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大殺四方
“我的身後有天地，李大人你輸定！”
李牧塵後麵是“萬民”，萬民百姓便是天地。李績後麵是“官”，一群欺壓百姓的官。
李績說大笑，好似聽到了個笑話：“一群扛著鋤頭的刁民，你真以為憑此想要勝我。”
“有何不可？”
“我手下精兵強將，而你身後的不過都是老弱病殘，你拿什麽勝我？”
“大人遠離沙場，熟不知方才犯了軍中大忌，莫要以眼度人，螞蟻再小，合群眾之力亦可地覆天翻。”
“一隻瘸腿的狗，是無論如何也都不會雄壯的老虎。你可懂我的意思？”
“大人既然說出這種話來，我便讓你瞧一瞧，狗瘸了也會咬人！！”
轟！！
李牧塵體內爆發令人膽寒畏懼的力量，他氣勢驚人，帶給他對手一種壓抑不舒服的感覺。
展示出的強大力量，李牧塵說道：“大人覺得我這隻瘸狗如何？能否與你的猛虎相爭？”
“你-修為都恢複了？怎麽可能？”
李績之言，使得李牧塵臉色微寒，關於他會武功的事情，知道的人不多，知道他擁有驚人實力的人，除了袁天罡，即便莫千雪也是不知，無人知道他真正的實力。
方才聽他說出的話，李牧塵敢肯定，李績絕對知道些什麽？如若不然，他便是與袁天罡有著某種不可告人的秘密。
“你好像知道什麽？”
李績臉色亦是難看的很，他的修為被廢，奇經八脈全部斷電，本是連床榻都下不來的人，如今不僅實力恢複，而且更強了，實在不可思議。
“我知道的遠超過你的想象！！”李績說道。
李牧塵已經猜到了些什麽，哼笑說道：“你應該感到幸運，就在剛才我改變主意了！”
“改變什麽主意？”
“我準備讓你活著離開這裏，當然僅是活著而已，是否能站著走出去那便要看你的本事了。”
李績說道：“狂口小兒，老夫今天就殺了你，以絕後患！！”
李牧塵不會真的讓身後的百姓們與自己一起廝殺。
“大家都退下。”
“我們願和王爺共進退-！！”貧民百姓說道。
李牧塵說道：“現在的你們不是他們的對手，你們且看著我是如何鬥畜生！！”
他執意如此，貧苦百姓們也不再多說什麽，他們自己有多少斤兩能不知道嗎，跟著他隻會拖累李牧塵。
“殺了他！！”
李績下達最後殺令，這一次他要的不是李牧塵的手臂，而是他的命。
金黃色的龍息之氣吐納而出，勁力忽強忽弱，忽吞忽吐，從至剛之中生出至柔，剛柔並濟。
“此子成長的速度太快，留之必成後患，需以雷霆手段處決他，任由其發展下去，倒是便沒人可以阻擋他。”
李績表情甚是難看，正如李晨然所言，這小子透著詭異，他的掌法可謂強悍有勁。
“此招名曰：履霜冰至。”
易經有雲：坤卦初六，履霜，堅冰至，陰始凝也。馴致其道，至‘堅冰’也。
氣遊任督之脈，上行至手少陰心經走極泉青靈少海靈道通裏陰郤，凝於手掌神門穴。
此為陰陽之中，至陰招數，李牧塵足踏坤位，手處命門，以無意之意發掌，忌狠辣霸道，殺敵於無形。
那龍息之氣湧動，仿佛都能老宅中回**著龍吟，一條無形巨龍圍繞在李牧塵身旁，那巨龍隨他的手掌收發有度。
看似簡單的回收動作，其各種門道需得細細琢磨，沒個傲人天賦的決計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學會。
李牧塵的掌勁之上，如同龍息吐納，伴隨龍吟之聲，好不威凜霸氣。
“大家大心！！”
待領頭之人才是說完，忽見掌法之威。此時，李牧塵擊出一掌，那“履霜冰至”，化作巨龍無情的掃**。
掌法之下，人如螻蟻不堪一擊。
威力之下，一聲聲爆炸，數十人瞬間倒地，失去了活動意識，真可謂是殺人於無形。
“好一個剛柔並濟的掌法，真是讓人驚訝。”李績也算是軍中老將，人稱軍師，通曉陰陽之理。
“此掌法本是純陽至剛一路，但剛到極處，自然而然的剛中有柔。”
這便是易經中所提到的“老陽生少陰”的道理。
“怪不得你小小年紀便是如此蠻橫，你有著蠻橫的資本。”
“錯，我橫但不蠻。我不是你們，不問青紅皂白，更是不問任何緣由便肆意為之。”李牧塵說道。
