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1/2幹爹

秦楚深吸一口氣,不知道應該擺出什麽樣的表情來消化杜越說的話。

伸手撫了撫額頭,他全身幾乎虛脫,“我現在很混亂,你先走吧,讓我自己想想。”

杜越沒有動彈,站在原地一瞬不瞬的看著他,整張臉在昏暗的房間裏晦明晦暗。

“你還愣在這裏做什麽?回去陪那個跟你約會的女人吧,我現在不想看到你這張臉。”

秦楚擺了擺手,臉色不比杜越好看到哪裏。

杜越張了張嘴,像是要解釋什麽,可是眼睛一對上秦楚疏離的目光就什麽也說不出口了。

說到底是他太心急了,從相識至今自己已經虧欠了秦楚太多,之前又在餐廳讓他碰上如此尷尬的一幕,哪怕他心裏有再多的不舍和苦衷都說不出口了。

這是自己愛的人,怎麽舍得把他一步一步逼進死胡同?

深吸一口氣,他回身拉開了房門,扯了扯僵硬的嘴角,“我明白你的意思,是我讓你困擾了,今天謝謝你的招待,我先走了。”

他費了好大的力氣才維持住臉上的笑容,秦楚此刻的腦袋裏非常混亂,根本就沒辦法麵對他那張熟悉的臉,撇過頭抿緊嘴唇,倔強的“嗯”了一聲。

杜越的心沉了下去,失望的垂下手臂,“那我不打擾你了,等你什麽時候想清楚了,我再來找你。你放心,我不會再逼你了。”

秦楚依舊不說話,沒有絲毫挽留他的意思,杜越輕聲說了一句“對不起”,轉身走出了房門。

他的身影在門縫裏一點點消失,最終隨著“哢嚓”一聲消失在門外。

秦楚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般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用手捂住了半邊臉。

他不是故意對杜越發這麽大的脾氣,可就是控製不了自己快要決堤的情緒,不由自主的說出一句句比刀子還鋒利的話,看著杜越越來越蒼白的臉色,自己仿佛有了一種自虐的快感。

他能活下來已經是老天保佑,自己還在奢求什麽呢?既然連麵對他死亡的勇氣都有了,為什麽卻沒法相信Eric和他已經融合了?

秦楚一遍一遍的問自己,覺得剛才歇斯底裏的態度簡直就像個神經病,可是他就是控製不住。

他被杜越騙了一次又一次,早就已經傷痕累累,他不想再當這個男人的跟屁蟲,唯命是從的跟著他的腳步不停追趕,以前那個全心全意相信他的秦楚早就在死了,如今他就算是傻子,被騙了這麽多次也知道害怕了。

杜越前腳能跟女人約會,後腳就追上來跟自己掏心掏肺,什麽融合,什麽苦衷,誰知道這又是不是他耍的新手段?

除了自己眼睛看到的,他已經不相信任何人說的話了。

窗外大雪越下越大,狂風呼呼的刮著,很快馬路上就看不清人的影子了,秦楚逼著自己不去想杜越這會兒步行在這樣的街道上會多麽艱難,硬著心腸洗了澡鑽進了被窩。

風雪之夜,整個S市冷得像個冰窖。

到了後半夜氣溫越來越低了,好不容易入眠的秦楚蜷了蜷身子,仍然睡不踏實,迷迷糊糊中他似乎聽到有什麽人在說話,像是從異時空傳來一般,離得很遠聽得並不真切。

“這人是誰?以前沒見過啊。”

“噓,你小點聲,這種大半夜不回家的人多半是流浪漢,你管這麽多小心他賴上你了。”

“可是不像啊,你看他穿的衣服一看就是牌子貨,我說,他不會是腦袋有問題吧,這冰天雪地的在這裏做什麽?”

