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宴會上的挑釁
宴會之上，豈能沒有歌舞助興，何況此等盛事？
唐王特將禦用歌女來至為百官們演奏歌曲，那曼妙的舞姿和音律悠揚的曲調，兩者合奏配合，於皇城之中傳來，向著四周擴散，至城外皆可隱約聽到此等天籟之音。
還未開始，歌曲已是將現場氣氛渲染到了極點，群臣們各自落座之後，等待唐王的垂詢說話。
“列位臣工，今設慶功宴會，乃是慶賀十五皇子李牧塵，連戰國子監眾天才取得無一敗戰的傲人成績，，牧王壯哉大唐國威，讓朕看到了大唐的希望，江山代有才人出，讓我們舉起手中的酒杯，為朕的十五皇子幹杯！！”
李牧塵伴他的身後，表情淡然，並沒有太多的神色波動，依舊如常。
就坐之前，先痛飲一杯，略帶酒勁後方才各自入座。
李牧塵居坐於鄰桌，因眾皇子輩分較低，與唐王同桌共飲之人，全部都是秦瓊、魏百策、房玄齡等隨其征戰沙場的老臣。
就在這個時候，唐王做出了一個令所有人都頗為驚訝的舉動，他說道：“牧王人在何處？”
“兒臣在！”
可是這一次，唐王竟然說道：“你來朕的身邊坐下。”
什麽？！
這句話，看似平常，實則蘊含著龐大的信息量，以李牧塵的資曆，根本無法能夠與這些老臣們平起平坐，其中的道理實在發人深省。
現場諸多大臣們，臉色登時變得不一樣，深居廟堂高官的他們，又怎會嗅不到某種氣味呢？隻不過是大家心照不宣罷了。
而此刻，吳王和楊妃的臉色最是難看，所有皇子之中，唯獨李牧塵他一人特例，這使得她很是不爽。
李牧塵猶豫，他躬身作揖，道：“這……恐怕不妥，兒臣乃是晚輩，如何能夠……”
“此乃朕的命令！”，根本不給他說完的機會，李世民打斷他說，道：“若你不從，那便是違抗聖命。”
李牧塵無奈隻好服從，他坐在唐王身邊，而唐王則是將李牧塵熱情的介紹給這些老臣子們，如此舉動，在場之人又如何猜不到李世民心中所想？
此時，唐王對李牧塵說道：“牧王，在座之人，皆是跟隨朕征戰沙場，立下不世之功的大英雄，你身為大唐皇子，能夠安詳太平盛世，與他們諸位有著密切聯係，作為晚輩的人，不應該逐個敬酒嗎？”
李牧塵謙恭知禮，既是皇子，卻也是晚輩，他主動戰了起來，先是來到秦瓊身邊，在座之人，以他的輩分最高，理應作為首敬之人。
為了表示尊重，李牧塵將酒杯換成了碗，他為軍中將士，如此才能表達自己的心誠本意。而李牧塵的一個不經意的小動作，讓這位老將軍感動不已。
秦瓊坐於桌前，李牧塵來至此，將膝蓋微微曲彎，與之保持同等高度，然則，就是這麽一個小動作，對於重孝道、禮法的秦瓊而言，是非常看重的。
“秦老將軍，征戰一生，為大唐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一生之戰功，顯赫累累，晚輩亦卻稍微遙望您的項背，今日這杯酒，敬您的不僅是前輩，而是您為大唐奉獻一生，無所畏懼的大英雄。”
說罷，李牧塵仰頭將碗中酒一口幹了。
秦瓊老矣，尚能感受到他的尊敬之意，年邁的他本不應多喝酒，然則，今兒他高興，同樣換了碗，在家奴的攙扶下，笑道：“哈哈！殿下的真心，老夫感受到了，這碗酒今兒陪你喝了。”
雖然在座諸位勸他心意到了即可，可他不聽勸，非要與李牧塵喝酒。
而後，李牧塵又逐個敬酒，其中不乏尉遲恭、程咬金、李道宗、杜如晦、房玄齡等等之人，他們在曆史上的名聲，各個都叫的響亮。
因此，李牧塵懷著謙卑之心，麵對著這些大唐老祖們，不敢有著任何不敬，恰是如此，李牧塵謙恭，讓他們感覺出他與其他皇子的不同。
而鄰桌的後宮嬪妃以及皇子們的桌上，隻有羨慕嫉妒的份，看著曾經被他們視之為“廢物”的人，如今站在了他們無法企及的高度。
楊妃臉色更是陰沉到了，她的手掌緊緊地攥成拳頭，表麵不露聲色，而內心早已怒火衝天，心中暗語：“這個廢物，竟敢搶了恪兒的位置，本宮早晚讓你不得好死。”
在她心中，有資格坐在李世民身邊的皇子隻有吳王李恪，也隻能是吳王，任何之人，無論哪個皇子，連給她自己的兒子提鞋都不配。
