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暴躁的王爺

眾人圍攻,李牧塵又有何懼?戶部那群看門狗,他怎會看在眼裏?

“哼!!”

李牧塵餘光四下瞟了一眼,不待對方出手。他先下手為強,突然跳起身來,出腳的太快,外人根本連他出手的速度都未及看見。

忽地,他們隻覺一陣狂風掃過他們的麵龐,隨之而來的是無可阻攔的腳力,李牧塵用最為經典的退敵方法,飛踢旋轉,所有人無一幸免,皆倒在李牧塵的“殘忍”腳下。

僅在須臾傾刻,所有人倒在地麵,叫苦不迭。

戶部所有看門的護院被李牧塵瞬間秒殺,實在驚歎所有人的眼睛。

戶部的護院無法與軍中將士們相比,但也不是妓院中的打手,都是戶部尚書精挑細選的,花重金從江湖上網羅的高手。

如此大的動靜,不免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戶部尚書問聲趕來,正在內堂處理公務,清算近期的財務開銷,就在這個時候,聽到外麵熙攘的吵鬧聲。

他頓感不悅,尤是在他煩擾的時候。

“何人敢在我戶部鬧事?!”

劉政會怒氣衝衝地從裏麵跑出來,臉上寫著我很“憤怒”,閑雜人等全部閃開。

“大……大人就是他,他打傷了重兄弟,還假扮牧王。”那三位小廝同時指著李牧塵,惡狠狠地說。

“什麽?打傷眾兄弟還假扮牧王?簡直豈有此理!!”

劉政會怒惡的衝上去,剛想要破口大罵,髒話已是到了嘴邊,見到李牧塵本尊,咯噔一下,戛然而止。

“牧……牧王殿下,什麽風把……您給吹來了?!”

劉政會心是一愣,活見鬼了,他媽的還真是李牧塵,隻是他白天來此處為甚?實在令人費解。

他雖然已是歸順吳王,但見到牧王,還是要禮讓三分,何況他可的火熱程度遠超當今朝野之上的吳王。

當門口的三位小廝知道那不知天高的少年真的是大名鼎鼎的牧王,瞬間傻眼了,剛才他們還拍著李牧塵的臉,與之叫囂狂喝。

李牧塵隔空一抻,地上散落的大刀飛至他的空中,見之此,戶部尚書本能的縮了縮腦袋,道:“還能幹嘛,當然是——殺人啦!!”

劉政會以為他要殺自己,嚇的後退十幾步,見其恐怖害怕的模樣,李牧塵冷笑著說:“劉大人不必驚慌,我要殺的人不是你,是他們!”

李牧塵直指那三個小廝,他們目中無人,傲慢至極,這些李牧塵全不放在眼中,人性如此,狗眼看人低乃他們的天性。

但有一點不行,他們口出侮辱之言。之前的自己,就是在無數謾罵和侮辱中走過來,自己強大了,就不會再放任那些瞧不起自己的人。

“他們三人乃看門小廝,不識殿下本尊亦情有可原,衝撞了您造成了一些誤會,但總部致死吧?”

“本王不是小氣之人,他們狗眼看人低,難道本王還要跟狗一般見識嗎?”李牧塵說道,“本王要殺他們,而非他們衝撞本王。”

“那您為何要……?”

“大人可知他們之前說過什麽話?”

“什麽話?”

“他們三個說:‘我若是牧王,他們就是皇上’,你還覺得他們罪不至死?!”李牧塵厲聲反問。

咯噔!

於古代,說出此等大逆不道之言,無疑是提前宣判此人的死刑,私下好友喝酒吐槽不算什麽,最不應該的就是當著李牧塵的麵,說出了侮辱他的話,以及玷汙聖上的言論。

“他們侮辱本王也就罷了,我不與他們計較,可是他們出言不遜,妄稱自己是大唐皇上,此番言論若被父皇聽見,你猜結果會是如何?”李牧塵問道。

“大唐律法有雲:此為謀逆叛亂之罪,該當誅滅九族。”

劉政會雖不是吏部尚書,但對於律法之事還是有些涉及,最基本的法律常識還是有的。

“誅滅九族的大罪,如今本王隻取他們三人狗頭性命,已經是法外開恩,將他們押上來!!!”李牧塵的氣勢忽變,整個人的氣場完全不同,此刻的他,書生之氣全無,被一種冷冽的君王氣息所遮掩。

那三小廝聽見李牧塵要殺了他們,整個人徹底的慌了,他們跪在地上,苦苦地哀求,道:“牧王饒命啊,小的再也不敢了。”

“求牧王開恩,饒過我等之人的性命吧,饒了我們吧。”

李牧塵踩著中間那小廝的腦袋,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看著他們,道:“自傲,那是上位者的權利,既然沒有自傲的資本,就應該學會乖乖的隱忍和謙卑恭馴。”

“記住了,記住了,小的再也不敢了,……”

聽著他們如同犬吠嘈雜的聲音,那毫不走心的認錯,吵得李牧塵的耳旁“嗡嗡”地響個不停,好似蒼蠅一般,使人煩躁。

李牧塵表情慵懶,笑容邪魅,道:“為了能夠讓你們長點記性,所以我決定……”

“放了我們?”

