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汴州判佐
狄仁傑？
李牧塵心中自有度量分寸，不知那紙條所言真假？單憑“狄仁傑”這三個字，便是足矣。
若能見此良臣，哪怕是徒勞亦是心甘情願。
此去汴州，路途算不得遙遠的僅是幾日的行程。
聽丐幫弟子們說，幫主準備前往汴州，莫千雪和石蘭也想一同追隨，與夫君離多聚少，心中著實掛念。
“此去汴州，不知時日長短，偌大的丐幫必須有人管理，所以你不能去。”
莫千雪自幼在軍營中長大，習得軍中法度，受莫敢當的熏陶，對於管理之法有著獨到見解，否則，莫敢當也不會派她前往洛陽推行軍改製度。
“你比小蘭兒更擅管理，此去由她陪著我便可，我可不想回來之後，我一手創立的丐幫落入他人之手。”
李牧塵有所防備，袁天罡心懷不軌，被其探知自己離開長安，定有所行動。
莫千雪不是矯情的女子，知自己責任重大，也不再推托。
她點頭答應，道：“蘭兒妹妹，夫君此行便麻煩你多照顧他。”
“姐姐放心，他要再敢拈花惹草，我第一個不放過他！！”
話畢，二女相互拍手，默契十足，看現在的他們已經是融洽親如姐妹。
“哼！你真以為我們追隨於你是舍不得你嗎？我與姐姐是監督你，誰讓你好色成性，看到漂亮女生就把持不住。”石蘭說道。
李牧塵狂汗，天地良心，他承認自己喜歡漂亮女生的，此為男人的同性，可所自己好色成性，他萬不會承認。
李牧塵雙臂各自將他們攔在懷中，摟住她們的腰肢，溫柔地說道：“世間繁花似錦，盛世紙醉燈迷，可我的心卻隻能裝下兩個人。”
輕輕地吻著她們的側臉。
莫千雪和石蘭的臉頰“唰”地紅起來，羞澀的紅暈染在她們嬌人嫵媚地麵容之上，何以言“美”，猶如仙女出塵，不可玩褻侵犯。
離行前，李牧塵也是梳洗打扮一番，換回本來模樣。
昔日瀟灑翩翩的牧王爺，又一次回歸，那邋裏邋遢地少年不見了蹤影，出現在人群中的少年，風度依舊，神采依然。
李牧塵輕扶著莫千雪的臉頰，說道：“我會很快回來的。”
莫千雪點了點頭，她沒有哭，她知道自己哭，李牧塵更很傷心，所以她不哭。
李牧塵抱著她，親吻著她的耳垂，本以為會是含情脈脈，他卻細聲低語地說道：“一定要小心袁天罡，此人陰險毒辣，做事不擇手段，我淪落至此便是他一手造成的，出門萬不可獨行。”
之前，李牧塵一直從把實情說出來，擔心她知道太多有危險。如今離開長安，有些事情也必須讓她知道。
“你是說？”
“噓～小心隔牆有耳，此事心中明言即可，你還需表現的一無所知，唯有一點，他的任何話都不能夠相信，切記，切記！！！”
莫千雪堅定的點了點頭。
李牧塵與石蘭騎馬走了，走到中途，他又忍不住回頭多了她看一眼，心中說道：“雪兒應該會沒事吧，呸，她一定會沒事的！！”
……
李牧塵和石蘭驅馬離開長安，而早在此處安插眼線。
他們剛一出城門，潛藏在百姓人群的眼線，便是說道：“快去稟告天師，李牧塵已經出城。”
天師府。
袁天罡正在等著消息，當手下人之人來報，他冷冷地哼笑出聲。
“李牧塵啊李牧塵，想跟我鬥，你還太嫩了點，且讓你與晉王爭的你死我活，老夫坐收漁翁之利，哈哈！！”
李牧塵自言自語地說話，他心情得意，沒想到自己施展區區小小計謀，李牧塵便輕易的上當。
沒錯，那紙條上的內容，始作俑者正是他。將消息透露給李牧塵，讓他和李治鬥的不可開交，方便他以後行動。
當然，此為其一，其二便是李牧塵不在長安，方便對莫千雪下手，利用這個女人，真正挑起李牧塵和李治間仇恨，兄弟二人徹底反目，最後最好的結果是將李治殺死。
如此一來，曆史的車輪就此改變，而他袁天罡將會被載入帝王史冊，這大唐的天下將會屬於他的。
袁天罡隨後命人前來，他說道：將這封信送到晉王府，順便告知晉王一句話，‘冰雪卿為熱，美人投懷中’。”
信中所載述內容，詳細說明了此次行動的計劃。
……
“狄大人，這是自家種的蔬菜，新鮮著呐，您拿回去嚐嚐鮮。”
“狄大人，今早剛打上的魚，你隨便挑，喜歡那條拿那條。”
“狄大人，家中還有肉沒？昨兒剛殺的豬。”
