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撕破臉皮

劉政會的臉色“唰”地陰沉下來,一大把年紀,如今被李牧塵如此態度驅逐,身為戶部尚書的他,從來都隻是他瞧不起別人,還沒有人敢瞧不起自己。

李牧塵的做法,無疑讓他的尊嚴受辱,臉上無光,且駁了他的顏麵,也難怪他會如此生氣。

“劉大人,難道你還想賴著不走嗎?”

對他說話,李牧塵無需太過客套客氣,依仗著自己老臣的身份,身居戶部尚書之要職,多年來,進入他錢袋子中的真金白銀還會少嗎?這種人,最是厭煩,必須以強硬手段驅之。

“哈哈!殿下方才所說,皆為你個人所說,朝中有明文規定,凡朝堂重要官職的任免必須有著公文簽發。”

“劉大人的意思,難道想說本王假傳聖意不成?”

李牧塵料想到了他會很生氣,但沒想到他會無恥到如此地步。

劉政會搖頭道:“殿下錯會了我的本意,臣隻是說沒有接到任免公文,臣依舊是戶部尚書,而這裏依舊是我辦公的場所,您是當朝皇子,但在此處,我完全可將殿下的行為視之為幹擾公務,完全有權利將你轟趕出去的。”

他的話聽完之後,李牧塵真的有一種想要抽死他的衝動,為老不尊,大把年紀不願與之計較,可是他卻登鼻上臉,好生不知廉恥,為官者的顏麵都讓他丟光了。

“你這倒打一耙的本事還真是了得,竟能夠抓住本王說話的漏洞,看來這些年的為官之道還算沒有丟失。”

劉政會本就是吳王之人,而牧王恰與吳王對立,既然李牧塵想要攆自己走,他又豈會輕易讓他如願?

劉政會的表情不算好看,至少可算是難看,尤其他看著李牧塵那張人畜無害的俊俏臉龐,更是令之窩火,敢跑到自己的地盤來,簡直不知死活。

“本官也是侍奉了陛下幾十年,哪怕被貶黜也好,改任也罷,還輪不到你個毛頭小兒來此評頭論足!”

劉政會說話的語氣明顯強硬了幾分,而且他不在以‘臣’自居,改稱‘本官’,前後兩者的差距,可見他心境的變化。

“所以大人的意思是想將我攆出去嘍??”李牧塵問道。

“當然,你也可以選擇走出去,或者用另一種滾的方式出去,我是完全不介意派人幫你。”劉政會咧嘴冷笑,他知道自己的戶部尚書當不長,破罐子破摔,得罪了李牧塵又有何妨?

“你要幫我?不知如何個幫法?”

李牧塵笑著反問,對於他的威脅,根本不懼,他所謂的幫法,無非命人將自己打出去,這種事情又有什麽可擔心的。

啪啪啪。

劉政會連拍了三下手掌,就好像提前埋伏好的,不知從何處冒出了六個人,這個人身手各個都是不凡,從麵相上看,每個人臉上都有著不同形狀的文身。

“黥墨之刑!”

看見他們,李牧塵腦海之中浮現出的四個字。

凡在臉上紋有刺身之人,皆為朝堂要犯,或是死刑犯,後因某種原因得到諒刑,但他們一輩子都要頂著罪犯的名聲,而刺身就是他們為自己犯下的過錯所要一輩子背負的懲罰。

“還真是讓人大吃一驚,劉大人竟敢找來到了曾經的罪行犯為自己賣命,果真不簡單啊。”李牧塵說道。

劉政會冷言道:“他們六個人當初可是帝國通緝的要犯,被抓之後,實以‘黥墨’刑罰,雖然已經從良,但曾經的他們可是帝國中的流浪劍客和亡命之徒,殺人對他們來說根本都算不得小事。”

他言語之中,盡是威脅和恐嚇,其言下之意,無非是想要警告李牧塵,他們殺人不眨眼,識趣的話就快點滾,不然就算你是皇子王爺,也有可能喪命當場。

“劉大人是在威脅本王?”

“殿下說的哪裏話,本官哪敢威脅您呢,隻不過是善意的提醒,若您不聽出了問題,我可是不負責的。”

李牧塵突然哈哈大笑,劉政會問道:“殿下笑什麽?!”

“你可曾忘記了嗎?慶功宴上,本王大戰百裏奇,就連他都不是我的對手,你覺著他們六個人想要打敗我?是否太過異想天開。”

劉政會怎能忘記?牧王大戰百裏奇的畫麵,可謂是震驚全場,一場本不可能贏的比賽,到最後,勝出者是他,而不是百裏奇,可算是慶功宴上最大的冷門。

“殿下的實力毋庸置疑,很強,本官也承認他們六個人不是你的對手,但他們可是亡命之徒,習得的招數皆為殺人取名的狠招,絕非切磋用的花架子。”

此話不假,習武招數和殺人招數,等同於兩個截然相反的概念,習武者擁有著花裏胡哨的絢麗招數,可強身健體,亦可磨煉心誌。然則,殺人招數,出手之間都是決定著生死,沒有絢麗的技巧,更無須華麗的虛招,不出手則已,出手必定見血。

那百裏奇實力不弱,長安城鮮有對手,可他所學的招數,與之六人的殺人之招完全不同,或許他們的實力不濟,但若與之對壘,鹿死誰手還未可知!