“哎呀走了走了,你管他死活呢,好不容易掃完雪,都快凍僵了你還有空管別人。”

沒一會兒就傳來一陣上樓的腳步聲,秦楚睜開眼睛,四下一片漆黑,他的腦袋裏有一瞬間的茫然,起身披上一件單衣走到了房門口,透過貓眼正好看到兩個穿著熒光色衣服的環衛工一臉風霜的往回走,這會兒他才確信自己剛才真的沒有聽錯。

這是一棟破舊的老樓,隔音非常的差,走廊裏掉塊石子的聲音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秦楚心裏湧上來一陣不安,鬼使神差的打開房門走了出去,一眼就看到了不遠處有一團人影坐在一邊,看起來像是睡著了。

他裹緊身上的衣服走過去,按下了走廊裏的燈,昏黃的燈光亮起,投在杜越凍的發青的臉上。

他像是被陡然亮起的光線弄醒了,抬手遮住頭頂的亮光,一眼看到了旁邊麵色蒼白的秦楚,當即站了起來,嘴角不自覺地繃緊了。

秦楚複雜的看他一眼,啞著嗓子說,“杜越,你到底想幹什麽?冰天雪地的不回家在我家門口守著是什麽意思?”

杜越咳嗽了幾聲,顯然是受了風,“你要是不高興我這就走。”

秦楚臉色沉了下來,一挑眉道,“你什麽時候也學會了苦肉計這一套?如果不是我睡到一半醒了出來看看,你是不是準備凍死在這裏?!”

杜越苦笑,“對你我哪來這麽多心眼,我隻是看外麵的雪太大了,沒法開車又冷得厲害,所以才在走廊裏避一避,你別誤會,我沒想纏著你。”

他說完這話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原本棱角分明的臉上透著痛楚,臉頰掛著不正常的紅暈。

秦楚死死地抿著嘴唇,抬手撫上他的額頭,滾燙的溫度讓他嚇了一跳,穿著襯衫西服在雪夜裏坐了半宿,這會兒果然發起了高燒。

杜越握住他的手腕,扯出一抹蒼白的笑意,“不用擔心,一點小毛病,雪停了之後就好了。”

秦楚甩開他的手,用盡全身力氣才克製住揍他兩拳的衝動,“嗬,杜越你真他媽的狠,你贏了。”

說著他不管杜越的反應,蠻橫的扯著他的胳膊往屋子裏拽。杜越全身冷得像個冰疙瘩,又蹲坐在樓梯上大半宿,這會兒四肢全麻了,任憑秦楚暴躁野蠻的把他推進屋裏,臉上還掛著溫柔的笑意。

屋裏的電暖氣開的很充足,頭頂的吊燈散發著暖洋洋的潢色光芒,杜越張了張嘴又忍不住咳嗽幾聲,這時秦楚走過來往他手裏塞了一杯熱水,這一瞬間他覺得自己終於活了過來。

“很晚了,你去睡吧,咳咳……咳……我喝點熱水就好了。”

秦楚明知道一切都是他故意的,故意守在冰天雪地的走廊裏不肯走,故意把自己最脆弱的部分剖出來給他看,故意用這種卑鄙手段逼他讓步……可是秦楚就是沒辦法坐視不理,對這個男人,他永遠沒有原則。

他拉開抽屜從裏麵拿出一根體溫計遞過去,“給你,量完再說。”

杜越擺了擺手,“我的身體自己清楚,小感冒罷了,睡一覺就好了,不需要這個。”

“我說讓你量,你就量,說這麽多廢話做什麽!這是我家,你就得按我說的來。”

秦楚極其暴躁的瞪他一眼,嘴角繃得死緊,眼睛卻溜圓,杜越忍不住在心裏輕笑一聲,縱容的接過了體溫計,“你說得對,以後你說什麽我就做什麽,絕不回嘴。”

這句話一語雙關,聽起來頗有深意,秦楚自然是聽懂了,但是沒給任何反應,把視線挪到一邊拒絕任何對視。

五分鍾過去,三十九度一,杜司令果然發高燒了。

看著體溫計上的刻度表,秦楚有些頭大,倒不是他嫌杜越麻煩,而是他剛搬到S市不久,這間租來的小房子裏根本沒來得及準備感冒藥。要是平時他還能去外麵的十二四小時藥店買些回來,可是現在外麵下著大暴雪,他既然出不去,也沒法把人送醫院。

這下真是糟了,發這麽高的燒,再不及時吃藥難不成把他扔在屋裏等死?