“任你怎麽說，權當你臨死前的遺言，你實在太可怕，可怕到連我都覺得害怕，若留你苟活下去，我等老臣拚死打下的江山將會喪於你手。”
“你們的天下？何敢居功自傲，這類人說的就是你們，江山是天下人的江山，你區區一個軍師，真是好大的口氣。”
“哼！！隨你怎麽說？”
李牧塵眼神凜冽的看著他，拳頭早已攥起來，那龍息之氣繚繞拳頭周圍，他的氣勢逼人。
李績後提，隱藏在將士後麵，以眾人做擋箭牌。
李牧塵哼笑：“原來你也怕死，之前說的那般大義凜然，還以為你會是一條錚錚鐵骨的漢子。”
何人不怕死，當真正的危險到來，生命大於天，有命便是有著無數可能，沒命一切都是白搭。
“本官身為一等英國公，身兼兵部尚書之職，又豈會與你這賤人做性命交換。”
“還真是人善被人欺，人賤被人騎。之前我太過低調才被你們看不起，你們才敢肆無忌憚的爬到我頭上拉屎撒尿。”李牧塵大為不悅，準確的說，他很生氣。
“有幾個人沒有活動筋骨，這幾百人的命，我收下了！！”
說罷，李牧塵影如鬼魅，他步伐迅速，穿行在敵軍中，他從容淡定，行走中間似是遊園那般輕鬆愜意。
李牧塵的每一拳打出，必有一個人應聲倒地，數百人不多卻也不少，至少李牧塵以一敵百，於他而言已經很多。
嘭！嘭嘭！！
李牧塵被圍成一個圈，眾人合群策之力一起包圍上來。
他當即毫不猶豫，一招“履霜冰至”，龍息躁動，流竄中間，似是人員眾多，一招半式根本解決不及。李牧塵冷凝，心中一沉，反手又打出第二掌。
第一掌前勁未衰，後勁繼至，李牧塵招式突變，與一掌截然不同，見他動作沒有那般繁瑣，雙掌向前平推，朝一處來。
“震驚千裏！！”李牧塵低語暗念。
第二掌叫做“震驚千裏”，雖沒有“履霜冰至”那般大範圍傷害，可是威力極大，擊中一處攻擊，凝聚一點，可將力量最大化。
重雷發向，千裏傳聲
掌勁兒十足，一陰一陽，前者以陰柔之力著稱；後者則注重陽剛霸道。
在陰陽之力下，一炷香過後，已是大半人倒在地上，痛聲叫喊，真可謂姿態迥異，醜陋如一。
金老先生開創的“左右互搏之術”，今他運用到實踐當中。
左手為陽，“震驚千裏”。右手為陰，“履霜冰至”。雙手同時施展開來，雙掌齊至，威力何止增加雙倍有餘。
陰陽在手，天下我有。
敗在李牧塵雙掌之下的人，親身感受才會發現那摧枯拉朽的力道是何等的可怕。
一掌撼山嶽，兩掌震乾坤。李牧塵掌心之力當真令人望而生畏。
刀槍劍戟，皆不能靠近他身。待他們刺出來，李牧塵靈活的身影躲避開來，他反手劈下，那刀劍利刃如同枯槁的雜枝，被其輕鬆折斷。
李牧塵厭煩了，那數百人好像一群螞蟻盯著蜂蜜，無窮無盡的湧來，倒下的人，不待片刻恢複意識後再次爬起來，沒完沒了。
“死！”
這一次，李牧塵不再留手，由退敵之招化為殺敵之招。之前，他總是有意無意的避開要害，奈何他們不識趣，隻得逼迫李牧塵犯殺戒。
所謂大開殺戒，便是李牧塵這般模樣。
殺神附體，在這片廢棄的老宅內，一場血雨腥風正在上演，李牧塵手起而後落下，便意味有人在這場廝殺當中命喪當場。
血濺在牆上、地上還有臉上。
有人不自量力，直麵李牧塵的掌法，掌法即至，在想要避開已是不可能，聽到“嘎巴”地聲音，那人全身的骨骼都被震碎，變成一個死人。
一百三十一！
一百三十二！
一百三十三！
……
李牧塵正在計算死在他手中的敵人，他沒有停止，意味著數字還會增加，死亡還在繼續。
李績看著他帶來的人，正一個個倒在他的腳下，他無力可做，隻因他武功微弱，不及手下一根手指頭。
二百二十一！
二百二十二！
……
李牧塵的手早已是鮮血淋漓，那濃烈的紅色血液沾滿他的表麵。
他那可怕的眼神掃過李績，李績心髒猛地一顫，有一種被幾十把刀子插在心髒。
“死，死，死死死！！”
李牧塵釋放自我，把之前受過所有的憤懣和怒火寄托殺人當中。
最後一個人，被他捏住脖頸，用力扯斷，死的不能再死。
“老東西，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