跪著求著賣身給孫佩那龜孫子,現在他有求於我,把你送到我**,我也答應幫他把事情解決了,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明明杜越說的每一個字都是中文,可是湊在一起秦楚卻怎麽都聽不明白,“什麽賣身,什麽孫佩,你說的這個人我根本就不認識!”

杜越被他的不識抬舉搞煩了,皺著眉毛一把扯過他壓在胸前,口氣不悅的說,“別裝蒜了,是孫佩親口告訴我的,他還特意給你寫了紙條讓你在帝豪酒店5011室等我,怎麽著,現在從孫佩那得了便宜就裝起白蓮花了,嗯?”

秦楚腦袋裏一團混亂,分不清杜越的性情怎麽又變了,耳邊嗡嗡作響,突然想起那天晚上他醒來的時候的確看到了桌子上有張紙條,寫著時間和地點。

難道這個秦褚真的像他說的這樣,把自己賣身給別人來換取利益?

一時間,秦楚整個人都僵住了,回想起那天早晨通知他上班的大兵的眼神,還有突如其來分配他去軍區上班的紅頭文件……整件事情突然像被一條看不見得繩索穿在了一起,讓他覺察到了事情的不對。

如果眼前的杜越說的都是真的,那麽白天他沒道理不告訴自己,哪怕真的是吃幹抹淨不想承認,也沒必要遮遮掩掩繞這麽大一個圈子耍著他玩。

喉結上下滾動幾下,秦楚盯著杜越的眼睛問道,“就算是這樣,那你之前告訴我的話是什麽意思,你不是討厭GAY嗎?現在又跑來GAY跟我說這些是想幹什麽?”

“我討厭GAY?”杜越詫異的挑了挑眉毛,摸著下巴沉默了一會兒突然控製不住的大笑起來,“操,我可算是明白你丫的在別扭什麽了,嗬,連上了你的男人都記不住,真該打屁股。”

他極其輕佻的捏了秦楚屁股幾下,胸膛隨著笑聲出轟鳴,眼神邪惡又玩味,與白天冷漠嚴謹的杜越判若兩人。

秦楚被他這樣時而黏糊時而冷漠的態度搞得頭皮都麻了,使勁推了他幾下,往後退了好幾步說,“我怎麽記不住,你這張臉化成灰我也認得,杜越你他媽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龜孫子!”

杜越托著下巴嗤嗤的笑,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隻捏在手裏炸毛鬧騰卻怎麽也逃不掉的小獸。

“如果你說的是那個刻板傻逼的杜越,那你的確是認錯人了。”

“你……不是杜越?”秦楚覺得自己的腦袋大概已經被暴雨給淋傻了。

“我是杜越啊。”他笑著聳了聳肩膀,一副坦然,“雖然名字相同,但我跟他不是一個人。”

秦楚有些混亂,僵了很久才渾渾噩噩的說,“你他媽別想拿人格分裂這種鬼話來糊弄我。”

“嗬,你猜對了,就是人格分裂。”杜越低下頭用鼻尖曖昧的蹭了蹭秦楚的臉頰,一說話嘴裏還冒出威士忌氤氳的味道。

“別開玩笑了!”秦楚使勁推開他,喝過酒又淋了雨的身體控製不住晃了幾下,差一點就摔在地上。

他叫了這老男人二十多年的幹爹,對他了解的透徹無比,如果他真有見鬼的人格分裂,為什麽以前從來就沒有人現。

“做了就是做了,是男人就別不承認,你顛三倒四的說謊話騙我有意思嗎?”

杜越聳了聳肩膀,敞開三顆紐扣的衣領隨著動作扯了一下,露出裏麵結實有力的胸膛,“隨便你怎麽想,反正我就是我,你最好搞搞清楚,別把我跟那個慫貨扯到一起。”

秦楚死死地盯著他的臉想要找出些端倪,結果越看越覺得心驚肉跳。

明明是一張一摸一樣的臉,白天那個就冷漠的像塊石頭,眼前這個又灑脫不羈的像個浪子,同樣的相貌卻存在著完全相反的性格,如果不是秦楚對杜越太過熟悉,隻是憑第一眼印象的話,他的確不敢相信他們竟然是一個人。

深吸一口氣,秦楚冷靜下來,決定繼續追問下去,“你的意思是我剛才在浴室見到的那個人不是你,是另一個杜越?”