杜越似乎看出秦楚的焦慮,湊過去摸了摸他的頭發說,“我真的沒事,睡一覺保證就好了,咳……咳咳……你快去睡,要不天都亮了。”

他的動作和神情那麽熟悉,秦楚在一瞬間有些恍惚,他記得自己小時候生病時,幹爹就是這樣安慰自己的。

那時候他才十幾歲出頭,正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年紀,大冬天的跟同學去河麵上溜冰,結果掉進了冰窟窿裏,被人救上來的時候差一點就要凍死了,當晚就發了高燒,整個人燒得迷迷糊糊,險些就要去見了閻王。

杜越當時在軍區值班,聽到管家的電話當即就急了,工作也不管了,任務也不要了,急三火四的招來四五個家庭醫生往家裏趕,陪著他掛了一整夜的吊瓶之後,端來一碗剛熬好的中藥,用小瓷勺一點一點的喂到他嘴裏。

秦楚從小被慣得太嬌貴了,一點苦也不能吃,看到那一碗又苦又黑的中藥當即就大鬧起來,說什麽也不肯往裏灌一口。

要是平時杜越早就冷著臉罵他了,可是那時候他摟著自己,一邊摸他的頭發一邊輕聲哄,說隻要他肯喝藥就請年假陪他出國去玩,想玩多久都可以。

秦楚那時候已經喜歡他了,怎麽舍得放棄跟杜越單獨相處的任何一個機會,點點頭硬著頭皮灌下了整碗中藥,苦到幾乎要吐出來的時候,杜越拿著花生糖塞進他嘴裏,吻了吻他的額頭,溫柔的笑了起來。

那種花生糖的味道秦楚到現在都記得,隻可惜現在再也找不到了。

秦楚回過神來,發現杜越一直摟著他,手指無意識的一下一下的撫著他的頭發,那張英俊的臉跟記憶中的他重合在一起,讓秦楚再也硬不下心腸,一瞬間早已丟盔卸甲。

秦楚沒說話,起身坐起來,拉著杜越往自己背上馱。

杜越驚到了,剛想開口又引來一陣劇烈的咳嗽,“小楚,你……咳咳……這是做什麽?”

“喉嚨難受就閉上嘴,要不我就把你扔出去。”

秦楚不由分說的背著杜越往臥室裏走,他的身形實在是跟高大杜越沒法比,扛起來非常吃力,腳下也搖搖晃晃,搞得杜越一個勁兒咳嗽,想下來又怕再撩了這祖宗的逆鱗,隻能苦笑著任他背著往前走。

“今晚你就睡在這裏,等明天天一亮你就趕快走。”秦楚把他按在**,扯過被子蓋上,又從櫥子裏拿出一條毯子裹上去。

杜越知道秦楚隻是在跟自己鬧脾氣,心裏也舒了一口氣,抓著他的手腕說,“你把我扔在這裏,你要去哪裏睡?”

這間小破屋非常的窄小,一共就一間屋,剛好能放下一張單人床,客廳裏除了桌子和椅子再也擺不下更大的東西,如果秦楚把床讓給他,那豈不是要去睡椅子。

秦楚冷哼一聲,“你想的到美,我就這一張床為什麽要給你一個人霸占,我在這裏趴一會兒,等天亮了送走您這尊大佛,我再舒舒服服的睡。”

他的口氣要多嫌棄有多嫌棄,可是杜越卻忍不住笑了,極其恬不知恥的說,“我一點也不介意跟你擠一擠,反正還有地方,你上來睡吧,我保證不亂動。”

說著他不受控製的就要捏秦楚的臉,這是Eric的習慣動作,秦楚愣了一下,被他掐了個正著,等反應過來的時候抬手拍掉他的爪子,麵無表情的開口,“少自作多情,我隻是想看看你睡著了,Eric會不會出現,否則你以為我會留你躺在這裏?”

杜越的動作僵住了,心裏有些哭笑不得,原來這小家夥到現在還不相信他說的話。

心裏湧上一股既失落又喜悅的複雜情緒,這種自己吃自己醋的感覺非常糟糕,不過難得秦楚對他心軟,他不想再惹他不開心。

臥室裏一片漆黑,杜越平躺在**一動不動,左手邊趴著秦楚的腦袋,屋裏靜的落針可聞,可是兩個人都知道對方沒有睡著。

過了也不知道多久,杜越張了張嘴,啞著嗓子開口,“小楚,我知道你沒睡,能不能聽我把之前的話說完?”

