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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懵懂童年

不知是不是太閑才一直胡思亂想。還是被一票姐妹說得心活泛了。中午陳子宣過來時,雖然表麵上孟茹也沒什麽,可被幾個姐妹緊盯著卻還是覺得有些心跳加速。

“你別理她們了,就會說瘋話……”隻裝著沒聽見周小雪她們在後麵小聲說大聲笑,孟茹隻笑著和陳子宣說話。又百般道謝才送了陳子宣離開。

返回身,就瞪著幾個女生嗔道:“笑笑笑,你們幾個有什麽好笑的?還說是好姐妹,我病著都沒人說給我買飯打水,枉費我平時對你們那麽好。”

三個女生相視而笑,周小雪先挺身笑道:“這可不能怨我們。原本就是想給某人一個憐香惜玉的機會,可誰知道那家夥居然沒打握好機會,竟讓陳子宣撿了個便宜……嗬,別告訴我們其實是你自己打電話告訴陳子宣叫他來服侍你的。”

“你這張嘴啊!真應該撕爛了。”孟茹啐了一聲,“當我是你們幾個小妖精,抓著個男人就支使!”聲音一頓,又問道:“真不是你們幾個說的?”

“我們可沒對陳子宣說,不過倒是之前同人說過你生病的事兒,許是誰聽到了傳出去的。”周小雪渾不在意地說著,湊過來摟著孟茹,“你好好和我說說,到底是喜歡陳子宣還是許晉陽?”

“又說渾話!”孟茹笑著推她。卻不想陸蘋蘋也過來抱怨著:“小茹,你這樣未免偏心了,人家許晉陽打電話過來也是一心想來照顧你的,你為什麽不肯給他這個機會呢?”

目光一瞬,孟茹笑了下,“你怎麽知道許晉陽給我打過電話了?他告訴你的?”

見陸蘋蘋臉色微變,她又笑道:“你們兩個還真和情報科一樣了,竟然這樣互換情報,互通有無。莫不是……”

“你不要胡說啊!”截住她的話,陸蘋蘋冷下臉,可眼神卻可疑地閃爍不定。

“我胡說什麽了?明明我還什麽都沒說呢!蘋蘋,你心虛什麽啊!難道是喜歡許晉陽。”

“我沒有!”氣紅了一張臉,陸蘋蘋瞪了一眼孟茹,幾乎要掉下眼淚來。

看她這副樣子,就丟眼色幾個人明知道孟茹一定是說到點子上了,卻也不好再逼問她。隻得笑笑把話題扯遠。

一旁的金莎忽然道:“其實,我看不管是陳子宣還是許晉陽,也都算是不錯了,雖然比不上我家元皚,可也都馬馬虎虎是個能讓人看得上眼的男人。要我說呢,甭管孟茹喜歡誰又或是他們都喜歡誰,總之肥水不流外人田,先把這兩男的扣在咱們寢室裏才是真……”說這話的時候,眼角瞄了下陸蘋蘋。

周小雪立刻會意道:“不如這樣啊!我們來聯誼吧?不少字花落誰家那是以後的事兒,可如果不相處又怎麽知道合不合得來呢?”

刻意聯誼的相處怎麽比得上平時日常生活的相處來得真實可信呢?

剛一起念,孟茹就先怔住。怎麽感覺自己好象是在——為某人說好話?

心頭一亂,竟連反對的意見都沒及時說出。待她醒過神來。那頭三個女生已經敲定了“香山之行”。讓她想反對都反對不出了。

沒幾日,果然約好了人一起去爬香山。除了本寢四個女生外,又有陳子宣、許晉陽、鄭元皚又並一個不太熟悉的張姓男生。看起來很是開朗活潑,和周小雪倒很是親近的樣子,想來,不知什麽時候,周小雪已經找到了真命天子。

原本說好輕裝出發的,可是集合時到底還是多了許多東西。

鄭元皚看著幾個女生的背包,很是抱怨:“你們到底是去爬山還是作客啊?這樣子怎麽爬山啊!”