小廝們好像聽到了某種希望的聲音,按照接下來的情節,對方一定會說:姑且饒了過你們,若再有下次,定是不放過你們。

可事實卻是……

“哼,想的倒是不錯,可惜回答錯誤。”李牧塵冷笑著說,“為能夠讓你們從頭做人,我決定殺了你們,再投一次胎,如何?”

“牧王饒……”

當他們三人齊喊饒命,最後一個字還未能說出口,李牧塵高舉過頭頂,手起刀落,“哢嚓”三刀,將他們三人分別劈成了兩半,場麵極度血腥殘忍,畫麵更令人難以直視。

血濺到了李牧塵的臉上,使他更是平添幾分恐怖的味道,戶部尚書劉政會見此狀,驚嚇的喘不過氣,仿佛整個時間都要靜止。

殺人,於他而言,不算什麽?也許看慣了冷漠和無情,李牧塵的心早已不知什麽是害怕?鮮血對他來說,隻不過一種帶有顏色的**罷了。

李牧塵將沾滿血的刀隨手扔到了一側,來到了戶部大堂,劉政會緊隨其後,不敢稍有怠慢,惹怒了這位爺,那可是掉人頭的大事。

“殿下,您請上座。”

李牧塵也沒有拒絕他的好意,反正自己已是內定的下一任戶部尚書,而劉政會不過是被唐王差離長安的使臣。

隻是,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劉政會完全沒有聽到任何口信,完全不知情。

看著桌麵上需要處理的文件,李牧塵說道:“劉大人還真是兢兢業業,這麽多需要你簽批處理的文件,從白天忙到黑夜,可真是夠辛苦的。”

“殿下說的哪裏話,臣職責所在,願以綿薄之微力,為大唐、為陛下、為百姓多做一些事實罷了。”

聽了他的話,李牧塵真想忍不住罵他,還真個恬不知恥的人,往自己臉上貼金,有夠不要臉的。

“劉大人一把年紀,還能夠做到為皇上分憂,替百姓解難,真是我等晚輩之楷模,眾臣學習的榜樣啊。”

“殿下過獎了,‘鞠躬盡瘁,死而後已’這八字箴言,臣始終不敢忘卻,也是臣一輩子所要遵循的座右銘。”

哈哈!

李牧塵忍不住大笑,好一碗心靈雞湯,在這位天下巨貪的貪官麵前,被他灌輸著這樣的想法,還真是有一種莫名的諷刺。

“鞠躬盡瘁死而後已,那是諸葛孔明做的事情,此為大唐,而非西蜀;父皇是有德明君,更非那扶不起的劉禪。父皇他懂得體恤百姓,更深曉臣子,為了能夠照顧劉大人您,今兒特此將我派來。”

劉政會沒有聽懂他的意思,聲東擊西的言語,使之捉摸不透,更令人猜測不到。

“殿下是何用意?”

“父皇體恤老臣,劉大人身為戶部尚書,整日忙於操勞,如今年事已高,在如此這般折騰下去,又如何能夠頤養天年,享受兒孫滿堂之樂?”

李牧塵覺著自己的話已經表述的足夠明白,若他還是聽不懂的話,那他從政幾十年算是白活了。

劉政會知道,自己被唐王強行罷免了官職,而李牧塵出現在此處恰是最好的證明,他不會無緣無故的來到這樣,更沒有膽量假傳聖旨,除非唐王親自授命。

“殿下的意思是說,我可以回家養老了?”

李牧塵伸出食指,左右搖晃,道:“錯了,不是我的意思,而是陛下,懂了嗎?”

“然也,臣,哦不,草民聽懂了。”

李牧塵說道:“劉大人不必悲傷難過,如今本王前來取代你的位置,雖然無法再讓你‘鞠躬盡瘁’,但我父皇也沒有將你貶為庶民啊。”

“我父皇說了,差你前往南方,出任徽州節度使,你還是可以為大唐繼續效力的,隻不過職位不同罷了。”

節度使哪有戶部尚書的油水多,小官巨貪,而且戶部尚書可是美差中的美差,多少人羨慕都是得不來的。

讓劉政會出任徽州節度使,這與貶黜罷官有什麽區別?而且徽州山高路遠,一路上搶匪山賊多不勝數,他一大把年紀,都不知道能否平安到達徽州。

“劉大人,請吧!”

李牧塵已是下了“逐客令”,那劉政會為未能反映過來,自己已經變成了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