不知不覺之中，宴會已是到了**，諸位大臣們基本喝的差不多，沒有開始前那般拘謹，也許，這便是酒的魅力所在。
這個時候，唐王說道：菜肴食之過半，如此枯坐亦覺乏味，列位臣工可有好的助興點子，不妨說出來，大家齊同樂嗬樂嗬。”
歌舞助興，在酒席過半，如此看著表演，隻算是形同虛設，不覺的好玩，換一種新的玩法，讓文武百官們耳目一新，才是最妙的點子。
此時，刑部尚書張亮站了起來，說道：“陛下，臣倒有一個妙點子。”
“哦？張大人快說！”
張亮突然站了起來，李牧塵可不覺得高興，記得當初他的兒子張君當中調戲美女，被自己撞見，想要殺了自己不成，反被自己所殺，殺子之仇，想必不會輕言罷休。
“今晚的宴會乃是慶功，既是慶功，如何又能少得了咱們的主角牧王殿下，聽說他可是文武雙全的絕世奇才，不如讓牧王殿下為我等露兩手，也算開開眼界。”
張亮故意針對他，李牧塵早有預料，可被他指名道姓的說出來，心中還有頗有幾分怨言的。
唐王眼前一亮，認為他之所言，有幾分道理，故而問道：“不知張大人所謂的露兩手，方式是什麽？”
張亮躬身道：“那日國子監，牧王無論雄辯還是文鬥，絕對可算的年少一輩中的第一人，無出其右，聽聞殿下的武功亦是了得，與汜奎的對戰，大家沒有見到，可否勞煩牧王為陛下及在座的大人們展露身手，讓我們開開眼？”
“牧哥，張之人的提議很是不錯，朕以為可行，你覺得呢？”
李世民都說了，李牧塵再想要拒絕，已經是不可能，更何況張亮故意出題刁難於他，他又怎會退縮？
李牧塵不是那種性格軟弱的人，有人想要他難堪，那他就用實力狠狠抽打他的臉。
“沒問題。”李牧塵笑著說道，“隻不過是切磋，不知何人當我的對手？”
唐王也才意識到這個問題，切磋切磋，那是兩個人的事情，隻有一個人如何能夠算得上切磋？
張亮說道：“臣正好有一人可推薦。”
“誰？”
“此人名曰：百裏奇，乃是長安第一勇士，其力大無比，單手可將一頭餓狼打死，雙手更可與灰熊搏鬥，而且他擅長肉搏之術，可算是最佳的切磋對象。”
百裏奇！
這三個字，在座之人並不覺得陌生，百裏奇的威名，不少之人聽過，隻不過他一直生活在草原，何時回到長安，他們不知。
“百裏奇？這個名字……朕覺得好耳熟？”
此時，魏百策提醒說道：“陛下忘記了，百裏奇被譽為‘四王爺’的接班人的可怕男人。”
他口中所說的“四王爺”，正是李世民已故的四弟，當年隋唐排行榜第一名——李玄霸，就連宇文成都此等蓋世英雄，聽聞他的名號，也會覺得聞風喪膽。
能被作為李玄霸的接班人，百裏奇的本領可不容小覷。
隻是，百裏奇的實力太過強大，讓李牧塵與他切磋，實在有些不妥。
“不知張大人是何居心？”
此時站出來說話之人，乃是吏部尚書高士廉，他身為唐王的左膀右臂，他的話，正是道出了唐王心中想說的。
“高大人對此有異議？”張亮反問。
高士廉說道：“世人都知那百裏奇可是萬中無一的彪悍猛將，他的拳頭別說一位少年，甚是其他軍中精壯的猛士，也難以抵擋。拳腳無眼，牧王與他切磋，受傷了又該如何說算？”
張亮說道：“這隻不過是我的一個建議，若牧王殿下自知實力不濟，大可以換其他人來挑戰。”
他的話，是在故意激怒李牧塵，可李牧塵偏偏讓他如意，沒錯，敵人叫囂的越厲害，越能夠激起自己的鬥誌。
“哈哈！張大人的這個建議不錯，我接受了。”李牧塵笑著說道。
什麽？！！
包括唐王在內，不少之人都覺得他瘋了，百裏奇是誰？堪比李玄霸的存在，即便不如當年的李玄霸，那也是非人類的存在，而如今能夠與他一戰的之人，除了薛仁貴，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人。
得知李牧塵上鉤，楊妃露出莫名的笑容，就好像是奸計得逞一般。
“他一定是瘋了，不然怎會如此的不理智，跟百裏奇切磋，不似也是半條命。”有人竊竊私語。
唐王也說道：“牧王，不得胡鬧，百裏奇可不是一般的對手。”
李牧塵不覺害怕，反而有些莫名激動，邪魅地笑道：“父皇，你不覺得擊敗他會非常有趣嗎？”
我靠，好狂傲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