……
狄仁傑行走在汴州的大街上，百姓們紛紛拿出自家的東西，想要聊表心意。
可是，都被狄仁傑一一拒絕，他說道：“當官為政，便是想百姓之所想，官字兩張口，上口為天，意為百姓，下口為地，意為政客，此為官之道，更是仁傑一生所遵循的原則。”
“今日我拿你們一條魚，明天我拿你們一塊肉，後天又或是其他，仁傑窮極一生追求公平公正的法度便從此無存。”
……
狄仁傑的**的一番話，使得街邊百姓練練拍手稱快，他們汴州能得此官，為百姓們所愛戴，古往今來，實屬少見。
每天這個時候，狄仁傑都會來到街頭巡視，由他親自率領衙役。
親下民間，聆聽百姓們的聲音，是他最樂此不疲的事情。
他初到汴州伊始，本地秩序亂糟糟的，常有地痞流氓和巨賈家的紈絝子弟欺壓百姓。
當時的判佐不作為，官商勾結，百姓們生活在水深火熱的世間中，這樣的時光不知持續了多少年，知道狄仁傑的到來，打破了“僵局”。
在狄仁傑的治理下，汴州秩序井然，百姓們生活也慢慢富起來，而狄判佐的名號，更是深種百姓心中。
……
晉王府人馬，比李牧塵早一天出發，即便李牧塵和石蘭快馬加鞭，夜行千裏也是追趕不上。
況且他們為不引起袁天罡的注意，選擇了偏遠小道，故而比晉王府派出之人足足晚了三天時間。
李牧塵和石蘭趕到汴州城，他們下馬步行走入城中。
“城中好安靜啊！！”石蘭說道。
“是啊！”李牧塵點頭應答。
來之前，他已是了解到汴州情況，街市繁華，車水馬龍的景象，本應該是一片歡騰熱鬧的景象，為何卻是蕭索冷清。
街上除了掃衛生的看著，幾乎很少看到人影，更別說街邊做生意的攤販百姓。
“難不成我們來了一個假汴州城？”李牧塵說道。
他們牽著馬，走在寥寥無幾的街道上，左右張望，街邊商鋪大門緊閉，想要找家客棧落腳也是困難。
“汴州蕭條異常，根本與外界描述的截然相反，會不會發生了什麽事情？”石蘭問。
這種事情，她在蜀國也是常見，搶匪洗劫城池，原本繁華的城池一夜之間變成鬼城，處處彌**著寒意。
“會不會是……”
“搶匪入城強殺擄掠？”李牧塵將她沒說完的話說出來。
石蘭點頭應答。
“絕不可能！”
“為什麽？”
“搶匪入城，燒殺搶掠，無惡不作，若是山匪入侵，官府必會出兵鎮壓，從此狀來看，沒有任何打鬥痕跡，就連燃火的味道都沒有。”
李牧塵侃侃地分析，將他的想法說出來。
“這汴州不想是被搶，反倒是荒廢已久的鬼城。”
當李牧塵提及鬼城，石蘭不由地挽著他的胳膊，誰能想到，堂堂蜀國公主，傲雪淩霜的石大美人竟然怕鬼？
李牧塵不知，石蘭從小最怕的就是鬼，也許跟她的身世有關，常年遭受石震海的壓迫所致。
“哼！”
走著走著，李牧塵莫名的哼笑一聲。
石蘭嚇的一哆嗦，道：“你笑什麽？不會看到鬼了吧。”
“大白天哪來什麽鬼，如果有，也是人心中的鬼。”李牧塵說道，他從不信奉鬼神之說。
正所謂，平生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李牧塵行的正、坐的端，沒什麽好怕的。
“你看那兒！”
李牧塵指著旁邊很不起眼的桌子。
“一張桌子？有什麽好看的？”
李牧塵上前，手在桌子上隨意的摸了一圈，石蘭見之這般，更是不解。
李牧塵伸手出來，道：“你看我的手上有什麽？”
石蘭仔細端量，而後說道：“油？”
“沒錯。”
“哪有能說明什麽？”
“這是一家麵攤小店，桌上尚有油漬未幹，若此處是荒涼已久，桌麵應是一層薄薄的灰塵，有油漬隻能說明汴州無人之象也是近日才發生的。”
“近日？”石蘭反問。
李牧塵點了點頭。
“幾天時間變成這個蕭索景象是否也太過倉促些。”石蘭問。
李牧塵說道：“這隻有找到汴州判佐狄仁傑才能了解到真相。”
此番他們來到汴州，目的就是拯救他，發生這樣的情形，李牧塵猜測很有可能與他有關。
可是直覺告訴李牧塵，狄仁傑沒有死，說不定正躲在某個角落看著他們。
“那個有個人，我們問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