金莎撇了撇嘴,愛嬌地睨著鄭元皚,甚至還拋了個媚眼,“哪個女生出門就空著手,什麽都不帶的,最起碼護膚品總要帶的,難道還真要被太陽曬得發黑好看嗎?”。

周小雪也搭腔道:“別那麽沒良心,我們帶的零食也有你們一份的,再這麽嚷嚷,看到時候給不給你們吃。”說著,手一伸,張誌強已經很自然地接過她的背包背上身。

“鄭元皚,你就不要再多說了。和女生在一起,我們就要做苦力的。”

鄭元皚哼了一聲,到底沒有去接金莎的背包,氣得金莎一跺腳,眼圈都快紅了。

“孟茹,我幫你啊!”許晉陽笑著伸手要接孟茹的背包,孟茹下意識地縮了下,抬頭看到斜對麵的陳子宣翹起的嘴角,不禁目光閃了下。

“不用那麽麻煩的,我的背裏隻帶了幾樣急救藥品,不象他們……啊,你幫蘋蘋背啊!她的背包裏可是放了好幾瓶水的。”笑著推了下許晉陽,不顧陸蘋蘋的反對把她的背包塞給許晉陽。

孟茹輕笑道:“我們蘋蘋性子最好了,就算是辛苦,也不願意給人添麻煩,所以許晉陽你要多看著她點,如果有什麽事一定要伸手幫忙哦!”

一扭頭,對上陳子宣微笑的眸,她哼了一聲,“真是不紳士,明明就站在我身邊居然還這麽沒眼力價。”

“我怕我紳士了反倒嚇到你。”陳子宣輕笑著,玩笑地彎起手臂,“要不要我做騎士來護送你呢!”

“切,我哪兒敢讓你這位王子做騎士呢?”瞥了他一眼,孟茹笑起來。其實並不是真心想要抱怨,她的個性本來就不是那種背個包也要男生來背的個性。現在,更不會想要誰來幫她分擔了。

香山,最美的時候就是深秋,漫天的紅葉。如火如霞,璀璨奪目。

以前也爬過香山,那時候累得氣喘如牛,第二天連腿都酸痛得讓她懷疑是不是腫了。可是這一次,一路拾階而上,隻覺得身輕氣爽,輕鬆得腳都快飄起來了。

孟茹大感得意,不管怎樣,她現在總算不再是前世那個沒用的孟茹了。

八個人,四對男女,說說笑笑地爬著山,倒也不覺得寂寞。周小雪還不時在休息時拿出小零食招呼大家吃,也是物以類聚,張誌強也和周小雪一樣是個活潑喜歡說笑的人,不時講上一個笑話逗得幾個女生都大笑起來。

再加上愛嬌女王金莎和鄭元皚兩個鬧別扭,耍性子,惹得身前身後的人一個勁地往他們這邊看。

個個青春年少,又都生得不醜,倒的確是很招人看。

“啊,小茹,你看這裏還有一條路呢!”周小雪定住腳步不動,指著麵前有些彎曲的小道。嗬嗬直笑:“怎麽樣?要不要走這條路?以前我都沒走過。”

她這麽一提,就有人響應。“好啊,我最喜歡冒險了。”張誌強嗬嗬笑著,唯美人之命是從。

“這條路,應該不是公園設置好的路吧?不少字”孟茹皺了下眉,沒有立刻投讚成票。

眼看周小雪扭頭看她,尋求支持似的。陸蘋蘋搖頭後退,避開她伸過來的手,無巧不巧地正好靠上這一路跟在她身後的許晉陽身上。臉上一紅,她忙側了下身,低聲道歉。

“有什麽好說的啊!那麽膽小……”金莎哼了一聲,一甩頭發。也不多說,直接就拐到小道上。

“金莎!”孟茹叫了一聲,看到她頭也不回地往前走。一扭頭瞪著抱著肩也是一臉氣憤表情的鄭元皚,她不禁搖頭。

“她一個女生,你就不能讓讓她?”忍不住低嗔了一聲,看到鄭元皚不以為然的樣子,孟茹也有些生氣,“就算為了她追你這麽的那份心意,你一個大男人讓著她點還能缺塊肉啊?!”