杜越猛地皺起眉頭,抓著秦楚的肩膀往前一拽,臉色都陰沉了下來,“你讓他看你洗澡了?媽的,你都是老子的人了,跟那個傻逼廝混什麽?”

就算你真是人格分裂,也不用這麽罵自己……

秦楚默默地翻了個白眼,掰開他的手指頭說,“別忘了這都是你幹的好事,現在我在軍區工作,當你的貼身助理,司、令、大、人。”

最後一句他咬牙切齒的從牙縫裏擠出來,杜越臉色冷硬,黑色的眼睛透著淩厲,“誰把你調到軍區工作的?孫佩那個龜孫子是,*****,這小子膽肥了啊,竟敢在我眼皮子底下耍花招,他說給你的好處原來就是把你調到軍區。”

“這事不是你搞的鬼?”

“當然不是。”杜越不耐煩的擺了擺手,喝空杯子裏的酒說,“杜越那傻逼意誌力特別強,隻要他夠清醒我就沒法出來,所以白天的事情我根本就不知道,他欺負你沒有?有沒有摸你屁股,上你了嗎?”

“你嘴巴放幹淨點!”秦楚的臉當即就黑了,抬腿就狠狠地踹了他一腳,“丫真不是個東西。”

杜越被逗樂了,不管不顧的拉著秦楚就往桌子上按,一邊動手一邊胡亂的親。

秦楚嚇得毛骨悚然,抬手就揍了他一拳,杜越一時疏忽沒有避開,眼角被打紅一塊,他眯著眼睛緊緊地鎖住他,突然沒有征兆的在大庭廣眾之下就要扒了秦楚的褲子。

“小家夥你真夠野的,欠教訓了是。”

“媽的,你丫給我鬆了!別動……聽我說完!”

杜越停下了動作,壓著他半趴在酒台子上,兩隻修長結實的胳膊撐在兩邊,把秦楚牢牢地鎖在胸前,“行啊,你說,等你說完我一塊兒收拾你。”

秦楚驚得後背都冒出一層冷汗,淋雨之後的虛脫和醉酒之後的暈眩讓他眼前一片片黑,強撐著力氣說,“杜越,不,我是說另一個杜越,他知不知道你的存在?”

杜越嗤笑一聲,額前的黑色碎隨著動作抖了幾下,“哼,知道就有鬼了。他不過是個有膽子想沒膽子幹的懦夫罷了,像他這種不肯麵對現實的人怎麽可能接受我的存在?”

“那……你們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羅裏嗦的,有完沒完?”杜越徹底煩了,擺擺手說,“這種事情你去問他,我現在沒這功夫管這個。”

“等會兒,你……唔!”

秦楚的話還沒說完,杜越就蠻橫又不講理的掰過他的腦袋親了上了,把他後麵的話死死地堵在喉嚨裏,變成了一聲引人遐想的悶哼。

腦袋越來越暈,全身好像在滾燙的熱水裏一樣燒得厲害,秦楚的神智有些模糊,全身都疼,又被“幹爹=人格分裂”這個事實驚呆了,一時間根本就招架不住杜越的攻城略地。

杜越越吻越興奮,端起一杯威士忌灌進嘴裏,低下頭不管不顧的喂進秦楚的口腔,逼著他跟自己一起唇舌糾纏。

醇厚濃烈的威士忌在彼此的口腔裏回**,秦楚眩暈的更加厲害,之前喝進去的七八杯酒也終於上來了後勁兒,他隻覺得眼前一片五顏六色,雙腿一軟摔在了地上。

“喂喂,小家夥你怎麽了?”

杜越趕緊把他抱起來,現人已經陷入了昏迷,抬手一摸額頭滾燙,竟然不知道什麽時候起了高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