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欺人者，必受其人之怒
李牧塵的話，透著威凜氣勢，像是一位君王，以君臨天下的孤傲宣判著眾人。
其中一個大漢，上前一把抓住李牧塵的已經，他暴躁的野蠻脾氣，將李牧塵抓了起來，怒言道：“小子，連麗春院的抓的人都敢阻攔，你是不是活膩歪了。”
“麗春院？！”
李牧塵被對方抓住，他神色如常，淡然依舊，心中自言道：“令人浮想聯翩的地方，除卻煙柳之地還能是什麽？”
不過，他隻聽過玉花樓，長安第一青樓，有著淩氏姐妹坐鎮，人氣自然居高不下。
若論人氣，麗春院確實略遜一籌；若談及背景實力，那玉花樓是萬萬比不了的。
試問留戀煙花柳巷的嫖客們，他們怎會不知道麗春院的背後之人是誰？
刑部尚書-張亮！
當然，張亮不過是前鋒小兵，真正的幕後之人，乃是吳王李恪。隻不過是大家心照不宣罷了。
李牧塵冷笑，道：“我不知道自己是否活膩了，但我知道你一定是活膩了。”
旋即他抻出三根手指頭，道：“你有三秒鍾的考慮時間，要麽選擇鬆手，帶著你的人滾蛋；要麽後果自負！！”
話罷，李牧塵已經開始了倒計時：“一！”
被李牧塵的話刺激到，那大漢攥的更緊，竟是將他揪了起來。
那大漢怒罵：“草！還真他媽的數數，讓你嘴賤，老子打死你。”
啪！！
那大漢一巴掌打在李牧塵的臉上，李牧塵根本沒有要躲避的意思，任由他打了上去。
很快，李牧塵浮現出清晰的巴掌印記。
躲在他身後的瑤瑤，看見李牧塵被打，腦海中浮現出她被關在黑暗的房間之中，被老鴇帶著一群人無情虐打的畫麵。
浮現當日情形，如同夢魘纏繞在她的記憶中，揮之不去。
“哈哈！！”
大漢狂笑，方才他一巴掌打在李牧塵臉上，卻是不見李牧塵任何躲閃，甚至連反抗的勇氣都沒有，瞧他那慫樣，惡狠狠地吐了一口塗抹。
“二！”
對此，李牧塵不理不睬，繼續說著。
莫不是那大漢不識得牧王本尊，隻聞其聲，未見其容，否則他不會做出如此魯莽的事情。
“媽的，你小子還挺狂啊！真把自個當人物了？”大漢怒罵，“你們先把那婊子抓回去，她可是獻給吳王的重禮，不能再讓她跑了，這不知死活的野小子交給我。”
三！！
當大漢說完話，李牧塵“三聲”倒計時的話音已是落罷。
不待所有人出手，李牧塵先發動攻勢。
隻聽見“嘎巴”一聲，那抓住李牧塵的大漢，手臂被殘忍的折斷，骨頭發出清脆的斷裂聲。
“啊！！”
旋即他斷骨的劇痛，伴隨著他撕裂地呐喊聲，傳至遠方。
一聲落下，一聲再起，隻因李牧塵將他的另一隻胳膊也硬生生折斷。
斷骨之痛，痛入骨髓，那撕裂心扉的痛覺比之一刀殺了他要痛苦百倍千倍不止。
而瑤瑤很是恐懼那大漢的叫喊聲，她更是害怕，抱著頭蜷縮顫動的厲害。
“閉嘴！！”李牧塵厲聲嗬斥。
卻不見任何效果，李牧塵不悅，將一塊抹布塞到他的嘴巴裏麵，使他叫喊不得，隻能憋紅著臉悶哼發不出。
“大哥！”
其他人見他們的大哥被李牧塵折斷雙臂，又被這番侮辱，身為麗春院護衛，再也不能坐視不理。
“兄弟們，大家一起上，弄死他個狗娘養的。”
李牧塵麵色一寒，他那雙深邃的眸子中透著凜冽的殺意。
正在這時，從遠處傳來“嘈雜”的聲音，熙攘街頭的百姓紛紛讓出一條道路來。
正遠處，道路中間跑過來一群人，他們排列整齊化一，鏗鏘有力的步伐，回**在街頭，由遠及近，逐漸淹沒了大漢的聲音。
“巡防營！！”
無需近觀，從遠處，李牧塵一眼便瞧出了他們，能夠在長安城身披鎧甲，手持槍械者，恐巡防營，無人可有此權利。
而近日，唐王將巡防營的掌控權重新握在自己手中，大有將權利逐步收回自己手中的勢頭。
反觀眾皇子們，他們分派的機構，以及手握的軟件，正遭到唐王步步“蠶食”，皇位的集權化，此為李世民為新任儲君鋪路。
巡防營領軍之人，乃是新任隊長袁軒。
袁軒！
他的另一個身份自然，不良人，二十三人中的其中一個，其實力毋庸置疑，被“不良人”選中，定是有的過人之處。