“你覺著我的招數都是花架子?”

李牧塵哼笑,不知該笑他傻呢?還是白癡呢?慶功宴上,李牧塵以一人之力鏖戰百裏奇,他有的可不僅僅隻有頭腦,實力也同等重要。

而他的實力,可不是花拳繡腿,是他在實戰當中一點點磨煉出來的,生死搏鬥,那種畫麵他經曆的太多了,正是因為在那種環境中成長,李牧塵才能夠戰勝百裏奇。

“難道不是嗎?!”劉政會反問,他偏不信,一個嬌生慣養的皇子,能夠抵擋他們六人的聯合攻擊。

“大人想試一試嗎?”

劉政會恰在犯愁找不到合適的理由解決掉他,既然他主動提出要求來,又怎能不滿足他呢?

“殿下執意如此,那本官便讓‘六奴’陪你玩一玩。”劉政會說話之時,對其中一個人使了個眼神,那是含有冷冽殺意的眼神,示意他們交手過程中順便殺了他。

李牧塵想要取代他的位置,劉政會就不能讓他活下去。

不多時,他們已經來到一片空地之上,六個人與李牧塵對立而戰,有著一種大戰一觸即發的緊張氣氛感。

“與本王過招所需付出的代價可是不小,很有可能連命都沒了,你們可要當心了。”李牧塵自信的說道,好似勝券在握。

這時,劉政會說道:“你們六個人都聽見了嗎?與牧王殿下過招可要小心,你們可以死,但是殿下決不能受傷。”

他話中有話,更像是反語。

李牧塵負手而立,看著他們六個,道:“請出招吧!”

這六個人自始至終從未說過一句話,而且他們的表情也未曾有過任何變化,生著一張麵癱臉,不知笑容是什麽?

既然對手要求他們出招,他們自然不會拒絕,習慣了殺伐殺戮的他們,對於“謙虛”二字早已忘記,從人生的字典中抹去,生死存亡盡在一瞬間,正因如此,他們六個活了下來。

說話間,他們六人突然展開來奇怪架勢,六人分站不同的方位,組成了一個奇怪的陣法,他們每人手持的兵器也盡然不同。

看著他們,李牧塵的眉頭微微皺著緊,方才他們展開架勢的一瞬間,強烈的殺意登時彌漫開來,與之剛才截然不同。

“果然是流浪各處的亡命之徒,從體內釋放出的殺戮氣息很重。”李牧塵心中暗語,這種人,手中沾滿的鮮血,葬送他們手下的人命,沒有上千,少有數百,否則,不可能有著如此強烈的死亡氣息。

生死對決,李牧塵也不敢再開玩笑,麵對著他們,已是悄無聲息地運轉體內氣息,龍息湧動,如同暗流一般,在五髒六腑、奇經八脈之間瘋狂流竄。

被李牧塵強行壓製氣息,瘋狂流竄的氣息,遊走於任脈各處,經走極泉、青靈、少海等穴位,最後凝於手掌神門穴。

無形之中,李牧塵腳下浮現出八卦陣圖,他足踏坤位,手處名門,心中守空字訣,以無意之意凝氣聚力,隻在等待出手之時。

就在這時,六奴之一,持劍先發動攻勢,他的速度很快,細而長的劍刃劃破空氣發出“錚”地聲音,直刺過來。

李牧塵自信,但不會傻到赤手接他的白刃,隻見李牧塵呼地一掌拍了出去,從神門之處發出無形之力,力量狠辣勁急且冰寒有度,攜帶著陣陣寒意,實在霸道無極。

那人被李牧塵的一掌隔空打了回去,然則這個時候,第二人突地上前,順勢將一掌拍在第一人後背之上,頂消李牧塵的力量。

看著他們的背後,默契十足,二人銜接毫無破綻可言。

第二人手持的是飛刀,在他突出的一瞬間,飛刀扔出,依靠手腕的靈活,以及內力的配合,兩把飛刀如同兩道黑影,“唰唰”地衝了出去。

李牧塵回勁後撤,看著飛刀逼來,他抽身拿出一支金筆,此為“佛怒火蓮”,隻見他輕輕地轉動金筆末端。

無數燃燒的火蓮在空氣中綻放開來,畫麵何其絢麗,場麵何其恐怖危險。

劉政會見此場麵,已是驚的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