被她說得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鄭元皚一甩手,也走上那條小道。

挑眉,孟茹就是不情願,也隻能跟上去。倒是周小雪大樂,連跑帶顛地跑到前麵去。

這條小道,沒有象其他的路上鋪了石階,而是純天然未經改造。起先,周小雪還走得開心,就連在前後的金莎也因為鄭元皚跟上她而露出笑容。可隨著道路越來越崎嶇,橫出來勾刮衣服的雜草樹枝越來越密,大家的腳步都慢了下來,就連最活躍的周小雪都少了笑聲。

“啊,不會前麵根本就沒路吧!真地要累死了,我想休息啊!”周小雪抱怨著,直揪著張誌強的衣服。

連金莎也低聲抱怨:“都怪你啊,要不是你惹我生氣,我怎麽會走進來呢!”

“又是我的錯?!”鄭元皚挑起眉,瞪著金莎。

眼看著又是一場爭吵要爆發,孟茹忙上前勸開兩個喜歡針鋒相對的人。目光一轉,卻看到默不作聲的陸蘋蘋低著頭,用手一個勁地擦左手臂。

“蘋蘋?”走過去叫了她一聲,孟茹抓住她的手,不意外地看到她的手臂上有一條血痕。

“受傷了怎麽不說呢?”嗔怪了她一句,孟茹反手取下背包,掏出裏麵的小瓶灑精和OK繃。

“你啊,剛才不是說要你幫忙照顧蘋蘋的嗎?居然連她受傷都不知道……”孟茹剛衝著許晉陽說了兩句,陸蘋蘋已經緊張地開口維護道:“不關許晉陽的事,是我不小心。其他已經幫我不少了。要不是他在後麵扶著我。我可能都摔倒好幾次了。”

目光一閃,孟茹看著不出聲,隻是默默看著陸蘋蘋的許晉陽,勾起嘴角,把酒精瓶遞到許晉陽手裏。“哪,這個就交給你了,我們蘋蘋可是你的忠實粉絲,你來照顧她也是應該了的。”

在陸蘋蘋抬眼嗔怪地看她時,孟茹笑著轉身走到前麵去。衝著一直關注那邊事態發展的兩女眨眨眼,三個人對視而笑。

“都不知道前麵是不是有路了,要不然我們原道返回?”陳子宣務實地提出建議,孟茹自然大聲讚成。隨手折下一根有些幹的樹枝,打在身旁的雜草叢上,“還是快點回去吧!要不然一會真出了什麽猛獸怪物,可……”突覺腿上一麻,後半截話竟一時沒有說下去。低下對,看著一條細細的尾巴消失在草叢裏,仿佛正有什麽東西爬過去一樣。

還沒等她回過神來,陳子宣已經撲了上來,扶住她大聲命令道:“坐下!”

抬眼看著他,孟茹慢半拍地反應過來自己是被蛇咬了。心裏又怕又慌,依言坐下後,看到幾個朋友都嚇白了一張臉,幾個女生甚至要哭出來的樣子。她竟然很鎮定地安慰了一句:“沒事,那條蛇已經跑遠了。”

目光落在陳子宣臉上,隻覺得他的臉色白得嚇人。“別怕,我沒事。”澀聲說著,可心裏卻涼涼的。這會兒,不知是心理作用還是真是被毒蛇咬了,她已經覺得腿上開始麻麻的,快沒有知覺了。

抬眼瞪了她一眼,陳子宣手一抖,竟不知是從哪兒摸出來了一把刀。還不是那種普通的刀,而是那種瑞士軍刀。孟茹之前也有買過一把,現在還在背包裏。不過,還真沒想到陳子宣那樣斯文的男人居然也在身上放了一把。

陳子宣也不多說話,蹲下身用刀子把孟茹的褲子劃開一個口。用力一撕已經扯開兩片,又從背包裏扯出一卷繃帶把小腿上半截紮住。

看到小腿側的兩個小眼兒,孟茹的心真是涼了半截。雖然沒象小說裏描寫的那麽誇張,傷口泛青泛藍,可看起來也夠難看的了。陳子宣喊過許晉陽,用酒精衝了下刀,連問都不問一聲,直接就一刀劃了下去。

“啊……”孟茹尖叫了一聲後聲音一滯,其實她是看著他下手這麽狠才失聲叫出的。叫過之後才發覺傷口處竟然沒有感覺。

被刀切了都沒感覺,真是完了……

她在心裏哀歎,還沒等從自艾自憐裏恢複過來,陳子宣已經俯下頭,雙唇靠上她的腿,用力地吮吸著。

孟茹大驚失色,雖然腿上是沒什麽感覺,卻仍仿佛感覺到他的唇灼熱如火。

“你幹什麽?陳子宣,你瘋了?萬一是毒蛇呢!”雖然這樣說,其實她心底都已經肯定那一定是條毒蛇了,要不然也不會失去知覺。

抬手捶著陳子宣,想讓他鬆口。卻不想陳子宣抬一頭,把嘴裏的血吐在地上後大叫了一聲:“還不快過來抓著她!”