而二十三位不良人，他們平時皆以平常人的身份潛伏在民間，他們或許是百姓，或許是朝堂要員，又或許是巡防營的隊長。總之，除不良帥以外，無人知道他們的真正身份。
袁軒率領巡防營小分隊趕來至此，方才在巡邏過程中，聽到遠處傳來慘烈的聲音，身肩守衛長安城之重任，豈會坐視不理？！
當他趕來之時，不料鬧出如此大動靜竟然是李牧塵。
二人四目相對，眼神碰撞在一起僅是一瞬間，便是打過照麵，第二種身份互不言明。
關於不良帥和不良人的身份自然不能被外人所知。可是李牧塵的王爺身份，卻無需隱瞞。
那群大漢見到巡防營趕來，心中更是樂的緊，他們叫囂說道：“臭小子，你完了，我家老爺與巡防營總隊長那可是拜把子兄弟，識趣的趕緊跪下磕頭……”
可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聽到袁軒忽然跪地，恭敬地說道：“末將袁軒，拜見牧王殿下！！”
此話一出，現場驚起一片嘩然，“牧王”二字，如今的長安城可是無人不曉，然則，並非所有人都見過他的本尊真容。
“牧……牧王？他……他是……牧王？”
那群人驚的說不出話來，不曾想，那位被外界盛傳的牧王，竟是一位風度翩翩的美少年。
“將軍，他……他真的是李牧塵？你不會認錯吧？”
袁軒厲聲嗬斥那人，道：“放肆！！牧王乃當今聖上的十五皇子，豈是爾等市井小民可隨意呼叫他的名字？”
被袁軒一通亂喝，那人一臉懵逼，盡是敢怒不敢言，無奈歎息，誰讓人家是軍中之人，即便官府碰撞一起，都要尊敬幾分，何況他們。
“袁將軍，有人膽敢當眾挾持大唐皇子，並口出惡言，欲要拳腳相加，此人該當何罪？”
“不敬之罪，更有藐視皇權，藐視皇位，為官者當以罷黜為民，發配漠北永世為奴。”
“那市井之徒？”
“市井之輩，惡性昭昭者，該當行以酷刑，鎖骨炮烙，並斬斷其腿腳，株連三族。”
聽完袁軒的回答，那群人嚇的兩腿發軟，平日張揚跋扈習慣了，當真正碰到硬茬，他們也會覺得害怕。
殊不知，方才之言，不過是袁軒亂說一通，都是他胡說八道，而非真正的大唐律例。
饒是如此，對付這群不懂法，隻懂欺壓百姓的壯漢們足矣。
李牧塵不怕事大，說道：“株連尚可不必如此，將他們所有人的手筋和腳筋全部挑斷即可。”
“來人啊！將這群以下犯上，目無法紀的惡徒全部抓起來。”
李牧塵又說了一句，道：“將他們所有人帶到沒人的地方，這群人活著浪費糧食，死了浪費土地，最好的辦法就是半死不活。”
他的話，袁軒頓時明白，對付惡霸，又何需留情？在他們選擇作為惡霸的那天起，便注定結果如此。
李牧塵擺了擺手，巡防營中的兵衛們，持刀上前，這群魚肉百姓的惡霸們嚇的臉色煞白。
沒想到，外出找人，不小心撞到了釘子。
“等一下！！”李牧塵忽然說道。
袁軒回過身來，道：“殿下，還有其他吩咐嗎？”
“其他都帶走，他留下！”
李牧塵所說之人，不是別人，正是掌摑李牧塵耳光之人，盡管他已被廢掉兩條胳膊，但他並沒有打算放過他。
“為何？”
袁軒沒有目睹全過程，自然不曉得李牧塵何意？
“欺人者，必受人之怒火。本王的怒火，必定以命還之，從他打了我的那刻起，注定已經是死人，憐憫是弱者的表現，而我恰恰不懂得何為憐憫？”
李牧塵語氣冰冷，真正的強者，是不會容忍自己的尊嚴遭到踐踏，當有足夠的力量必要現世報。
“拿刀來！！”
袁軒將手中的佩刀遞給李牧塵，並小聲附言：“當眾殺人，可知影響不好。”
李牧塵嘴角清揚，回道：“他背後的主子是吳王。”
殺雞給猴看，李牧塵不僅要殺了他，更要製造言論，將此事誇大，一旦唐王追究下來，順藤摸瓜，可順勢給吳王一擊重拳。
若是運氣夠好，拿刑部尚書張亮開刀，斬斷吳王左膀右臂，夠他喝一壺。
袁軒懂了，他識趣的退到一旁。
“牧王饒命啊！”
“牧王饒命啊！”
“牧王饒命啊！”
……
那人自知自己惹到了不該惹的人，而此刻，李牧塵的刀已經高舉過頭頂。
伴隨著“哢嚓”一聲。
那大漢被李牧塵一刀剁了，鮮血濺了一地，場麵何其殘酷。