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死生之敵
“殿下風流依舊，果真是性情中人，實在令人羨慕得很啊！！”
袁天罡一步步朝他們走來，那張看似慈眉善目的臉，內心卻是肮髒和汙穢，陰險歹毒是他行事的準則，掩飾是他虛假的麵具，當一切都退去後，那張醜陋的臉浮現眾人麵前，這隻見不過光的老鼠，注定人人喊打。
“雪兒，你先離開，我有事要與天師商量。”
被擁入懷中，莫千雪不願離開，李牧塵的胸膛很溫暖，而莫千雪就是莫千雪，她識時務、知大體，懂得拿捏分寸，此時是屬於他們男人之間的，她身為他的愛人，離開才是最明智的選擇。
待莫千雪走遠，袁天罡舔了舔幹裂的嘴唇，冷笑說道：“真是漂亮啊，玩起來一定很爽！！”
李牧塵大怒，他上前抓住袁天罡的衣服，怒道：“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動雪兒一根毫毛，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被他怒吼，袁天罡全不在意，他冷聲一笑，不屑地說道：“就憑你？哈哈！！這是我穿越唐朝幾十年聽過最好笑的笑話。”
兩個來自現代的人，袁天罡穿越的時間節點早了幾十年，已算是半個唐朝人。李牧塵與他不同，來到唐朝僅僅半年，還未能完全與世代融合，自然多了幾分現代人該有的桀驁和不訓。
“一隻**母狗，無非生的漂亮，與那萬裏江山而言，女人不過是我們男人的發泄工具，這個女人也不例外。”
在李牧塵麵前，他私下偽裝的麵具，那醜陋扭曲的麵容，令人作嘔。
“我不管其他女人如何，我的女人你若敢傷害她，你會死的很慘！！”
“在我們那個時代，像你這種癡情種還真是少見。”袁天罡說道，他以現代人的口吻，闡述他所理解的世界。
李牧塵怒視著他，看到袁天罡那張嘴臉，他的心中隻剩下憤怒，袁天罡這般行徑，恰如李牧塵生前的女友，勾引他的兄弟，覬覦財產以殺人奪之，實在令千夫所指。
“像你這種陰險小人，在我們的年代也是少見。想來你媽生你的時候一定心不在焉，好像給你一麵鏡子，看一看你那張醜陋的嘴臉是如何糟蹋別人的眼睛。”
所謂罵人的最高境界，莫過於不說一個髒字，便能夠讓對方無言以對，氣不成聲。
“哦不對，你不是醜，你隻是美的不明顯而已，不要自卑，畢竟不是每個人都能長成你這幅模樣，你應該感到驕傲，因為你是獨一無二的。”
袁天罡的表情一僵，今天他算是見識到李牧塵這張嘴，難怪國子監汜奎都敗在他的嘴下。
“殿下真是好口才，罵人都不帶髒字，聽著都很舒服的說。”
袁天罡嘴上這般說，他從體內爆發出可怕的氣息，沒有武功的李牧塵，哪裏承受得住，被他的氣息轟飛出去。
他僅憑氣息，便將李牧塵擊飛數米之外。
“垃圾！！”
袁天罡從牙縫中擠出兩個字來。
李牧塵甚是狼狽的爬起來，他拍拍身上的塵土，並沒有表現太過激進，他神色依舊，不改往常。
“現在的你，廢物一個，你能奈我何？”
袁天罡敢明目張膽的來見他，便是說明不懼怕於他。之前，或許忌憚三分，他超人的天賦，使其生畏懼怕。雖不知他如何能在奇經八脈被廢的情況活下來，但已不重要，縱然大羅金仙下凡，也不能拯救他廢物的未來。
“廢物終究是廢物，爬在的再高，也擺脫不了他廢物的本質，你李牧塵不過是我腳下的一隻狗，踩死你比殺死一隻螞蟻還要簡單。”袁天罡諷刺他說道。
“請你不要用你的排泄器官對我說話，這是很禮貌的。”咳咳，李牧塵重重地咳嗽幾聲，沒想到袁天罡會那麽強，出乎意料，他不怒反而大笑，他氣喘著粗氣，嘴角露出一抹欣喜的弧度。
“所以你今天來就是為了羞辱我，那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李牧塵邪魅般的笑，旋即又說道：“尊嚴、臉麵什麽的，早在逃離長安的那天起就已經沒了。”
數千年前，釋迦牟尼於菩提樹下頓悟成佛。李牧塵亦是如此，他經曆了太多，一次又一次的死亡，讓他懂得了釋懷，然而他不是釋迦牟尼，也不是大慈大悲的佛，有些事可以釋放，但有些事決不能釋懷。
例如：報仇！！
“一個沒有尊嚴的螻蟻，行屍走肉的活著，宛如一具空殼，我想這比殺了他還有有趣。”袁天罡想了什麽，他笑了，而且笑的如此陽光燦爛，又說：“你覺得我醜，在我眼中你也不見得有多麽俊俏，大家彼此彼此。”