反應過來的鄭元皚和張誌強立刻過來抓住孟茹。許晉陽也道:“不要亂動了,如果是毒蛇的話,血液循環太快會更危險的。”

被抓住手,孟茹隻能眼看著陳子宣俯下頭,一口一口地吮吸著傷口。不知怎麽的,眼睛有些酸,嘴唇動了動,她幽幽地問:“你有沒有假牙或是齲齒啊?要不,最近口腔有沒有發炎什麽的?”

雖然情況危急,可周小雪還是撲哧一聲樂出聲來,“你現在不要想那麽多了,陳子宣也不是想做烈士的人,他還不知道輕重嗎?”。

涼涼地瞥了她一眼。孟茹想想,腦袋突然清醒了點。說得也是,陳子宣也不是那種暈頭的人,再說了,這又不是要寫愛情小說,還真能什麽都不想以命換命啊?

心裏稍安,看著陳子宣吐出最後一口鮮紅的血,又用力擠了擠傷口,見到傷口的血也是紅色的時,他才露出心安的表情,竟一屁股坐在地上。

大概,從生下來,這位就沒這麽狼狽過吧?不少字至少孟茹還沒從見過他主動坐在地上呢。就算是小學時被體育老師要求坐在地上時也會先鋪上手帕的人呢!

不知是否是錯覺,感覺傷口上有些疼的感覺。孟茹籲了口氣,突然想起來,伸手奪了碘酒就塞到陳子宣手裏,“你快用酒精嗽嗽口,可別咽啊!”

拿眼瞥了她一眼,陳子宣用酒精嗽了下口後站起身,隨手把孟茹的背包丟給鄭元皚。又背對著孟茹蹲下身。

孟茹怔了下,才反應過來他這是要背她。“不、不用了,我自己走就行。”

扭頭瞪了她一眼,陳子宣直接拉著她的手搭上自己的肩。“你乖一點吧!不要總是逞強,適當的時候服個軟又能怎樣呢?我又不是別人……”

沒有想到他竟會說出這樣的話。孟茹還在發怔,人就已經被陳子宣背了起來。下意識地摟著他的脖子,身體由僵硬漸漸柔軟,慢慢地把臉頰靠在他的頸上。

鼻間嗅到一絲汗味,混合著香皂的味道,並不覺得難聞,反倒突然有種親切的感覺。

和很多男人一靠近就一股煙味相比,陳子宣的味道可以說得上是好聞了,這樣聞著心裏也覺得開心……

臉刷地一下熱了起來。雖然明知道不會有人看到她的表情,卻還是下意識地把臉埋低。

目光下落,腳下的山路起伏不平,可是因為陳子宣穩穩地托著她,竟然幾乎感覺不出震**來。

目光轉處,幾個男生也或前或後地留意著陳子宣,似乎隨時準備伸出扶住他似的。

心裏暖意頓深,因著那隨時會伸出的手和關切的表情,孟茹隻覺得溫暖。有些自得地笑笑,深覺自己的人緣還是不錯的。要不然,陳子宣也不會……

抬起手,用衣袖拭過陳子宣泛出汗意的額頭,孟茹低聲道:“累了就把我放下來好了,反正那還有幾個苦力嘛!”

“那怎麽行?”陳子宣扭過頭看著她,微微笑著,“就這麽把你交給別人背,我不是太沒用了嗎?”。

這話,說得極是曖昧,甚至不象是陳子宣會說出來的。可孟茹不知怎的,心裏竟有些甜意。待醒過神時,不禁暗罵自己發癡,可在心裏反複想著剛才的事,一時之間卻還是有些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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