“……”秦楚沒說話,也沒抬頭,沉默的像是真的睡著了。

杜越當他默許了,扯著嘴角笑了笑,抬手想要摸他的腦袋,可是手臂抬到一半又訕訕地垂了下來。

“不管你是不是真的睡著了,我隻想跟你說說心裏話,你聽見也好沒聽見也罷,我都不想在讓你再誤會什麽了。”

“我知道你為什麽不願意再相信我,畢竟我身體早就恢複了,卻遲遲沒有去找過你,甚至連你入獄都沒有去探望一眼,現在有什麽資格對你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

杜越自嘲一笑,輕輕咳嗽幾聲繼續說,“在你入獄的這一段時間裏,我根本就沒臉去看你,也不敢去看你,也許你覺得很失望,我是個軟弱無能的廢物,連自己喜歡的人都保護不了,我他媽根本就不是個男人,咳……咳咳……可是我真的不敢再拿你的命開玩笑了。”

“你受的委屈和承受的折磨我都知道,要不是因為我,張澤忠也不會盯上你,這些我解釋再多也是白搭,我沒指望能得到你的原諒。”

說到這裏杜越的口氣陡然沉下去,嘴角繃得緊緊地,手指死死地攥著床單,“Eric說的不錯,原來那個我簡直就是個膿包,明知道張澤忠不懷好意,卻因為他對我的多年照顧而手下留情,可是以後絕對不會了,張澤忠欠你的我會十倍百倍還回來,這是他欠你的,我說到做到。”

秦楚再也裝不下去了,抬起頭對上了杜越決絕的目光,心頭陡然一跳。

杜越的眼神真的變了,他的目光再也不是冷漠冰封,讓人猜不出個頭緒,而是像條危險的眼鏡蛇,匍匐在暗處,用那雙銳利的眼睛緊緊盯著獵物,伺機而動。

這種狠辣又冷漠,狂熱又嚴肅的樣子,像是把Eric和原來的自己徹底的融化在一起,變成了外表更謙遜有禮貌,內心卻無比野性鋒利的個體。

這一刻,秦楚突然相信了杜越說的話,畢竟這樣的眼神是騙不了人。

Eric和原來那個杜越就像兩個各成風景的半圓,各自為政,互不幹涉,每一個拿出來都深深吸引著別人的目光,可是性格上卻無可避免的存在著病態的瑕疵。

杜越精明強幹卻沒有人情味,Eric感情充沛可缺乏頭腦,而如今這個杜越彌補了所有缺憾,終於湊成一個完滿的整圓。

秦楚深吸一口氣,穩住情緒開口道,“不管你說的是不是真的,我隻看到了你口是心非的一麵,今天在餐廳那個女人就是個證明。”

杜越笑了笑,引發一串咳嗽,一張臉憋得冷汗都流下來了,秦楚看不過去從客廳給他端了一杯水走進來,剛要塞到他手裏,杜越突然伸手攬住他的腰把他拖到**。

“喂,你幹什麽!水要灑了!”

秦楚幫忙把水杯往旁邊放,杜越趁機翻身壓在他身上,把下巴埋在他頸窩裏,悶聲的咳嗽。

“你別動,咳咳……否則我可親你了,到時候大家一起都感冒。”

秦楚被他的突然襲擊搞得措手不及,當即就惱羞成怒了,抬腳就踹他,“操,你有病啊,放我下去!”

“我發高燒動不了了,隻能壓著你。”杜越一直在他脖頸間悶笑,滾燙的呼吸噴在秦楚的耳後,激起一層細小的雞皮疙瘩,“你一提到那個女人就暴躁,還說不在乎我,嗯?”

秦楚愣了一下,看著杜越潮熱的臉和帶著笑意的眼睛,一下子什麽都明白了,“杜越,你從頭到尾都在算計我!?”