李牧塵回嗆說道：“你可以正視自己的容貌，但不能忽略自己的醜陋。於你而言，細看是一種殘忍。”
李牧塵的話，總能入木三分，描述的恰當好處，他不喜歡直截了當的罵人，因為那個樣子隻會突顯自己的逼格很低，與惡俗者無異，所以他選擇用更加文雅的方式回擊對方。
袁天罡笑著說：“我真的很想把你的舌頭割下來喂狗，便是擔心狗都嫌髒。”
說罷，袁天罡一腳踹在他的胸口上，李牧塵整個人滾出數米開外，實在難以想象，曾經高高在上的王爺，就像一隻死狗，任由別人欺辱，而無還手之力。
被人踢到，有什麽關係呢？爬起來，不丟人，沒有勇氣爬起來才是丟人。
李牧塵爬起來後，再一次被袁天罡踢飛，周而複始，一遍又是一遍，直到李牧塵吐血而出。
嘴裏是血，李牧塵挽起嘴角笑出聲來，他並不覺得生氣，相反，他反而鬆了一口氣，那口惡氣隨著鮮血吐出來。
“粗鄙者，以動手為快；高尚者，自是一笑而過。你與我的距離，相差的不僅是容貌，更是境界。我不會還手，因為我比帥，更比你有境界，這便是我，一個高高在上而非你能企及的人。”
袁天罡聽他滿嘴胡言亂語，說著一同不著邊際的話，不知他的自信源於何處？身處龍潭之地，朝不保夕，卻仍能笑出聲來。
“那又如何？你堂堂王爺，依舊被我踩到腳下，我能成全你，更能摧毀你，從你穿越到大唐的那一刻起，注定你將會是失敗者，而我一定會是整個帝國的皇，高高在上無人可及的帝皇。”
他奮鬥幾十年，終於熬到今天的地位，為了便是踏足九五至尊寶座。他來自未來，知道晉王會是下一代新皇，所以他不會給晉王任何機會。
正因如此，他以為憑借自己未來人身份可以操控一切，掌握曆史，殊不知天下大道，三千同歸，聚合一出，又豈是人力可為之？
他們來自未來？又怎能確定他們是唯一？或許，在帝國的某個角落，來自未來的人並非隻有他們，而他們不過是身處高位，更容易觸及其他人觸及不到的層麵。
“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
盡管李牧塵早已猜到他的目的，但經他的口中說出，還是有些驚訝。
“天下之王，人類之皇，覬覦這個位置的人何止千萬，而你我不過是滄海一粟罷了。”袁天罡說道。
李牧塵並沒有反駁，隻因他說的是實話，無可反駁。李牧塵奮鬥如此，為了什麽？無非隻能一人登頂的帝尊皇位，其他人都不過是成功路上的墊腳石，成王敗寇，殺戮不斷，曆史莫過於此。
“所以我是你的墊腳石，你我之間隻能存活一個，我失敗了，成為了帝國的叛徒，而你成功了，成為了萬人之上的天師。”
“不錯！”
一切計劃都在按部就班的進行著，依照曆史，李世民還有五年的壽命，經過袁天罡為他親自配製的丹藥，他的壽命正一步步被殘食，不需五年光陰，一年足以。
“來見你之前，我本已是打算將你處之而後快，可惜我改變主意了。”
方才他的靈光一閃，想到更好玩的事情，那便是留著他的命，讓他如同垃圾乞丐般的活著，每日受盡淩辱比殺了他更加痛快心暢。
“所以，我現在還不想你死，看著你毫無尊嚴的活著，你不覺得比一刀殺了你更覺得有趣嗎？”
“有趣，當然有趣，至少你覺得很有趣就夠了。”李牧塵說道。
眼下朝堂混亂不堪，肱骨之臣，忠言良諫，唐王已是聽不進去，整日迷醉丹藥黃老術，殊不知早已是他人的傀儡。
而在幕後操控一切之人，正是他袁天罡，將李世民一步步推入死亡的地獄。
“牧王就是牧王，雖是廢人，眼睛卻還沒瞎，豈是朝堂那群固執的老頑固，寧頑不靈。這李氏的天下早已握在我的手中，生死大權，到頭來也不過是我的一句而已。”
但他沒有那麽做，畢竟李氏王朝根基甚厚，百姓擁護者居多，還需時日觀察，隻待成熟之際，便可一舉奪皇。
“喂，李牧塵，本小姐找你好久了！！”
不知從哪裏，武媚娘悄無聲息的冒出來，毫無征兆，打斷他們二人之間的談話，氣衝衝走過來，根本沒把袁天罡放在眼裏。
袁天罡撇骨頭問道：“你是誰？”
“聽好了，本小姐叫……”
就在她說出名字的時候，李牧塵突然捂住她的嘴巴，搶先說道：“她叫珝武！！”
“武媚娘”這三個字，若被袁天罡聽到，可是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