“是。”

杜越爽快的點頭,“我在走出這個門之後就跟你自己打了個賭,我賭的就是你的心軟,所以寧願讓自己凍死也沒有離開半步,事實證明我贏了。我知道你愛的一直都是Eric,你能對我心軟也隻是因為我身體裏已經有了他的那部分,不過這些我都不在乎,就算當替身也好,當炮灰也罷,我都必須抓緊你。”

“我嘴上說不逼迫你,可是心裏卻煎熬的厲害,我控製不住對你的感情,恨不得把你鎖在我身邊,時時刻刻的看到你,所以我逼著你一次又一次想到我跟別的女人在一起,就是要讓你別再逃避我了。”

“你真卑鄙。”

杜越嗤笑一聲,高燒中的眼睛居高臨下的盯著秦楚,閃著勢在必得的亮光,“沒錯,我就是卑鄙小人,可是我一點也不後悔,如果不是你主動提起那女人,無論我怎麽跟你解釋,你都不會相信,不是嗎?為了你,生一場小病又怎麽樣,隻要死不了就是我賺了。”

“我看你真的瘋了……”

“我早就瘋了,從你被張澤忠陷害入獄那天起就瘋了。”

杜越摩挲著秦楚的嘴唇,舔了舔自己的唇角,目光極其的曖昧情|色,像是恨不得就這樣把秦楚生吞活剝。

秦楚渾身僵硬,腦袋也一陣陣嗡嗡作響,對上他的目光,耳朵一下子就紅了,撇過頭不想跟他說話,隨手扯過一個被單蒙在臉上。

杜越悶聲咳了幾聲,突然湊過來按住他的手,隔著一層被單吻住了秦楚的嘴唇。

炙熱的呼吸透過一層薄薄的布料噴在秦楚臉上,嘴唇明明沒有真的碰上,卻比碰上更讓人恐慌,杜越就像這層布料根本不存在一般,用舌頭輕輕描繪秦楚的嘴唇線條,把那一小塊布料舔的濡濕無比,粘在秦楚嘴唇上,映出了內裏嫣紅的唇色。

秦楚的臉蒙在布料裏麵,手臂又被按住不能動彈,自己和杜越的呼吸交織在一起,讓他幾乎快要喘不過氣來了,這時候杜越終於放開了他,揭開那一塊布料,看著秦楚悶的泛紅的臉頰,伸手撥開他額前的汗濕的頭發,用鼻尖蹭了蹭他的額頭說,“真可惜,如果沒生病就能直接親到嘴唇了。”

秦楚喘著粗氣,又氣又怒,可是配上那雙泛著雙光的眼睛,讓人怎麽看都沒有殺傷力。

伸手使勁推開他,秦楚坐起來,“杜越你他媽耍著我很好玩嗎?!去你媽的真心,有這功夫去找女人調情去!”

杜越一邊咳一邊笑,不顧他的反對死死把人箍在懷裏,“我可是冤枉的,跟那女人可沒有任何關係,這不過是個局罷了。”

“什麽意思?”秦楚皺起了眉頭。

杜越搖了搖頭,沒有再多說什麽,“你以為張澤忠把你弄進監獄就完了?隻要我們還在一起他就不會善罷甘休,我必須打消張澤忠對我的戒心,而這是最快的方法。”

秦楚頓了一下,臉色不禁沒有轉晴反而更加陰沉下來,“照你的意思來看,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你在利用那個女人對你的感情?”

“杜越,你心狠手辣我不是沒見識過,可是你用一個無辜女人的感情來保護我這個大男人,你不覺得虧心嗎?你把我放在了什麽位置上?”

杜越勾起嘴角,搖了搖頭,“這麽下作的事情我還做不出來,大家誰也不比誰幹淨,我沒興趣傷一個女人。”

“那你說清楚啊,如果你拿別人來替我當墊背的,這種事情我說什麽也不接受,你要真這麽幹了,咱倆就徹底玩完,我不會原諒你的。”

杜越溫柔的笑了起來,抬手揉了揉秦楚的頭發,“傻瓜,真不知道該說你正直還是白癡。”

“這件事情你知道的越多危險就越大,我絕對不能拿你來冒險,所以原諒我不能全部告訴你。”

說著他眯了眯眼睛,高熱的體溫沒有影響到他鋒利又狂熱的眼睛,“小楚,你等著吧,真相大白隻是時間而已,張澤忠已經逍遙不了幾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